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试探（下）
亚历克斯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喉间不停地咽动着。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Omega敛起眼睫，稍稍低了一下头，抿唇微笑——银色钥匙依旧咬在他齿间，银链子微微颤动。 然后他用手指勾住亚历克斯脖子上的领带环扣，那动作——上帝啊，他可正全裸着呢，一侧rutou上还沾着jingye，但行动间居然让人感觉到贵族一般的矜持劲儿。亚历克斯胸口起伏，毫无疑问地再次硬了起来。 然后Omega勾着领带的手轻轻用力。 亚历克斯无法抗拒地跟随着他的力道坐起身。 Omega张开白生生的大腿，跨坐在了他身上。 在丰满大腿夹过来的那一刻——Omega大腿内侧的皮肤好像有些粗糙——亚历克斯的腰侧肌rou难耐地跳动了一下。 Omega微低着头瞥着他，红润双唇嘟起，又把钥匙抿紧——Alpha嫉妒地看着，双手沿着他光洁的大腿，从膝盖，用满掌揉弄到大腿根部，然后在腰侧爱抚、揉捏。 Omega低声喘息着，在Alpha戳弄进他的rouxue时“嗯”出一声。他用双膝跪立在亚历克斯的身体两侧，摸索着握住了Alpha热乎乎的yinjing，灵巧而不紧不慢地撸动，时而用手指将泌出的前液抹开。然后他咬紧钥匙，垂下眼睫，用手指分开自己的xue口，腰部微送，把Alpha的guitou浅浅喂入湿热的rouxue口。 “哦宝贝……你太棒了……”亚历克斯情不自禁地低吟，腰臀肌rou绷得铁一样硬，控制不住地稍微往上一挺。 “哈啊……！”Omega被他顶了一小截进去，用力抓着亚历克斯的肩膀喘息。他缓了缓，慢慢往下坐——亚历克斯双手掐住他的腰，感觉rouxue里湿软热嫩，rou道把他的yinjing一点点地吃了进去，它们包裹着他，微微一缩一缩，如同口腔含吮。 Omega并没有全部吃到底，他扶着Alpha的肩膀，在半途就跪立着缓慢撤出，然后再次吞入——他就这样骑跨在亚历克斯身上小幅度耸动，腰臀款款地变换角度摆动，摸索——相连处发出细微的水声。几次之后，Omega的大腿内侧绷紧，夹住亚历克斯微微颤抖，他就维持着那个角度小幅度摆着腰玩了起来。 亚历克斯稍微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脸：Omega耳朵通红，那深色颈环在粉红的脖颈皮肤映衬下显得越发冷酷禁锢。他半闭着眼睛，齿关咬紧Alpha的钥匙，从唇齿和金属中喘着热气。 Omega的大腿丰满有力，上下骑弄。Alpha随着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地稍微向上挺腰，温柔地配合他、cao他。Omega用下巴抵住Alpha的额头，撒娇一般轻轻蹭动。 亚历克斯的手从腰部往下抚摸流连，双手抓握住他的臀rou，手指大张，用力揉捏起来。 Omega被这一下刺激得叫出了声——钥匙滚落入两人相叠的腿间——但是谁都不顾上了。Alpha只感觉Omega发颤地夹紧、裹弄。他用力掰开Omega的臀瓣，窄腰绷紧了往上顶，把自己的性器更深地cao进紧缩热滑的rou道里去。Omega声音发软，断断续续地呻吟，他收紧手臂，把Alpha的头抱紧在自己怀里，手指插入乌黑卷曲的头发。 一深一白两具rou体缠在一起——哪怕房间里灯光昏暗，也能清楚地分辨皮肤色差。两人伴在一处起伏cao弄，房间里充满了低吟和咕啾咕啾的水声。Omega的大腿一次次绷出流丽的肌rou线条，腰部带着粉红指印，微微款摆，起伏骑坐。Alpha深色的手指伸开，牢牢掌控、抓握着Omega丰满白嫩的rou臀——弹韧的臀rou从修长指间盈出少许。他在yinjing撤出时掰开Omega的臀rou，在cao入时用力挤压Omega的屁股，干得身上的宝贝流着水、发着颤呻吟。就这样一边揉弄，一边又慢又深地cao着Omega，没几下就把那对弹润白臀揉捏得粉红薄热。 Omega骑着他的性器，rouxue吞入吮出，那大腿内侧摩擦着亚历克斯的皮肤，触感令人脊骨酥麻。Alpha越干越深，速度逐渐加快，每次都顶撞到Omega的生殖腔入口——勾得他发着抖吸紧了Alpha的性器，没几次，Omega好似是爽快至极，又似是无法忍受，亚历克斯咬紧牙关，简直是煎熬地享受着xue道内热嫩近滑的销魂触感。