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像是带电
这个位置不方便
桌下沉沉的闷响,别人听不到,声音却顺着她的骨骼蔓延上来,砰一下砸在苏棠的心脏上。 还来不及感觉疼痛,心先跟着揪紧,本能的将腿挪开。 男人仿佛没有感觉到,连眼皮都没抬,只抬着下巴喝酒。 高鼻梁深眼窝,翘起的上唇和滚动的喉结,怎么样都算好看。衬衫领口直扣到顶,白色衬衫与白皙的脖颈仿佛融为一体,总给人总禁欲的感觉。 苏棠瞬时想到白天,在甲板上,他guntang的yinjing隔着裤子沉沉压进她的腿心那霸道蛮横感。 简直两个极端。 “我这个位置不方便...”周浩强靠过来,手肘在桌下又撞了撞她,压低了声音:“懂点事儿...” 周浩强坐周楚臣斜对面,周楚臣的酒杯又放在他右手边,伸过去几乎要斜着跨过整个桌面,确实很不方便。 苏棠又刚好坐他对面,按道理,这个任务交给她确实刚好。 她知道周浩强有许多事需要靠这位大哥,讨好他是必然的,作为他的妻子,她只好拿起醒酒器,探身过去,往他放在桌上的杯子里倒酒。 男人的手搭在酒杯旁,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手背上筋络清晰,微微隆起的青色血筋衬得那双手越发白皙,不似苏棠的奶,却是像玉,清雅中带着男人特有的劲骨。 无名指上的银色素戒映着头顶的水晶灯光,钝钝的闪着光,悠悠然仿佛从旧时光来。 苏棠盯着他的手出神,莫名觉得那枚戒指有些眼熟。 “诶,够了...” 周浩强站起身将她的手挡住,醒酒器蹭一下撞到杯口,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惊了满桌游魂。 苏棠回过神,才发现杯子满得快要溢出来。 “...对不起。”她抱着醒酒器站在原处,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真是有够笨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周浩强抱怨着站起身,伸手想把周楚臣的杯子换掉,男人却先一步拿起酒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徐徐开口:“都是自己人,无所谓倒多少。” 周浩强闻言一顿,尴尬的收回手,干笑道:“鸿运当头,也算好彩头。” 苏棠默默坐回原处,听到旁边的周浩强还在想话给她找补,她也没吭声。 周浩强其实一开始就能这么说,可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抱怨她,仿佛他的那些圆滑与事故从来舍不得用在她身上。 晚饭后,苏棠回了房间,没多久周浩强就端着杯牛奶走了进来。 “老婆...”他凑过来:“看你晚上没怎么吃,给你端了杯牛奶上来。” “嗯。”她随意应了一声,盯着手里的书页不抬头。 周浩强却仍是站在那里,苏棠只能抬头看他,总不能让他发现她在生气,否则又要骂她矫情。 “你喝嘛,喝完我拿杯子下去。” 苏棠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他一副她不喝他就不走的架势,只好端起那杯牛奶喝完. 刚把空杯子放在他手上,周浩强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把一碗醒酒汤放到她面前:“你把这个拿上去给大哥,我去检查一下刚刚上岸时游艇上的阀门是不是忘了关...” 周浩强说完也不等她反应,急匆匆就出了门。 苏棠看着空荡荡的门,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顿了顿。 她其实不太想去找周楚臣。 每次靠近他,她都感觉自己变得不太像自己了。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即便他什么都没做,每每还是压迫得她喘不上气。 桌上的醒酒汤还冒着热气,时间在一分一秒的遁走,苏棠沉吸了好几口气才无可奈何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慢吞吞的往三楼爬,恨不得台阶永远长下去,没有尽头。 走廊上空荡荡的,周楚臣房间的门紧闭,苏棠想着一会儿进去放下碗马上就走。 这么想着已经走到门前,正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声音高高低低,断断续续: “...对,我是贪心...你又何尝不是?...再深情又怎样?...还不是跟我一样...根本没人会在意...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都是没人爱的人...我们两个在一起简直绝配!...” 苏棠在门口惊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上来会听到他们夫妻俩在吵架,或者不能说是吵架,因为全程周楚臣都没出声,只有李丽那撕心裂肺的吼声,像只受伤的母狮子。 知道在门口偷听夫妻口角不道德,正想下楼,突然门里的脚步声怒气冲冲直朝门走来,苏棠慌乱之下,一闪身缩到了旁边斗柜的阴影里。 刚躲好,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李丽哽咽着冲到楼梯口,一路疾跑下去,很快听到一楼大门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之后便是满房静寂。 苏棠蹲在地上,呆怔了好一会儿。 碗里的醒酒汤已经凉了,瓷碗的冷意开始渗出来,冰着她的手心,冷得人都麻了。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周楚臣的房间门开着,从这个位置下楼必须经过他的房间... 苏棠犹豫了会儿,还是端着碗走过去。 屋里黑沉沉的,又没开灯,也不知道是刚刚就没有开,还是李丽走后周楚臣给关上的。 就着窗外的月光,只看到正对门口的沙发上躺着个顷长的身躯。 他的手臂搭在额头上,长腿肆意曲着踩在沙发扶手上,嘴间叼着一抹猩红,忽明忽灭的红光映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妖冶得如同一只受伤的兽,沉寂在暗夜里... 苏棠:哈哈!又到了给大郎喂药的时间! 周楚臣(深情凝眸):...你喂什么,我都愿意吃。 苏棠(脸红):...你要不要这么rou麻? 要不要吃rou?要不要加更?多来点珠珠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