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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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云层,可以说是少见的好天气,也没有任何虫族出现在南部土地,不过高空的战舰却越来越密集,不断有红光扫描着南部,它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奈布小心翼翼躲在一个似乎被虫族遗忘的巢xue中,最外围干燥坚固,保护中心,据记载中心是也是虫母生儿育女的圣地,同时也是至高权利的象征。 为什么这里会有…奈布僵住了,耳边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艰难地转过,冷汗从耳边流下,一个臃肿的虫族站在奈布身后,在他惊恐的眼神下,这个臃肿的怪物,全身抖着,如点燃的蜡烛般融化,重塑身躯,修长的薄翅流下如汗液黏稠的汁水,此刻他身体僵在原地,面对它伸过来的触须和逼近的复眼,呈六边形密密麻麻拥挤排列,浑身散发着在烂泥里浸泡的恶臭。 它的触须不断蠕动向前伸着,想要知道眼前的事物。奈布呼吸微弱而无力,汗如雨下,绝望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全身都裹着黏稠液体的虫族停下,张开口器,吐出透明的液体,胶水似的很快在防护服上形成胶着物,那些从虫族身上不断滴落的液体慢慢凝固,形成一个透明的“壳”,它不断收缩着,最后变成只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白色的蛹。 唯一的人类隔着防护罩看完这个诡异的全程,刚刚的粘稠物已经被脚下的巢xue吸收,恢复成原来的干燥。而他也跌做在地,心脏疯狂收缩,大脑乱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奈布睁开眼睛,从地上缓慢清醒,发麻的双腿抽动着。他摇着脑袋,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大脑一片模糊。 黏液没有凝固,稠稠地在防护服的缝隙中缓慢的游走。就算不记得怎么沾上的也不妨碍他生理性干呕,如果这里的空气质量好,也许他会脱掉防护服直接吐出来。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奈布自问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黑暗的巢xue令人越发不安,太安静了,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寂静。他将防护手套上的粘液粗鲁的擦在虫巢上,然后在膈肌的部位按下照明按钮,肩上的照明灯终于亮了。 地上的白色在这昏暗之地就显得很突兀,这是个“蛹”,奈布忍不住颤抖,好像这个“蛹”是怪物精心的伪装。可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很重要。这种交织在一起的异样感让他很不舒服,抱着认真对待任务的心态,他满脸嫌弃地捡起地上的“蛹”,即使有了心理准备,本能上他仍害怕这个坚硬的白壳,即使它只有半个拳头大小。 说不上来的奇怪,这个“蛹”不是化石,它可能活着,甚至会以rou眼无法察觉的频率轻微跳动。当然,这只是奈布大脑的臆想,至于真实性,只能说当个鸵鸟有时候更容易保命。 输送氧气的装置在这时响起了刺耳的鸣叫,此时奈布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氧气快耗光了,没时间去打量“蛹”,他把它装进防护服里的防腐蚀口袋里,甩甩酸痛的腿匆匆离开这个废弃的虫母的巢xue。 也许是这个“蛹”,一路上奈布很顺利的避开了上方的搜捕,回到基地,奈布趁没人注意,把“蛹”放到属于自己的休眠舱里面,顺便把防护服放回到卢卡的休眠舱旁,做完这些,回想起之前的经历,顿时困意来袭,他揉揉眼睛,进入休眠舱休息了。 