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魔王的方法（11）
这种颜色的眼睛的人。 根据你送去城市的信，我看到代表奥尔的「Ｏ」字觉得些微不寻常啦。 就像不想写那个字母似的，因为你的名字其实是以「Ａ」字开头的吧？ 用布拉艾迪的方言来读奥尔应该是「Ａｒ」嘛。「 奥尔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死盯着卡斯。 「依目击者的情报你是个二十多岁的人，很难想像这么年轻的人，会是拥有 那么大量魔力的大魔术师啊。 於是我考虑到你是否用了魔术回复年轻，再把调查范围扩大到几十年前。 终於找到有位叫艾恩。索夫。奥尔的魔术师，别人似乎通常会叫他艾恩吧。 「 「很出色的推理呢。那么知道了又如何？」 奥尔恢复冷静，表情麻木地说。可是就是这样的反应被卡斯找到空隙攻击。 「艾恩这个少年……对，七十年前你仍是个少年。艾恩被居住在布拉艾迪的 魔女，拉迪克丝。芙鲁曼……通称拉兹拾回去收养。这是关於少年艾恩的最早记 录。」 奥尔哼了一声表示真没趣，卡斯不介意地继续说： 「传闻中那女人的头发跟你一样是琥珀色。拉兹是出於同情心还是其他原因 呢？ 总之她收了艾恩为弟子。她的专长是魔术附与，不限於施加在长枪和剑等普 通武器上，连城市和投石机这些建筑物和大型兵器也可以，堪称这方面的专家。 由於拥有这种超人的技术，不属於国家魔术师的拉兹亦能名留青史。 她因制作各种城堡和兵器留下庞大的功名，更令区区小国能长时间顽抗我们 菲古莉亚。「 「闭嘴。」 卡斯不理会奥尔出声阻止，说出早已记熟的内容。 「然而在收养艾恩之后，拉兹开始减少协助布拉艾迪王国，最终变成留在自 己建造的塔中不出来。 布拉艾迪王国视之为叛乱行为，出兵包围那里以收拾她。随之而来的结果是 ……「 「不要再说下去！」 奥尔愤怒地说。卡斯仍然说出来。 「背叛师父的弟子拿着她的头交出去作为终结……哎咿！」 卡斯说到最后却被吓得颤抖起来。 她身为军师总会遇上被敌人以至自己人责怪的事，到目前为止不知有多少人 向她发怒过，各种憎恨的眼神也不少见。可是跟奥尔现在的表情相比过去那些彷 彿变得微不足道。 假如当场砍下他的头，便会飞过来咬破自己的喉咙，卡斯从他的怒容肯定这 种想法。 卡斯了解到没交涉的余地了，自己抛出去的手牌意外地触动了奥尔的逆鳞。 「杀、杀死他！将他分屍！」 卡斯一声令下士兵们便提起长枪准备好，一起刺向奥尔。 受到来自四方八面的攻击，奥尔当下血如泉涌，如果是普通人早已死了。 奥尔却没叫半声始终怒瞪着卡斯。 「这个怪……怪物！」 卡斯拔剑砍向奥尔。 怒火中烧的奥尔，脑海中冷静地作好会死的心理准备。 本来只要迎合对方忍不住挥出的愤怒一击，就是他的胜利。预想着让肩膀脱 臼再翻起双手挡过去，当双手被斩断后便能使出魔术，纵使不能画出魔术印记。 这里应该是皇宫深处，要单独逃走差不多不可能，但仍有可能做到。 不过这种希望被他内心的愤怒粉碎了。插在奥尔身上的长枪紧紧卡在骨头中， 让他的身体动不了，物理上不能做到主动脱臼、打碎骨头或者活动手臂这些事。 卡斯的剑锋逼近奥尔。身为军师很少亲自用剑吧，握剑的手势不纯熟，挥动 得很慢，这种手法不能斩下奥尔的头，却足以划断他的颈动脉让大量鲜血喷出。 奥尔的身体因缺血停下活动，但没有死。他的生命本来就不在这副躯体内。 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他的身体从此不能移动就和死亡没分别。然后破碎的 身体被烧成灰烬。 奥尔看着却不能做任何事阻止，没感觉地被放入冷冷的玻璃瓶，永远徘徊在 黑暗之中。 应该会变成那样的，但是…… 「奥尔！」 他的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那是足以颠覆命运的力量。能踢开各种计算和策略，越过常识和道理的力量。 「我来救你了！」 奥尔看到有像火焰一样的赤发，彷若英雄化身的少女笑着望过来。 