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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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各相倚互作境界,又复各各不为境界。 如果生在一个以苦难为底色的家庭,过着普通的生活,就能称得上幸运。 高启兰没有父母,记事起就是高启强的脸,他背着她,从工地到菜场。小时候,她趴在高启强被汗浸湿的宽厚后背,新奇地看着自己的脚凭空腾起,高启强走得慢却极稳,托着高启兰避免她滑下来。高启兰对漆黑的街景感到无聊了,有些犯困,眯在高启强后颈。她打着盹,小声叫他: “mama。” 高启强轻轻“嗯”了一声。 他究竟是她的谁,对他来说并无所谓。 然而高启兰自己纠正了称谓,她总觉得那个称呼让高启强自卑起来,牵起她的手的男人被那两个字压得佝偻,高启兰被圈在高启强的身下护着,也看得见溅着唾沫星子的流言蜚语。 高启兰从此只叫他“哥”。 她本以为乏味却温馨的生活就会从此过下去,直到那年春节,高启强因为打架斗殴进了局子。 她向来憨厚老实的哥哥,要在牢里过年。高启兰攀着安欣的胳膊哭了半天,才得以把碎了的饺子送过去,但见不着她哥哥的面,一墙之隔却无法逾越。大年初一,高启兰一个人守在家里。 门几乎是被砸开的。 “小兰,你哥哥可是入室抢劫。” 唐小虎一副痞子样,靠在门口咧着嘴笑。高启兰垂眼,上前一步挡住身后的茶几,咯吱一声,她的身子倚在桌上,藏在背后的右手偷着向桌面探去。 “他不肯道歉,你身为meimei,是不是该替他赔罪?”唐小虎逼近了几步。高启兰眼珠瞟着门口的距离,唐小虎挡住了门外漫进来的光,所以看起来那么遥不可及。她又不能逃,她怎么逃,她和高启强只有这一个家。 所以他们说,高家都是孬种。 高启兰的声音听起来漠不在意:“我不清楚你们的事情,小虎哥,你想要什么?”她的话又转了个弯,学着高启强低头的模样。 她的手向后探,握紧桌上的水果刀。 刀刃藏在暗处,沉默地,也是个孬种。 刀柄上刻着的防滑花纹硌在高启兰手心,难受得让她手心满是汗,唐小虎嘴巴开合,他的声音被砰砰的心跳盖过去,头脑晕眩的高启兰听不进他的话,所以他的结尾句突兀地敲震她的耳膜。 唐小虎的眼神缠腻,他说:“没有钱,那就去卖。” “让你的贱货大哥去卖。” “什么?” 高启兰不喜欢旧厂街的这些人,分明都是下岗工人子女,可没有父母的兄妹是在非议中滋养长大。高启强怕她忍不下去,常对她讲,要化敌为友。 于是高启兰的花瓣也在沉默中污了。 “唐小虎,你他妈疯了吧!” 高启兰喊出声,她有些缺氧,头晕得很,勉强才瞪准了唐小虎的脸。逆着光,高启兰看不清唐小虎的表情,遮住日光的黑影动了,是唐小虎捉住了她的左手腕,他靠得越来越近,高启兰甚至能听到唐小虎傻笑时咧嘴的声音。吸气,呼气,又是吐息,高启兰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恨旧厂街。 “小虎哥,我错了。” 唐小虎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摸向她自己的脸,触碰的瞬间,高启兰的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她的左手控制权不在自己,轻佻地一下下轻拍,高启兰浑身抖得厉害,她目光下移,撑着昏沉的脑子紧盯着他的喉结。右手握得太过用力,开始发麻,高家窝囊的匕首发热,烫着她的手心,像高启强的大手牵起她。 高启强的手杀完了鱼,抹干净血又来牵她。他爱她,从不让她沾鱼档的事,高启强永远想做裹住她的茧,护住高启兰,高启强对亲人的爱又内敛,他说:“我们小兰子的手漂亮,天生就是握笔当大学生的。” 