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圣山（盛强）
齐飞宇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县政府加班。 “十一点，宏远娱乐城。孙” 齐飞宇看着这短信发愁。说实话，他不想去，更不想和宏远扯上关系。但曹志远同父异母的这个胞弟嚣张跋扈、手段狠厉，在魏河县，除了他哥和他爸，还没人能忤逆他的意思。至于曹志远，齐飞宇想，下午他和一群干部去视察县里投资建设的棉花厂，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把电话打过去，忙音，估计还在应酬。 之前孙志彪没少找自己的麻烦，管规划局要好处的时候更是经常狮子大开口。齐飞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觉得今晚横竖又是一刀。自从调任规划局，要应付林巧儿这个成了精的女人已经够累，何况这个活阎王。 心烦。 他把文件撂开，关了电脑上的蜘蛛纸牌熄灯走人。 开车过去二十分钟。不远，但到了地方却没见到小孙总的人。娱乐城装潢烂俗，水晶吊灯昏暗，不伦不类地嵌了一圈巴洛克花边，走廊还飘着一股浓厚的sao臭味：有人才在这飞过叶子。齐飞宇没忍住捂鼻子，跟范俭那帮人不一样，他不爱来这种场合：主要是曹志远不喜欢。 想到这，他又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十一点二十三分，曹志远还没给自己回电话。倒是孙志彪连着给他发了两条短信： “308，别忘了时间。” “这好戏错过了，你以后可想看都看不成了。” 电梯升上三楼，他一把推开308包间的门。里头关着灯，不见一点光线，但有东西在稀稀疏疏地响，像布料和地板摩擦的声音。齐飞宇掏出手机，想蹲下来打开手电仔细看看，但这个时候，他的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接着，他觉着自己头重脚轻，一下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时，他隐约看到了那地上匍匐的东西，那双下垂而绝望的眼睛的主人——正是他一直没能联系上的曹志远。 . 齐飞宇是被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吵醒的。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被拇指粗的麻绳绑在椅子上，勒得很紧，没留下给人挣扎的余地。但他顾不上这个，甚至他都没来得及想：因为孙志彪就坐在他对面的皮沙发上，曹志远——他觉得头皮发麻——曹志远正坐在孙志彪身上，下身什么也没穿。孙志彪正在用一种极为猥亵下流的姿势抱着他，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把曹志远下半身那个秘密的，翕张的yindao露给面前的人看。 曹志远很反常地，或者说乖巧得反常地，躺在孙志彪怀里，任由孙志彪拿膝盖或者隔着布料用勃起的jiba摩蹭自己的yindao，只是难忍地发出一两声呻吟。这一幕简直荒诞，齐飞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哟，齐局长，醒啦？”孙志彪看见他睁开眼睛，笑得眉飞色舞：“不是说让你早来吗？你不在，这戏演给谁看？” “孙总，”他后脑勺还隐隐作痛，压着怒意：“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说了么？给齐局看点好的。”他低头啄了一下怀里人的脸，曹志远不安地把头别了过去。 “躲什么？”孙志彪那张皮笑rou不笑的脸彻底阴沉下来，托住他肥臀的手狠狠拍了一把，rou浪上立刻浮起一片红印。他伸出另一只手从曹志远的脖颈环过，拿虎口用力卡住了曹志远的下巴，逼他把头抬起来，“你为什么不听话？”孙志彪问得轻柔，但下一秒就衔住了曹志远的唇开始啃咬。隔得那么近，齐飞宇眼见着他把舌头伸进了曹志远嘴里开始乱搅。被吻的那个人透不过气来，只是无力地抱着孙志彪的手臂。直到那张斯文的脸和白净的脖颈都烧成了一片绛红色，他才放开那张翘得过分的嘴。孙志彪故意把动作放得慢，好叫齐飞宇看清楚他们口唇之间涎水拉成的银丝是怎么断开的。 “怎么样，”他朝齐飞宇眨眨眼，里头带着血丝，显然是吸了，“我哥今天是不是很乖？” “你对他做了什么？”齐飞宇手被绑着，但椅子被他的动作扯得哗啦响，“孙志彪，你别乱来。” “打了点药而已。