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春梦不断(中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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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瑛今天的钢琴练得格外心不在焉。 琴上竖着的琴谱还停留在昨天,柴可夫斯基的《十月:秋之歌》。窗外阵阵不歇的雨声,应着钢琴曲的名字。秋天真的来了。 她又弹了几个音,实在静不下心,叫起团在她脚下的汪汪叫,来到一楼。 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看见陈妈拿着她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笔记,在指导杜兰璋怎么做菜。两人都围着围裙,半侧向对方,场面倒很和谐。 看了一会,陈妈先发现她,问:“饿啦?水果已经切好了,在餐桌上。饭还要过会。” 杜兰璋跟着看向她,黑润润的眼珠子,带着点小心。 文瑛松开嘴里咬着的腮帮rou,摆摆手,没说什么,抱着水果沙拉来到沙发上坐着。 看样子,陈妈是实打实想让杜兰璋过来。她也不懂陈妈怎么突然这么执着,总之实在不行,她吃过了就说不好,让陈妈断了念想。 这样想着,文瑛眉头渐渐松下,拿起晴王逗汪汪叫: “想吃吗,汪汪叫?你不能吃哦。” “小狗是不能吃葡萄的——但是小狗可以吃香蕉。” 她笑着叉起一块香蕉,递给汪汪叫。 过了半个多小时,陈妈过来叫她开饭。 她坐在首位,接过陈妈递给她的筷子,杜兰璋和陈妈分别在她左右坐下。她打量着满桌的菜,还没下筷,陈妈说: “快试试。这里边啊,有的是我做的,有的是小杜做的,看看吃不吃的出来。” 文瑛心说当她傻吗?她看一眼,就知道面前全是出自杜兰璋的手笔。 猜是陈妈怕她尝的时候脸色不好,驳了杜兰璋的面子,于是没答话,随便夹了块青椒入嘴。 “吃吧,吃完了再说。” 一顿饭吃得寂静无声。杜兰璋本来就不是话多的,陈妈揣着心事,也没出声。他俩偶尔打个眼神,吃口饭,然后悄咪咪看文瑛。 文瑛忍了许久,把筷子往碗上一撂:“你俩再这么看我,今天就是阎王爷来了,我也吃不下去。” 杜兰璋立刻道歉:“对不起文总。” 陈妈看一眼文瑛碗里,也吃了一半多了,笑眯眯说:“少吃一点也不打紧,先说说怎么样。” “……阿妈你还是我阿妈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是为你接下来几个月考虑,怎么不是你阿妈了?” 文瑛一阵无言。看看陈妈,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看看杜兰璋,杜兰璋满脸紧张,眼神忽闪,不太敢接她的目光。 忽闪忽闪着,他又坚定地望了回来。 文瑛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最后她跟从本心:“还行。” “还行就很不错啦。”陈妈眉开眼笑,筷子指指杜兰璋:“我就说小杜可以,你总不信。那吃出来哪些是我做的了吗?” 文瑛一听,顿感不妙,琢磨着怎么说才能把话圆回来。陈妈见缝插针道:“没事,分不出来才好。我和你说,这些啊,全是小杜做的。” 文瑛:“……” 谁分不出来了? 看着陈妈眼里的笑,她反应过来陈妈是故意的,抢在她前头把话说死,她再想反驳,意味就没那么深重了。 回瞧杜兰璋,杜兰璋脑袋已经低了回去。但文瑛看得分明,他抿着的嘴角是上翘的。 看仔细点,还能发现他唇色红得有些异常。 文瑛扫眼桌上,只有青椒是微辣的。 怎么,一点辣也不能吃吗? 陈妈说:“我看哪,也别再去找别人了。