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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很远。那女孩是谁,她在哪,他跟自己定了三年之约,是不是说,三年后,那个女孩就会回来了,自己就毫无价值了?还是说,那个女孩压根就是一直都在。她没有问,没有讲,一切都很明朗,那些都没有意义,就这样吧,她想。她甚至还会迎合着他的抽插,只是,没有再那么热烈。她依旧服从着他的吩咐,只是,没有再那么由衷。她依旧被他绑起来cao弄,被他射精,被他使用,只是,没有再那么兴奋。好没劲,她想。虽然他待她一如从前的波澜不惊,依然会宽厚又平和的待她,管她,使用她,可是,这是个幻象。她总是会分神,想一些别的事情,想他,想自己,想风,想离开,又不舍,想过去,想未来,何去何从。心冷的时候,rou体的摩擦,也难以取暖。对他,到底还有多少好感,她不清楚,想离开,可是,下意识的又不愿意走,哪怕现在的一切只是幻象,可是,终究是难得的幻象。那段时日,在她的回忆里,已经很难描述,因为变得模糊,似乎更是麻木。记得的只有,飞快,时间过的飞快。这一个冬天,似乎是没有太多故事,有的只是寒冷。她知道,不怨他,是自己坏了规矩,如果不是自己违背了他的命令走进了那个房间,这个梦,至少还可以做的更久一些,可以做三年,是自己一手摔碎了那份美好,谁也不怪。快要春节的时候,他来了一趟,跟她讲,自己要回老家,春节期间,就不会再来陪她了,让她自己安排好春节,顿了顿,他讲:“你出来很久了吧,春节了,也应该回家去看看,看看家里人。”也许是多日积压的失落情绪酝酿的太久,也许是想到一个人的春节,也许是这话触及到了她不愿意去回想的母亲,触及到了她逃离的那个地方,她听着他的话总觉得额外的讥讽,冷冷的回:“我不想回去,我也不想见我的家人。”“不管他们做了什么,父母终究是父母,这么长时间了,你都应该回去看看。”还说?他管的也太多了吧,回去看看,回去看看,看什么?看那个打小都没见过的父亲?还是看那个跟着别的男人一走了之丢下年幼无助自己的母亲?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根本不懂自己曾经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泪,凭什么就说自己应该回去看看?父母啊,呵呵,父母。她想,你父母疼你爱你的把你养大,你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你自然会想着回去看看,你的生活顺风顺水,你有的是钱,你把女人当做工具一样摆弄玩弄,你像所有有钱人一样冷漠无情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可是我呢,你管的着我吗,你这种人,怎么会理解我的痛苦?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服气,尖锐的说了一句:“回去看什么?回去告诉我妈,我现在在外面是个性奴,是条母狗,是个婊子?呵。”她激进的样子像一只发怒的小公鸡,剑拔弩张的想要吵一架或者被打一顿。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盯着她看了很久,却只是摇了摇头,走了。她心态的消沉,他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只是,他没说。春节后来不是她一个人过的,小夏也来了,这让她比较意外,她没有想到,小夏也会留在这里。小夏买了许多好吃的,窝在沙发上,喝酒,吃零食,和她一起看春晚。窗外远处有烟花炸开,映在天空变换着颜色。小夏嘟嘟囔囔的讲:“没想到,时间这么快,这都2012年了,听说,2012年12月21日可是世界末日呐,如果真的是的话,那这可就是咱们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如果真有世界末日,末日前,你最想做什么?”顿了顿,小夏又补了一句:“我的话,我想给他cao一次,哪怕一次,也够了。”她呢?她没有答案,想不到有什么要做的。如果世界末日是真的,那也不错,她想,甚至巴不得这末日早点来,这样,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去解脱。别人在害怕末日的时候,她却毫不在意,因为她想,她的生活,已是炼狱。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她打开手机,QQ上有许多拜年的消息过来,那都是她曾经认识的一些人,一些男奴,一些S,虽然好多都早已忘了,甚至从未谋面,好多消息都只是群发的,但是,终究也算是有人给她拜年,她一一回了过去。翻着翻着,突然,她在一条消息停了下来。那条消息只有四个字:“新年快乐!”只是……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那个头像,是风。121.去,还是不去?一瞬间,她甚至有点口感舌燥,颤抖着点开了那条消息。她等了太久了,多少个夜晚,她盯着这个头像发呆,多少个梦里,她梦见这个头像跳动起来。只是,那都是幻觉。可是这一次,是真实的。他终于来了,可是,他已经太久没来了。过了许久,她才稍稍平复下心情,依旧有些颤抖的手回了一句:“谢谢。”没多一会,风的头像再次亮起来:“过的还好吗?”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问候,让她的心里波澜不断,好吗?不好吧?想起风的突然离去,杳无音讯,那个自己曾经的信仰一夜之间的崩塌,万念俱灰如坠深渊的感觉,那再无依托的迷茫,那些沉沦和堕落,那些极致的卑微和自我否定,自己怎么会好?她咬了咬嘴唇,只是回了一句:“都好。”小夏扭过头来看了看她,看到她眼里噙满了泪水的样子,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凑过来,问她是不是想家了,她刚想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小夏轻轻的把她抱在了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没有注意到她的手机屏幕上,风的头像依旧亮着。她扑在小夏怀里,泪水滑落,从压抑的啜泣,慢慢变成放声的哭泣,痛快的哭着。哭自己,哭这些年来的痛苦,哭明明自己已经愈合的伤疤,再一次被肆无忌惮的撕开。哭自己明明已经如水的心为何再起涟漪,哭风的不出现,哭风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哭自己的无家可归,哭另外一个房间里的那本相册成为了一道心里无法逾越的天堑,哭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哭这世道,真的是好难,好难。哭累了,已经是深夜。小夏帮她擦了擦眼泪,把她带到床上,搂着她睡了。其实她没有睡着,闭着眼,脑海里全是过往的碎片,一片一片的飞过来,飞过去,拼凑出一幕幕画面,然后又变成晕眩的色彩,一圈圈,在沉重的眼睑前扩散,变成无序的星星点点。像是失重般的摔落,僵直不动的身体像是躺在了一个陡峭的斜坡悬崖上,即将要滚落下去一般,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浑身猛的一缩,惊醒了旁边的小夏,又抱了抱她。哪有什么斜坡悬崖,她分明躺在平坦又柔软的床上。可是,她仍然想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