待奈布气息平稳下去,一旁安静许久的“蛹”立刻蠕动起来,隔着一层薄膜发出细小的嗡鸣,如果此刻有人能听懂虫族的语言,就会发现,它一直在喊“妈…mama…” 休眠室的大门无声地打开,走进来的是隶属于南联四区的诺顿·坎贝尔,他站在奈布的休眠舱旁,把玩着装有止痛性安眠液的小瓶子。休眠舱的玻璃将里面入睡的人隐去,漆黑中显示着使用者的基本健康状态。 诺顿的手在休眠舱侧壁的供氧管道附近摸索着,接着手一顿,侧壁弹出一个小管,玻璃上随即显示“ADDING…” 手握瓶身用拇指将瓶盖撬开,轻轻一抖,无色透明的液体从瓶口缓缓流入那个小管道。再轻轻一推,管道缩回,止痛性安眠液被汽化与氧气混合,一起输送至休眠舱内部,待屏幕上心率数据微微下降,诺顿就将空瓶向上一丢,仰头张嘴,两三条如同蛇一般扭动的舌头从他嘴中伸出,惊人的长度迅速卷住瓶身,缩回诺顿的嘴中,特制的玻璃仿佛一块冰糖,在“嘎嘣”声中碎成渣,他漫不经心地瞟了眼趋于稳定的数值,任务完成。 另一边,调控中心已经乱成一团,“我能感受到!母亲刚刚打开精神链接了!” “mama回来了!?” “还有一只王虫!该死的,肯定是那只王虫强行把mama的精神链接关闭了!” 嘈杂声中隐约能听出“虫母”的消息,诺顿也和其他虫子一样想要知道虫母的下落。可他不能,或者说是无法感知。这令诺顿很不是滋味,身为“王虫”,无论是地位,还是战斗能力自然是不低的,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在许多年前的战争中,人类的紫外线激光对他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饶是“王虫”也没法修复基因上的变异,他无法与母亲进行精神链接,更可怕的是,他嗅觉仍在,却无法感知“虫母”的信息素。 这种精神链接只有虫族才能感知,也正是这种精神链接,使虫母的“信息素”对虫族有着致命诱惑,是千百年来基因自然选择的结果,为了让虫族更好地守护母亲,为了虫族更好地繁衍后代… 蠕动的“蛹”从小格子掉到奈布的胸口,那呢喃在“睡美男”平稳的呼吸声中逐渐停止,接着它又缓缓蠕行到腹部,就着柔软和偏高的温度停止了它的一切生命活动,专心致志和虫母一起“羽化”。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在巢xue时,奈布穿的防护服阻隔了“蛹”宝宝的成长液,成长液不仅是幼年虫族成为“王虫”的关键,它还可以激发隐形虫母基因。 只要它想,成长液能轻而易举将防护服吞噬,可人类脆弱的皮肤还无法暴露在酸性气体中… 这意味着奈布会被它害死。 结蛹期间,它的感知能力被削弱了许多,已经无法分辨出站休眠舱旁边的是人还是虫族。诸多因素迫使它不安分的动了几下,仿佛斗争了许久,于是,“蛹”从内部划出一个骇人的弯钩,一瞬间,所有的成长液都争先恐后冲出“蛹”中,那质感很像果冻,团在奈布的腹部上。已经出了休眠室的诺顿什么也没有发现,如果他没有旧伤,说不定能感知到休眠舱中微微散发的香甜,那是虫母的味道。 但也不怪他,虫母的信息素是无法轻易透过被北联垄断性生产的选择性隔离膜的。 止痛性安眠液也是有一定历史的,与虫族开战初期并没有先进的治疗室,战士往往因伤痛在休眠舱久久不能入睡,普通安眠液对伤者几乎无效。为了不影响战士们的精神状态,有人提出“有关外出的任务和军事上,安眠液都具有止痛性。”提议很顺利,就算现在更加完善,止痛性安眠液的提案仍在进行。 不过这个“止痛性安眠液常态化”的提倡者估计也没想到,止痛性安眠液会成为历史的拐点。 … 多亏了这个止痛性安眠液,让它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更顺利。 它以一种怪异的模样从“蛹”中爬出,它的躯干就像失去壳的蜗牛软绵绵的,它强撑着支离破碎的关节在奈布的腹部挣扎着,仅剩两个锋利的带着倒刺的前臂小心翼翼移动,直至腹部正中心,它犹豫了一会,然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前肢狠狠刺进rou里,像刀子一般将腹部划出一道口子,沉睡的人立刻颤抖起来,可吸入的止痛性气体令他很快停下并继续睡回去。