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攻略四年居然搞错攻略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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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当舔狗攻略了男主四年,坑爹系统才上线告诉她需要攻略的对象是男二。 虞清崩溃三秒,当机立断。 收回送男主的府宅给男二住,调回府兵和暗卫,说好天下独一无二的定情玉簪转手就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给男二。 结果当街问能不能亲一口就要把她送进牢里的男主,竟半夜爬墙公主府,逼得她步步后退: “你不是最疼我了么?为什么要走,就因为他肯给你亲?” 他将她困在怀里,发狠的吻她,褪她的衣衫,“那这样呢?” 缠绵一夜,虞清没了力气,软在他怀里。 他哑着声音问:“你能不能不走?” 虽然很爽,但虞清摇头:“不行,我和他还是要结婚的。” “……综上所述,宿主您的任务是攻略沈寄,他与您成功完婚的那一日,便是您攻略成功可以脱身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 虞清听着系统的话,沉默着。 “宿主?”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您被提前拉进这个世界里是我没有想到的,按照正确的时间线来说,现在才是您攻略开始的第一天。” 虞清再次沉默。 她因为系统的bug,提前被丢进这个世界里四年。 四年! 虞清当了这本书里的清贫才子男主景祀四年舔狗,今天才知道自己居然弄错攻略对象了!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非景祀不嫁了,要她怎么去攻略沈寄啊! 谁能来救她? “宿主,您需要查询角色对您的好感度时可以随时召唤我。但每个月只有一次查询机会哦。用完之后只能等待次月刷新。” “我氪金也不能增加次数吗?” “不论是书中世界,还是宿主您所在的现实世界的货币,都与本系统在的数字世界货币不通用哦。没有氪金渠道呢!” “……查询沈寄对我的好感度。” “收到。” ……正在查询…… 沈寄对您的好感度为:1。 好一个……1…… 虞清看着空中漂浮着的这个虚无数字,只觉得脑仁疼。 好歹不是负数。 可以接受。 “再查一下景祀的对我的好感度吧。” 好歹让她看看这四年时间,她到底攻略到什么程度了吧。 “您本月次数已用完,系统即将下线,次月一号我们再见哦。” “……不是每人每个月一次机会吗?” 回应她的是系统下线的提示音。 虞清要暴走了。 这坑爹的系统! 虞清唤来贴身丫鬟玉瑶:“去!现在立刻去景祀家里,把我送他的东西全部都搬回来!” “全部?”玉瑶有些懵。 “还有护在他家门口的府兵,暗卫,全都召回来。” “公主,您这是……” “明日起,便不必再往他府上送吃点心和稀奇玩意儿了。对了,把我给他的能自由出入公主府的令牌也收回来,往后他若是要来见我,也按照正规流程走,不需再特殊对待。” “太好了,殿下,您终于想开了!” 虞清提起裙摆匆匆向外走:“派人去探听沈寄的家世,喜好。事无巨细,我要全部知道。” 这架势,四年前玉瑶便见过一回。 只是当时查的是景祀,查回来的资料重得七八个壮汉才能搬进来,公主愣是熬了几个大夜全部都看完了。 然后握着玉瑶的手,盯着大黑眼圈,激动的制定了好几个攻略计划。 这一攻略就是整整四年。 四年间,景祀连个眼神都不曾多给过公主。 “殿下,您想做什么?”玉瑶的眼神逐渐转为惊恐。 “奴婢虽高兴您终于放下了景大人,可传闻沈小将军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且有龙阳之好,极度厌女,您……” “管他的,能娶我就行!” “殿下!就算景大人的心捂不热,您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啊!” “你懂什么,本公主坠入爱河了!” “您与沈小将军只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四年前,怎么就……” “什么?四年前我见过他?”虞清努力回想,半点印象都无。 这整四年她都一颗心扑在景祀身上,周遭再有万千华彩,她都懒得去瞧。 