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同人小说 - [排球少年]绝对不是普通朋友在线阅读 - 多时冷暖北信介

多时冷暖北信介

    接近体育馆时,我的五感无限放大,听过数万次的击球声格外敏感,敲打着我生锈的大脑。

    我登时回忆起在排球部度过的三年。

    最深的记忆依次浮现,果不其然,其中最难以忘怀的还非他莫属。

    身旁的同级生山岸问我是不是也是这群学校毕业的,他听说稻荷崎的男子排球部似乎很厉害,在上一年好像还拿了全国大赛亚军。

    “嗯,是挺厉害的。”

    我低头回答,并不打算多说一句话。

    见到我的瞬间,北信介果不其然感到惊讶。他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内,先怔一秒然后移开视线,片刻后又忍不住瞥过来。

    算上我的最后一次春高预选赛那段时间,我们两个已经有两年没见了,他倒是比我想象的更高一些。

    排球部净是些新面孔,一眼扫过去,尾白Alan率先和我打了招呼。

    山岸惊讶地“啊”了一声,转头问我:“是你认识的人吗?”

    “是啊,是我的后辈和……”我勾唇笑道,“爱宠。”

    “爱宠?”

    山岸被我搞的晕头转向,我却心情愉悦地与北直视。他的视线压的很低,脸色也不好,好像在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实际上是个很白痴的问题。首先,这份工作交到了我导师的手上,恰好被我撞上;其次,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北了,内心未知的情绪催促我回来看看。

    于是我就来了。

    起初和北交好的理由很奇怪,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恰巧在他入部不久,体育馆出了问题。正中央的球场屋顶开始漏雨,一开始只是稀稀拉拉的雨点,我就没过多在意,等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下起来时,体育馆一下成了水帘洞。

    我们只好坐在最外缘才勉强不被淋湿。

    北坐在我身边,身体蜷成一团,他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端,呆呆地望着连绵不断的雨幕。

    鬼使神差,我问他:“北,你为什么会打排球?”

    他似乎对我会和他搭话这件事感到很意外,盯着我顿了两秒,缓缓说道:“因为喜欢,所以就打了。”

    说实在话,北的技术说不上有多好,更谈不上有天赋,所以在人才济济的稻荷崎排球部,他很难成为正选,也正因如此,他有了更多时间练习基础。夜以继日地接球、发球,他似乎从不感到枯燥,更没有见他想要放弃过。如果问他,他只会说:“我能做的只有把本分的事做好。”

    或许是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太坚定,我便决定往后多帮帮他,这念头一下……

    就乱了套。

    今天我是来给学弟们体检的。按照惯例,他们打进全国大赛后,会进行一次体检。

    我把听诊器戴好,少年们一个个赤裸着上身以此躺下,这本是个很正常的行为——因为我是个医生。但是当北站在我面前,少见地扭捏着问我可不可以不脱衣服时,我就知道,这不可能是个普通的体检。

    最后他还是被传闻中的宫家兄弟强硬地脱下了衣服。

    我猜我那时的目光肯定不友好,不然银发那个又怎么会在和我对上视线后悄悄把自己的兄弟拉走。

    听诊器落在北的胸膛,冰凉的触感使他打了个冷颤。北的心率并不算稳定,快的像他当时练球的频率。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放松。”

    北轻轻地吐息,殷红的唇落在我眼里,使我可耻地想起那段糜乱的社团生活。

    我和北信介真正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

    在他加入排球部时,我才第一次认识这个和我同一中学升上来的学弟。当时我是部长,他似乎对我敬畏大于信任,对我托的球更是如此。

    于是在一次训练后,天空黑漆漆地压下来,我叫他不要怕,不要有顾虑的打下来。

    他的运动服脱了一半,把头给遮住胸膛全都露在外面,一言不发。

    我叹了口气,转身去按更衣室的门把手,意外地打不开,试了一回无果之后我放弃了,认命地接受不知道哪个混蛋把我俩锁在了里面。更衣室在一层,据说在我入学之前有女生趴在窗户外偷窥,窗户很早就钉死了。又因为不久前有人闯入排球部更衣室,所以我特意拿了个锁在门外加固了一个外锁,根本不存在把锁撬开或者打碎窗户的可能。

    这波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彼时是十一月底,兵库气温骤降,更衣室四面漏风,我倒还好,北似乎冻得不行。又冷又饿的情况下,我怕北挨不到早上开门就休克在这,所以决定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的决定一下,发生后面的事就都顺理成章了。

