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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布花(G/强制/双龙)

    内容:一天醒来,樱木花道发现自己被人睡了,于是开始自主寻找嫌疑犯。

    *

    “花道……好厉害。”

    只留了床头一盏阅读灯,暖暖的灯光混杂着轻柔的喘息和呢喃,卧室里不断升温。

    “……想看着你……”

    一张布满情欲的脸从枕头中抬起来,侧过头,眼里还含着泪水,点点光落在那双棕色的眼睛里,一起变得昏昏沉沉。男人舔了舔唇,一把将人翻过身,连结处骤然绞紧,樱木立刻发出了一声软绵绵的呻吟,紧跟着两条长腿热情地环上对方的腰,男人干脆和他十指相扣,推动下身,渗出的汗珠滚落在身下蜜色的腹肌上。

    樱木双眼迷迷瞪瞪地半睁半闭,他放任自己大声喘息浪叫,不断说着“快点”“用力”之类的yin言秽语。男人低喘着,扣着他的手,性器一下又一下死命往敏感点上撞。樱木挺起腰,双腿缠得更紧,快感太过像是要将他带向死亡,他想抓住点什么,手却被人紧紧按在头的两侧。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没人安抚的yinjing也吐了精,停下动作的男人埋在他的胸口,含住红肿的rutou又吸又咬,樱木慢慢地晃着腰,只觉得自己被困在熔炉里,灼热难耐,他忍不住抱怨出声:“动一动啊。”

    男人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在他体内抽送起来,高潮再次来临,樱木没有心思去分辨对方的话语,含糊地应了一声。

    *

    先是被空调的凉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摸索了一阵遥控器后困意全无。樱木眯起眼,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布料摩擦过光裸的皮肤,怪不得自己会觉得冷。

    不甚清楚的大脑只记得零星片段,他嘟囔着,好奇怪的春梦,梦里自己居然和一个看不清脸的人睡了。樱木拿起手机,闹钟早就响过了,也许是前一晚嗨得太疯,才导致今早根本没听见铃声。他忍着头痛撑起身,身上一阵刺痛传来,下一秒又倒回床上。

    在赛季结束后,他、宫城、流川,以及泽北,一行四人共同去了夏威夷度假,为了方便,也为了玩得尽兴,他们租了个小别墅。

    照理说,成年人的聚餐应该喝酒,但宫城担心自己扛三个醉鬼回来的第二天就得散架,于是严令禁止酒精出现在餐桌上,最后在泽北和樱木的死缠烂打下还是稍稍松了口,默许了他们买酒带回住处的行为。

    有时候气氛到了,即使是宫城这样克制的大家长也会喝上两杯。

    一边的流川安安静静地站在鱼缸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里面的游鱼,蓦地就伸手去捞。宫城吓了一跳,赶忙制住他的手,把人拖到沙发上坐着,流川视线飘忽,没坐几分钟就一头栽了下去;另一边,刚刚还举着手机对准流川的樱木正摇摇晃晃地拿着酒瓶,和同样重心不稳的泽北勾肩搭背,二人手舞足蹈还哼着歌,酒液从瓶口溅出,撒得到处都是。

    见状,刚安顿好流川的宫城只好又劳心费神地去拉他俩。

    樱木打了个酒嗝,死死抱住酒瓶:“良良不许抢我的酒。”

    “我不抢,”宫城好言好语顺着他,“给我喝一口你的酒。”

    樱木犹豫一秒,随即举起酒瓶朝宫城嘴边递,眼神还依依不舍地锁定在上面。

    “这是我的,谁都不许跟我抢!”泽北突然动作,死死拖住樱木的腰,不让他前进。

    “什么你的,这是我的!”樱木冲他哈气,露出孩子气的不满。

    眼看俩人又要闹起来,宫城干脆暴力执法,一人一记暴栗。效果很好,泽北松开手,捂住头又开始哭号。

    光打雷不下雨的家伙。宫城没理他,这边的樱木也放了手,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哗啦啦的声响引得他低头看去,潜意识就蹲下身想要伸手去捡。

    “都别乱动。”

    心烦的宫城又一掌拍在泽北的后脑勺,把人拎到另一张沙发上。樱木还蹲在地上,看见他走近,慌乱地抬手捂住了后脑勺。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原本蓄满力的手轻飘飘地落在一头红发上抚摸了两下,他拉起樱木,“行了,起来吧,我来收拾。”

    记忆到这戛然而止,他推测应该是好家长宫城把自己拖回卧室的。

    喝得有这么多吗……樱木自言自语,眨眨眼,视线清晰了不少,于是试着再次站起身,端起床头不知道哪来的水大喝几口。身体沉重得像扛了千斤担,他一瘸一拐地往洗手间走,一打开灯,抬眼就是正对来人的镜子。

    “……什么鬼?!”