高启强杀鱼,稳又快,一刀剁下鱼头。 不像她,这只握笔的手,握刀确实不稳。 高启兰整个人向后仰,唐小虎顺着她,俯下身子。 咔哧。 茶几晃动。 咔哧。 幼蝉用刀划破那层茧壳。那茧保护她,那茧束缚她。没了名为高启强的茧,高启兰全身的骨头被催动,破茧,出壳,生长的疼痛弥漫身体,高启兰的十六年的人生被压缩成刺向唐小虎的一瞬,皮rou跟不上骨骼的速度,摇摇欲坠,撕扯得她眼前血红。 咔哧。 刀尖没入皮rou的闷响,脖子随即被扼住,血腥味让此刻的高启兰眼前彻底黑暗——她太害怕了。 可唐小虎也在怕。他的恐惧,他的愤怒,他掐住高启兰脖子的手,都在扭曲地颤抖。 这是旧厂街的孩童之间,最普通不过的嬉闹,再过火,也只是闹着玩一场。 “嘘。”她安抚唐小虎,“别吵,我还你。” 高启兰攥住刀柄的右手向下滑,在刀刃处用力收紧,她把自己送给利刃,却毫无痛感,直至刀痕把手掌横贯,裂纹又摁上唐小虎肩上的伤口。 高启兰的血滋养进唐小虎的rou里。 蜕去旧壳,娇嫩的新躯飞不出旧厂街,高家从来生不出蝴蝶,她是蝉,他们是蝉。蛰伏后鸣叫自己的生命,又于最高最寒处等待终结。 高启兰只需要静候秋来。 她听见自己发出微弱的蝉鸣,濒死一样。 后来的高启兰常会懊恼。 她那时应该再刺得准一些,割断他的脖子,杀了旧厂街。 高启盛第一次见到高启兰时, 注意力并不在年轻的女孩身上。那时他初来乍到,融不进因高启兰的来访而更融洽的高家,高启盛站在客厅一旁放空自己,转过头才发现高启强不知何时已经眯在沙发上打盹,高启兰坐在他旁边,正整理高启强鬓角的花。那花是高家院子里的野花,高启兰拥有采撷它的权利,她把花从陈书婷眼前晃了一下,最终插进了高启强的发间,嫩黄的小花点缀在高启强乌黑的发间,给他增了不伦不类的俏皮。高启兰把花别好,和陈书婷相视一笑,她注意到高启盛的视线,礼貌性地眼角一弯,食指放在嘴前示意高启盛噤声。 高启盛却看到本该熟睡的高启强,嘴角几不可查地扬起一个弧度,男人全身的锋芒被爱软化,柔情得让高启盛心里发痒。 他那时候只觉得自己是在羡慕,是一个孤儿对家庭的渴望。 高启盛再见高启兰,是在他成了高启强的助理后。 他不再是高晓晨的家教,高启强于是给他安了个无关轻重的位置,让高启盛有理由留在自己身边。然而对于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高启强给的起点未免太高,高启盛在商场没什么经验,靠着高启强的指点一步步跌跌撞撞向前冲,无论他的招用得多险,路走得多偏,一回头,高启强就在他身后,笑着肯定他。高启盛永远能看见高启强的笑意,就好像他永远走不出高启强的手掌心,如果是以前的高启盛,他会恐惧于男人的深不可测,可惜现在的高启盛没什么出息,只想亲一亲高启强的唇角。 高启强又带着他回到了高家,正巧高启兰也在,高启盛知道是高启强的手笔。餐桌上,高家的和谐静谧得诡异,高启盛如坐针毡,不敢直视陈书婷充满探究的眼睛,高启兰看起来也颇压抑,频频往高启盛那里瞟。高启盛又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高家团圆的那天,他是个外人,他永远是个外人,即便他可耻地爬了床,他和高启强也只有现在,不会有未来。 高启盛的疑心重得厉害,没法从高启强嘴里撬出爱,他的不安只能自我消化,又愈发渴求爱,如此恶性循环,以至于他越爱高启强,高启盛越有安全感。 高启强至死也想不到,怎么会有人的爱如此扭曲,又如此真挚。 一顿饭惨淡收场,谁脸上都没有好颜色。高启强在离席前轻轻摩挲了下高启盛的手背,而直到高启盛在桌上被陈书婷扇了一巴掌,他才明白高启强眼里的歉意。 那一巴掌来得突然,清脆的一声,高启盛的脑子还没转过来,陈书婷就已经抽手离去了,留高启盛一个人愣在原地。