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多撞几次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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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洄知道一得空秦吟一定会在这儿躲着,果不其然。 近来他发现自己总会在不经意间对秦吟所有的小习惯上心,哪怕是微不可查的,都能被他潜移默化地捕捉到。 譬如她不爱开灯,却喜欢开窗。 喜欢雨天,能出神看上好久,完全忘记时间。 不管天气多热,手却总是冰凉。 ...... 还有很多,他不用刻意去记,那些信息就像刻在泥板的楔形文字,任凭风水雨大,地动山摇,一旦刻上去了就再也抹不掉。 他寻过来的时候,秦吟斜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左手撑着椅背,枕着头,腰线扭成了S型,脸却执拗地偏向右边,对着窗外。 今夜风大,泠泠而来,似一双无形的大掌,断断续续拂过她的脸颊,把玩着她的长发,却始终保持着吵不到她的幅度。 果然连风都偏爱她。 周京洄轻手轻脚走近,将自己身上的队服脱下给她盖上,本想默默离开不打扰的,但双脚就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动不了。 他蹲到和她的脸能平时的角度,一点点靠近。 她的呼吸太轻了,羽毛般飘飘然的,脸颊上还有几道浅浅淡淡的压痕,混在熟睡后的红晕里竟然有些可爱。 和上次在病房里看到的不一样,这一次褪下了伪装和戒备,纯净地宛若初生婴儿般稚嫩又柔糯。 周京洄看得入迷,竟不受意识驱使冒然她的额角落了个吻。 撤回来之后,连他自己都惊了,呼吸失了频率,手扶着桌角仓皇地站起来。 殊不知桌子残旧,那几声“咯吱”声异常明显。 秦吟一向浅眠,听到声响立马惊醒,条件反射一般先往大腿内侧摸枪,摸不到,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不在瑞丽了。 随着起身的幅度,身上的外套滑落,她才惊觉原来周京洄就站在她身边。 高高瘦瘦的一团黑影怵在哪儿,头顶着房梁,四肢都写满了不自在,脸颊却微微泛红。 秦吟欲把衣服扔给他,他却说:“穿着,晚上风大,小心着凉。” 只不过眼神躲闪,像极了偷了腥的小猫。 为免暴露,他背对着她站到窗口,同时也为她挡着风。 这一提醒,秦吟还真觉得四肢都是僵的,迷迷糊糊站起来,四下找了圈,没找到烟,有些暴躁地揉了把头发。 周京洄听到身后稀稀疏疏的响动,猜到她在找烟,从她的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根,低头咬住打着了,叼在嘴里,仰起头开着玩笑:“最后一根,要么?” 这小混蛋实在卖乖不了几秒,秦吟很头疼,但这会儿浑身都是软的,没有烟她找不到状态。 刚睡醒的朦胧和大脑还不在状态的停滞感,驱使着她迈出了脚步,站到了和周京洄只有一拳的距离。 他还没注意,玩心大起,把烟夹到指尖,吐出几个烟圈,伸出手指戳着玩。 月轮的清辉将他俊朗的五官镀了层羽化后的缥缈感,模糊了棱角,却无限放大了眉宇间的少年气。 秦吟趁他不备,将烟夺了过去,浅吸了口,冲他吐出一片缭绕的雾气,瞬间拿回主动权。 她垫着手,抽烟的姿势娴熟又优雅,置身烟雾中更显妩媚。 但最要命的是,她没嫌他抽过。 周京洄心底狂喜,跃然脸上,哪怕努力想维持住表情管理,都忍不住五官跟着灵动起来。 他正心猿意马,秦吟却夹着烟,抓着他的衣袖往上抬,露出他左手背的淤青,一直连到了食指指骨。 她的指尖攀上去,刚触及边沿,周京洄就“嘶”了声,回到现实。 “怎么弄的?”她问。 周京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压根不觉得是件值得提及的事,脱口而出:“忘了。” “撒谎。”秦吟才不信,又问,“是keke?” 周京洄不答,秦吟难得彪了句脏话。 