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 阴暗男孩想要监护人jiejie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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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聪明的脑子、却仍然被这些糟糕的大人物、油滑的小人物捉弄得团团转;就像有些人能够看一眼解开九阶的公式,却仍然不擅长去应对市井的争吵、一个粗俗的,大字不识的乡下老农也能反过来去嘲笑城里老爷的不分五谷。 阿鲁夫其实不怎么讨厌阿法叶,相反他甚至有在刻意的讨好自己的“监护人”——就像弱小的狼崽必须向头狼献上肚皮才能被接纳庇护一样、纵然说内心千思百绪,糟糕的状态往往不能支撑他好好的做出回应。阿法叶的每次靠近都会让他好好地“兵荒马乱”上一阵,不论是处理阿法叶所带来的信息、亦或者是说努力地做出回应、他都要好好努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想要逃跑、想要应激犯病的下意识举动、而往往表现出来就像是他对于阿法叶的举动毫不在意一样、其实已经是阿鲁夫在很努力地不让事态变得更加糟糕,对他来说不亚于赤手空拳地和恶犬搏斗三百回合。 阿法叶也不愧于阿鲁夫对她的“信任”、即使在双方这样艰难的开局,也表现出了令人信服的可靠:她有一张长长长的名单,上面详细记录了阿鲁夫的各种信息,包括不限于过敏原、应激源、常用的药物、易患的疾病、偏好的食物、一些小动作所代表的心情、轻微的病情发作应该怎么安抚等等等等 阿法叶将阿鲁夫的“不回应”归结于自己的原因,她不知道如何去建立起一段亲密的关系,只能用自以为“对他好”的方式去补偿、更温柔耐心地去对待阿鲁夫——甚至称得上是“纵容”;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阿鲁夫变成了阿法叶的“安慰毛毯”,阿法叶也成了阿鲁夫生活中不可少的一部分。 三年的岁月、一千多天的陪伴足以让二人建立起一种特殊的亲密关系——至少阿鲁夫确实成长了不少,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他都习惯了阿法叶的存在。不过阿法叶对此并不满意、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别扭什么、只觉得自己越发的奇怪——她不再满足于扮演一个“照顾者”的长辈、她想和阿鲁夫更进一步、成为什么样的关系呢?随着阿鲁夫距离法定成年的日期越发接近、阿法叶就越发的拧巴、她在想按照她一开始的想法只是抚养小孩到成年就算是仁至义尽,随着后面的相处、她也慢慢乐在其中了,只觉得内心那个空洞洞的窟窿不再呼呼呼地往外冒着冷风、阿法叶习惯了阿鲁夫的陪伴,他既不过分地热情也不完全的视阿法叶于无物,阿法叶一边觉得阿鲁夫也是在努力的回应自己,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想的太多; 阿鲁夫被阿法叶养的很好、以至于在十六岁这年疯狂地长个子、一眨眼间就从小不点变成有些阴郁气质的少年,虽然还是比不上三英尺多的阿法叶、但也不再需要去仰视阿法叶了。阿法叶费尽心思才养出来的一些rourou被青春期生长无情的消耗掉、与之相应的,阿鲁夫的骨架开始变得宽大、声音也从幼幼的童声逐渐变得低沉、(虽然说大部分时间并不说话,还是有吓了阿法叶一跳)一切都表明了阿鲁夫正在从一个男孩往男人所转变,而阿法叶却如同所有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仍觉得阿鲁夫是个脆弱的、需要照料的小孩子。 阿鲁夫开始被生长的幻痛所折磨,时常捂着痉挛的小腿汗津津地从梦里惊醒,阿法叶还是如同以前那般的细心,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懒得点灯便赤着脚过来看他的情况。 多么感人的情谊啊!阿鲁夫有时候会阴阴暗暗地腹诽,他想这些疼痛算不上什么,但却会因为阿法叶的出现而感到些许的宽慰——他其实一早就看出来了,阿法叶多少有一些的肌肤依赖、所以才会有意无意地增加二人之间的肢体接触。阿法叶熟练地帮他揉开抽做一团的肌rou、安抚地揉揉他的脑袋、理好他额前有些凌乱的湿发、像是做完所有流程一样、抖开被子,顺势再给他一个晚安吻、便结束了这夜晚的额外服务; 不过也有的时候、阿法叶会迷迷糊糊地在中途就忍不住又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窝着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留下被当作人形抱枕的阿鲁夫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他大可把她叫醒、不过其实他也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她在依靠他。阿法叶身上的味道只剩下淡淡的柑橘香、不同于白日的她,有些清新的少女俏皮,阿法叶把他抱的很紧,黑暗里只剩下阿法叶浅浅的呼吸声和二人逐渐重合的心跳声。 