同时听到Omega带着哭音，如同喃喃自语：“嗯、啊……啊……不行……快、快……给我……！” 亚历克斯当然会满足他。 休息的时候，Alpha从床上翻到了被冷落在一旁的钥匙。 “你很容易留印子。”亚历克斯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样，他的手摸索着Omega的皮肤——而对方闭着眼睛，任由他探索。 Alpha的手指在Omega的大腿内侧摸到了钥匙印出的痕迹。他用指尖抚触，在那一块稍微粗糙的皮肤表面轻轻爱抚。 “痒……”Omega笑起来，大腿一合，夹住了他的手。 亚历克斯的手夹在温热中，动了动。 “别动，痒。”Omega哼唧道，他用丰润有力的大腿更紧地夹死Alpha的手——这无法不让亚历克斯回想起刚刚他夹住自己的感觉。 Alpha凑近，两人嘴唇相接，享受着一个断断续续的、又浅又慢的接吻。 分开后，他们四目相对。 接吻——好像一直都没有厌倦。两个人面对面默默地躺了一会，亚历克斯看着对方的眼睛想，然后他听到Omega低声说：“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当然，他们当然会再有一次。 将要cao进去的时候，Alpha看到了Omega溢着白精的xue口。 “哦——”亚历克斯脸上发热，“抱歉，我……” “没事的，我会处理好的。”Omega依旧说，他的声音渐渐变小，“这么长时间，我只和你……” 亚历克斯羞愧地发现自己比之前还要更硬，然后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你喜欢这样的话，我下次会记得提前吃Alpha用药的。” 回答他的是Omega红得发亮的耳朵——他的脖颈都比之前更加粉红了——和一记软绵绵的瞪视。 这一次他们做得有些懒洋洋的，就好像浸泡在温水中一样——比之前更加滑腻温热的rou道，慢一些、不过进出得都很充分的抽插，xue口噗嗤噗嗤的白沫，Omega微丰的、留着浅粉指印的左侧胸乳，还有弥补骑乘时没来得及的、很多很多的接吻。 亚历克斯眷恋着Omega带着魔力一般的嘴唇，结束时也依旧向他靠近——他发现这种并不急色的性爱也依旧棒极了，他的心里涨得满满的。 哦对，Omega的手在结束后依旧抚摸着他的头发。不过这次亚历克斯决心不再“上当”了。 他休息了一会，攒足了自制力，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 “那么，我得走了。”他看着Omega，然后又凑到Omega的脸边，有些怨念地哼道，“这次我绝对不想和上次一样，一个人从床上醒过来——所以轮到你了。” Omega先是愣住，然后听到了他的后半句话，笑了起来。 亚历克斯注视他望向自己的眼睛：他应该还记得得给我联系方式吧？ 然后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驱使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笔，捉住Omega的手，在他的手心写下了一串数字。 “我觉得……这样或许会更好一些，我很想再次、以后都能见到你。”他朝着Omega眨了眨眼睛。 Omega微微扬起了眉毛。或许他刚刚已经准备主动给出联系方式，但是亚历克斯想说的其实是：我希望能真正加强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不愿意像上次一样，一无所知地放任你离开。 但是，算了。不要过于逼迫。 于是亚历克斯最后只是说：“记得打给我。” 他一步步地离开床边，一步步地离门口越来越近，同时，也越来越对自己的冲动选择感到无法确定：在已经可以直接得到对方联系方式的情况下，把主动权交回去，这是否过于鲁莽甚至愚蠢了？该死，亚历克斯，你想做什么、想赌什么也不用拿这个！ 他用比平常慢一半的速度——几乎是在挪动了，然而再怎么拖沓，亚历克斯也已经走到了玄关，房门就在几步开外。 我应该回去向他要联系方式。他盯着那扇可恶的房门——见鬼，这套间怎么小成这样？ 与再一次失去他相比，一时的出尔反尔和尴尬又算得了什么呢？现在就转身，亚历克斯，直接问—— 他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心跳节奏立时欢快起来，微笑浮上亚历克斯的脸庞，他快步退回到隔墙边，果然看到Omega拿着手机，屏幕亮起。