周京洄才不管那傻逼死活,他只在乎刚才秦吟的反应。 秦吟冷静下来安慰他:“再忍一段时间他就出局了,Wind可以救,但他无可救药了。” 周京洄却不在一个频道,说的话文不对题:“你在关心我。” 秦吟皱眉:“我关心会不会影响你比赛。” 周京洄笑得很肆意:“那也是关心我。” 秦吟无话可说了:“随你怎么想。” 周京洄一点点往她的方向靠近,浓郁的眉眼暗潮汹涌,边走边问:“上次我说会帮你,你说要考虑,现在呢?” “还在考虑,”秦吟继续拖时间。 周京洄摇摇头,洞穿了她的敷衍,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铿锵有力的心跳透过温热的肌底传导过来,灼烧的秦吟的掌心。 “不用考虑,我心甘情愿,”他说,“利用我,你不亏。” 秦吟对他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充满了疑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超过了该是合作盟友的态度。 是从他们在杂物间第一次谈话后,还是在病房里,她辨不清。 她不躲,也不回应,垂眸无声地凝视他,有衡量利弊,也有慎重考量。 反观周京洄却无比满意这个现状,之前他一靠近她就炸毛,起码现在不会了,所以他愈发得寸进尺。 暧昧到了极致的氛围里,他们的鼻息就差黏到一处,他早已突破了洛希极限,眼见着自己崩塌破碎,融为她的献祭品。 他离得很近,几乎是贴着她,再往前一毫米,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但这次他没有。 良久,秦吟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你觉得是为什么?”周京洄缱绻的眉眼里诉尽了情愫。 秦吟直视他,说得决绝:“咱俩没戏。” 周京洄对她此类拒绝免疫,他更喜欢用实际证明,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猝不及防的吻自眉心转到唇上,不给她喘息机会地婉转深入,霸道地挑开牙关,挤进去后却是极尽温柔的舔舐撩拨。 他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喜欢和疯狂。 秦吟快被他亲得缺了氧,嗯嗯啊啊地发出些含糊的字眼,都被他的吻牢牢封锁住。 直到他发现自己的裤裆快要炸了,适才放过她。 秦吟上气不接下气,意识到他下边的变化,却罕见地没了以往那股紧随其后的恶心。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理智却永远待在高地,反正她能演会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当自己是演久了,麻木了。 她想好了,伸手去摸他裤裆处支起的帐篷,隔着裤头抚摸着烫手的尺寸,不免有些心惊。 周京洄没被人这么握过,哪怕是隔着裤子,呼吸乱了,眼波也乱了,乱窜的瞳仁像是在质问她在做什么。 秦吟强忍着淡定,试图摩挲着那玩意儿的边沿,不够温柔,也不熟练,却手烫,脸也烫,快把自己煮熟了。 她清了清嗓,却发现自己喉咙口冒烟,无奈说得话依旧冰冷:“你想交换的是这个么?” 她这句话刚说完,周京洄的脸色就变了,粗犷的喘息变了频后是要发怒的前兆。 “不够?”秦吟眯起眼睛,沉吟了片刻,抬眸却是毅然决然的死气,“那事成之后我答应跟你睡,毕竟和你帮我的相比,你要的也不多。” 字字戳心,周京洄听不下去,拂开她的手,背过身走到窗台前,重新置身在冷月的洗礼下,对着窗框就是一拳。 窗框颤颤巍巍,他的脊背也起起伏伏,久久不能平息。 秦吟看出他在生气,但想不出为什么,只见他抄起衣服,冷着眉眼擦身而过直接走了。 秦吟不懂,这不就是他要的么,睡她,臣服于他。 她现在愿意忍着恶心交换,他这又闹的是哪一出? 她一头雾水,理不清思绪,就懒得再去琢磨,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