血液涌出很快被果冻质感的成长液吸收,透明的胶质很快变成深红。 伤口长约5cm,深度不得而知,它将前臂从血rou中抽出,就算知道母亲很疼它也无法停止,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对不起,mama…】明明此刻无法说话,却无法阻止它对自己弄疼母亲的自责。 没办法,第一次遇见时,它怕吓到母亲,就将其拉入精神世界中,将现实发生的事投射到此处,那个成长液本应该吞噬防护服,将奈布与它一起溶解并重新在“蛹”里生长,酸性气体会使他丧命,它不想再失去母亲了… 更难受的是其它的虫族也感受到了母亲想要顺着链接去寻找,因无法忍受和其它虫族共享母亲,于是它被迫切断链接,刺激虫母基因的事被耽搁了,于是只能选择化“蛹”散发强烈的信息素,诱导他将它带在自己身边,因为它知道,在虫母基因的驱使下,他会遵循渴望王虫信息素的本能… 它有了一个好主意… 时间回到现在,它和具有一定修复功能的成长液从伤口处一同钻进奈布的小腹,等这些完全进入时,最外层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 成长液将陷入休眠期的它裹住,一点点撕开血rou,在接近肛门的地方,形成了一个类似人类zigong里的生殖腔,且连接后xue。 改造仍在继续,身为虫母的隐形基因被诱导出来。差不多就是DNA被压制,RNA成为主导的意思。不过这形容也不那么恰当。 总之,奈布不是成熟的虫母,还需时间成长,之后他的后背会长出鞘翅和蜜囊,无时无刻散发着诱人的信息素,王虫会被吸引,来到他的身边与他交尾。 在止痛性安眠液的持续挥发下,一切都向着未知发展着。不过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倒入的剂量足以杀死一个成年男性… 再次苏醒已是三天后,奈布被休眠舱的警报声吵醒,他捂着脑袋,狼狈地从休眠舱爬出,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好险,差点死在这】 急促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与心脏共同打着节拍。皱巴巴的衣服,裸露的皮肤残留着没干的营养液以及寂静的基地,无时无刻都令他不安。 休眠舱的营养液只供三天的量,现在耗光了。也就是说,他睡了整整三天,如果没有醒来,也许… 他躺在地上喘息着,大脑嗡鸣声渐渐褪去,待身体恢复了点力气,才吃力地站起身。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人会有心思去注意衣物,此刻奈布只想走出休眠室一探究竟。 大门感应到有人自动打开,刚接触外面的气体,他就痛苦的闭上眼睛,捂着脸,迅速往后退,顾不得疼痛,他迅速翻找着水源,他的喉咙仿佛烤干了,把备用仓翻出的水大口一股脑灌下去,剧烈的灼烧感令他恐惧,同时也有些懊悔,刚刚太冲动了。发生这样的事这里已经不是安全地带了,想到这,他随手扔掉水瓶,又躺在地上缓了缓。顺手擦擦眼眶里的几滴被刺激出来的泪水。 休眠舱的门将外面的酸性气体隔开,那炽热感很快消退。他才坐起身翻找着防护服匆匆穿上,那诡异感越来越重,而奈布他只想活下去,他的生命不该为了一个天杀的任务而在此终结。 穿上防护服后,他小心翼翼走出休眠室环顾四周,基地的上空有一个大洞,酸性气体从洞中进入,充斥整个基地。 地板遍布着爪牙般的划痕,电子资料摔的摔,碎的碎,一眼望去竟然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上空那怪异的洞,破碎的四周还明显有着属于虫族的抓痕… 还有很多事来不及去想,光是“虫族”就已经令他冷汗直流,他急忙回去休眠室,翻箱倒柜寻找有用的工具,也许会有什么加速器或者喷射器啥的,防护服的氧气支撑不到他回北部,他得回家了,或者说,他只想活着回家,管它什么狗屁联邦,什么傻逼任务,他不干了! “哔…哔…”防护服的提示音响了两下,休眠室里没有多余的任何东西,氧气还剩一半… 他喘着气眼睛一转,改变策略开始翻其他人的防护服,粗暴拆卸上边的氧气输送管,他一定要回到那个被他保护的地方,只剩他一个“守护者”了,他必须活着回去。 … “发现目的地,检测到疑似生命体活动”男性电子音传入战舰中央的会议房。 坐在桌子中央扎着马尾辫的女人看着手下一个个埋头苦干,丝毫不敢与她对视,电子音播完后,她开始下达命令“人,活着带过来;其他格杀勿论。”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眼神坚毅,举手投足间尽显英气,丝毫不输于男人。 “是!”手下调着数据,战舰向奈布所处方向飞去… 这次任务由玛尔塔·贝坦菲尔带领。前段时间,北联的联络部联系到一个在T-025上的原住居民,以交易的方式让他避开南联精英们独自去南部探查有关虫族的情报。 但北联的目的不止于此,T-025多年被虫族占领,环境早在千百年前就已不适宜人类居住,如果不是伟大的建筑师巴尔克,这个星球早已不复存在。环境恶化后它唯一有用的价值也只有衰败后产生的能源核。 说到建筑师巴尔克,就不得不提到他最著名的“太空殖民计划”,它的前身是古地球人的“生物圈Ⅱ号”实验。当时能源核才刚被蓝星人发现,巴尔克先生不仅重拾这个实验,还最先将能源核作为该实验的能量核心。 正是巴尔克先生,以及他的实验。人类开启了“太空殖民计划”,这标志着人类迈向了一个全新的时代——新宇宙时代 外面传来轰隆一声,还在拆卸氧气输送管的手一顿,奈布停下动作,准备起身出去看看,结果还没等他起来,休眠舱直接炸出一个口子,爆炸的余波直接把他冲飞,重重摔到一旁,大脑顿时尖叫着,耳朵酥麻,鲜血从里面一点点流出,他晕乎乎地躺在地上,眼冒金星,在眼中,扭曲的画面里黑影迅速放大,还没缓过神,四只手粗暴地抓起他的四肢,把他抬出这些破铜烂铁中,强行塞进在降落在一旁的直升机里。 原本无力的他,在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奈布奋力挣扎妄图挣脱桎梏。可惜,他那回光返照终不敌仿生人的机械手,那四个仿生人粗鲁地把奈布扔进直升机后舱,他痛苦地闭上眼,闷哼一声就陷入了昏迷。 睁开眼,他在一片黑暗中爬起,身上的防护服已经消失了,不过身体已经恢复正常,爆炸导致的脑震荡以及耳膜穿孔的不适感全然消失,只剩这疲惫的身躯,奈布来不及想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此时的他只想离开,他想回家… 拖着沉重的双腿向前走着,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来过这,可脚下那熟悉的触感…恍然间,他仿佛回到了南部那个虫巢,太像了,他环顾四周,记忆里那废弃虫巢的模样越发清晰,与这里的场景几乎要重叠起来。 他一直往前走着,那呢喃不知何时四面八方响起,传入耳中。 【妈…mama…mama…】 奈布转过身张望四周,却空无一人,他皱着眉想要回身继续向前走,霎那间,他顿住了,不会错的,那冰凉的感觉从耳边袭来,紧接着,湿漉漉的耳垂又一次被寒冷刺骨的触须反复舔舐,发红的耳朵沾满了“它”的涎液。 又是一阵细语 【mama…】 奈布剧烈抽搐一下,如木偶般僵硬回过头。 无机质的复眼逐渐占据他的视线范围,它在奈布回头的瞬间就将触须收走,与他无声的对视。 它的头部只剩一个完整的触角,另一个本该是触角的地方连着头盖骨都被掀翻,露出小小的脑干,胸部细密的绒毛沾着多余的涎水,前肢本应是长满黑色倒刺的爪被一双稚嫩无力的手代替,奈布看着眼前的虫子,如此怪异却倍感熟悉,他一定在哪里见过,只是忘了… 【那个虫巢!】 他记起来了,是那只融化的虫子! 在这时,它张开口器伸出像钳子一般的上颚,里面刚收回没多久的触须又沾着黏糊糊的液体,不给机会强硬撬开奈布的口腔,而他紧咬牙关,那条触须灵活地扫过贝齿,嘴角流下的也不知是谁的唾液,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阵阵恶心,喉结滚动着,胃酸几乎就要涌上咽喉。 奈布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砰砰砰”地打鼓,他喘着粗气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早已不听指挥,软绵绵地贴在寒凉的地面。 