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聪明才带方侯去甜水巷
如果不是画面太震撼，叶芊芊回去之后久久不能成眠，再加上前日熬了一夜，她也不会第二日睡到下午才起。 醒来发现已经是申时一刻时，叶芊芊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急忙起身的时候更是连鞋都穿反了，亏得是刚迈出步子就被绊了一跤，否则她可能真就这么出门了。 金剑见她着急忙慌地又要出门去，原本想喊住她把昨日惹得公子黑脸的扇子交还给她，谁知叶芊芊脚步飞快。 还没等他开口呢，叶芊芊就一阵风似地一边跑一边说有什么话等她回来再说。 “公子吩咐我告诉姑娘要静养...”金剑看着已经跑没影的叶芊芊，内心几乎在流泪。 这下完了，姑娘又出门了，待会儿公子肯定要罚他练剑了。 叶芊芊先是找了个书画摊借来浆糊将《七略》黏好，原本昨日是要还给顾惜朝的，但顾惜朝却说既然她捡到了就送她了。 那她也就先收着，想着今日反正要见林姑娘，一会儿就交给顾惜朝拿这个做信物。 等补好书再到甜水巷时，顾惜朝正站在门口等她。 虽然还未入夜，但因今日是花魁宴所以甜水巷里热闹非凡，一眼过去座无虚席。 约莫一炷香过后高衙内也来了，来时身后跟着百合姑娘，走时虽怒气冲冲但却只有侍从随行。 “太好了，他果然把百合姑娘还回来了。” 顾惜朝却道：“想必高府丢失的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件，否则高衙内必然不会这般听话地将人还回。” “管他是什么，现在人已经还回来了，料他也不敢再做什么！” “话虽如此，但依我之见，虽短期内可保百合姑娘无虞但若是想要长久的安平，还是得让百合姑娘一家离开汴京最为妥当。” “顾大哥你说得对，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意见一致后便下楼找到百合。 梁mama也劝百合离开汴京，还给了百合一笔盘缠，让她最好今夜就走。 百合对着梁mama和叶芊芊千恩万谢后，由叶芊芊和顾惜朝一并护送回了家，两母女团圆又抱着哭了一场才乘马车离开。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叶芊芊想起昨日瞒着顾惜朝帮他定下的约，便开口提议到： “顾大哥，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和我一同去金明池饮酒赏月如何？” “也好，你做了此等侠义之举理当庆贺。” 顾惜朝脸上也有了些笑意，叶芊芊心中愈发期待一会儿他与他心目中的知音相会的场面。 百合的居所实在有些偏远，两人赶回金明池时月亮都升起来了。 叶芊芊怕来不及就在路上买了酒，酒铺子的老板娘说买两壶送一盏孔明灯，叶芊芊没顶住赠品的诱惑就大气地买了两壶。 等和顾惜朝抵达金明池的时候，叶芊芊遥遥看着池子上的栈桥中央已有两个身影，一坐一立，看着颇有些眼熟。 顾惜朝见状道：“既然此处已有他人，我们换个地方吧，就算不是金明池也未必没有好月色。” 叶芊芊赶忙摇头：“不不不，顾大哥，你不懂，我夜观天象，知道今夜的月色百年难得一见，唯独这金明池的最好！” “你...还懂天象？”顾惜朝表示很怀疑。 叶芊芊十分用力地点点头。 “顾大哥你相信我！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同那边的人说一下，看他能不能把位置让给我们。” “这...恐怕...”顾惜朝的话还没说完，叶芊芊这个急性子就已经走远。 看到方承意和宋尧，叶芊芊还真是相当意外。 虽然觉得这个明昭候喜欢拿鼻孔看人，但鉴于马匹的钱还没还人家如今又要求人办事，叶芊芊也只好笑得能多谄媚就多谄媚。 “侯爷，好久不见呀～侯爷近日可好。” 方承意一看来人是她，瞥了一眼就继续饮酒。 “不久，加上今日也才两日。” “呵呵，侯爷说得也是。”她一时紧张说错话，这方侯就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吗，“侯爷为何独自在此饮酒，怎么不找人作陪？” 方承意斜眼睨她：“你觉得什么样的人配跟本侯爷喝酒？” 叶芊芊本想脱口而出‘你难道没有朋友吗？’但理智告诉她这么说可能会被掀到池子里去，于是她只能改口道： “知心知意之人，志同道合之人，趣味相投之人，都可以呀。” 方承意哼笑一声，目光不善地将她打量了一遍：“那你觉得谁会和本侯知心知意，志同道合，趣味相投？你吗？” 叶芊芊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看着明月高悬，她若不再快些林姑娘若看到这里的人是方承意恐怕要吓得拔腿就跑。