虞清愤恨。 可恶! 早知道有今日,当时就好好瞧瞧这沈寄长什么鬼样子了。 虞清瘫在榻上。 派出去的人一箱一箱的往她殿内搬她昔日给景祀送的东西,她看着头疼。 丫鬟说,东西搬的快空的时候,景大人拿出了府邸的地契,说这府宅也是公主殿下赠的,既然要还,就一并拿去了吧。 虞清拍床怒骂: “他有病吧,刚开始搬的时候怎么不讲!成心折腾本公主,谁给他的胆子!” 丫鬟不敢说话,但眼神里明显透露着“您给的”。 “东西都搬回去吧,把他赶出去!” “殿下,景大人还回地契的时候,就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走了。” “你查没查,他包袱里有没有留我送的什么东西?” “搜过了,只有几件换洗的衣衫和少许银钱,旁的什么都没有。” “……” 靠,够狠。 虞清坐起来:“去,放出消息,本公主要为沈寄接风洗尘,庆贺他得战功打胜仗,在府中大肆宴请三日!” “……殿下,沈将军这两个月来都在京都,上次立战功还是在上次,庆贺不合规矩吧?” 虞清一个眼刀杀过去,丫鬟立刻战战兢兢的退出去了。 虞清看着庭院里堆放的东西,不论是古琴还是古籍,都是她不辞辛苦集来的,可景祀愣是动都没动。 清高。 实在清高。 姑奶奶不泡你了,你等着女主上线走主线去吧! 就是可惜,四年来连手都没摸过。 她只是问了一句能亲一口吗,就差点被景祀以调戏良家男为由差点送进大牢里。 这男主是真难搞,有流氓他是真报官。 为了能让沈寄来,虞清特地将朝中与沈寄交好的人都请了来,这场局任是谁都看得出,是专门奔着沈寄做的。 但没想到,虞清第一次见沈寄不是在宴上,而是在宴会正筹备的前一晚。 这该死的命运的安排。 他腰腹处有一道伤口,倒在阴暗的巷子里,虞清只听见微弱的喘息声,和脑海当中因为被攻略对象出现而响起的提示音声。 她扶着沈寄,见他紧蹙着眉头神思不清明,用手拍打着他的脸颊:“你还好吗?” 怀里的沈寄忽然睁开眸子,目光沉冷如霜,带着杀意,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带我走,或是死,你选一个。” 隐忍沙哑,却仍字字有力。 虞清打了个生理寒颤,“沈将军,我是虞清。” 也不知他听清楚了没有,目光仍不变,“今日之事,不准说出去!” 说完,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哪件事? 她情急不小心摸到他不可描述的大鸟这件事吗? 趁着他昏迷,虞清没忍住再摸了一把,确实挺大的,嘶哈嘶哈。 马车颠簸,沈寄的伤口很深,他紧蹙着眉头,痛得额头上冷汗连连。 虞清怕他直接死在车上,这条路不论是距公主府还是沈府都很远,便折中让人改道去了景祀腾出来的宅子——久跃居。 虞清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沈寄一整天,发现他都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意思,便带着人先回府里去准备接风宴的事情了。 真离谱啊,早知道他醒不过来,虞清就不把时间耗在这上面了。 本想着他一睁眼,就能看见略显疲惫却仍旧美艳动人的小公主来着。 枉她还化了一个清纯动人的白开水妆。 浪费表情。 美救英雄的戏码做了他也瞧不见,那便把精神先放在接风宴上。 全是按着沈寄的喜好布置的,为的就是让他觉得觅得知音! 相见恨晚! 最好恨不能以身相许,和她就地结婚! 好不容易忙完了,虞清赶到久跃居时,却瞧见了一个穿着一身灰蓝色袍子的男人。 身长玉立,发冠高束,整个人都带着些如谪仙一般的清冷气。 他只要站在那里,周围的一切便都能失了颜色。 这张脸,更是好看到让人失语。 见她来,他躬身客气的行礼,“殿下。” “景大人来做什么?”虞清从马车上缓缓下来,收回目光。 心里却骂这个狗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细皮嫩rou的,瞧着就很好亲的样子。 “尚有东西遗在府中,想来取回。” “走吧。”虞清走在前面,心里恨得牙痒痒。 才走进去,便看见纯白色里衣上至披着一件正黑色带金羽的斗篷在树下喝酒的沈寄。 他面色虽略有苍白,但已看不出有伤了。 黑白相衬间,显得他那张俊颜似仙似魔,少了几分他平日里的冷戾狂傲,多了几分柔和苍白。 养眼。 真养眼。 虞清太过直白炽热的眼神,让景祀的眉心微微紧了紧,看到沈寄身上穿着的里衣,领口微微敞开,不辨情绪的问道:“沈将军昨夜宿在此处?” “沈将军夜夜都宿在此处,殿下亲自在床上照顾了一个昼夜,今日公主府上有事需得殿下亲自去cao持,才不得已抛下沈将军离开的。”