亚历克斯绽开灿烂的笑容，在隔墙边露出眼睛，幼稚地朝床上的Omega比出一个“V”字。 Omega正靠在堆高的羽绒枕上，见状边笑边叹气，好像还翻了个白眼。随后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指着屏幕上红色的挂断图标，毫无威慑力地威胁Alpha：“我要按这个了——我现在确信这玩意就是为了此刻而准备的。” 亚历克斯扒着墙，同样毫无威慑力地威胁：“那我就过去吻你了——阻止你。” Omega扬起眉毛，好像在说：哦是吗？ 他快速地按下了那个红图标。 亚历克斯手中的手机立刻停止了震动。他大笑着扑了上去——Omega被他挤得“唔”了一声，微抬起下颌—— 当然，又接吻了。 亚历克斯简直是兴高采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他握住Omega的手，情不自禁地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侧：“宝贝，我的小王子——” 然而Omega的手指动了动，他轻描淡写地抗议：“亲爱的，在我的国家真的还有王子的情况下，我建议换个称呼。” “哦好吧，”亚历克斯恶作剧般地笑，“公主殿下。” Omega一愣，抬眼看亚历克斯，然后抿唇低头微微笑了。 “我太高兴了。”挤在一起说了几句傻话之后，亚历克斯的笑容微微收敛。他再次凑上去浅吻Omega红润微肿的嘴唇，贴着那软热双唇模糊低语：“……之前，我会一直想念的。” “那么……下次见。”他在今晚最后一次凝望着Omega，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眼睛：“晚安。” ＊＊＊＊＊ “我就知道，哪怕到这个时间了也没法跟你说晚安。” “晚上好，诺拉。”亚历克斯盯着电脑屏幕，跟不请自来的好友打招呼。“你也熬得很晚啊。” “在扎赫拉那里整理资料呗。”诺拉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在亚历克斯旁边，“说起来我前天晚上好像没看到你。” “嗯……”亚历克斯拖长声音，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哦——”诺拉同样拖长声音，八卦的微笑点亮了她的面庞，“有人出现情况了！是谁啊？我认识吗？” “好吧，”亚历克斯的笑容稍敛，“你和我都知道他，但或许你和我都不‘认识’他。” “‘他’？你现在开始习惯和男……等等——”诺拉睁大眼睛，“你不会说的是那个‘伦敦陌生人’吧？这怎么可能，我们手里的线索那么少！”她连珠炮一般，“不，只有那么点东西绝对不可能找得到人——难道偶然碰到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确实，不过事实就是，我在上一次的地方又遇到他了。” “喔哦——”诺拉夸张地感叹道，“我现在能想到的：要不就是他经常去那里；要不就是，像你说的那样——他真的很喜欢你。” “谢了诺拉，我衷心希望是第二个原因。” “——但你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诺拉歪着头，“我记得那个酒吧离那天的会场可有段距离。亚历克斯，不是我说，你真的有情况了。” “我记得我从来都没否认过。” “那么……你们俩怎么样？你问他的身份了吗？或者你知道更多了吗？”诺拉更兴奋了，她像个小女孩一样，交叉手指摇晃着手臂。 “嗯……”亚历克斯略过自己大脑中出现的第一个细节——Omega大腿内侧微粗的触感——但这太私隐了。“他确实不愿意透露身份，我问他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在面对一只蝴蝶——纤细、很容易被惊走。” “哦爱情——让我们的亚历克斯成为了诗人。”诺拉夸张地感慨道，“不过普通人为什么要对自己的身份保护得这么严密呢？这也许能算……0.1个线索？对了，你这回看清他戴的是什么手表了吗？” 嗯……他这回根本没戴手表。”亚历克斯回忆着，“我从第一面就知道他不普通——穿着、行为。家境富有，教养很好。哦对，他可能经常骑马，不过现在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运动，所以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鉴于他是英国人，他的家族有爵位我都不会吃惊。