脸颊火辣辣的疼,完全是羞辱性的疼痛,高启盛感到难堪,朝高启强看去,像只受了委屈的家犬,急忙找主人告状。高启强只是躲开了他的视线,闭上眼睛,仰起头。高启强这样的态度让高启盛原本已熟悉的疼痛突然无法忍受了,泪水一下子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是做错了,可也想听高启强说一句“是我们对不起她”,如果他能被高启强归为“我们”,就能抵消这所有的羞辱。 可高启盛早该习惯的。他自己选的这条路,求来的当畜生的资格,他再没有人的尊严。 两颗心哭泣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他们太过默契,以至于像是一场独角戏。 高启盛躲到了阳台,却没料想到撞见了高启兰。高启兰看清是他后,又拿出了先前慌张藏在背后的香烟,夹在手指间。 香烟细长,燃到一半,正飘着轻烟。 高启盛见了,皱起眉头说教:“你哥说你不抽烟。” 高启兰感到好笑,视线从高启盛脸颊还未消的红肿上移开:“你好像没资格管我。” 高启盛不喜欢高启兰那样的眼神,并非因为她比高启强美化过的描述里多了些世故,而是高启盛的直觉里,觉得高启兰不该这样精明到极致的麻木,她似乎本该…… 不谙世事。 这是个荒唐的想法。 高启兰吐出一圈烟雾:“高家的浑水能养出什么干净的花?我这一辈子最善良的时候,就是在知道那些破事时,我劝他去自首。” 高启兰的话未尽,高启盛已经知道了结果。她也不愿意再提:“高家没有好人。高启盛,你也姓高,你也不是好东西。” “没有办法的,高启兰,谁有选择?” “你有。”高启兰看着他的眼睛。 “你今天还能来高家,看起来我大哥很爱你啊。”高启兰看出高启盛眼底的不甘,她动了恻隐之心,她自认为在帮高启盛。以那样的才能,何必卷进这样的漩涡。她继续说:“那我告诉你,即便连高启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可他的爱,绝对不是像对你一样,逼着你往建工的火坑里跳。” 高启兰看着高启盛对自己摇头。 染了血的高楼,还能伫立多久? 高启兰只想逃。 刻意放重的脚步声让高启兰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她讨厌高启盛那副不肯松嘴的模样,无可救药。压不住的戾气让她一把攥住高启盛的手腕,在高启盛错愕的眼神里,把还燃着的香烟摁进他的手心。烟头的火燎得手掌生疼,高启盛死死咬住下嘴唇,咬得发白的嘴唇多了些血色,甚至有冷汗从他的额角流出。高启兰握住那只痛到颤抖的手,迫使烟头一直藏在他的手心里。 像是解围,高启强的声音恰好在身后响起。 高启兰的手不松,转过身去,她和高启盛同时喊了声“哥”。 在看到他们称得上是交缠的双手后,高启强的眸子里的笑意,像是那硬生生被塞进手掌的火星一般。 灭了。 高启强是清醒着说出那句糊涂话的。 办公室里,为了打破二人间的沉默,他说: “高启盛,如果小兰确实对你有意思——”高启强深吸了一口气,“那你们可以试试。” 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不知何时起,遇见高启盛的事情,他的灵魂就像被一只手攥住。高启盛的笑,高启盛的哭,都让那只手收紧,几乎要捏碎他脆弱的灵魂,那是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恐惧。那无法消弭的痛苦,只能转嫁,他言不欲言,行不欲事,卑劣地让无辜者分担他的苦痛。 但他似乎夺走了他的生机,无辜者睁着的眼像是死去了,问始作俑者: “哥,就算是把狗送人,也该问问狗的意见吧?” 高启盛心中升起的深深挫败感让他有些累了,累得眼皮眨得一下比一下重。 从来不对等的关系,他是他的所有物。