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黑箱(壹)
书迷正在阅读:句号、吃rou就是现在、拥有可以暂停时间的闹钟后、嘉嘉(古言1v1)、上心(养父女)、陈家堡逸事、一百年前玩的游戏出续作了、[光夜/双]挨艹的理由奇奇怪怪、成为色情偶像之后、帝欲罪妃(高H,禁脔)
西贝仁道小学。 幸有朋老是不修边幅,常常衣不称身,脚板拖地行,书包总是挽得松垮垮的。 迎面而来,是一个认识的同学,一个女孩子,紧紧地捏着书包,垂下头,好像刻意与人隔离,也可能是青春期的女孩,一种内羞的成长过程,不是吗? 「许内美!」幸有朋大声叫道。 许内美老是垂着头,只有一双眼尾瞟了过去。 幸有朋一手大力拍在许内美的肩膊上,更说:「升了到丙班,就不认得人吗?」 许内美即时缩开,对于有朋的一下拍打,很不自在。 「不是……我只是看不到你。」许内美说话儼如被人捏着喉头。 「看不到?你长得太高了!哈!哈!」有朋的嘲讽。 许内美发育得比较早,虽然男生比女生迟发育,但就连同年纪的女孩子,也不及许内美高大,婷婷玉立的女性特徵已成形了。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使许内美常常也是害羞羞的,早熟对一个小女孩来说,是一种负担。 内美在小四的时候,和幸有朋、毕笑囊和王小双是戍班的同学。 小双到来,只见内美垂头离开的背影。 「许内美?」 「怪人!」 「甚么怪人?是你说错话,开罪了人!」小双一手锥在有朋的胸口。 「没有啊!」有朋搓着阵痛的胸口:「我只是关心一下她吧!」 毕笑囊也到了,他望着许内美的背影,喃喃的道:「她变了!是谁使她变了?」 *** 是谁令她改变? 难道是他们? 「许内美!」杨汉明从后大声叫大道。 牛大力一手拍打许内美的书包:「走得那么快,不想见到我们?」 许内美很不自在,但也只是垂头不语。 董凯光得意洋洋:「你们别吓怕她!她身体大得像灰熊,但个胆小得像老鼠!」 三人哈哈大笑,使许内美脸红尶尬。 杨汉明笑说:「喂!喂!喂!你们不要乱说,她有大哥『照』!」 「大哥『照』?」牛大力假装的问,其实心知肚明。 「是啊!就是梁老师吧!」 「梁能静?」董凯光戏皮笑脸:「他不是她大哥﹔他是她的情夫。」 许内美受不了,她哭了! 远处有老师经过,正是梁能静。他看到许内美在哭,赶快走过去。 「许内美,发生甚么事?」 许内美只是哭泣,没有回答。 但杨汉明却抢着说:「哦!因为我们说了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许内美就感动到哭起来了。」 梁能静駡道:「你别胡閙!你们平日在校内的覇道,你以为老师不知道吗?」 牛大力轻挑地说:「老师,你不信,我们也没话好说了!」 梁能静声音一沉:「你别得意,难道你不怕老师惩罚你们?」 董凯光冷静地说:「难道你又不怕被家长投诉?」 梁能静突然威严尽失,更有点愄惧。 董凯光一个冷笑:「老师,你别忘了,你还要供楼啊!」 梁能静拳头一捏,又放松了。忍耐!成年人,更要识时务。 董凯光叫道:「兄弟!去打球了!」 走了!也好,至少没有人欺负「她」,算是解决了!不是吗? 「许内美,跟老师来。」 *** 江松工作桌上一叠一叠的学生习作,很重,怎能带回家呢?只好留在学校加班。疲倦也要捱下去,要学生儘快收到批改好的习作,他们才会有有效的学习。因此,他,要力撑下去。 黄昏,学生走了,敎职员也走了,敎员室内,只听到空调发出的鼻鼾声,大鐘秒针的咀嚼声。原来寜静不会使人专注,萧寂使人精神错乱。他打算巡巡走廊课室,视察有没有老师或学生还逗留在学校,以便舒舒闷气。 二楼,没有人。三楼,也没有人。 最后的四楼,几乎走到尽头了!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 黄昏,学生走了,敎职员也走了,学校内应该没有人,不是吗? 四楼的一个课室,梁能静在替许内美补课。 梁能静很细心,很有耐性,态度有善,而且十分温柔…… 由指尖抚上肩膀,从胸部扫落大腿。许内美紧捏着拳头,牙关咬得更紧,面额都通红了,明明不愿意,却又不敢作一声。突然,梁能静一个手臂箍住内美,一下子翻开她的校裙,伸手发狂的出力捏下去。受不了的许内美,大叫起来,歇斯底里的争扎。 课室门被人大力一推,他,比许内美的牙关咬得更紧,江松不能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事实,连声音都抖震了:「梁老师,你在干甚么?」 梁能静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恶行会东窗事发,现在他才意识到「羞愧」二字。这件事一旦被揭发,他的前途也完了。他扑去冮松,捏着冮松的一双手,求饶地说:「冮松老师!听我说,这件事不能传出去的!」 「我……」其实江松这时侯,思维也很凌乱,敎学多年,也未遇过这种事。 「如果你告诉其他人,我完蛋了!」 「你……」江松进退两难,在道德上,他不得不告发;但在事实上,一旦吿发,一切也不能回头。 「试想想,如果你对外人说了,许内美也很难受,对她的成长有佷大影响的。」梁能静说话愈来愈急速:「她日后怎样面对同学?」 「你也知道对她成长有影响?」江松反问。 「我发譬!我不会再犯!」梁能静肯定的说。 江松獃了半晌,慢慢的转身,一步一步,踱着走。他不想再跟梁能静说话,要他分析这个问题,比他批改学生作业更累。 看来江松不大似会把事件揭发,但对梁能静来说,永远是一个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