我问过小杜了,他说可以,做不了全职,下班后过来兼职一下也可以嘛?” 杜兰璋回道:“嗯,我现在工作不忙。文总您想的话,我下班后可以过来。” 文瑛心想你俩这一唱一和,合着这桌上我倒成外人了。她皱皱眉:“我想想,过几天再说。” 陈妈还想说话,文瑛冲她做了个“别说了”的表情,陈妈全当没看见: “这天也不早了,小杜住的地方离这远,外边还下雨,我看今晚也别走了。二楼的客房我今天打扫过,住一晚明天让阿瑛开车带你去上班,啊?” 杜兰璋要拒绝,文瑛更要拒绝,陈妈已经站了起来: “阿瑛你吃好了就上楼洗澡去,赖在桌上像什么。小杜,来,我俩收拾一下东西,明天麻烦你早点起,我和你说一下早饭怎么做。” - 文瑛洗过澡,头发还没吹,一把拉住来她房里送换洗衣服的陈妈: “阿妈,你想干嘛啊?” “什么干嘛?” “我都没答应,你就把人带回来,还让我明天带他上班,你就不怕我公司人看见吗?” “你们公司传你的话还少吗?” “……” 文瑛无语又无奈:“那你也不能擅自为我决定呀。” 陈妈比她还无奈:“我再不给你决定,你开过年来就三十了。我过几年也退休了。你爸妈年年在国外,你一个人守这么大别墅,当皇帝啊?” 文瑛一愣,根本没料到陈妈想到了这个份上。 陈妈的为计深远,都已经深远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我也不能找杜兰璋,他才多大。” “多大?” “二十。” “哦。” “哦?”文瑛不可置信。 陈妈平平常常:“你之前不也带回个二十的小伙吗?看着还没小杜顺眼。” 文瑛更加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刚工作一年的时候带回来的,我还以为你谈恋爱了呢,结果,哼——” 工作一年? 文瑛低眉回忆,那时候她妈把照川一丢,远赴非洲去了。她每天忙得昏天暗地,精疲力尽之余荷尔蒙还在叫嚣它需要关注。她剩不下精力去处理复杂的恋爱,于是选择了便捷又轻松的方式: ——钱。 她无奈地笑,把陈妈拉坐到床上,给她按摩肩膀。 “阿妈呀,我那时候二十三,喜欢二十的。在我都二十九啦,还喜欢二十的吗?” “怎么不能喜欢了?” 文瑛心说不久前她还在为陈妈接受她的癖好而侥幸,现在好了,陈妈已经触底反弹到一骑绝尘,思想跑她前面去了。 “再说了,”陈妈回头看她,“我就想让小杜做个饭,没让你喜欢人家呀。” “不行。”文瑛摇头:“要是我没忍住,他才刚踏入社会,这不耽搁人家吗?” 陈妈眉毛一竖,莫名其妙:“他二十,你二十九,你俩谁耽搁谁啊?就是你喜欢人家,人家还不一定对你有意思呢。” “……” 杜兰璋就是不喜欢她,她非要压他,那家伙还能反抗吗? 等等,她什么时候要杜兰璋喜欢她了? 她什么时候又喜欢杜兰璋了? 陈妈挥手说:“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真不喜欢小杜,我也就回去几个月,小赵稳定了我就回来,也没多长时间。” 她说着,就要离开。文瑛知道陈妈是铁了心了,苦兮兮送她出去。走前还问:“阿妈,你真不怕我忍不住欺负杜兰璋啊?” “你不是说你俩‘你情我愿’吗?一个萝卜一个坑,怎么叫欺负人家?” 陈妈接着正色道:“你只要不是用钱,像个正常人一样,我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就是你真欺负了,大不了我给你道歉去。” 文瑛被自己的话打了个错不及防,更惊叹于陈妈的大无畏付出,心中苦涩,一时无言以对。 - 吹过头发,文瑛躺在床上,手里的书迟迟没翻过页。 实在陈妈那说不动,不还有杜兰璋吗?只要杜兰璋出言拒绝,任凭陈妈怎么坚持,还能强行逼人做饭吗? 这样一想,她来了精神。乘电梯从四楼下来二楼,直直往杜兰璋的客房而去。 距离客房还有段距离时,她停下脚步。 