齐局怎么了？心疼了？”他颇为下流地，像拍战利品一样拍了拍曹志远通红的脸，“和你上床的时候，他有这么乖吗？” 齐飞宇脸上惊诧的表情逗乐了孙志彪，但随即他又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们都他妈把我当傻子？你不会以为，”他恨了一眼曹志远——他的圆脸上除了惊恐什么也没有，“我什么都查不到吧？” 孙志彪揽住他的腰站起身来，骨节分明的手滑过曹志远微微隆起的阴阜，向下，探进他双腿之间的屄xue，然后揉捏，玩弄那颗脆弱的阴蒂。那双手很快拨开曹志远阴xue层叠的褶皱，像朝齐飞宇示威一样把中指和食指捅了进去。从坐着的角度——就算不想——齐飞宇也能把这个龌龊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曹志远或许是察觉了这种视线，他想拿手挡，却被孙志彪一把按住。这种微弱的动作被孙志彪视为抵抗，于是他手更用了些力抽插，引得曹志远一阵闷哼。 “孙志彪，”齐飞宇肌rou绷紧，“你别太过分了。闹大了，你和我在曹书记那都不好收拾。” “哟，他妈还学会用老头子来压我了。跟谁学的？”他撇了一眼齐飞宇，又扬起眉毛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人，手指曲起抠挖那个湿润的屄xue：“该不会是跟他学的吧？”他把嘴贴近曹志远的耳朵，压低声音，带着威胁意味：“嗯？你说，他是不是跟你学的？” “不是……”曹志远抖着嗓子否认，下身异物的感觉太强烈，让他很害怕，“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 “你看看。”孙志彪忽视了齐飞宇的错愕，轻轻咬了一口曹志远的耳垂，“这药就是有点副作用。不过，齐局长别太担心了，这药打不死人，就是药效上来的时候容易把人变傻——打了这药，脑子和记性都好像只剩——”他看了看曹志远恐惧的脸：“八、九岁吧！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副作用，对不对？你说，我哥是不是顺眼多了？” 他抽出手指，把那些屄水慢慢涂在了曹志远鼻梁上，然后解开西裤，用那根勃起的jiba顶在曹志远腿间。就算曹志远现在的脑子被药物干成了粉末，他的直觉还是让他剧烈挣扎起来。这让孙志彪很不满意，他把曹志远抱起来摔进沙发里，抬手给了他两个很重的耳光，一股血流从曹志远的鼻孔里淌下来。他脑子发懵，眼泪反射般从眼眶里溢出来——平时的矜贵和严肃全然不剩，像一个无辜受罚的孩子。孙志彪知道他从小没少被老爷子用来撒气，对他，暴力比什么都有用。 “听话，”孙志彪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拿拇指把他的鼻血擦干，“你少点受罪。” 他把曹志远的腿掰开，沙发对面椅子上传来的国骂让他觉得耳朵发麻，但没什么所谓，他挺腰把jibacao了进去。曹志远的屄因为发育不良而窄小，他进得有些艰难，曹志远的哭闹让他更心烦，干脆一下捅到了底。温暖狭窄的yindao包裹着他，孙志彪舒坦得眼睛都热了。 “痛，”guitou一下顶到了他的宫口，曹志远哭得喘了，“太大了，好痛，出去，出去……” “我不是说了，”他低头舔了舔曹志远的眼泪，咸的，“别哭了，听话吗？” 曹志远那双下垂的圆眼止不住眼泪，但听到孙志彪恶狠狠地说话，他只好咬住下唇不敢出声，把啜泣都憋进了嗓子里。 他哥就是这样，欠cao，孙志彪想，装什么纯，和齐飞宇不知道上过多少次床。 他卡着曹志远的脖子，把他架起来走到齐飞宇面前cao。齐飞宇把头别过去，但还是止不住yin靡的水声和曹志远的呻吟在耳朵边响。他太阳xue在突突跳，一半是愤怒，一半是因为，一个这么……直白的曹志远。从他们认识那天起，曹志远就已经被曹家养成了那种严肃，审慎而端正的样子，甚至，就算在床上，他也从来没有假设过，曹志远有这样的一面。 看见齐飞宇支起来的裤裆，孙志彪觉得好笑，一个二个都他妈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怎么样，齐局，我哥被你cao得时候，叫得有这么大声吗？”孙志彪让曹志远扶着齐飞宇那张椅子的扶手，他们俩挨得更近了，曹志远直往自己怀里躲，连带呻吟带出的热气偶尔喷到他脸上，激起一阵痒。他觉得自己也快像吸嗨了的孙志彪一样眼睛发红了——禽兽不如——他在心里骂自己，把脸别得更过去了些。 “别他妈往前躲啊，”孙志彪觉得这一幕碍眼极了，把曹志远往后箍，一只手伸进他的衬衫里开始玩他的rutou，“想你姘头了？” 