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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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衡十九年,上元节。 无鸾已秘密搬来将军府三月余。二人之间因诛灭妖蛇国师一事,起了龋龉。元殊洞若观火,像妖丹提前碎裂这种细枝末节尚且瞒不住他,更不必说那突然被抽干又一夜之间恢复原状的护城河了。他不停追问她一界游魂是如何办成这诸多奇事,她支支吾吾一会儿说是有仙人相助,一会儿说自己前世是个道姑,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让男人的怀疑加深,到最后无论他如何问她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得不到答案耿耿于怀,元殊在床上就变着法子折腾她。大渝没了紧要的战事,他那无穷的精力便都用在她身上,每每都要作弄她到三更才肯罢休,自己甚至还能神清气爽地与新兵一起晨练。直到她说白日睡觉会更容易魂魄出窍,他才收敛了许多。 但她会魂魄出窍一事已成他心病,虽在床第上收敛,她的生活却全权由他把控。身边侍女除了阿筝全部换成了严格挑选的女侍卫,将她每日所做之事一分不差地汇报给元殊。甚至还去请泰山的道士写了几张招魂的符箓,以备急用。 今日本是全国休沐,一大早元殊却不知去向。好不容易从他的掌控中喘口气,她也懒得多问,用过午膳后收拾整齐便准备入宫问安。七王府遣散了大部分侍佣,王妃不在府上一事也只有极个别亲近之人才知晓。皇宫这边被瞒得很好,柳贵妃还盼着他们早生贵子。无鸾刻意让马车在集市中多停留了一会儿,错开夏子启入宫的时间,不与他碰面。 夏子启通常巳时入宫,她瞧着已近申时才指挥车夫驶向皇宫。只是到了柳贵妃的福宁殿才发现,他竟然还没走。 柳贵妃倚在黄梨木榻上,殿内正中立着一个金刚手佛陀黄铜暖炉,炉内散着云雾,地龙烧的十分温暖。夏子启身披雪白的狐裘坐在柳贵妃对面,二人中间摆着一盘下了一半的棋。 见她进来,柳贵妃眼睛一亮:“婼婼,我正问你呢!来来来,跟母妃说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怎么都不肯一同来看我了?”又敲了敲棋盘白了儿子一眼,“你瞧瞧,他就为了等你来,非要折腾跟我下棋,我哪儿是他对手,已连输三回了。” 夏子启冠玉般的脸微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却没说话。 柳贵妃眼观鼻鼻观心,见二人都犹犹豫豫,便强硬地牵着她的手放在夏子启手中,“行了,我也不多问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自己解决。我听闻金霞寺求签特别准,你们趁着天色还早去问问,我何时能抱上皇孙,明儿个差人把签文给我送过来。” @@@ 拜别了柳贵妃,才一出福宁殿她便想抽回手,却被那人握得死紧,甚至还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别动,有人看着呢。”他轻声道,四周的确环着不少太监宫女,虽都在做自己的差事,但无不悄悄打量着二人。 夏子启搂着她寻了个僻静的园林才终于难耐不住似的吻了上来,攻城掠地,毫不留情地攫取甘甜。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反倒是他被正月的寒风一吹才终于肯放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瞥见那帕子上染了血本动了恻隐之心,又想起刚刚他的举动,阴阳怪气道:“王爷既病了,还有心思折腾我?不如快些回暖轿上歇着罢!” “抱歉,许久未见夫人激动了些。” 他面上浮起一丝苦笑,将帕子整整齐齐叠好小心翼翼揣回怀里,她这才发现那帕子是她留在七王府的东西,于是声音一软。 “快回去吧,这里凉。” 他却摇了摇头一步不肯挪,眼眶微红,“是我无能,鸾儿厌我也是应当。只盼你能等我些时日,待我登基便可......长厢厮守。” 元殊此番又立奇功,民间已将他传的神乎其神。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他头顶震主之威,手握不赏之功,势必会遭上位者忌惮。只是现下皇帝因国师化蛇之事一蹶不振,无心国事,所以才相安无事。精于世故的大将军也明白此道,所以早早告老还乡,只剩元殊一人被架在朝中上下不得。 夏子启又与她耳鬓厮磨一阵,待她终于同意晚间一同去金霞寺求签后,这位七王爷才肯依依不舍地放手。宫中也有元殊的眼线,无鸾便让他先走。明媒正娶的夫妻倒弄成做贼一般,简直哭笑不得。那人走后她也觉着这不知名的园中实在太冷,尖刀似的北风吹得山摇地动,扫在脸上哈气成冰,吸一下鼻子五脏六腑都凉透了。于是搓了搓手抬腿原路返回,却发现这里是她没来过的一处宫殿,按着记忆不小心多走了几步,竟是迷路了。 这宫殿比之别处冷得非常,幽长回廊中竟连个宫女太监都没见过,殿前一片偌大花圃看着已许久无人打理了,皆是冻蔫的杂草。周遭空空荡荡无一物,从大门外挤进的寒风,打着唿哨扑过来,吹得她踉踉跄跄站立不稳,万般无奈只得打开内殿的门进去暂避。 这內殿之中也有地龙,只是温度远比不得福宁殿。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周遭,便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 “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