玉瑶接话道。 “亲自在床上照顾了一个昼夜。”景祀重复了一遍这话,语气中似有冰霜:“久跃居易主得实在快,在下来的不是时候了。” 虞清白眼一翻。 是挺不是时候的。 沈寄醒来没见到人,又看见他们一起进来,万一多心以为她是为了景祀抛下他怎么办? 虞清过去,“沈将军醒了,我还以为将军尚还要再睡一天呢。” 沈寄的目光自她和景祀的身上打量而过,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虞清的脸上,似笑非笑道:“醒了,在床上呆了太久,便出来走走。” 瞧,果然误会了! 虞清递给玉瑶一个眼神。 玉瑶心领神会的道:“奴婢说府中事物交给下人便好,殿下却偏要亲力亲为,说是为沈将军办的庆功宴,不能马虎,在公主府里前后忙碌了一天呢。” “玉瑶,不要多嘴。”虞清嗔怪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吗,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第一次这样照顾人,恐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虞清伸手想探沈寄的额头,但手还没碰到他,便被他一把将手攥住。 他宽厚的手掌里面带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茧子,摩挲得虞清的小手痒痒的。 他眉头轻挑,眼底含带着笑意:“殿下,景大人还在。” 也正是在这一瞬,虞清觉得背后胶了一道灼热的目光。 可她回头,只见景祀神态如常,并无异样,于是她强压下心头的疑惑问道:“景大人不是要取东西?” 玉瑶懂事道:“景大人,您要取什么,奴婢带您去。” “多谢公主愿行方便。”景祀转身便走。 走的这么干脆,方才那束目光应该真只是她的幻觉。 她回过头,见沈寄仍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便用想用另一只手去摸。 不出意外的两只手都被他抓到了手心里。 她手腕纤细,他只一只手就能紧紧禁锢。 虞清索性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纤长的睫毛眨巴着。 沈寄没料到她会这样,身子一顿。 “好像退烧了。”虞清笑吟吟道。 因为距离过近,她衣衫上清甜的香气将他整个人包围,说话时呼出的清香气息软软的自他的脸颊上扫过。 “嗯?好像又烧起来了。”虞清疑惑的起身,“我去请医师来。” “不必。”沈寄松开她,向后退了退身子,耳尖微红,和她拉开距离,“殿下不去哄哄景大人?” “哄他做什么?”虞清坐在他旁边,将食盒里的点心拿出来,“这些都是我带来想给你尝尝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方才殿下所为,景大人全都看见了。” “你尝一口?”虞清拿起一小块,递到他嘴边。 沈寄眼神微动,定定的看了虞清许久,“殿下,景大人走了。不必再做戏了。” “我不喜欢他了。”虞清目光灼灼:“他见与不见,知与不知,是好是坏,心情如何,都与我无关了。我手都要举累了,你真不尝一口吗?” 沈寄到底是没接那块糕点,“殿下救命之恩,想要沈寄如何报答?” “要什么都给吗?” “只要我能做到。” “以身相许吧。” “……” “我认真的,沈寄,我不喜欢他了,我喜欢你。” “哦?前几日殿下还追着景大人满京都跑,今日便变心了?” “我喜欢他时倾心待他,既不能得他真心,我又何必多花时间磋磨。沈寄,我说放下他,便是真的放下了。从今往后,都不希望再和他有丝毫牵扯。” 想到自己这四年卑微的样子,虞清就很想死。 “我听了你府中的传闻,若你当真不喜女,娶我回去,也正好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沈寄眉头一挑,正准备问什么。 虞清的身后便传来了景祀的声音:“殿下的喜欢,倒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虞清总觉得,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 她回身,“东西找到了?” “没有,不值钱的物件,许是侍女洒扫时清扫了。” “还有要找的东西吗?”虞清问。 “应是没有了。” “别应该,你坐这儿再仔细想想。”虞清说着,让玉瑶给景祀添椅子。 