不过这次——”他转向诺拉，开心道，“他给了我联系方式！”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诺拉拍他，“太好了！我之前还在想，没准你们真的很合适呢——” “什么很合适？”亚历克斯明显感兴趣了。 “说起来会有点啰嗦。”诺拉一句带过，“不过这是什么？谁是……”她终于注意到了亚历克斯的屏幕，读出那个姓氏，“格林威尔？这是谁？名字够长的。” “哦这个，我在……做我的家庭作业。”亚历克斯好似被提醒一般，他转回头，稍微远离屏幕，眯起眼端详着那张照片，然后想了想，把这个人的名字记在表格里，追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很合适？” “棕发的……？”诺拉恍然大悟，并没有回答他的追问：“你是不是在找他？你已经有范围了吗？” “只是一个并不严谨的猜想：以他流露出来的几个细节，还有自我保密的程度，我假设他是政治世家或者军方的后代——后者更有可能一些。反正先查查嘛，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亚历克斯问，“你觉得这个范围划得怎么样？” “我觉得……”诺拉思索着，“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老实说他谨慎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了。”她话锋一转，“但同时，我……我不好确定你的假设有多少是正确的，毕竟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溺水之人不会放过哪怕一根稻草’，我现在反而感觉，嗯，你有点焦虑，只是要找点事做……哦对了，这让我想起扎赫拉昨天提的：你按时服药了吗？” “那么严重了吗？”亚历克斯转头看着她，很好脾气地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提醒我了。” 他并没有去取药瓶，只是拿起笔记本旁边的一个小玩意：一支笔状物体。他用酒精棉片给自己消毒，然后把“笔尖”处顶在无名指指腹上，按动按键。这支笔发出“咔”地轻响，亚历克斯保持笔尖和自己手指的接触，等了几秒钟，随后在“滴滴”声中向诺拉展示笔杆屏幕上面的数字：“你看，数值非常正常。我就算情绪有波动也不是身体原因。” 然而诺拉皱起眉，看着他用酒精棉擦拭取样针造成的微小创口，敏锐地拆穿了他：“你既不回答我吃没吃药，也不补吃，而是让我看这玩意——你没吃，并且你也不想吃，是不是？” 亚历克斯打开手机，记录下此刻的时间和数值。他毫无遮掩地承认：“没错，老实说我一直对每天服药这事感觉非常糟糕——就像我得了什么绝症，再也摆脱不掉那些药片了一样——然而只是该死的信息素异常。” 诺拉看着他，欲言又止，不过她最终投降了：“好吧好吧，你的身体状态你自己最清楚。我听说吃那种药确实挺烦人的，而且后面产生耐药性了还得加量……不过你是怎么做的，居然能不吃药就保持数值——”她好像忽然冒出了什么疑问，然后又马上自己解决了，“哦！你之前晚上跟那个Omega……” 亚历克斯清了清嗓子，他一半是转移话题，一半是追问：“所以，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们合适？” “真是抓住就不放，亚历克斯。”诺拉无奈，“说起来，这事跟你的信息素异常还有点关系：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你日后的伴侣很可能不会是Omega了？结果——铛铛铛——你跟那个‘伦敦陌生人’看对眼了，你们俩一个Alpha，一个Omega，居然还真开始了一种排除信息素的‘关系’——虽然就我来说更像是炮友，不过恕我直言亚历克斯，你现在真的有点像个坠入爱河的傻瓜。” “谢谢你的夸奖了，诺拉。” “我是认真的，亚历克斯。我们现实地来看待你的这个小问题：首先，我不认为总统女士会强制把你和哪个Omega凑成对，所以排除这一项之后，哪怕你是白宫万人迷，如果你跟其他Omega约会，等到了步骤却不撕阻隔贴，那对方有99％的可能性会把你给踹了，没办法，现在大家搞在一起的速度就是这么快，到时间就验货，不满意就一拍两散。