第十一章成为魔王吧-４ 「为……荒……」 为什么和荒谬这两句话在卡斯的胸海中不断盘旋，她像池塘中的鲤鱼那样张 大口。 「没事吧？应该的嘛？就算被斩下头也可以生存的。」 优妮丝挥剑迅速斩断奥尔身上的枪，然后不让他受伤地破坏扣在他手上的咒 术道具。 周围的士兵们全被她在瞬间一剑劈倒了。 「嗯，没问题。感谢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奥尔自行用魔术治好伤势再问她。奥尔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对方大概为 了防止有人来救他，才将他带到这里。传送魔法阵的位置也一定设有伪装吧。 「直觉！啊，不对，这是爱的力量！」 优妮丝竖起中指和无名指作出Ｖ字手势。奥尔不知要表示惊讶还是笑出来。 「怎样，很悔恨吧？」 奥尔半放弃地说。 「知道精密的计算竟被什么也不是击倒后有什么感想呢？」 「哈、哈哈哈哈哈！」 卡斯像发狂地笑出来。说老实的奥尔也有大笑的冲动。 「想得美……以为我没有准备其他对策吗？」 卡斯刚说完，墙壁便打开，隐藏在后面的四个精兵跳出来。面对出乎意料的 突击，就算有英雄的反射神经也来不及反应，施加了特别咒术的枪刄.简直是完 美的伺机而动。 「这边还有我。」 不过长枪没法刺到优妮丝，没防备的她背后伸出四只手，握住士兵们的枪。 「拯救我的奥尔这么重要的任务，你以为我会单独过来吗？」 「唷……主人。好像很不错的姿态呢。让我替你宣泄一下怒气吧。」 四个士兵的脚下冒出烈火，瞬间将他们烧成灰消失於世上。 路根从优妮丝的影子中出来，「喀吱喀吱」地松动身体。 「呸！不要再让我屈身於这个大婶的影子啊。这次情况特殊就将就一次吧。 知道了吗？」 「什、什么！我说了只有７岁啊！不要叫我大婶！」 「真啰唆，我认可的范围是未满３岁ｒｒ啊！超 过这个岁数的女人全是大婶。」 看到英雄和恶魔的低级斗嘴，奥尔以手掩脸叹气，也不由得嘴角向上。 「奥尔。」 优妮丝双手捧着奥尔的脸强吻下去。 地祉发布页４Ｖ４Ｖ４Ｖ点 . 「你突然过来做什么？」 「看到你的脸色不对劲所以来关心一下。」 优妮丝的言论让奥尔喉头发出「咕噜」的声音。被她如此乱来什么气恼、觉 悟的心情都飞走了。 「接下来要怎样打发空闲时间呢。」 奥尔看着房间外面一片sao动，全因优妮丝突围进来而起。 「没可能的。这里是王城的最里面，直属国王的近卫军正包围着这里，他们 是精英中的精英，你们没可能逃出去的。」 卡斯回应奥尔。 「带着我出去便不是没可能了……不，那样绝对可以逃出去。只要有我的知 识和头脑，而且我知道士兵的部署方式，依赖我便可以逃出去了。 快点带着我一起出去，让我在你的地底迷宫中当军师也好，要享用我的身体 也没所谓。「 卡斯唐突的变节让奥尔皱起眉苦思。 「你可以简单地不惊动他们带我离开这个国家吧？我这是人望高处的行动。 比起杀死我，让我效力出谋献策更有益吧？从各种事实和目的来假设，好好 活用我的能力，想要支配这个国家可谓轻而易举吧。 然而在被优妮丝闯进来的情况下，近卫兵一定不理会我的安危，有机会收拾 你时会随便牺牲我，所以我宁愿选择自保的道路。「 「对了。你是这样想吧。因为是女人便看不起我，跟掌握这个国家实权的老 不死们一样差劲！ 不会背叛你的，你不会将轻视我的能力吧？「 「哦，没错吧。」 奥尔点头。虽然她的头脑很有用，而且是个美女，让她侍奉、污辱她应该很 快乐…… 「小火吗？」 卡斯不明白奥尔的意思地垂首，不过很快便明白了。 「这是什么？哎呀呀呀！」 「这种程度吗？」 「嗯，刚好。」 卡斯拍着突然起火的衣服，倒在地上滚动，可惜没法灭火。 「救我！快来救我！」 卡斯挣脱衣服，爬向奥尔求救。路根放出的魔界之火包住她全身，奥尔则受 结界保护没被波及。美丽的肌肤烧得焦臭。 「救……我……」 不一会卡斯便被烧成灰。 「哼。果然大婶就是不行，灵魂也污浊不堪。」 路根从灰烬中取出白色的光球，不满地说。 「倒是比那些傢伙的好一点。」 路根把之前被烧死的其中一个士兵浮在半空的灵魂放入口中咀嚼。 「呵，吃下这些会撑死吧。」 