    樱木呆住了,腰腹上全是牙印和吻痕,作为一名健全的成年男子,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下才会产生的痕迹。

    难道一直觉得屁股痛也是因为——?

    他颤颤巍巍地拉开裤子,手往后探,不断安慰自己,不,不会的,一定是昨晚喝多了摔倒了,又或者吃多了辣椒,一定不是那样,一定——

    “嘶——”

    刚一触碰上就戴上痛苦面具,他不得不认清现实,现在想来,嘴唇上的轻微开裂也多半是有人对他的嘴做了什么。双腿之间干燥,跟他一夜春宵的人帮忙清理过,也上了药,甚至还贴心地给他换了新床单和新内裤,但是这样也掩饰不了对方把他屁股cao肿后就跑路的恶劣行迹。

    难道那不是梦?

    对方究竟是谁?

    他不敢细想,这里除了他就三个男人,总不能是鬼吧?这三个人跟他熟得不能再熟,跟朋友一夜情后的未来会发生什么变化,谁也说不准。而且樱木有喜欢的人,他想象不到自己会和别人上床。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连对方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樱木往脸上泼了把热水,思绪纷杂,那个人是谁?有人知道他昨晚做了什么吗?为什么睡完又跑掉了?他闭上眼努力回想,一时之间竟然把宫城和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一旦发散出个假设,脑子就会像做填空题一样把宫城的名字通通填进丢失的记忆里。樱木吓了一跳,重重拍了一下脸,对自己进行严厉谴责,你在想什么啊!良良是那种人吗?再说了,他俩是铁哥们儿,谁会跟哥们睡觉?

    看来会这么想还是他心里有鬼。樱木对着镜子做了十分钟心理建设,终于暂时忘掉了刚刚的猜想。

    反正不会是宫城,那就只剩下两个人。

    藏在臼齿后面的智齿受到刺激又开始发疼,泽北对着镜子照了会儿,看不太清。

    “昨晚我们做了些什么?”

    正在刷牙的泽北的循着声音看过去,将樱木上下打量一番,一小撮红色的发丝乱七八糟地翘起,脸上有些浮肿,步伐像一只鸭子,“喝完酒之后我们又去了哪?”

    “睡觉呗,还能干嘛。”泽北口齿不清地回答道。

    “睡哪儿了?”

    泽北指了指床。

    “我呢?”

    “那我哪知道,咱俩的量又差不远。”

    泽北直觉他有点不对劲,樱木脸色不太好,但又实在不记得自己昨晚哪里有惹到他。瞧着屹立不倒的几根红毛,感觉强迫症都要犯了,泽北把牙刷插进杯子里,上手抚了抚对方乱乱的鬓发,“问这个做什么?”

    樱木僵直了身体,泽北只当他宿醉后遗症,没有过多犹疑,“哎,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我的智齿是不是又发炎了。”

    “你自己不会看?”

    “就是因为看不清嘛。”泽北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快点快点,真发炎了我还得去买止痛药。”

    他都这样求人了。樱木硬着头皮,卡住泽北的下巴,打开手电筒往里照,“牙龈肿了。”

    “你们在干嘛呢?”宫城不知何时站在樱木身后,拍了拍他的背,“都下去吃饭,我买了早餐。”

    他们本来都有晨跑的习惯,不过四人中就有三人醉倒,昨晚只有宫城还清醒着,今天也只能认命地肩负起保姆的责任。

    “哟,良田。”泽北跟他打了个招呼,又抱怨道:“好烦啊,又得出门。”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手掌贴上樱木的脸庞,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肿啊?之前在冰箱里冻的冰块,先拿出来敷下眼睛吧。”

    泽北生得一副好皮囊,不同于樱木气势尖锐的英俊,像一道温和的风。他此刻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樱木,樱木被他看得不自在,面上又泛起热意,余光瞟到身后一言不发的宫城,他“啪”地打开泽北的手,语气冲人:“动手动脚的干嘛!”