而如果你跟你可能的其他Omega对象坦白你的……这个小问题，没准哪天就会被人泄露出去——当然啦，我们是有保密协议的，“她挥舞着自己的手，”但这玩意，咱们都清楚，就跟安全套一样，并不是百分之百的靠谱，毕竟人嘛……是会比照风险和收益的。如果你以后真的到了一定位置，成天被人盯着，这件事泄露一次，就会给你造成无穷无尽的麻烦——除非你干脆把自己的腺体整个挖掉。”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最后得出结论：“所以从目前来看，你，和‘那个Omega’，在某些见鬼的地方还真挺合适。” 亚历克斯耸了耸肩。 “呃……我说的不对吗？” “或许吧。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只是——我才发现，这件事从其他角度看竟然这么复杂。”亚历克斯又转回到屏幕上，“我只是想找到他，然后留住他而已。” “无可救药，亚历克斯，你要无可救药了。”诺拉挑高眉毛，摇着头。当然，亚历克斯十分理解：如果自己说了一大长段话，对方却毫无触动，自己也会理所当然地产生出自己是不是在浪费时间的郁闷感觉。 “你知道吗？”在默默看着他搜索名字、照片和相关信息，排除掉至少四个人之后，诺拉又说话了，“你现在看起来像那种嫉妒的前男友。” “‘前’……男友？” “老天，这就是你的重点吗亚历克斯？”诺拉喷笑出声，“就是那种拼命在社交网站上搜索跟伴侣相关的人的那种——看起来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然后她又稍微严肃下来，“不过你刚刚说他并不想揭露自己的身份，那你现在这样……符合他的意愿吗？” 亚历克斯停下手中的“家庭作业”，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诺拉：“我不会当面直接问他的身份，也不会在相处的时候挖坑试图骗出他的身份，甚至我可以控制自己，和他聊天的时候尽量不涉及他的过往经历和边角信息。但是，就像我无法改变他想隐藏自己的行为一样，他也无法阻止我在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搜寻他是谁。” “哇哦，搞政治的果然都是控制狂。”诺拉感叹道，“看你平日里睫毛忽闪忽闪的样子，真的容易让人忘记你其实是总统和议员的孩子。” “控制狂……正相反，我觉得自己相当宽容、开放。”亚历克斯被诺拉话语中某个奇怪的形容逗得忍俊不禁：“睫毛忽闪忽闪？”他故意对诺拉眨了眨眼睛，两人嘻嘻哈哈了一会儿。亚历克斯逐渐敛起笑容，“不过，在我第二次遇到他之前，我确实是要放弃了——没有任何线索，那时已经是绝路，但既然他又出现了，我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呢？” “好吧……嘿！我忽然想起来，”诺拉建议道，“扎赫拉那应该有英国的官员名单——你知道，外交白皮书之类的玩意” “这个我曾经想到过。”亚历克斯虚心寻求建议，“不过你觉得她会给我吗？” 沉默。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沉默。 亚历克斯不知道诺拉回忆起了什么东西，反正他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扎赫拉朝自己咆哮——那声音简直跟她的体型都不匹配了：“听着亚历克斯，我是你母亲的幕僚，不是你的保姆！下回你再捅出什么狗屎，我就把你倒挂在白宫的旗杆上升起来！——没错，虽然现在还没出结果，但我知道你母亲是一定、绝对能选上的，所以你也老实点吧！” “我觉得还是算了……” “我觉得或许可以……”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诺拉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亚历克斯，后者耸了耸肩：“大不了再被她说一顿而已，我刚才又仔细想了想，如果能要到的话，还是值得的。” “勇气可嘉。”诺拉郑重地拍他肩膀，“说起来，我这两天好像听扎赫拉在弄什么跟你有关的活动计划，宣传方面的。” 老天，不会是她之前说的跟亨利的那个…… 亚历克斯一想，就觉得真的开始头痛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