它说着的时候，不忘把紧握着的卡斯的灵魂送回魔界。 「好了，那个女人说过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你有什么看法？优妮丝。」 「什么不可能的说话根本不用理会吧。」 优妮丝没当成一回事的说着，顺手打开门。立刻有无数支箭飞来射走大门。 「哇啊。各位恭候多时呢。」 优妮丝完全不紧张地把差不多只剩下门柄的破门丢出去。门外面早已聚集大 量近卫兵。 前排是作为盾的士兵，中排是以腰部高度摆出枪衾阵的队伍，最后面是弓兵 队。 向走廊这种狭窄环境中丢出的破门已插上几支箭，其他人各自瞄准目标。 「说什么废话，坐上来。」 路根举起一条手臂，警戒地看着优妮丝的背后。优妮丝像骑马似的跨上它的 肩，拔出剑摆好架式，扬起眉蓄势待发。 「上吧！」 路根在走廊上滑行似的冲出去。它没有长翼，可是恶魔的行动力大致上是不 受重力束缚的程度。 多支箭向着高速前进的它飞来，都被其坚硬的皮肤弹开了。 「吹走吧！」 以恶魔的身体为盾仍不能挡下全部箭，剩下的箭都被优妮丝发出的暴风吹散 掉在地上。 「噢啊过去吧！」 路根把优妮丝抛出去敌方的长枪阵中。士兵们吓得目定口呆，本来被弓兵掩 护，分成上中下三段的枪兵们没法反应。 「好！」 优妮丝大喝一声在空中转身高速挥剑，砍落排好的各个枪头。当前排为盾的 士兵拔剑迎击时，她已经高高跃起。 路根配合时机挥出四条巨臂攻击全身穿着铁甲身拿盾牌的士兵，像撞开纸那 样把他们撞得飞起，甚至有人弹到天花板的高度。赤黑色的恶魔不断挥舞四手， 就像龙卷风那样惊人。 失去武器的士兵完全没法抵挡路根，在它手中变成rou团。没时间发射第二轮 攻击的弓兵们，害怕地仓皇逃走，全被路根的业火烧成灰。 「等一下，路根，不要把我乱丢出去！让我头晕眼花呢！」 「不要多口，你也没好好防下所有箭啊！有两、三支射中我呢！」 短时间内收拾近卫军精兵的优妮丝和路根再次吵起来。奥尔呆然看着这情形， 但也很放心。 第十一话、成为魔王吧-５ 「混帐……」 被长杖似的剑贯穿身体，士兵因内脏破损口吐鲜血忿忿地说。 周围躺满同伴的屍体，堪称能以一挡千的士兵们，严格挑选出来，精英中的 精英，菲古莉亚王国的近卫军团的各人。士兵的眼前是赤发的少女和双目如同火 焰的恶魔，被鲜血和火焰的红光映照出光辉，正是消灭四百名近卫军的元凶。 「还好吧，优妮丝？」 奥尔从优妮丝体内补充魔力，再用魔术替她治疗。即使能打倒全部士兵，也 没可能不受伤。 优妮丝用剑支撑身体吃力地喘息，轻轻点头。缺乏魔力的她难以再挥剑，全 身有多处受重伤。 路根的四条手臂中有二条差不多被斩断，头上的角也断了一截。 虽然门外的近卫军轻易被击倒，但是有所觉悟的后援队的反应实在快得惊人， 迅速形成包围网让奥尔等人陷入苦战。 通过各种广阔的空间和十字路时，被埋伏的少量士兵藉地利突击，一波波的 攻势持续袭来。 没时间休息的奥尔惟有全力协助战斗，优妮丝和路根艰难地打败敌人。 「不要紧，前方就是外面了。」 优妮丝调整气息，推开最后的大门。 「哇哈哈……」 看到眼前的场面她只能无力地笑着。 「这次，稍为麻烦呢。」 皇宫大门外是城墙一角，但是那里有全副武装准备迎击奥尔的王国军队，相 当於一个旅的四千人。 优妮丝和路根毫无疑问是强者，有能力单独对付一千个敌人。 这个世界上可以胜过优妮丝或路根的大概不出十人。 可惜的是人数相差太远了，只要人数够多就拥有强大的力量。这些士兵个别 能力不及近卫军，甚至相差很远，可是对手是疲惫的奥尔等人，凭这个数目的士 兵已超过击倒他们所需的力量。 可能用十把枪挡不住对方的剑、放一百支箭仍会被吹开，但是集结一千人放 出魔术炮击时对方就没可能防禦. 想通过转移魔术逃走也没法子，王城范围内早已佈下防止有人离开的结界。 「优妮丝，借你的魔力姶我。」 奥尔吻上优妮丝的唇，吸取她储存着的魔力。「堕落英雄」仍算是英雄，她 的魔力储存量比莉露多几倍，大约有数十个一流魔术师的魔力总量。 奥尔利用这股魔力发出的攻击魔术预定在王国军队的正中爆开。 可是…… 能够一击毁灭城门的魔术，却没对士兵造成任何伤害。