    “喂!”泽北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被拍红的皮rou,黝黑明亮的眼珠全是疑惑,“发什么火啊,怎么,碰不得啊?你跟良田平常不也这样吗?”泽北越过樱木,“是吧,良田?”

    樱木也转过身去看宫城,对方抱臂靠在门框上,似乎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俩。那双眼睛里充满暧昧,这微妙的氛围激得樱木耳根发热,双颊泛红,他慌忙退到洗手间门口,“你”“你”地支支吾吾了半天,丢下一句“反正你不准这样看我!”就低着头,匆匆甩上门离开。

    泽北一头雾水,向宫城投去困惑的目光,对方也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转身跟了出去。

    泽北虽然有嫌疑,但碍于他也记不清昨晚的事,证据不足。

    樱木风风火火地跑到另一个嫌犯的房门前,边拍门边扯着嗓子喊起来:“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

    本以为还要再催一会儿命,没想到流川竟然已经起床了。打开门的一瞬间,樱木猝不及防地扑了进去,明显有点睡眠不足的流川毫无防备地被他压到地毯上,握着的手机也跟着掉落在地。凭借极佳的视力,樱木瞥到了手机屏幕里的搜索页面上几个字——男同,zuoai,提醒。

    “?”

    男同?谁?流川吗?

    他伸手去摸手机,打算细看页面的内容,下一秒就被流川毫不留情地掀翻,抢先一步捡起手机摁下熄屏键。

    “死狐狸……”樱木咬牙切齿地揉着屁股,扶着门框艰难地站了起来。流川眼下乌青,周身散发着不爽的气息。“喂,你怎么一起床就火气那么重?”

    流川擦了擦手机屏后将其揣进裤兜,接着睨了樱木一眼。

    樱木正打算再问,脑海里突然闪过对方刚刚护手机的动作,他警惕起来,头脑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我cao,该不会是他对我有所企图吧!?

    “再不下去就冷掉了哦。”

    猛然听到宫城的声音,樱木打了个激灵,最初那个背叛兄弟情义的猜想又浮现出来,心里一阵惭愧,他甩了甩头,努力挤出个笑容和宫城搭话。

    流川扒开他的脸,自顾自往楼下走。

    “喂!”樱木有些着急,转身大喊,三两步追上他,两条长长的手臂伸开,拦死了去路,“不许走,我还没问完话呢!”

    流川不欲与他争论,冷哼一声:“大白痴。”

    “你怎么又骂我?”樱木的脸上写满了困惑、震惊,紧接着怒上心头,他屁股痛得要裂开了,而这个嫌犯居然这么风轻云淡。他掐住流川的脖子摇晃,“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哎!”刚关上门就看见他俩乱斗的泽北吓得花容失色,宫城早就加入其中拉架,两个暴怒的大块头差点把他也揍了,但过人的平衡能力让他敏捷地躲了过去,他冲看呆的泽北大喊:“快来帮忙!”

    终于分开了二人,早饭果真凉了,他们坐在客厅里,宫城喘了口气,发问:“好了,都冷静了吧,你们在吵什么?”

    流川:“他先找事。”

    樱木怒:“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泽北:“?”

    宫城:“?”

    流川:“……”

    流川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他几秒,随后收回视线,不再理又被他刺激到炸毛的樱木。

    樱木气呼呼地回到房间,泽北悄悄凑过来,关上门,“花道啊,”他贼兮兮地问,“流川对你干了什么?”

    不提还好。樱木悲愤交加,捶着桌子,“我怀疑他对我图谋不轨。”

    “啊,”泽北张大了嘴,“他要杀你灭口?就因为拍了他的糗照?”

    “跟你说了也不懂,”樱木忿忿不平,“他要是承认也还好说,我本来就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没想到臭狐狸居然装傻!”