他搞不懂情爱是什么,只是觉得阿法叶对他而言已经是很重要的存在——虽然她总是露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表情、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说总是觉得自己是很讨人烦的、比如说有时候又会觉得现状就很好——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论他的态度如何,阿法叶总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不会因为他的笨拙和不善沟通而失望——阿鲁夫搞不懂她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失落和沮丧从何而来、但在他手忙脚乱组织好应对的措施,阿法叶又很快地收拾好情绪,变成那幅滴水不漏的温柔模样。 但是最近的阿法叶实在是太反常了、阿鲁夫仔仔细细从那些蛛丝马迹中找到不一样的线头:阿法叶开始频繁的更换香水、出入社交场合、借口留宿在外过夜、礼裙上被蹭乱的装饰品,连带着对他都不像以前的那样关心。 所以在阿鲁夫刻意无视掉这一切反常之后,阿法叶真的就在某天早晨如同阳光下的露水般悄悄地消失掉了。 如他所想的那般,在阿鲁夫绝食的第三天狼狈地又出现在他的床前。 一向冷静稳重的阿法叶,头一次露出了这副脆弱的表情、她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衣服上还沾着杂草的叶子;泪从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中大颗大颗地滴落、委屈而又倔强地恨恨瞪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阿法叶用平生最粗俗的语言痛骂了一顿阿鲁夫: “自私、冷漠、凉薄的混蛋!我就没有心了吗?我就不会感到难过和失落了吗!我如同爱我自己一样爱你、甘愿做你的奴仆、而你呢?你只是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观! 我讨厌你、更讨厌这样的自己,纵然我不美丽、不善良、不忠贞、不温柔、那便是我能够选择的吗?这便是我应得的吗?我就不配被人爱、不配拥有我所想要的一切吗! 我嫉妒、我无能、我恨不得抛开你的胸膛、看看那里面跳着的是一颗血rou还是钢铁所铸成的零件。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让你这般折辱于我,你自诩聪明、却不肯来哄一哄一个可怜的老女人、你那拙劣的把戏也就我愿意纵容着了! 我于你不过是过眼的浮云、路旁的婆婆丁、你、根本就无所谓!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已经尝到了罪果苦涩的味道、愿意放你去你自己的生活、你却用绝食来逼我出现!你知道我费了多少的心思才把你养到如今的漂亮模样吗! 你是我的、就算你讨厌我也无所谓了、我想用尊重待你,你就以这种态度回报于我、让我如同懦夫一样流着无用的眼泪!我发过誓、所有让我流泪的人都该死!我要把你烧成灰!也让你尝尝被业火所焚烧的痛苦、然后我要去找百八十个年轻貌美的男人、谁要为你守贞!” 阿法叶的情绪到此已然是蓄势待发、她胡乱的抹了把眼泪、连带着把头上已经跑的七零八落的发饰丢到一旁、脱掉了鱼骨裙撑和皱巴巴的外裙、翻身压到阿鲁夫的身上、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顶着阿鲁夫的额头示意他早点交代遗言。 阿法叶的枪就抵在他的额头、眼泪却一颗一颗的掉着、落在他的脸上、眼睛里,好似他也是和她一起哭泣一样,阿鲁夫只觉得阿法叶是笨蛋、不过这话自己想想就好了,他只觉得想笑、绕了这么一大圈结果只是想要向他撒娇吗?他该庆幸自己是终于不再被当成小孩子还是该哀叹于阿法叶某种程度上如同木头一样迟钝的粗神经。好在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答:阿鲁抹去了阿法叶的眼泪、他捧着阿法叶的脸认真地回复着“成熟”女人的告白:“我来爱你。” 阿法叶显然是被这直球的答复搞得大脑死机、这下子反而让她变得茫然无措了、这下轮到阿鲁夫去安抚她了,他们就这样挤在一张床上、毫无形象的吃着甜点——所以说她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呢?阿法叶直觉般觉得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但又不肯承认自己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只好一个劲的啃着松塔、然后堪称幼稚的把啃了一口的甜品胡乱塞到阿鲁夫的嘴里:分享食物代表着对你的信赖!阿鲁夫倒是不甚在意地接了过去、阿法叶窝在他的怀里、开始学着依赖他、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进展吗?就如金苹果落在银网子里、一切都那么的合宜。 冬天已过,雨水止息,地上百花开放、斑鸠隔着大开的窗啾啾地啼叫着,似乎在催促人儿去打理它所筑巢的葡萄架子、无花果树所结的果渐渐的成熟,散发出的香甜到发腻;香味浓郁过头、也就闻起来变得刺鼻恶心。 阿法叶和阿鲁夫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一起躺着,难得堪称温馨的互相依偎了一会、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