【原来这一切只是梦,可虫巢那里的经历是真的。】 奈布盯着天花板,翻找昏迷前发生的片段,他获救了。 “恢复的不错,”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睡了这么多天,也该让你活动活动了。” 机械运转发出“卡兹”声响,奈布只觉得脖子一酸,身上的无力感消失,他坐起身打量着四周,白色的墙没有窗户,只有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门,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地面上由细细的玻璃拼接而成,像溪流汇聚于头顶的照明灯上,颇有“条条大路通罗马”的美感。 这种奢侈的装饰在T-025是没有的,奈布也隐约清楚即使获救也已经被带离那个星球,他的家。 这时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仿生人。穿着流苏般的衣物,也许这也不能称之为“衣物”。他套着一层男性面部特征的硅胶头套,“杰克上将有请。”他走来把奈布拽出这个窒息的房间。 过来的路线奈布记不清了。当他来到这个房间与那双眼睛相视时,上将暗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如同猎手在仔细琢磨猎物是否鲜美多汁,那种眼神令他止不住地想要臣服。 “认识玛尔塔·贝坦菲尔?”杰克试探性地发问,他带着白色的棉质手套,勾动细长的食指示意奈布做到一旁的木质椅子。 奈布警惕地看着杰克,没有任何动作,“你问这个做什么?” 杰克笑了笑,“真遗憾…”他这次伸出手顺向那个小木椅,“坐,我不希望在接下来的谈话中,你距离我还是这么远,”说罢,他又瞄了一眼奈布,然后摆出一副非常温和的样子,“放轻松,只是一次深入交流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你。”那嘴一张一合像蛇一样吐着芯子,耐心等待猎物自己走入陷阱中。 不知怎么回事,奈布昏昏沉沉地坐上椅子,在那闪烁着猩红中闭上眼睛。 “这个芯片的控制系统没到达我的预期…”奈布睡着后,杰克站起身,看来他改良的“芯片”还是不成熟。房间极速变化着,原本白花花的墙壁被莹光蓝填充着,像溪水般欢快地流淌。奈布坐的椅子也怪异地弯曲成一张小床,墙中伸出几条机械臂。 所谓的“芯片”是近几十年推出的一款用于治疗头部损伤的医疗用品。不过杰克口中的“芯片”还稍微添加了一些用途,除了治疗,它同时能在脑部提取记忆,并附加心理暗示。 医用机械臂灵巧地取出芯片。杰克接过机械臂递来的芯片并载入终端,这是第一次用于临床试验,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成效。 虚拟的荧屏在空中显示着“Connecting...”,不久后播放起“芯片”读取到的记忆片段,“芯片”闪出了几个零星的花火,接着画面跳转,速度越来越快,大概十秒后,荧屏消失,“芯片”因冒烟被安全检测系统销毁。 那些记忆片段很杂乱,没有一点重要信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杰克失望地揉揉眉心,“黛拉,把他弄醒。” “黛拉”是杰克最得意的智能机械产品,在数据处理上有很大的用途。 … “艾米丽,那页缺失的资料我找到了。”与艾米丽说话的人披着浓密微卷的棕发,清冷的声音,上挑的眉型。她那一双冷冽的眼睛看着手中的残页,那样子一看就不太好惹。 “那页资料上说,艾玛·伍兹患有中度恋物癖和严重臆想症,”艾达皱着眉轻轻摇头,“如果两者合并发作…天,我有些后悔让你独自一人照顾她了,应该我们两人一起才对,她太危险了…但…”说到这,艾达将视线转移到门口,那里站着在门外透过玻璃委屈巴巴盯着自己的埃米尔。她叹了口气,“埃米尔这边…” 艾米丽心里咯噔一下,但她不打算告诉艾达并摇头表示让她放心,“没事,一切交给我。”然后离开了,刚出医院就立刻坐上飞行器往艾玛的住所飞去。 