曹志远被他cao得连呼吸都断断续续，抬起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坐着的人，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粗黑的眉毛，抿成一条线的嘴，想不起来是谁，只是下意识想往那处躲。但他什么都不敢回答，他被身后那个陌生的野蛮男人吓得怕了。 “怎么不说话？”孙志彪架起他一条腿，yindao口被cao得殷红的rou就这么露出来，被他的jiba拉扯得一张一合，“想，还是不想？” 曹志远猛烈地摇头，一只脚发着抖支在地上。 “说假话可不行。”他猛烈地咬上了曹志远的肩膀，那阵痛意让他几乎支撑不住地尖叫出声，双手摇摇欲坠地挂在椅子上。 “我错了，”曹志远抽噎着道歉，他被曹顺华养出了对痛觉的条件反射，“我错了，对不起……” “错哪儿了？”孙志彪松开口。 曹志远被他的反问问得懵了。他抬起头，迷茫的眼泪挂在卧蚕上：“我，我不知道……” 孙志彪几乎是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他把曹志远的腿放下来，让他像狗一样趴在齐飞宇面前，“你错就错在，光顾着自己舒服，没把我们齐局服侍好，知道吗？” “用嘴，”他指了指齐飞宇的西装裤，“用你的嘴服侍一下齐局的jiba，怎么样？” “你他妈别疯了，”齐飞宇脖子浮上青筋，“孙志彪，你放开我——” 曹志远回头胆怯地看了一眼孙志彪，又转过身仰头望着齐飞宇。最终，他直觉选了乖乖听孙志彪的话，爬上来笨手笨脚地开始解齐飞宇的西装裤。他突然觉得很委屈，尤其看着面前这个陌生人那难以置信的眼神就更委屈，眼泪又倏忽从眼眶里噼里啪啦掉出来，溅到他西装裤上。曹志远眼前模模糊糊，像蒙上一层毛玻璃。记忆比蜘蛛丝还脆弱，他用力想，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从中寻找一些熟悉的比喻：只有被父亲无缘无故用皮带抽得浑身青肿的时候，他有那么委屈。 齐飞宇没见过他这样子，声音都滞在喉咙里头出不来，只能低头看曹志远那双又圆又钝的手拉开他的西裤，又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内裤扒下来。曹志远从来没给他koujiao过——齐飞宇知道他不喜欢——就算在床上，他也没强迫过他。但现在看见他低着头像羊一样舔自己的马眼，他就已经硬得发痛。曹志远确实没有什么koujiao的经验，他低着头，梳得整齐的鬓角和额发都乱了些，翘起的嘴含着男人的guitou进出像吃冰棍，连牙齿也不知道收一收，偶尔无意刮到他的柱身，疼得他嘶气。但他什么也没说：曹志远每次听到他的抽气声就不免窘迫又无助地抬头望他，让他把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孙志彪对曹志远这种服从倒是很满意，拍了他被干得红肿的屁股几下，又掰开他的臀瓣cao进去，偶尔向前顶得猛了，就让曹志远也不稳地向前扑，那根在他嘴里的，粗长的jiba带着点周围的阴毛就会捅进他喉咙里，把他呛得干呕。好几次他的喉rou突然一夹，差点让齐飞宇射出来，他也止不住喘息有些粗重。孙志彪越cao越快，他掐着曹志远的腰把他cao得含着jiba都挤出一些哭腔，最后，随着他一声闷哼，把jingye全都射进了曹志远的屄里。 毒的那股劲也过了。射完精，他觉得空虚像海水一样涌上来。孙志彪把散落下来的头发顺着汗往上一扶，朝后倒进沙发里喘。曹志远还在很乖巧顺从地给齐飞宇koujiao，只是屄xue没有夹住，那些白精和yin水顺着他的大腿全都滴在了包间的地毯上，看起来就像曹志远吃男人的jiba吃得湿了。 “齐局，”他抬起眼睛，“怎么，我哥伺候你伺候得舒不舒服？” “孙志彪，”齐飞宇喘着粗气，看着曹志远毫无防备地摇着屁股低头吃他的jiba，他也快忍不住了，“这个药什么时候才会失效。” “我怎么知道，”他说，“一天？一个周？一年？” “你让我带他去医院，没有他，你和曹家什么都没有，”他咬着牙，把头两个字吐得很重：“孙总，别发疯了。” “放屁！曹家，曹家，你他妈算老几？真他妈无聊——”尽管这么说，孙志彪还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扔在了曹志远脚边。 曹志远被吓了一跳，抬头眼泪朦胧地看他，嘴周带着点红。看孙志彪走过来，他直往齐飞宇的脚边瑟缩。 “给齐局解开，”孙志彪嗤笑，他扬了扬下巴，“给我看看齐局是怎么cao你，能让你这么喜欢？” “孙志彪！”