只看高启强的意愿,就能转手把高启盛送给陈书婷、送给高启兰,最后再葬在建工集团。 从前的温情,以前是他追求高启强的理由,现在却成了他在高启强身边活下去的依据。 高启盛不明白,自己看似得到了些许,却为什么失去了更多。 “你究竟是不相信高启兰,还是不信我?” 话一出口,高启盛自己都觉得好笑。血缘,是他拿命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天暗了,暗得高启盛连高启强的脸都看不清晰。 高启强沉吟着: “我觉得你配不上她。” 那又是一道新增的伤口,幼兽发出绝望的哀嚎,伤口只能独自舔舐。 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高启强一眼。高启盛这个人太贱了,贱到即便心被践踏成这个样子,他对着那张脸也永远是眷恋的。 他会遵从高启强的全部命令。 走出门的前一刻,他的手突然被大力拉住住。 高启强拽着他转过身,又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瓣撞上他的嘴,牙齿隔着rou磕在一起,疼得高启盛笑了一声。高启强抬眸盯着他,一手抓住高启盛胸前的领带,向上一圈圈地缠在自己的拳头上,骤然缩短的领带扥得高启盛只能低头看着他。 又是一个短促的吻。 高启强说出了从商以来最软弱的一句话: “我突然不想你走。” 他抓着高启盛的手,放在自己左胸上,让他去聆听自己加速的疑惑。 “阿盛,告诉我。” 高启强的表情迷茫。 “这是爱吗?” 丝绸制的红色长裙被高启强穿在身上,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即便是收腰的设计,也因为他的姿势鼓出小腹的赘rou。红裙开叉到大腿,给高启盛摩挲他的大腿rou行了方便,他没穿内裤,肿胀的yinjing把裙子顶出个怪异的形状,女xue也渴望那只手来抚慰自己,吐出的股股花液把红裙洇得更深。 高启强为高启盛穿了裙子。 高启强开始学着去迎合高启盛,去取悦这个人,他懂得了适度放低姿态并不会让事态失控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退一万步来说,他也喜欢穿着裙子被cao的感觉。 高启盛的yinjing被高启强用丝绳捆绑住,yinjing本来硬起来就粗壮,此刻被绑上了绳子更是狰狞得吓人。高启强心眼坏,必须要高启盛付出相同的代价。高启盛的马眼里被他亲手塞进了一根硅胶质地的细管,堵住他的精道,高启强推进管子的时候,高启盛疼得卵蛋都在抽搐,哭着冲他撒娇:“哥,好疼……” 高启强看着因为被堵住马眼而瞬间涨紫的yinjing,也有些心疼,伸手揉揉高启盛沉甸甸的卵蛋以示安慰。他敞开腿,花唇分离时牵连着银丝,他握着高启盛被束缚住的yinjing撞上自己的阴蒂,肿得像豆子的yinhe猛然被马眼上凸起硅胶管戳了一下,爽得高启强当时就头脑发白。他的脚趾因为后劲的疼痛而蜷曲,花xue分泌yin水的黏腻声音响得让两个人都能听见。高启强握着他的yinjing上下摩擦着自己的yindao口,发出舒爽的呻吟。 “这样直接捅进去,会不会把我cao坏啊?” 高启强嘴上担忧着,手上动作却大胆地往里推,和平时zuoai的感觉不懂,高启盛yinjing上绑着的绳子比起rou体来说粗糙了不少,逼着敏感的女xue分泌出更多的液体才能继续前进,高启强的腿不受控制地张大,坐在桌子上扭动腰肢,要把异物整个吞进去。高启强的yindao能准确感知到yinjing的不同,捆缚的绳子凹凸不平,像是高启盛买给他的按摩棒,又像是野兽狰狞的性器,撑得高启强呜呜地叫。他没有劲了,高启盛抓着他大腿上的rou往里面继续插,每深入一点,高启强都感觉自己的xue要被撑裂了,rouxue所有的褶皱都被丝绳硌得酸软,他的指甲抠挠着高启盛的后背,酸麻到极限的快感让他嘴角流涎,大腿根也开始打颤。 