    “你打算怎么办?”泽北看热闹不嫌事大。

    樱木扬起下巴:“当然是直接问清楚。”

    有求于人,樱木扯起嘴角:“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流川分了一点视线给他,“好好说话。”

    又拖拖拉拉求了几句,樱木倍感屈辱地走在前方,流川打着哈欠走在后面,尽力避免跟人发生碰撞。

    终于坐下,四周热闹异常,粉蓝相间的夜空搭配暖色的烛光,很是浪漫。樱木暗自庆幸还好流川那张随时会昏睡过去的脸冲淡了两个本不该面对面共进晚餐的人的暧昧错觉,他先甩了一盒冰淇淋过去,“给你赔罪。”

    流川一言不发地接过,樱木觉得尴尬,干脆挤了过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

    “哎,就是……”樱木眼神游移,你是不是喜欢我?咱俩是不是做了?为什么怎么问都这么尴尬?

    “就是……你都喝多了怎么还熬夜?”

    “因为你。”

    “啊?”樱木瞳孔缩紧,流川布满血丝的眼睛幽幽地盯着他。

    “因为你们昨晚在隔壁太吵了,能不能收敛一点。”

    樱木:“?”

    “我对同性恋没有意见,”流川面无表情地挖起一勺冰淇淋,“但打扰我睡觉是不行的。”

    樱木食不知味,一勺接一勺地往嘴里塞牛rou饭,他很喜欢这家店的味道,今天却只是慢吞吞地动着筷子。他无法将泽北代进记忆中那个人,在他的印象中,泽北是纯粹的朋友和对手,可流川这么说,樱木想不通。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流川站起身,潇洒地离开了。

    樱木咬着筷子,独自陷入沉思,直到看见账单时才回过神,“妈的死狐狸,你是没吃过饭吗!!”

    “流川回来了?今晚吃什么?”宫城看向门口。

    “我和樱木在外面吃过了。”流川换上拖鞋,在楼梯上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我打算补个觉。”

    “啊,行。”宫城挠了挠头。

    樱木付完钱,浑浑噩噩地回到别墅,先去了厕所解决生理需求,刚完事,泽北就跟一阵风一样钻了进来,右手揽住他的肩,“问清楚了吗?”

    被蒙在鼓里的混沌感让他很烦燥,太多信息碎片聚在脑子里,好像要爆炸一般。泽北的声音清晰地贴在耳边,他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肩上,相触的地方灼热不已。

    不是流川,那就只剩下泽北。樱木扭过头看向他:“他说我俩,也就是我跟你,昨晚做了。”

    “啥?”泽北惊愕地松开手,倒退了两步,“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樱木抓住泽北咆哮,“我把你当哥们,你却对我干了什么?!卑鄙!下流!无耻!”

    “不可能不可能——”泽北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抱头大喊,“我喜欢女生啊!”

    “那流川的话怎么解释?”

    泽北呆滞地看着樱木,对方发泄完就沉默地站在原地,不似玩笑。他也很无助,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才无奈地开口:“我真记不清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樱木压低了声音:“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抱歉。”

    “这样吧,你也别在意。”樱木站直了身,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反正你也记不清,我也记不清,说明冥冥之中有一股天意暗示咱俩当没发生过。”

    “而且也确实不确定是不是发生过。”他又补充了一句。

    沉默地对视半晌,泽北咳嗽两声:“这事也不能这么快下定论,毕竟都喝多了不是?明天我再去问问其他人,那个,我先出去了。”

    宫城刚上楼,就撞上了从樱木房间落荒而逃的泽北,还没来得及问他俩都聊了些什么,对方一眨眼就急吼吼地跑远了,留下了一个略显狼狈的背影。

    一个两个的,今天怎么都这么奇怪。

    “究竟是谁啊,二选一也这么难吗?”

    樱木盘腿坐在床上,心事重重。一开始以为是泽北,毕竟这小子的行为太过线了;这时候流川又跳出来,如果他是直男那为什么要搜gay的事?不过流川的态度很烂,还说自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结果泽北又记不清……感觉腰间的牙印还在隐隐作痛,一想昨晚的事依然一片空白。

    “良良说的没错,酒精果然是害人的东西。”他感慨道。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心情不好?”宫城给他拿了瓶牛奶进来。

    樱木把吸管插进去嘬了两口,摇摇头,“没有。”

    “看起来可不像。”

    樱木挠挠脸,“这么明显吗?”

