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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极典型的案例,又因为煞中有煞,罕见得很,拿回去给小辈研究,足够他们研究个十天半个月。贺洞渊苦笑道:“邱大师您这是难为我,哪儿能这么快就把事情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今天之前,这儿还是栋快拆迁的破公寓楼,屁大点事掀不起一点浪花的地儿。”林机玄探清楚邱大师的底后,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两人对着聊了很久,从风水聊到星相,从五行聊到八卦,总算把这个楼里的煞彻底盘了出来。最早的火入金位已经弄明白了缘由,老太太把尸团埋进了白虎位,引发了火煞;紧接着,白虎位的金属性因此失衡,住在405的人受到牵连,犯了金煞;是时,又正巧赶上廉贞星入兑位,五黄属土,引发土煞;五行三者失衡,又先后引发了水煞与木煞。其实一开始两个煞都是巧合,老太太预料不到自己埋尸块的行为会引发这么大的变故,而随后失手被杀的人则是因为凶手被失衡的煞气冲昏了头,如果当时能冷静下来,没有闹出人命的话,这煞随着时间淡化也能逐渐由自然归于平衡,但偏偏出了人命,还养成了厉鬼。直到后来,错误已经酿成,越酿越大,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五煞俱全,才随着时间的推进,渐渐将这栋楼的五行平衡过来。如今,煞局已自然解掉了,可造成的影响还在。当年那五煞分别形成了五个厉鬼,时至今日,公寓被拆成破破烂烂的样子,乍一眼看过去也看不到有厉鬼作祟的痕迹,不知道这五个厉鬼还在不在公寓内,有没有被捕获。邱闻跟林机玄相谈甚欢,两人说什么都能一点就通,这单风水看得他有如在与老友煮茶论道,颇得风趣,等把煞局彻底解开后,他笑着问:“不知小友师承何人?这么年轻却有这样的眼力。”对于这栋格林公寓来说,五行煞是隐匿在幕后的煞气,是五年前的事情,如果不认真从时间和事由来推盘的话,根本很难注意到这点,他能想到这一层完全是经验使然。岑师父门下一些像林机玄这么年轻的晚辈,估摸着只能断出断睛煞和白虎煞这两个rou眼所能观察到的最明显的煞气,推不到五行煞头上,这年轻人是难得的人才。“我没有师父,”林机玄说,“我只是看过几本风水相关的书,我来这里之前做过功课,所以很多事情比邱先生知道得多一点,论起理论,我不如邱先生夯实,眼力也不比邱先生。”邱闻见他谦虚,笑得更是温和,他取出一张名片,在背后写下了自己私人号码,递给林机玄,说:“欢迎小友随时来找我交流。”“多谢邱先生。”林机玄恭敬地收下名片。邱闻扶了扶眼镜,说:“我等下还有事情,先回了,这儿的事情……”他看向贺洞渊,眼神询问是否还有需要的地方。贺洞渊忙说:“谢谢邱先生,今个儿麻烦您了,对了,我爸这两天闲着没事,把一串古木檀香珠串给开了光,特别适合您,这几天就给您送去。”“贺大师亲手开光的珠串?这可是难得的大礼,我就不推辞了。”邱闻作了一揖。贺洞渊跟他客套了几句,把人送走了。林机玄走回公寓楼内,他在有限的地方四下逛了逛,从废墟之中仰头看过去,只能看到楼道内破损的结构,回形楼梯塌了一大半,还剩一小截松松垮垮地悬着,已经没法用了。这栋破旧的公寓楼经历了拆迁和坍塌之后几乎不成样子,林机玄没办法再到各个出事房间查看情况。贺洞渊紧跟在他身后,问道:“怎么了?”“你说,这楼里会不会藏着什么厉鬼?”“肯定藏着,”贺洞渊说,“最起码藏着个B级的,哦,我详细给你解释一下我们的分级,我们把鬼怪分为SABCD五个等级,S是最高级的,跟现实里的恐怖分子划等号,A级是连环杀人魔,手段极其残忍那种,不分情况,大面积作祟;B是厉鬼级别,针对性杀人,像是这次专门挑人渣下言咒;CD两级就稍微弱一点,D级基本算是小打小闹,附身吓唬人之流。”“但是,”林机玄拿出旧手机,一边走一边查看是否有红点出现,他疑惑地问,“是不是太平静了?你有看到厉鬼留下的痕迹吗?”“没有,”贺洞渊说,“我有金刚目,可开灵视,在这儿却没看到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公寓最近在拆迁,人气重,那鬼就散了或者藏在了哪儿,有些鬼惧怕人气重。”林机玄把楼塌的原因告诉了贺洞渊,贺洞渊一怔,压低了眉头说:“你的意思是那个鬼还在这里?”“嗯,”林机玄说,“我打算引蛇出洞。”贺洞渊秒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磨了磨牙,说:“你是真的不怕死,你知道言咒的威力吗?这种咒语和别的咒语不一样,别的咒语可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甚至需要你的生辰八字和贴身物品,但言咒不用,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诅咒,只要对方对着你说出那句压迫在他心里的最深的恨意,你就一定会中这个诅咒。”他嗤笑一声,说,“小学弟,玩什么不好,偏偏要玩命。”“我没耐心陪它玩躲猫猫,”林机玄看着石块上留下的血痕,这次楼塌造成的影响很大,如果不是贺洞渊反应及时,埋在楼里的几个人必死无疑,“这么多年过去,它一直没有弄出任何动静,也许它一直在沉睡,不知道被什么唤醒了,但如今,谁也不能保证它会不会再次藏匿起来,如果是,这个案子你打算一直拖下去吗?拖到下一个受害者出现,拖到它再次作祟,拖到这栋公寓被盖成一座新楼,在诅咒的作用下再次坍塌,埋在下面的就不像是今日这么寥寥几个。”他看着贺洞渊的眼睛,神色认真而又凝重:“你怎么能保证,‘无意间’这三个字不会随时发生?”“先找找看,”贺洞渊避开和他的对视,还是不答应,“这太危险了,即便要当诱饵,也不该是你来当。”他顿了顿,说,“我去。”“你这嘲讽脸确实适合,站在那说句话,整栋楼里的厉鬼全跑出来等你度化,但不必,”林机玄说,“我不怕言咒,你相信我。”贺洞渊被这一句“你相信我”锤了一棒槌,脑袋晕乎乎的,他瞪着林机玄说:“我相信你?你相不相信我?你不怕言咒,你以为我怕吗?”“你的金刚目都不好用,打算怎么办?”“找局里,”贺洞渊说,“有专门的搜查小队。”他说这话时心里也没什么底,他的金刚目能一眼洞穿人、鬼与魂,要说他都看不大出来,搜查小队也很难搜出个一二三。林机玄想了想,说:“那就先等你的搜查结果,给个时限。”贺洞渊盘算了下时间,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