齐飞宇几乎是怒吼。他知道这个人荒唐，但没想到他已经荒唐到这个地步。 “别急啊。”孙志彪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服和西裤。大手包裹着曹志远直颤抖的手捡起那把刀，刀锋弹出来，很利，大马士革钢闪着光怪陆离的花纹，顺着绳子割开——孙志彪故意用了力，把刀尖刺进了齐飞宇手臂里，鲜血一下就渗了出来。 “你怎么，”他皱着眉看曹志远，“这么不小心？” “对，”曹志远呆愣地着看齐飞宇手上的伤口，眼泪又要冒出来，“对不起……” 他把曹志远抱起来，送到了齐飞宇怀里。那根guntang的jiba贴着曹志远的腿缝磨蹭他的阴蒂，让他忍不住夹了夹腿。孙志彪故意放手，于是齐飞宇就不得不拿酸麻的手臂接住他，以免他向后倒。这个姿势让血往下流，袖口被染成一片红色。 “没事，”他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曹志远惶惶不安而绷直的脊背，“我在这。志远，没事。” “孙总，”他接着说，“是不是你玩够了，就能放过他？” “那得看你。”孙志彪漫不经心地玩手上的刀。 齐飞宇皱着眉沉默，曹志远有些惊慌，像怕被他抛下一样，讨好地扒着齐飞宇的肩，用自己的臀rou去蹭他的腿根。硬挺的jiba被曹志远两条肥腿夹着，抵着柔软的小腹和赘rou，从马眼里渗出些腺液来。 “别怕，”齐飞宇叹气，忍着充血的欲望安抚这个焦躁不安的人，“别害怕。” 他托起曹志远的臀，让他扶着自己硬挺的jiba慢慢坐下来。他不想让曹志远痛，起码不那么痛，于是哄他放松腰眼，但曹志远的屄xue只吃进半根，就不上不下地卡着疼，扶着他肩膀的那只手都在抖。孙志彪看着觉得烦燥，cao你妈，演给谁看呢——他想，走过去重重地把曹志远绷着的肩按下去，那根比孙志彪还粗的jiba猛然插到了底，他惊叫出声，眼泪又被顶了出来。 他试着往上cao了两下，曹志远的臀rou被孙志彪打得红肿，摸着都烫手，但带了点下流的情欲气味，让他没忍住cao得更深了些。上下抽插，曹志远黏糊糊地贴着齐飞宇耳朵哭叫，叫他无奈，又痒。他心底某个非常幽暗的角落几乎就快赞成孙志彪说的话了：这样的曹志远天真得近乎yin荡，正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什么都不忍耐——曹志远和他上床的时候，很少这么叫，就算高潮也只把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地哼。他太在乎他的羽毛，太在乎他的权力，所以没有哪一分钟能像现在一样，被他的jibacao得忘乎所以。 曹志远被干得舒服地往后仰，那一截白而单薄的脖颈就露在他面前，引他去咬那个上下滑动的喉结。 孙志彪的手没闲着，把他的衬衫和背心撩到了胸前，玩他两颗挺立起来的rutou。他们两个把曹志远夹在中间——曹志远个子小——像被捕兽夹夹住的动物。rou贴着rou，下面流出的水把齐飞宇的西装裤浸了个湿透。曹志远被cao得脑子一片白雾，低下头扒着齐飞宇又亲又咬，把自己的舌头送出来给他吮吸。微翘的唇贴着齐飞宇的下唇角，蹭他那些新长出来的胡茬。 “sao货。”孙志彪扯着他后脑勺的头发，逼他转过头来和自己接吻。 yin靡的，皮肤拍打的声音响得越来越快。齐飞宇也射进了他的屄里。两股浓精化进他没有生育功能的zigong里，把他的小腹灌得微微鼓起来一些。 齐飞宇喘得很压抑，镜片被热气蒸起了雾，“闹够了没有，孙总。” 他把曹志远抱得很紧，安抚他高潮后的痉挛。 “好，真他妈好，”孙志彪看着他们抱在一块，突然有种想起立鼓掌的好笑——他觉得自己像个什么都抢不到的孩子王，他不过是想要他哥正眼瞧他，结果就连cao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都还黏在齐飞宇身上。凭什么，他想，不是说打了这个药就该重新开始，就该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到头来还是这鸟样子？ “我说话算话——滚，都给我他妈的滚。”他脚步还是飘的，一浅一深走过去，像拍狗一样，拍了拍齐飞宇的脸，被他报以愤怒的回视：“对了，齐局，拆迁的那三百万可别忘了打我账上。” 无所谓了。孙志彪想。有钱他什么都能买到。无所谓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去，门被他砰地一声带上，震落了几块老旧的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