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欲望

    蒋白一直没有交过男朋友，其实真的不是她不想，只是觉得同龄人都太过于幼稚，加上自己更偏向于智性恋，多年几乎没有春心萌动过。

    也有不怕死的上来跟她告白过，她都以“家里老人最近生病了身体不好没心情恋爱”又或者是“自己得了绝症命不久矣”又或者是“自己其实早就跟人定了娃娃亲”一一回绝了，伍惠敏听完她的诉述，并没有觉得自己三天两头“被生病”有什么不好，反而哈哈大笑觉得自家孙女满嘴跑火车以后吃不了亏。

    当拒绝的人数太多之后，学校里甚至传言起了“蒋白没有凡心”的流言。

    蒋白自己当然听说过，也不觉得需要去反驳，毕竟流言不痛不痒。但是其实她自己知道，自己不光不是没有凡心，而是太有凡心了。

    她的欲望真的很强。

    几乎每一个家长都以为小朋友是青春期到来之后懵懂有了欲望的，其实不是。

    蒋白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体有本能的异常，是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和赵媛元一起在家里看偶像剧银幕里男女主接吻，那时候赵媛元她妈那时候还没变成暴发户，从小和她一起住在奶奶家的小院里。

    她俩挤在小小的卧室里拿着平板看剧，其实蒋白对这些偶像剧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赵媛元爱看，所以她也就跟着她一起吃薯片看剧。

    当男女主拥吻的时候，蒋白似乎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下体喷涌而出，而旁边的赵媛元更加夸张一点，她甚至拿空调遥控器夹住了腿。

    那个时候两个幼小的孩子还不知道这叫情欲，她们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反应，下面会痒痒的，而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这种情况的加重随着两个孩子玩过家家而逐渐失控，蒋白是由着赵媛元胡闹的，赵媛元从家里翻了一条蕾丝手帕戴在自己的头上，坐在床边然后学着剧里的教父虔诚的说：“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蒋白并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她也好奇亲吻一个人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

    她缓缓的低下头，双手抱着赵媛元的双肩，拉短了距离。

    当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第一次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脸上的时候，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了。虽然是赵媛元提出的主意，但是她实际上比蒋白还要紧张，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

    可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柔软还未降落下来，她想要睁开眼睛偷看一眼，却立马被封住了嘴唇。

    俩人是隔着丝巾手帕亲的，津液在接触的那个点像染墨一样蔓延。蒋白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巧，一根软舌侵略性极强，轻松撬开了赵媛元的朱唇，伸进了对方的口腔。

    蒋白很情动，却说不上来具体是因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痒，尤其是自己的下体，那不是一种被蚊虫叮咬之后的痒法，而是一种想要夹腿的快感。

    而赵媛元则是被这一吻直接给亲懵了，比起痒，她更觉得浑身瘫软。

    那一吻吻得时间很长，但却结束得很匆忙，因为俩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掏钥匙声音给吓到了。赵媛元把湿哒哒的丝巾从自己身上扯下，冲去厕所用水龙头冲了冲，后来又觉得做贼心虚改成了在水池里泡了泡。

    赵母回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家的女儿涨红个脸在厕所池子里泡丝巾，她以为是赵媛元把丝巾弄脏了心虚，还去宽慰了两句。

    自那以后，初尝了情欲果实的两个人，经常会躲在无人的角落偷偷亲，但是没有人告诉她们下一步应该如何，甚至也没人告诉她们有关于性取向的问题。

    她们在懵懂无知的年纪，靠着自己的本能学会了夹腿，高潮。当伍惠敏看到孩子内裤上的污渍的时候，她才赶紧买了很多关于青少年生理卫生健康的书给蒋白看。

    蒋白最开始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伍惠敏却不以为然，她对蒋白说：“人都是有欲望的，有欲望很正常，不需要羞耻，只是不要让欲望来干扰自己正常的生活”。并且叮嘱好了孙女自慰的时候一定要把手洗干净，勤换内裤多洗澡，这才让蒋白补上了那空缺的一课。

    从最开始的不解到懵懂接受，再到现在固定的睡前给自己的放松仪式，蒋白接受得很快。她和赵媛元的地下偷情没有持续很久，并不是因为她对赵媛元有任何的反感也不是因为性取向，而是两个人都默认了对方找到了更高效快捷的解决方式。

    赵媛元的生理知识则是通过另一种方式补充的，她家里没有伍惠敏这种开明老人，但是她从她爸忘记取下来的硬盘里找到了不少让她大开眼界的成人影片，并且第一时间分享给了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