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反抗不了，就接受
“给你。” 郎炎递给了姜燃一包纸巾。 姜燃擦擦擦擦手上的菜渍，怔怔地望着那时打了凌云的那只手发呆。 “快吃吧，下午还要上课呢。”郎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燃豆大的泪珠掉在了饭里。她以为她回到家是来享福的，有人跪着伺候她，有看起来权势滔天的家族。 可是今天在学校里，她却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高处有更高的人，姜燃只看见了凌云、白季他们的可怜，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可怜。 －－－－－－－－－－－－－－－－－－－－－－－－－－－－－－－－－－－－－ “上药去吧，一会儿去外界找容林，我叫白季和我去。” 凌云点头应是，并不敢反驳，服侍姜燃上了车，开着车到了姜家主宅，给姜燃打开了车门，带着姜燃进了主宅的大门。才怯怯地和姜燃说：“白季还有些别的活计，不如叫童泽楷陪主人去，或者那日的云三也是可以的。” 姜燃停下了进门的脚步：“你料定我不敢罚你？” 凌云的脸颊在经过一天的发酵后，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还有些地方有红紫的痕迹。 姜燃回头只能看到凌云黑色的刘海遮挡的前额，姜燃不知道为什么凌云不愿意让她接近白季，明明白季也没干什么错的离谱的事。 “主人......”凌云不敢。 “凌云自愿请罚。”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请罚，姜燃已经濒临爆发。 “每次都是这样，中午那种情况也不解释，现在又不解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我看起来那么像施虐狂吗？我不愿意罚你们！都在逼我......” 姜燃把住凌云的肩膀，拼命压低了接近嘶吼的嗓音，在凌云听来已经是接近嘶哑的低语了。 “白季心怀不轨，凌云不在主人身旁，单独放白季在身边凌云担心不好。” 没有血洗表现的忠心，主人也是会听的对吧。 凌云在心中默想，他用自己浅薄的内心去猜想主人的纠结，并且为此不断破忌，屡试不厌。 姜燃看着凌云低垂的脑袋，意外平息了不少愤怒。 “进屋说。”姜燃带着凌云回到自己的屋子。 “中午呢？”凌云进了屋子就在姜燃手边跪定，那种刻薄的姿势，凌云都不用过脑子就能跪得好好的。 姜燃却看不惯，从床上拿了个软垫放在凌云膝前。 凌云抬膝爬上了垫子。重新摆好姿势才开始陈情：“中午，凌云选菜时坏了金家嫡长女的规矩，饭盒被打翻了，饭盒碎了。是凌云没保护好主人的物件，凌云该罚。” “金慕儿，果然是她......”姜燃若有所思，又把凌云搀扶起来。 “我记得你那内侍从里有人是学医的，让他给你看看脸上的伤。”姜燃问完原因，也不再追究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她还是深有体会的。 “晚上，我叫小童陪我去，可以了吧，那个云三，会武术吧，叫他跟着？” 她打了他五十个巴掌，权当是给他个枣了。 “会的，十名内侍从都大多会点，护卫主人没有问题。”凌云为他的兄弟担保。 －－－－－－－－－－－－－－－－－－－－－－－－－－－－－－－－－－－－－ “上车吧。”容林在车上招呼姜燃。 姜燃看着容林车打趣她：“没想到我室友是个富婆？”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容林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姜燃有些狐疑，总感觉容林话里有话。直到姜燃站到了海边，看着一艘豪华游轮停泊在她面前时，姜燃呆愣地问容林：“你说的好地方？” “对呀。我还给你准备了礼服，跟我来。” 云三早已现身，跟在姜燃身后，见到这副景象也谨慎地盯着容林。浑身肌rou紧绷，只要姜燃一声令下，扳倒一个容林应该不在话下。 容林分明看得清楚，却对姜燃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人一点表示都没有，好似习以为常。 “小燃燃，我真的是带你来一个好玩的地方吗，不信我，我伤心啦。”容林说话的语气和状态和平时并无两样。 姜燃示意云三稍安勿躁，和容林一起上了游轮。 在一个船舱里，姜燃换好了礼服。 “容林，你是容家人吗？” 小童给姜燃拉拉链的手哆嗦了一下。 容林递给姜燃一个半遮面的面具。 “燃燃，我不想瞒你，可我不能说。今天你看到什么，猜到什么和我都没有关系哦，只是邀请你来玩而已。”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声犬吠，却能让人一耳听出并不是真正的狗发出的声音。姜燃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得干呕了一下。 小童拍着姜燃的后背，给姜燃顺气，又接过容林手里的水，喂给姜燃喝下。 “你不怕我和你绝交吗？” “我怕，可是我猜，你会同情我。”容林指指门外，“姜燃，你心太慈悲，你肯定会可怜我。” 容林打开门，地上的那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的身上覆盖着接近真实的毛毛，头发里埋着两只可爱的耳朵。她看到了它湿漉漉的眼睛，无光但楚楚动人。 姜燃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这样几天了。” “一周吧。”容林拾起地上的链子，划拉一下它的头，又从身上拿出了一小块冻干扔到地上，它明显怔了一下，看了眼姜燃，才低下头舔舐起冻干嚼了起来，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声。 “一周就可以变成这样吗？”姜燃嗓音有些干涩。 “他......很配合。”容林站了起来，拿出衣服里的帕子擦擦手。 “你凭什么认为这样我会同情你？”姜燃并不理解容林这样做的意义，明明她们之间可以不用这么复杂的。 “我看到了，今天上午。”容林盯着姜燃的眼睛。“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有姜深、姜焰这样的好哥哥好jiejie。”这句话是容林凑到姜燃耳边说的。 轻飘飘的，仿佛随着海风就可以飘散的没有踪迹，但是却重重地砸在姜燃心上。 “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当初我被逼着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是什么心情，似乎除了让你知道，也没人能知道我的感受了。我可能有些自私。” 我自私得想用你证明，我当时的反抗没有错误，这个世界上有人和我一样，看到这些东西会干呕。 “走吧，这里是真的有好玩的。”容林眨眼，眨掉了眼中的湿润。 －－－－－－－－－－－－－－－－－－－－－－－－－－－－－－－－－－－－－ 游轮上果然是有好玩的，姜燃冷眼看着游轮上的十八禁的画面，嘴角抽搐。 童泽楷跪在姜燃脚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游轮上的侍者换成了一身链衣。银光闪闪，把童泽楷光滑白皙的身姿衬托的更加诱人。 童泽楷刚穿着这身衣服来到姜燃身边的时候，几乎想把自己揉到姜燃身体里面去。 姜燃当然知道他在怕什么，就叫云三去刚才换衣服的船舱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小童身上。 小童现在跪着，整个人都缩进了并不够大的衣服里。生怕让别人看到他一点皮肤。 “我在教你享受这个过程，反抗不了，就接受。”容林给姜燃把果汁换走，换上了一杯红酒。 “等你可以接受了，就会发现其实这些事情也是很有美感的，暴力也是一种美学嘛。”容林将酒杯塞入姜燃的手里，和姜燃碰了一下杯，自顾自得喝了起来。 －－－－－－－－－－－－－－－－－－－－－－－－－－－－－－－－－－－－－ 盛宴即将开幕，甲板正中央，搭起来的舞台灯光逐渐变暗，垂下的帷幕缓缓拉起，一个玻璃柜渐渐显露，若隐若现的顶光摇摆地照在玻璃柜中，头顶的一双耳朵，竟然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