奥尔这一击有数十人 的魔力，但是王国军队中有一千名魔术师，当中五百人专门负责防守。即使他们 不是一流的魔术师，集合起来的魔力仍足以挡下攻击。 奥尔的一击既已被防禦，士兵们便转守为攻。他们面对这么少敌人仍没有掉 以轻心贸然冲过去。 几百个魔术师一齐咏唱咒文，准备使出大型的军式魔术。这种魔术只能由训 练过的军队使出，规模远超一个魔术师使出平常魔术的程度。奥尔理解到他们下 定决心对付自己，不顾身后城墙也可能被摧毁的事。 「奥尔，快逃走。」 优妮丝收剑回鞘，弯身向前倾。 「没错。」 路根呼出一口气，跟优妮丝并排站着。为了替奥尔打开缺口，他们准备冲过 去突击。 对方为免波及自己人应该不会在近距离施放大型魔术吧。 「等一下。」 奥尔没犹豫地抓住优妮丝的肩，她回头露出发自心底难以置信的表情。奥尔 也不明白为什会这样做。 「那些是什么？」 路根看着天空说。奥尔最初以为是下雨。接近后才看到发光的雨点沿着弧形 的轨迹降落地上，随之而来是猛烈爆炸的声音。光之雨不是从奥尔等人上方落下， 是冲着王军而来。 他们被这阵攻击杀过措手不及，陷入大混乱。五百个魔术师也不能无间断地 保护全军，光之雨似乎是对准那些防守空隙一样落下，不少士兵被打中身体血溅 四方，纷纷倒下来，也有人被光之雨击起的地上石块打中后弹开。 「是艾莲吗！」 奥尔随即想到不是「似乎」，那些光之雨的确是瞄准王军的空隙射过来的。 「啊，美奥也在呢！喂！」 优妮丝高兴地向着天空挥动双手。奥尔勉强看到黑点，光之雨是由半空中两 头飞龙那边射过来的。 那是近日流落在地底迷宫的飞龙（Ｗｖｒ），应该是由美奥cao纵飞过 来，艾莲等妖精乘在背上用魔术制成光箭射过来攻击吧？ 集合五位妖精之力便能高速射出如雨的光箭，令对方没法使出大型魔术，阵 形完全混乱起来。 有些士兵向天空射箭和使出魔术还击，不过没达到飞龙的高度。 艾莲说过她们能一骑当千，果然名副其实，凭五人之力便改变了整个战况。 「看来得救了。」 优妮丝松一口气蹲下来。王国士兵们为了应付艾莲等人的攻势，已无余力攻 击奥尔这边。 「嗯……」 奥尔呆然看着自己的右手，刚才为什么会冲动地阻止优妮丝呢？感觉到艾莲 她们会来吗？不对。 空中的救援行动不在预计之中，出手阻止优妮丝时并没有察觉到她们。 根据战情当时选择优妮丝建议的行动最合理，由她和路根去拖延时间，自己 想办法逃出外面。 离开结界范围后便可以用转移魔术逃走，回去整理好战力再攻过来，这样便 好。 尽管会失去优妮丝，总比在此断送自身性命好。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让自 己阻止优妮丝，就是没用的感情啦。对作为棋子的她产生了感情所以不想失去。 自己竟然会残留着这种感情，奥尔不能接受地咬牙切齿。 身为邪恶的魔术师，不能存有这种天真的想法，被无谓的感情束缚着只 会什么也做不成，一定要舍弃它。奥尔紧握拳头。 「奥尔你……」 不知道优妮丝是否察觉出奥尔的想法，优妮喃喃说出内心的想法。 「请不要怪责莉露啊。」 优妮丝望了奥尔一眼，再望向王国军队那边继续说。 「回到迷宫的莉露很拚命地，向我……嗯，恳求迷宫中的每个人前来救奥尔。 即使美奥被吩咐过不能到迷宫外面。「 就算只是作为贡品少女被送来，美奥也被视为同伴的一员。她被限制了只能 在迷宫的部分地方行动，亦不会出席作战会议。美奥平时在家畜屋舍的时间比留 在自己的房间还多，却不会介意。 路根这方面也是，奥尔命令过它或优妮丝其中一个要时刻留守迷宫。奥尔以 外能让路根接受命令的，只有莉露了，所以一定是莉露拜託它过来救奥尔。 跟莉露的契约中没订明要她救奥尔。这类受强制咒术约束的契约很容易列明 有什么禁止事项，反过来却很难要求强制去做什么。能订下的多数是简单确实的 指示，像是「不能违背命令」。 「时刻守护我」这种事就不能成立，因为也可以解释成「以守护为目的只留 在我身边」。 莉露不管什么限制，一心要救出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