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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回到房间,摸了摸胸口,只觉得心跳还没平复下来,又悄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去偷看坐在沙发上的艾尔海森,从他的角度可以很轻易地看到艾尔海森红透的的耳朵,他满意地笑了笑,一时间好像回到了两人还在教令院的读书的时候。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几天,恢复了以往的作息,卡维依旧早出晚归,看到端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艾尔海森怨念颇深,他幽幽地盯着艾尔海森,倒在了他的脚边。 艾尔海森愣了愣,稍显生疏地摸上了他的额角,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没有开口询问。他已经很久没做这件事了,这是他们从前的习惯。 卡维虽然做的时候毫无顾忌,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直到艾尔海森像从前那样帮他按摩时,他才松了口气,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坐姿,调侃道:“看起来我们万能的大书记官大人也会有不擅长的事情啊。” 艾尔海森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不咸不淡地反刺道:“如果你几年都没有给人按摩过,未必会比我做的更好,不满意的话你可以另找他人。” 卡维佯装起身,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找其他人试试看。” “已经很晚了,你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艾尔海森按住了他的肩膀,手滑到了他的后颈捏了捏,“或许我们应该有第二方案,比如多多练习。” 卡维冷不丁被捏到后颈,身子颤了颤,脑子里突然窜过了那天被艾尔海森咬住腺体的零碎画面,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往哪儿摸呢?” “不好意思,手滑了。”艾尔海森从善如流地挪开了手。 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漫开,卡维绷紧了后背,艾尔海森身上温度透过衣服传了过来,让他想起了发情期时紧紧箍住自己的那双手。还是和从前不一样了,卡维喉头滚了滚,从前他从未生出这样旖旎的心思,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发情期时的狼狈模样,又当着身后人的面干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看你好像很紧张。” 艾尔海森的声音突然响起,卡维抖了抖,压下脑子里的画面,说道:“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事情。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今天就先这样吧。”说罢就想要起身离开。 艾尔海森哪里会放他离开,揽着腰把人按到了自己腿上,轻笑了一声,说道:“那天学长说的,新的关系是什么呢?” “艾尔海森!你放我下来!”卡维有些羞耻,避而不答,“什么关系你肯定知道的吧!” “我需要你做出准确的解释,如果产生了什么不必要的误解,我会很难办。”艾尔海森盯着他的眼睛。 卡维紧紧扣住了艾尔海森的肩膀,说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好了吧?!你不是说这世界上你是最了解我的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那我可以提前履行一些义务吗?”他说,“毕竟等你还清债务可能还有很长时间。” “你!”卡维有些恼羞成怒,“那你想干什么?” “只是一个吻。”艾尔海森轻声说,“可以吗?” 卡维面红耳赤,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只是不自觉地盯住了艾尔海森的唇,觉得有些口干,于是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艾尔海森眸色暗了暗,看着那抹水光,缓缓地贴了过去。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足以在两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谁都没有动,灼热的呼吸交缠着,这方静谧的空间只剩下了摆钟的滴答和两人的心跳声。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喟叹,卡维如梦初醒,慌乱之下把人推开,呼吸急促,而艾尔海森除了呼吸稍微乱了些,看起来似乎和平常没有区别。 “你!”他揪住了艾尔海森的衣襟,连指尖都在颤抖,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艾尔海森声音暗哑,询问道:“怎么了?是我理解有误?那我为这次的冒犯而道歉。” 卡维见不得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思转过几回,勾唇笑道:“不,你理解的很对,我只是很惊讶堂堂大书记官居然不会接吻,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 说罢,他一咬牙,低头咬上了艾尔海森的唇,回想起曾在枫丹看到的爱情影片,生涩地舔//吮着,要去撬开他的唇。艾尔海森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腰,担心他掉下来,等反应过来卡维在做什么时,他喉结滚了滚,按着卡维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都不擅长接吻,很快就有些喘不上气了,卡维头晕目眩,伸手去推艾尔海森的胸口:“……唔,别……已经够了……” 艾尔海森也有些狼狈,呼吸凌乱,唇上还留着卡维不慎留下的牙印,手上很重地摩挲了几下卡维的腰侧,而后松开了手。 卡维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自以为很有威慑力,却不知道自己眸中一片水红,直教人心头发烫。 艾尔海森沙哑着嗓子说道:“学长教的很好。” 卡维轻哼了一声,门铃适时响起,他起身示意艾尔海森去开门。 艾尔海森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卡维探头过来,询问道:“谁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旅行者,接了提纳里的委托来给我送东西。” “提纳里?他怎么突然来给你送东西了?”卡维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是我前段时间去辅助他一些实验,这些大抵是测试药剂吧。”艾尔海森回答。 卡维恍然:“所以前段时间你没在家里是去找提纳里,而不是在忙教令院的事情?真稀奇,你这样的人居然会去帮别人做实验。” 艾尔海森没有反驳他,只是淡淡道:“我做什么事自然是经过了考量的,倒是不知道不论好坏照单全收的是谁。” “艾尔海森!”卡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才会喜欢这个人,于是反唇相讥,“那考虑要和你交往绝对是我做过的最坏的决定。” “恰恰相反。”艾尔海森回道,“这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卡维别过了脸,嘟囔道:“油嘴滑舌。” 艾尔海森没有接话,询问道:“今晚吃什么?” “我想吃奶酱鲜鱼。” “好。” 厨房亮起了灯,融进了万家灯火,那是须弥最美的人间烟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