    我和北在闭塞的更衣室长椅上做了。

    是的,就是那个“做”了。

    令我意外的是北并没有十分反抗,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我们将运动服铺在长椅上,北躺在上面,双腿蜷起盘住我的腰,皮肤guntang的贴在一起。他像狐狸似的细声叫着,在被宛若刺穿的疼痛时抓着我的肩似咬非咬地用着力。

    他的肩很宽,腰却过分的细了。部里的二年级生都开玩笑叫他机器人,而此时北那双无论发生什么都波澜不惊的双眼因我而蒙上情欲。

    我射在了他的身体里。那一刻,我想我是喜欢他的。

    或者说,我想要他属于我。

    体检结束,我没跟着山岸他们走,而是留下和尾白他们交谈。

    北站在一旁抱着球,注视着我却又不靠近。

    双胞胎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侧眼看过去,他们俩围着大耳说:“那个人好高啊,他不是医生吗?怎么没走?”

    “啊,他是我和北他们的前辈。”大耳解释道,“是我们一年级时的部长。应该快有190cm吧。”

    “他打什么位置?”

    “二传。”

    金发的应该是哥哥宫侑,此时向我投来敌意的目光。

    我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与北对视。他身体一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北向我走来,尾白下意识地向一边靠。已经长成成年人的少年扭捏了一会才抬起头看向我,“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我前不久去看了奶奶,她精神还不错嘛。”

    “你怎么……”北耳朵红了,好像有些焦急。我当然知道他想问我为什么总去看奶奶,好像我们两个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似的——虽然断了两年,但确实是有的。

    我揽住他的腰,将他向体育馆外带。北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反抗。

    体检结束时已经不早了,人很快就都散了。我等部员走光后将北推进更衣室。那个我夺去北的初次和为人尊严的伊甸园。

    北转身将门反锁,随后缓缓跪下。

    我挑起他的下巴,他很自然地吻我的手指。

    “小信已经当上部长了啊。”

    北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住了。

    他将头靠在我的膝盖上,不发一语。

    “Alan还给我发信息告诉我,”我说道,“你第一次拿到一号队服时,哭了呢。”

    “为什么?”

    他没回答我,自然是在意料之中,他一向不会回答我的问题。

    于是我笑起来,抚摸着他的侧颈,说道:“小信把你宝贵的球服穿给我看吧。”

    毋庸置疑,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千真万确的陈述句。北也自然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权利,亦或是能力,顺从地在我面前换了衣服。

    是的,在我面前。我们两个对彼此的身体都已经失去了羞耻心,毕竟看过千回,已经格外熟悉。

    在我们维持了半年左右的秘密关系中,我和北实际上处于一种并不平等的关系中。

    就像这间更衣室,外面冷的时候里面更冷,外面热的时候里面更热一样。在外人眼里极有威信的北,很难在我面前抬头。

    我自然也不会知道,在别人眼中,自己对北有多重要。

    北信介总是同一副表情,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没什么区别。

    包括此时此刻,我连他按在置物柜上亲吻。他不会回应,但会接受,接受我如同野兽一般的撕咬。

    北视若宝物的一号队服被我卷到胸上,我对他精瘦的胸膛向来没什么兴趣。他粉嫩的rutou像两个小小的rou球,连带着色浅又小的乳晕点缀在胸前。

    我抓住他的手腕扣在柜门上,侧头舔吻他的指尖。北的手指粗粝,有着常年练球留下的茧子,过去他时常用这双手握住我的yinjing。

    另一只手从他的裤腰探下去,北的后xue很轻易地将我的一根手指含了进去,随后又是一根,他湿软的xue轻松地接受了我三根手指的开拓,紧紧裹挟着我的骨与rou。

    北也来了反应,喘息从紧闭的牙关中漏出。我将他的yinjing从短裤中释放出来,撸动两下,半勃的rou柱就颤巍巍地立在了我的面前。

    他抬手推了推我的腰,要我坐下。我们两个的性事向来墨守成规——不是说多么保守,而是北坚持要按固定的顺序来。北将我按到长椅上坐下,随后蹲在我面前。他拨弄了一下头发,便低头含住了我灼热的柱身。

    不同于xue道中,口腔的湿润滑腻带给我与众不同的感觉。北已经很熟练了,卖力地吞吐着我的yinjing。他的舌苔扫过每一寸沟壑,吸吮着铃口的清液,发出暧昧的水声。

    是这样的,北在吞咽yinjing时扑面而来的雄性味道让他可耻的兴奋起来。口水浸润的rou体发出yin荡的声音,他被巨大rou茎撑得合不拢的嘴中有口水不受控的滴落,而他只能更加卖力地吃下我的yinjing。