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接道：“如果侯爷不嫌弃，那自然是我的荣幸。” 方承意听完竟站起身来，认真地打量她。 “这么一看你还真有可能是个能解闷的人，那就你来陪本侯爷喝几杯吧。” “啊？” 叶芊芊是真的没想到方承意会答应，她愣了一下。 方承意看她似有顾虑，眼神又要变得不耐烦起来，叶芊芊见状立即点头如捣蒜。 “承蒙侯爷看得起我，不过这金明池寡淡无味，不若我们换个地方饮酒作乐，这样才算不辜负今夜月色。” 方承意哼笑一声，心想着小丫头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但又觉得花点时间在这丫头身上也没什么不好。 “也行，你带路吧。” 眼看方承意同意了，叶芊芊让他稍等片刻，她立即跑回顾惜朝身边，将怀里的《七略》掏出来拿给他，然后告诉他一会儿有个朋友要来。 说是那朋友也喜欢这本书，让他一会儿拿这本书给她看，同时替自己招待一下，现下她有事要走开一会儿。 顾惜朝虽隔得远但也认出同叶芊芊说话的人是明昭候顾惜朝，虽不知道叶芊芊同他说了什么，但看她真请动了明昭候，他原本还在为她担忧的心即刻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那样的大人物她都认识，自己又瞎cao什么心。 看着叶芊芊和方承意离开，顾惜朝对着一池寂寥的莲花自饮自酌。 连着几杯下肚后，一袅袅倩影缓缓走近，待顾惜朝看清她手中的纸鹤后，他凉透的心忽得热了起来。 ......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方承意看着眼前平平无奇的舞姬和乐伎，翻了叶芊芊一个大大的白眼。 “啊？侯爷不喜欢吗？” 可叶芊芊听人说过，男人都喜欢这种莺莺燕燕笙歌曼舞的场合啊，所以她才带方承意来的甜水巷啊。 “都是些庸脂俗粉。”方承意看都懒得看一眼，宋尧十分懂得主子心理，立马驱散了众人。 然后叶芊芊特意为方承意准备的特大豪华版包厢里就只剩下了叶芊芊和方承意两个人面面相觑。 “这...侯爷，她们都出去了，就没人表演节目了。” “谁说没人。” 叶芊芊不解地看向他，方承意也直勾勾地看着她，等她反应过来后忙站起身来连连摆手。 “不不不，你别看我，我可不会跳舞！当然，我也不会唱曲儿！” “那你会什么？方才可是你搅扰了本侯的雅兴，也是你说要带本候去个有趣的地方，现在跟我说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戏耍本侯爷的代价你知道是什么吗？” 看着方承意冷下来的眼神，叶芊芊立马就怂了，马上改口道： “我，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我会舞剑！侯爷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舞来供侯爷一笑。” “是吗，那便舞来看看吧，若不能让我满意，你知道的...”方承意将手中的酒盏随意往斜后方一扔，最角落的花瓶应声而碎。 “呵呵。”叶芊芊脑门冒出一串冷汗，因为没带兵刃出来，还是借的宋尧的佩剑。 好在三清山上练剑偷懒时学了些杂七杂八的杂耍，叶芊芊舞的起劲了便挑起方承意面前斟满酒的酒盏。 酒盏也就剑身宽窄，颤颤巍巍地却也没从剑身上落下，叶芊芊得意看向方承意，谁知他却一脸不屑。 “这就？” 难得叶芊芊还觉得这可是她拿的出手的绝活，酒盏从左抛到右，再换边都没有洒出一滴，方承意竟然还不满意。 叶芊芊也有些脾气了。 “那侯爷你想看什么？” 方承意挑了挑眉笑了，右手拿出一根黑色的皮鞭，看着仍用剑身端着酒盏的叶芊芊阴恻恻地说： “不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能抗住我二十鞭子，还能保证酒盏不落，今日的事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反之，如若不能，今日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善了……” 叶芊芊听完吓得险些当即就把酒盏抖落在地。 “这，有这么严重吗...” “再者说，我哪里挨得住侯爷您的鞭子...实不相瞒，我打小身体不好，恐怕一鞭子就能把我抽地吐血，您能不能高抬贵手看在我师叔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你还知道抬出诸葛神候来压我，看来你也不是个蠢的...” 方承意敛起骇人的眼神，颇有些玩味地说：“放心吧，绝对不会疼的，到时候你别爽地直不起腰就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