杜兰璋正蹲在门口的走廊前,面前站着汪汪叫。 他搔着汪汪叫的下巴,表情很放松,好奇问道:“你是叫汪汪叫吗?” 汪汪叫摇了两下尾巴。他跟着笑了起来,摇摆了两下脑袋:“红鼻子。” 又去看汪汪叫的眼睛:“红色的……眼眶。” 跟着抓起它耳朵:“焦黄色的耳朵。” 文瑛眼看着他下一步就要把汪汪叫转过来,去扒拉他的尾巴了,走过去。 “别看了,是五红白土松。” 杜兰璋立即撒开抓在汪汪叫身上的手,起身:“文总。” 文瑛看他一副老鼠见猫的表现,觉得杜兰肯定好搞定多了。刮了一下汪汪叫的鼻子,她问:“你也知道这种狗?说说?” 对工作孜孜矻矻、死而后已。 艾玛是这么放屁的没错。 杜兰璋略一停顿后说道:“土松是产自南方的一种本土犬。五红是指嘴巴、鼻子、眼眶、爪子和肛门都是红色。 “汪汪叫的尾巴很蓬松,向上翘,叫金钱尾。也叫芒花尾,因为很像芒花……对吗?” 他说得很流利,话到末尾,才求证似的看向文瑛。 文瑛笑了一下,总算狗屁也有略通的时候:“对。” 眼看杜兰璋舒出一口气,她又说:“你和我来,我有事和你说。” 她将人带到二楼的开放式会客厅,大理石桌前,她给杜兰璋拉开椅子。 “我长话短说,陈妈想请你负责我的饮食。我觉得,不合适。” 杜兰璋眼睫垂了垂:“是因为我做的,不合您胃口吗?” 文瑛倒想顺着说不合,但这话违心还伤人。她靠后在椅背上:“不是。” “那为什么?” “你不合适。” “我……?”杜兰璋疑惑。他想了想,抓住什么:“是因为杜泽吗?文总,我和杜家并——” “不是。” 比起杜兰璋,恐怕文瑛这个外人还更了解杜泽、杜家。商场私底,不知打过多少次交道。 “那……为什么?” 杜兰璋眉中轻折出一道折痕,神态十分诚挚:“文总,您帮过我很多,可以的话,我也想为您出一份力。” 文瑛叹息她帮杜兰璋什么了,那两次吗? 那两次她哪次不是把人弄得颤抖求饶,就差没哭出来了? 她抱起手:“我坦白说吧,你很符合我的审美,无论是长相还是床上。我喜欢乖的,你很乖。” 除了年纪太小,作为床伴,杜兰璋无可挑剔。 “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每天有这么个人在眼前晃,我很难不去想做点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觉得没必要再继续了:“我和陈妈说了,她不听,你明天和她说一下吧。早点休息。” 她起身就要离开。 身后却传来杜兰璋的阻拦声:“等……等等!” 杜兰璋站立起来,神色窘迫又坚持:“文总,我相信您,我觉得您不会……不会做点什么。” 相信我? 文瑛走回去。她都不相信自己,这傻小子哪来的自信? 径直走到杜兰璋面前,她推了一下杜兰璋肩膀,杜兰璋愣愣又不安地坐回到椅子上。 她一手撑住椅背,看着他黑色瞳孔里的自己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晰。视线落到他还泛红的唇上,歪了歪头,做出一副要亲吻的样子。 杜兰璋紧张得眼珠不断滚动。他不敢瞧文瑛,只能往下方看去,瞳孔猛然紧缩了一下,瞬间转到正右侧,呼吸全打乱了。 文瑛穿着一件睡衣,领口宽松。她将杜兰璋的表现全收入眼底,嘴角微扬,连着声音都轻柔许多: “你再说一遍,你相信我?” 他们之间距离太近,她说话的气息扑打在杜兰璋唇上,杜兰璋的回话同样落到她的唇上。 “我……” “文总,我们必须要离这么近吗?” 文瑛笑了:“我都没碰到你,你就这样,我真对你做什么,你怎么办?” 她接着站起身,收敛了表情:“明天还是和陈妈说一下,别为难自己了。我饿不死,也不需要你的一份力。” 可是杜兰璋抓住了她离去时袖口的衣角,又急忙忙松开: “文总,我还是相信您。” “您要是不信,可以……可以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