    北吞的很卖力,但他不喜欢jingye的味道,我也没有为难他。当北抬眼看向我时我便将yinjing抽出,在“啵”的脆响声下射在了他的脸上。

    少年半阖的眼睁开,抬手抹去白色污浊,就着液体taonong了两下,随后站起身。

    他熟练地靠在更衣柜上,眼眶红了,当我靠过来时北揽住我的脖子,喃喃自语了一句:“好累,嘴巴好酸。”

    我亲吻他的唇角,将他的短裤褪到脚边。他整齐地穿着白袜和运动鞋的长腿被我架起,不得已盘在我的腰上。北习惯了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性爱,顺从地放松了肌rou,好让自己不把我夹的那么不自在。

    北的后xue一寸一寸地把我的yinjing吞下,最后我们两个完全契合。两句身体相互链接,北的xuerou热情的吸吮着。

    “你动吧,慢一点……”

    北拍了拍我的手臂,低声说道。

    我毕业的两年里,男子排球部拿了更好的成绩,更衣室装了空调,已经不会像我在校时那样冬冷夏热了。即便如此,在逼仄的房间内,北的身体仍旧是我唯一的热源。

    北很害怕被发现,把下唇咬的死死的不松开,不让一丝声音流出。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在我故意研磨敏感点时发出小狐狸似的尖细叫声。他的鼻尖和耳尖都很红,透露出些许害羞的神色。

    我开始缓慢的抽送,寂静的校园角落的低矮房屋内一时间只能听见身体交合处的水声。身体因快感而不断分泌的液体使声音愈来愈大,北羞耻地捂住眼睛,脸越发红了。

    宫治和宫侑在排球馆内大打一架后终于定下了今天的钥匙掌握权,发觉人已经都走了。

    兄弟两个打闹着走到更衣室边。宫侑心大的就要开门往里走,宫治察觉了些许不对劲,伸手拉住了他。

    两人依次趴在窗户前向里望。钉死的窗让两人留出一个足够望进去的小孔,北却依旧以为不会有人能看见。

    于是宫家兄弟就看见了这样一副活春宫。

    他们尊敬的北学长,只有在情绪最激动时才会让人察觉他原来是个有情感的普通人,此时在不久前见过的大前辈怀中,被cao弄的失了神,好像个没了生气的玩偶。

    从他们的动作来看,这不是二人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cao。”

    宫侑骂了一句。

    宫治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懂他是什么意思,更何况他现在自己也不好受。北学长压抑的吟叫成了校园入夜后最动听的声音。

    “不行,”宫侑道,“我要进去。”

    “你进去干嘛?”宫治阻拦,“你要是敢进去,北学长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的。”

    他们两个自以为声音很小,殊不知早顺着那个孔洞传进屋内。北紧张地夹紧肌rou,差点使我直接缴械投降。

    我抓着北的大腿将他按在柜门上cao弄,衬衫上的衣扣咯在他的yinjing上,断断续续地吐精。我将他压在长椅上,北把腰塌的很低,让我直捣进他身体的最深处。

    双胞胎就是在这时进来的。

    看样子他们两个终于达成共识,决定装作无事发生一不小心捉住了我们两个在整个排球部的共有财产中zuoai。

    兄弟两个看向北的视线我很熟悉,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终于见到了猎物。我耸肩,爱怜地摸了摸北的臀rou,抽出来射在他身上,让出了位置。

    金发的是宫侑,我在排球月刊上看过他。他似乎对北的这具身体垂涎欲滴,而北此时根本顾不上反抗,情欲未散,尚且柔软的xuerou便再次吸住了另一个人的yinjing。

    宫治好像对和北zuoai这件事兴致缺缺,但又不想错过。他倒是比他的兄弟温柔些,抓起北的头发时还算轻柔,北卖力吞吐着他的yinjing,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在和自己zuoai的人,是自己如今的后辈。