景祀的面色刚有缓和,便听见虞清接着道: “一次全拿干净,以免之后扰了沈寄和我的清净。” 景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若是欲擒故纵,殿下做得未免太过了些。”沈寄道。 虞清摆摆手: “谁跟他欲擒故纵,我从不是喜弄手段的人。喜欢便是喜欢,天下的一切我都想捧到他的面前给他,讨他欢心。但从我决定不喜欢他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会喜欢他了,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再喜欢了。” 这时景祀还没走远,身形微微一顿。 沈寄笑了:“那殿下对在下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也是四年,还是四天?” “好多好多个四年。” “若在下也如景大人般没有回应呢?” “那也喜欢你。” “为何?” “你和他不一样。” 沈寄低头,一口咬上她手中的糕点,虞清一呆,“你咬到我手了!” “殿下敲在下的竹杠。” “真的咬到了,你瞧,帮我吹吹!” …… 之后几天,沈寄都在久跃居住着。 京都里一下传开了,景祀失宠了,沈寄上位了。 二人出现时,总会有些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逡巡。 到接风宴那天,沈寄的伤已经大好了。 沈寄来时一身黑红相间的衣衫,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兵器,却还是让人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肃杀感。 他的眼神是桀骜的,但落在虞清的身上时,会温和许多。 虞清心里暗给美救英雄这种老套戏码点了个赞! 管它直男弯男,能结婚让她从这个鬼世界里出去就是好男! 她提着裙摆小跑到沈寄面前,笑吟吟的仰头望他。 阳光和煦,日光像碎在了她的眸子里,暖耀夺目,“你来啦!” 接下来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的目光便越过他,看见了自他身后进来的景祀。 帖子家家都有送,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自然也给了景祀。 景祀为人冷淡,不喜这些应酬,从前她央着求着他才会少少露面,怎么今日倒主动来了? 沈寄察觉到她的目光,面色有些不悦。 虞清拽了拽他的衣袖:“好晦气,我们去后院,我找了好些好酒给你。” 沈寄眼底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前堂宾客都在,稍陪几轮再去。” “有皇兄在,我们可以交给皇兄,而且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虞清话说一半,想到今日还来了沈寄的不少好友,便转了口:“好吧,那我等你。” 说完与他一并入席,乖巧的坐在主位旁,支着下巴,看起来有些无聊。 今日请的不少人都是沈寄许久没见的老友,他们大多都离开了京都。 为了他们能来,虞清特地请了素有贤王之名,受朝臣拥戴的七皇兄来坐主位。 有了七皇兄的面子,今日热闹得紧。 沈寄每一次抬头,都能看见她在小口小口的吃点心。 每样都尝一点,她桌面上摆着的十几种,每个都被咬了一小口。 最后实在是无聊了,便托着腮,直勾勾的盯着沈寄看。 宾客瞧着这一幕,却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景祀的身上,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可他神色如常,吃饭时的动作矜贵从容,只是眼神较平常更冷了。 从席上下来时,已是酒过三巡了。 虞清和沈寄在后花园里。 她将手中的白玉簪子放进他的手心里。 玉瑶在后面助攻:“这是殿下最喜爱之物,自小便带在身上从不离身,幼时便说要将它送给心爱之人。” 沈寄看着手心里的簪子,雕工精巧。 他尚还未开口,便听见了景祀的声音传来。 “殿下自小带到大的心爱玉簪,原来有这么多个。” 虞清顿住了,看见景祀手里拿着的,是和她刚才给沈寄的一模一样的簪子。 他这个老六! 她就说怎么死活找不到这簪子,原来是被他给私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