    “嗯,是哪里难受吗?”

    “唔……”樱木低下头,捏扁了空空的纸盒,宫城抬头,看见他一脸纠结,“你知道我们昨晚喝多了以后,又做了什么吗?”

    宫城坐在他身边,问:“怎么了?”

    樱木踌躇了一会儿,小声地开口:“我怀疑小和尚和狐狸,他们当中有人对我有意思。”

    宫城愣了一下,挑起眉:“你给我戴绿帽子了?”

    “其实,我今天起床发现好像昨晚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我又不知道是他俩谁干的,连根头发都没留下,屁股也痛痛的,虽然现在不痛了。我去问小和尚,他说他不记得。然后我又去问了狐狸,他骂我,他难道不知道说别人白痴的人才是最白痴的那个……”他把困扰了自己一天的事一股脑往外倒,突然卡壳,“呃、良良,你刚刚说什么?”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宫城不笑了,神色是山雨欲来,叫他的名字,“花道。”

    “气我好玩吗?”

    *

    “慢点。”

    宫城扶着脚步发虚的樱木进了卧室,意识不清的人一挨到床就作大字躺下,开始哼哼唧唧:“想喝水……”

    正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宫城又热了杯牛奶,他打开床头灯,樱木闭着眼睛,微微扬起来一点头,就着宫城的手往喉咙里灌,饱满的嘴唇微微湿润,唇瓣沾染上的一点白色诉说着一种无言的暖昧。

    喝了四分之三后停下了,樱木推开嘴边的杯子,他蹬掉衣裤,猫一样伸展柔韧的身体,身材练得很完美,肌rou紧实,皮肤发红。宫城把被子摊到赤裸的身体上,他不能再多想,一天天压抑着感情,在朋友的位置恪尽职守,机会就摆在他面前,但他却不能迈出那一步。他怕樱木没那个想法,日后肯定会后悔。

    樱木好像睡着了,呼吸均匀,胸口平和地起伏。他睡相意外的好,不翻身、不磨牙、不说梦话,手老老实实搭在肚皮上,流露出一种与清醒时截然相反的乖巧。宫城又看了一眼他的脸,起身将窗帘拉上,关了顶灯,光线瞬间暗了下来。他想要去捻一捻被角,又觉得应该转身离开,越远越好。

    他还在矛盾中挣扎,本该睡着的樱木卷着被子咕噜咕噜地滚到床边,又从惠方卷里探出头,英气的眉眼弯起,眼睛熠熠生辉,他伸手包住了宫城攥紧的拳头,“别走。”

    樱木的手温暖而厚重。他们对视,宫城可以嗅到他身上的酒味和洗发水的香味,他幻想着把对方染上自己的味道,但最后只是摸了摸樱木柔软的头发,把手又好好地塞回被子里,“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房间里只剩呼呼运转的空调声,樱木没有合眼,依旧直勾勾盯着他,宫城也不确定对方看到了什么,总之,下一秒,樱木飞快地爬起来把他拉倒在柔软的被子里,给了他一个充满酒气的牛奶味的吻,令他心脏怦怦跳。

    这玄乎的冲击如海啸一般快要把他淹没,宫城不知所措地将人拉开,大喊他的名字:“花道!”

    “嗯,良良!”樱木傻乐,又凑到他身边。

    “你喝多了就赶紧睡……”

    还未讲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又被樱木的吻堵了回去。温度过高的手伸进他的裤子,不老实地覆在了他的焦躁与渴望之上。脑子里警铃大作,宫城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樱木离开他的唇,直起赤裸的上身,神情高深莫测地盯着他瞧。

    宫城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压着邪火,试图把裤裆里的手掏出去,但樱木根本不理他,抓稳了yinjing。

    “花道,你先放手……真的,你喝多了,你看你都认不清人了……”

    “我没醉,我知道你是谁!”樱木凑到他面前,距离很近,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潮热的呼吸直扑宫城,“你是良良。”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捏了一把手上的东西,“我不要睡觉,我要这个。”