    北的眼眶红了,呜咽着握紧拳头,我还是于心不忍,坐在长椅边握住了他的手。

    该说不亏是年轻人,两个人将北折腾了好一通,最后让他仰躺在长椅上cao弄。北失神地踩我的yinjing,柱身穿过他白嫩脚趾的指缝,被他分了一半心力来伺候。

    他过去也喜欢这样。训练后精疲力尽,我们两个都没力气再胡来,他就脱下运动鞋,露出被白袜包裹的白皙足部。有时他会将袜子脱下,赤足裹住我的yinjing。

    两具充斥着运动后刺鼻气味的年轻rou体再度结合。我一次次因北缴了械。他很聪明,因此很快的掌握了koujiao和足交的技巧。

    天色越来越暗。北的电话响了好几遍,我拿起来看,是奶奶。北登时急了,疲惫至极的身体还想立起来,我冲他摇摇手机,按了通话键。

    好在奶奶听见我的声音后,很轻易地相信了北是外出和我叙旧,今晚住在我家。电话挂断,北的脸色沉下来,双胞胎见此也不敢在胡来,逃似的离开了。

    他躺了一会,翻了个身不看我。我这才发现他在流泪。

    “小信。”我喊他。北不肯理我,也不出声,只默默地流泪。

    我将他抱起来。体检时注意到,他已经175cm了,但把他抱进怀里,他还像两年前一样小。

    去年稻荷崎在全国大赛中拿了好成绩,因此学校在更衣室旁修了浴室。穿过一道小门,天气渐冷的深秋,北将自己缩成一团,蜷在我怀里。

    “小信。”

    我再喊他。打开巨大的花洒,温水如瀑布般倾斜而出,落在我们两个的肩头,冲刷着我和北满是污浊的身体。

    他勉强俯下身,撑在墙上。他圆润的臀部暴露在我面前。北的臀部并不丰满,像小孩似的干瘪,却白到令人怜惜。刚刚宫治和宫侑好像都没有内射是件很脏或是很不健康的事这种意识,我便伸出手指抠挖北的xue道,使略有凝固的白色液体流出来。

    本来是这样。

    可是北突然扭过头向我索吻。混着不知道是水还是泪的腥咸液体,我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北很少这样主动,舌头像灵巧的蛇,与我相互缠绵。

    北一直在哭。安安静静的,但我知道,他并不好受。他的心脏紧贴在我胸前,视若珍宝的球服皱成一团,隔着近乎没有的轻薄布料,北的心跳掷地有声地传进我心底。

    我吻他的眼睑,吻他的鼻尖,顺着他的下巴一路下去,吻到他的yinjing和足尖。

    忽然,北搂住我的脖子,将腿缠绕在我的腰上。我微微一愣,要知道,对于北,这种行为无异于求欢。

    我的yinjing滑入他蓄势待发的后xue。北不再抑制自己的情欲,喘息着,他喃喃着什么,好一会,我听清了,他在喊我的名字。

    这一次无关敬畏和尊重,只包含着爱意和祝福,痛苦和快感,我带给他的,在此时,快乐居多。

    我发了疯似的cao弄北的xiaoxue。水依旧在流淌,沿着他漂亮的颈线、蝴蝶骨,在脊柱砌成的沟壑中一路流淌滴落。

    北被cao到高潮又失神,他甚至失去了yin叫的声音,只直勾勾地舒长自己的脖子,颤抖着靠在我的头上。

    他说了什么,这次我听清了。

    “因为这是你穿过的队服......”

    他为什么要说这话来这?

    哦,因为我问他,为什么会哭。

    为什么?

    这次我问自己。

    好像从一开始,这个一开始是两年前,北流泪,好像都是因为我。

    我将他抱在怀里,北的短发有些扎人。他发了狠地咬我的肩膀,说道:“宫治和宫侑......太疯了。”

    我动作一僵。

    北似乎要解释,结果一张口,就打了个喷嚏。

    我们两个淋得太久,水已经凉了。匆匆穿上衣服,北说,既然你已经和奶奶说了,就让我跟你一起走吧。

    我向常去的那家酒馆打电话订了餐。北的红色运动服穿的整齐,拉链拉到最顶端,光是站着都摇摇晃晃的。

    于是我将他背起来。好在晚上人不多,不然北肯定会羞耻死。他低头用目光尺量我的脚步,冷不丁说道:“我果然是喜欢你吧。”

    “你居然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确认的事再犹豫,那就是没确认。”

    “啊,对了。”北出言打断我,“奶奶一直在催我结婚。”

    “嗯……已经有对象了吗?”

    北不再出声,我这才笑了。路灯下昏黄的灯影将我们两个笼罩,那是我和北的舞台。

    光一路延伸,从冷至暖。我突然加速,喊道“走喽”,把北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我的肩。

    “我要吃豆腐汉堡。”

    “果然……我点了哦,我们以前总吃的那家。”

    北沉默片刻,道:“其实……那家有点咸。”

    “啊,”我故作遗憾,“那你就和我结婚好了,我做给你吃。”

    北安静了好久好久,我即将踏入家门,正别扭地掏着钥匙,他突然开口了。

    “好。”他说,“那我就种豆子给你好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