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陈临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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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港机场本地时间11:21 柜台小姐这时走了过来,非常有礼貌的跟我说。 小姐: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连络过了,那个航班确认起飞了。 我:真的。 小姐:是的。 我:太好了,非常谢谢你。 小姐:先生,请问你在等人吗?等一位很重要的人吗? 我:是啊,她对我来说,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小姐:他是从日本回来吗? 我:不,他从美国的明尼苏达州回来的,是到日本转机。 小姐:那是这班飞机吗? 我:我不知道。 小姐:不知道? 我:是的,他只有在信里写着,他在今天会搭机回来,我查了一下,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到日本成田机场转机回来,你们的班机是成田飞回小港的最后一班,所以我才在这等。 小姐:你确定是今天吗?你确定是这班吗? 我:我也不确定。 小姐: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等。 我:因为我相信。 小姐:相信? 我:因为我相信他今天一定会回来,他是在信中这么写的。 小姐:不懂,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这么相信她。 我:因为我等六年了,我也相信她等了六年,即然相信她六年了,为什么不相信他这一天呢? 小姐:先生,我相信这个人对你非常的重要,我也希望他会如期的出现。 我:谢谢,非常感谢你,让你这么晚下班真是不好意思,对了,这么晚了你要怎么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小姐:喔,这个不用担心,我男朋友等等就来接我了。 我:喔,是这样啊,相信他一定是一个很好的男生。 小姐:是啊,他真的很好。好了,先生,我要走了,拜拜。 看他幸福的离开,这一天的辛劳好像全都不见了。是啊,和心爱的人回家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就像我现在在做的事一样,等心爱的人一起回家。 1998年7月。 与曼媛相恋在一起也快一个月了。速食店的工读时段变少了,因为暑假一堆学生来应徵工读生,所以压缩了我的工作时数。 好在白天也应微到一份工读,经上次了解,我正是资讯公司的工读所需的人才,于是我把重心放在白天的工作。 我和曼媛晚上间假之馀,会去一起去逛街,散步。曼媛逛街看到很多新奇的东西,总是很高兴,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不买,我曾好几次要买下来,他非常坚持不要。 曼媛: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有了,就在这。 他秀出右手的戒指,给我看。 曼媛:我只要的都有了,一份承诺,一份真爱,一个家,一个…老公…爱我的老公,我要的就这么简单。 曼媛生活优握,平时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一份爱,真诚的爱。 当我们慢步在文化中心时,看着一群年纪与我相仿的年轻人正在热舞。 我并不会跳舞,更直接的说法是,我有肢体障碍。这表示曼媛会跳舞吗?不,一点都不是。 我想说的是感觉。我们和这群跳舞青年相比,我们就像结婚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样。牵着手不离不弃慢慢的走。与热舞的年青人成了很大的对比,他们青春杨亦,有着无限的未来和可能。 从外表看来,年纪相当,穿着相当。但心境与爱情,完全不一样。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但暴风也从不等待。 突然有个男人在我们背后叫住曼媛。 男人:曼媛。 当我们转过身时,曼媛的表情很惊慌,就像看到一场灾难一样。是的,一场对我们铺天盖地的灾难。 这男人比我矮一些,大约170吧,脸容清秀丝文,但眼神透着让人很不悦的狡诈。我不喜欢他,第一眼就不喜欢。 曼媛:临东哥! 他,就是陈临东,是秀哥的同学,也是曼媛的前男友。但这些身份都不足以威胁我们,可以威胁我们的身份,就是曼媛父亲手上的棋子,对,一颗棋子。 曼媛好像逃难似的,拉着我逃离这里。 曼媛:欧阳,我们走,走。 陈临东快步的档住我们的去路:你怎会在这边,你知道家人找你很急吗?还有,他是谁?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他和你又是什么关係? 一连好几个问题,每有一个问题是带有善意的。 曼媛:走开,这不关你的事。 陈临东:怎不关我的事,你爸爸知道吗? 平时温柔婉约的曼媛,现在有些生气了,音量也大了起来。 曼媛:我说走开你听不懂吗? 陈临东指着我说:是他吗?就是他吗? 陈临东带着敌意对着我说,我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带来很大的麻烦。我不甘势弱的上前。 我:请让开,你没听到吗? 陈临东看到我更是火气上来,于是一拳挥了过来。只是他的速度太慢了, 我退了一步。怒斥:想打架吗? 说完正拳头已经抬起,正要衝上去。曼媛衝过来档在我身前,用尽全身的力量,把我档下来。 当我看到时曼媛已是两行泪。他的泪瞬间将我完全冻结。 我被冻结了,但陈临东没有,他一拳还是打了过来。这一拳打的很软,只有我头歪了一下,眼镜飞了出去。 这一拳把曼媛对我冰封完全解除,当我回头对上眼时。我看到曼媛生气,这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次,看他生气。 啪的一声,曼媛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陈临东的左脸。这一巴掌不只把陈临东震住,联我都镇住了。 曼媛用尽所有的力量对陈临东大吼:走,你走。 陈临东不敢致信的看着曼媛,我想他也没看过曼媛这样吧。 陈临东:曼媛…。 曼媛:告诉你,我们是不可能的,不管是谁来都一样,因为我跟本不爱你,就像你跟本也没爱过我一样。 这句句都直接刺在陈临东的心里,陈临东开始转为奋恨。因为曼媛刚才已经很明白告诉陈临东了。他已经不是曼媛前男友的身份,因为曼媛像是要和他绝裂一般。陈临东换了一个身份,「棋子」,对,变成曼媛父亲的棋子。 陈临东转头留说:曼媛,你会后悔的,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说完就走了,曼媛很清楚这句话的严重性。 这时候的曼媛已经没有力气在撑下去了,整个人就直接摊软在我面前。 我:曼媛,曼媛,你不要紧吧。 这时候舞群其中一位少年,把我的眼镜检过来递给我。 我:谢谢。 少年点点头就走开了。 我:曼媛,曼媛。 我试途将他唤回来。 曼媛抬头看看我,抚着我的左脸,又摸摸我上次打球受伤的伤口。 曼媛:你还好吧,痛吗? 我摇摇头:不,我没事。 当时所有人几乎都看着我们,由其是曼媛对陈临东怒吼的时候。 那天我们回到,住宿的地方,我尽量把我的不满,烦恼,担忧,不安及疑虑隐藏起来,因为我不想在给曼媛压力。 曼媛回来后来,总是发呆,最近又好像开啟她的发呆模式,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这个模式。 曼媛也变的很没安全感,几乎无时无刻在找寻我,深怕下一秒我就消失,我去那他就跟到那。 我永远记得那天的夜里,我们几呼没在说什么话。躺在地上,他紧紧的抱着我,用尽所有力气抱紧我。 我知道,今天的事对曼媛衝击一定很大。我也感受到,暴风雨将来,这个家是不是可以撑的住。 在这个时候,我慢慢了解,曼媛为什么不喜欢麻烦家人,因为,他怕家人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