这边埃米尔见艾米丽大步离开就立刻跑进艾达的房间,委屈的看着艾达,“艾达…你今天在其他病人那忙了好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说到这他的眼睛越来越红,像一只已经晓得要被丢弃的小狗狗。 艾达想到他之前找借口支开自己,偷偷跑去威胁那个病人。她支起下巴有些玩味的看着埃米尔,“这是我的职业,怎么?埃米尔不喜欢吗?”埃米尔有点担心艾达生气了,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的,没人愿意和我玩,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艾达故作无奈,点头答应道,“好好好,等我忙完就陪亲爱的埃米尔。” 看着埃米尔如此乖巧的模样,艾达有些感慨,如果能一直维持这样的日子就好了。 … 虽然这个芯片不成功,但是杰克有其它想法,于是他叫醒奈布,无视奈布那想杀人的眼神,自顾自地和他讲话。 “T-025一直是北联和南联的重点关注目标,那里能源枯竭,起初,双方一直希望能引爆T-025,获得能源核。但是南联和北联内部出了问题,一部分人不愿意引爆T-025,北联这次派你来当向导是为了让你勘测地形,所谓的深入虫巢是为了让他们找到更好引爆的地点。” “这不可能!那,那南联派去的人呢?他们差点杀死我!”奈布不相信这样的理由,他机械的摇着头,拼命否认着,“T-025早就被你们抛弃了,除了十年前不知道是什么联的移民飞船飞走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任何外来人,对!是你们先抛弃了我们…是你们…”想起那年玛尔塔和伊莱登上那个黑乎乎的钢铁就杳无音信,面前的人和玛尔塔一定有关联,也许还是敌人。 杰克继续说道,“这正是问题所在,我已经将原本要去的南联人提前替换了,我下达的命令是将你带回来而不是杀你。”说到这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声音也变得低沉,“很显然,有人将我派去的手下二次调包了。” 杰克的话让奈布更加坚信他就是一个疯狂有钱的骗子,可能就是他想要毁掉T-025。“掉,掉包?我可不管什么掉不掉包的,你最好把炸T-025的想法收回去!”再次直视杰克时,奈布已经没有那种想要臣服的欲望,因此也格外大胆,“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杰克没忍住,笑声从嘴边泄出,“哈哈,你可真是油盐不进,算了,随你怎么想。” 机械臂递给奈布一个盒子,杰克解释道,“多说无益,拿着它跟‘黛拉’离开这。” “那我怎么离开这,回T-025?是你强行把我带回来的。”奈布低头打量这小盒子之后抬起头眼神凌厉地质问着杰克。 “花大价钱帮你疗伤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杰克没理会奈布,绕过他离开了房间。而门口站着一名仿生人,见到杰克深深地鞠躬,然后恭敬地对奈布说:“萨贝达先生,请您随我来。” …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是杰克的研究所里特殊的关照对象。 在人类史中,巴尔克改进“生物圈”,发现能源核,解决人类外星殖民中能源短缺等多方面问题。约瑟夫有着更为突出的表现却鲜为人知。他亲手写的《德拉索恩斯手记》中记录了虫族的生活习性与一些琐碎的行为特征。不过这些残本被杰克收纳,几乎和虫族有关的大部分资料都被他独裁,那些简单无用的认知反而以民间故事传开。 不过这并不能驱散虫族的神秘和人类对虫族的恐惧。 杰克就这样行走着,一直到尽头的房间,里面是他多年未见的老友。“黛拉”不知何时站在杰克身边,他张嘴轻声说道:“动手吧。”接着简单抹平衣服上的褶皱,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老友的房间。 【他说,虫母是虫族唯一的母亲,是最神秘的领袖。“祂”来无影去无踪,只有“神降”之日,才会现身于“祂”最爱的地方。】