高启盛比他先哭出声:“哥,求你了,我好胀。” 高启盛猛的一挺胯,把yinjing整个插进高启强的xue里,高启强的宫口被马眼处凸出来的管子一扎,泄洪般的快感直接把高启强送上了高潮。他只觉得眼前一白,身子似乎要向后倒去,急忙哭着叫高启盛的名字,高启盛一把攥住他的手臂,下体交合处开始抽插。高启强闭着眼品味他被高启盛cao弄的全过程,花xue裹出yinjing的轮廓,他和高启盛zuoai太多次,这具yin荡的身体已经熟悉高启盛身体的每一处细节。 高启盛隔着衣服揉捏他的乳rou,sao奶头把柔软的布料顶出一个弧度,只不过被高启盛轻轻一碰,女xue就夹紧,似乎又要高潮。 这是个令人害怕的字眼。他在痴迷高启盛的触摸。 高启盛帮着高启强脱了一只袖子,刚好只够解救出一边的rufang,长裙遮掩住他们下体发狂的交合,每次抽插都溅出高启强高潮时的清液,连体的裙子已经被爱液弄脏。高启盛yinjing疼大于爽,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边cao着高启强,一边揉着高启强一捏下面就会流水的奶子。高启强发出嗯嗯的叫床声,搂住高启盛的脖子,让他低头含住自己的奶子,高启强下面被cao得发麻,摁着高启盛的头,说: “喊mama。” 高启盛叼着高启强肿得发红的奶头,像婴儿吮吸母乳一样亵玩他的奶子,他揉着高启强被cao得一抽一抽的肥臀,咬住高启强的乳rou,含糊不清地喊“mama”。 高启强的下体瞬间又水淋淋的,他的水多得像失禁了一样,sao得高启盛喜欢极了。yindao的嫩rou抽搐得含不住跳动的yinjing了,高启盛也到了顶峰,苦于堵住马眼的硅胶管,他抽出yinjing,任xue道里的yin水滴落。高启强的女xue被cao开了,半天合不拢,高启强扭着屁股伸手揉了把自己的阴蒂,哭着喘了几下,又握住了高启盛憋坏了的yinjing。 高启盛得不到发泄,疼得直哭,高启强不再为难他,捏着管子将其抽出了尿道。几乎是抽离的一瞬,高启盛抖着身子,涨紫的guitou射出了大股大股的jingye,直接把高启强的裙子弄得面目全非。高启强也心疼了,用手蘸了下高启盛射在自己胸口的污浊,又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吮吸。 他在思考下一次该怎么赔高启盛。 高启盛眼角哭红了,双手撑在高启强身旁,低头冲他撒娇讨巧。 高启强解开高启盛上身的衣衫,食指勾住他rutou上打的乳环,身下水淋淋的女xue蹭着高启盛的大腿。 高启强这个人,从来不说爱。 所以他盯着高启盛身上的纹身,发问: “还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他在邀请他,他想要以后。 高启盛小心翼翼地吻他。 “我爱你爱到,不需要你的回应,我只要你接受。” 刚才还满是yin言浪语的室内静了,赤裸的爱侣依偎在一起,享受心灵相交的余韵。高启盛这才发觉似乎好久没再听见蝉鸣,夏日已尽。 太静了,静得连心里的爱都开始嘈杂起来。 高启盛只觉得,似乎自己二十余年的孤寂,都是为了此刻自然地把高启强拥进怀里。 今生他们是做不成夫妻了,来世呢,高启盛要去庙里烧香,求他们修成对亲生兄弟。呼吸都牵连着血脉,把血放尽了爱意才消散。 高启盛对着高启强的脸痴痴笑起来。 他会用血缘永远拴住他。 高启强问他笑什么,也不等高启盛回答,用唇堵住了他的嘴。离得近了,高启盛才听出来不是自己的心跳声嘈杂,是高启强的心脏也在为他加速。 高启盛想哭。 他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