    *

    樱木被他抓着手腕摁倒在床,被阴影笼罩的樱木不明白宫城在说什么,但又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什么。对方又逼近了一些,皂角味前仆后继地钻进鼻孔里,本该清新的味道却让他感到无比沉重且危险。

    “我看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宫城说完这句,随后一个湿热的吻席卷而来,带走了他所有感官。

    是不是自己酒还没醒,所以还在梦里?眼前的发展已经出乎意料了,樱木低下头,透过朦胧的双眼去看两人的连结处。此刻那里水光一片,紫红的粗硬棍棒无情地鞭笞着刚消肿不久的洞口。

    他求饶的声音都在发颤:“良良……!肚子……嗯、要、要捅穿了……别……慢点……呜……”

    宫城看见了被樱木揉皱的床单,但他正在气头上,暂时对樱木的哭诉哀求选择充耳不闻,“花道为什么要和其他人这么亲密?我们不是交往了吗?”

    抽插的动作停下,宫城将他垮掉的腰抬高一些,狰狞的jiba向后撤出,只留guitou还堵在xue口。樱木高亢地尖叫出声,姿势转变的加持下,每一次捅进都让鼓胀的青筋剐蹭到xue道最深处。

    “摸别人的脸?让别人碰你?还请别人单独吃饭?”

    樱木一整日对自己避而不见的态度令宫城感到难堪,好像之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值一提似的,和昨晚留下的痕迹一样很快就消散了。宫城俯身在他后颈处惩罚似地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昨晚不是我也可以吗?还希望别的人cao你吗?”

    “呜……”樱木呜咽着,试图用胳膊撑住被顶弄得七扭八歪的身体,却只是徒劳。

    他此刻终于将宫城和昨晚的人对上号了,看宫城的生气程度,甚至可能是自己先一个劲地引诱对方,仗着喝醉了发酒疯,或许还逼着宫城cao他,要不是对方还清醒着,给他做了扩张上了药,恐怕屁股真得裂开了。早上那会儿身体仿佛被拆碎重组的疼痛,让他现在心里都还有些发怵。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骗人吗?昨晚把我骗成那样,怕你睡不好,我还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今天又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真是白心疼你了。”宫城腰腹猛烈挺动,将整根塞了进去,“回答。”

    “不是!没有!”樱木把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喘了几声,努力侧过头,“我……我不知道我们交往了……”他红着脸,声音颤抖,“嗯……我……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做了一个梦,哈啊……然后早上起来,也只有我一个人……”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宫城的神色,“我怕良良知道自己被怀疑了会生气,生气了以后就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他眼含希冀,“我喜欢良良……良良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吗?”

    宫城放缓了动作浅浅地插着,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追问:“那你现在记起来了吗?昨晚谁在cao你?”

    “嗯啊……记、记起来了……哈……是良良……唔……”樱木的回答断断续续,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良良在我里面……呜呜……用力一点……”

    “妈的,色鬼,傻瓜,笨蛋。”宫城把头埋进他的脖颈,明明看不见表情,樱木却能察觉到他心情很好。下身又凶又狠地捅了进去,jiba持续不断地撞击凸起,埋在xuerou中跳动着射了精,“真的要被你笨死了。”

    “我、我才不笨,”樱木皱了皱鼻子,甬道被jingye灌满的饱胀感使得他哆嗦个不停。茫然地喘了半天,脸上的泪液还没干透,樱木又笑了起来:“好高兴!原来良良喜欢我,我也喜欢良良!”

    “嗯,”宫城从背后搂着他,手覆在肚子上,语气软了下来,“我早就知道了。”

    樱木覆上他的手,惊讶道:“什么时候?”

    “我昨晚问你要不要跟我交往,你说嗯。”

    原来当时最后问的是这个。樱木嘿嘿笑了两声,冲宫城眨了眨眼,“那良良比我还要笨一点。”

    他的回答成功取悦了宫城,二人亲得难舍难分,不断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樱木把舌头从宫城嘴里拔出来,好奇地左右张望,“嗯……良良你的手机响了。”

    “不管了,”宫城弯了弯眼,摆正樱木的脸,灼热的guitou在他的大腿上滑动,“继续做情侣该做的事。”

    我讨厌男同。

    隔壁的流川戴上了耳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