——《德拉索恩斯手记》 在拿到盒子时,奈布就趁其不注意将盒子打开瞟了几眼,里面是一张磁卡。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光看卡面反光的纹路和盒子上精细清晰的花纹,奈布断定这个东西价格不菲。 也许他可以把这个带走,卖个够他回去的好价钱。回过神就是杰克笑眯眯地让“黛拉”送他离开,抱着抓紧走的心态,他没有注意出来的路线,奈布还在做着回家的美梦,没有理会“黛拉”的离开。 环顾四周,奈布不敢相信,原来首都星的繁华真不是吹的,天上飞的民用飞行器,地面上的水陆两栖车,就连街上也拥有透明的高空运输梯,将人们送上悬浮于高空的餐厅及其它地方。 奈布低头盯着手里的盒子,他没有在北联注册身份,返航的钱恐怕只能在黑市获取。奈布继续向前走着,但越走越不对劲,那带着强烈杀意的视线锁定了他,一路上没有停过,不断地将奈布逼进人少的阴暗之地。 奈布看着人流量越来越少的阴暗角落,这样躲不是办法,他必须出面应战,看看到底是谁。可最后奈布还是退缩了,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肮脏发臭的小路与干净热闹的街道反差很大,夕阳的余晖照在巷子,除了奈布的脚步声和偶尔从街区传来的喧哗就再也听不出其它,那若有若无的窥视令他发毛。一切还在继续,直到夜幕降临,那视线越来越强烈,黑暗中响起“沓沓沓”的声音,不急不慢的紧跟着奈布,他加快步伐到后面干脆跑起来,那脚步声却始终挥之不去。 不知怎么回事,奈布突然停下来,后xue似乎有什么液体流出,沾湿了贴身衣物,接着开始sao痒,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让他双腿发抖,奈布直接跌坐到墙角,后xue被贴身衣物摩擦着水流的更欢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奈布险些高潮,他用力收缩后xue希望能减少液体的流出,但并无卵用,那空虚感使他全身无力并逐渐沦陷,最后只得放弃逃跑。 “也许,天要亡我”奈布抬起头有些无奈,他的手挠着后xue周围的皮肤祈求能止痒,但远远不够… “呃啊…哈我这…是怎…嗯呼…么了?”他的身体似乎有什么不对,不过现在也无暇想这个。很快,一双异于常人的脚站在了奈布面前,强烈的情欲已经使奈布有些神志不清,他呻吟着费力抬起头,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机器人,也许是市面上流行的新款式,奈布也没法多想,此刻他的心思全在自己的后xue上,只希望有什么粗长的东西能狠狠地进入后xue给他止痒。 机器人站在那停了一会,确认是奈布·萨贝达后,他抬起手,扒掉掌心的硅胶外壳,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坐在地上小动作不停的奈布的脑门。 枪声没有响起,奈布蜷缩在角落,显得楚楚可怜。胸膛的心脏砰砰狂跳,血液沸腾仿佛冲破血管,恍惚间,他看到一个人向自己走来。 伊莱·克拉克出现的很及时,他清楚如果再晚一步,可能…不过很庆幸一件事,奈布肚子里的小家伙抑制虫母偶尔会散发的带有求偶信号的信息素。如果奈布的味道被其它虫子闻到,那群没脑子的废物就会把母亲带走,那他的计划就全乱了。 失去虫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虫族也只是苟延残喘,如果过去的虫母没有消失,那现在也不复存在。这意味着虫族将在一瞬间灭亡。 伊莱蹲下身注视着缩在一旁的虫母,他闻到奈布的不安,恐惧,隐忍与渴求。此刻奈布这个模样很明显就是迎来了虫母生长阶段的第一次发情期。 伊莱伸手抓着奈布的胳膊,浑身燥热的奈布抬起头,雾气蒙蒙的看着的伊莱,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 早已神志不清的他软绵绵的攀上伊莱,迫不及待的死死抱住伊莱,两只手不停的扇风点火,guntang的脸不停的蹭着伊莱裸露的脖颈,嘴中还忍不住发出享受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