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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马之前/球队夺冠后来自裴shuji的瑟琴奖励/彩蛋是后续

    10

    十年之后,京城酒店。

    这场婚礼比较低调、比较特殊,规模很小、没有婚车、没有摄像头与潮水般的掌声,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谢客宴,而来往的宾客非富即贵。

    “陈会长,您好,真是您大喜的日子!”一位年轻的官员鼓起勇气,端着酒杯走到宴会厅的主人的跟前儿,他收到请涵被邀约至此,自觉仕途似乎一片光明,所以有点兴奋、万分紧张,他耐心等待,躲在蛋糕架子后面,找到了与陈会长单独对话的时机。

    陈舒屏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一番,瞥了一眼对方胸前挂着的胸花,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是刘秘书吧。”位高权重的会长认出了自己,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赏识!刘秘书端着酒杯的手像是打点计时器那样细微地颤抖,他有点幸福得语无伦次,似乎看到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哎,啊!陈会长,鄙人真是荣幸啊!您记得我,是啊,我特别高兴能到这来......呃呃,祝贺令郎,新婚快乐,祝他们夫妇甜甜蜜蜜,和和美美,早生贵子啊!我特别有感触!自从大选以来,我们跑步进入改良工作的新时代,经济体制改革,社会观念变化,面貌崭新!哈哈,支持婚育啊真是成为了新风向....”

    陈舒屏收起笑容,举了举杯,示意不用再说了,这位刘秘书有些尴尬,脸面通红,抬起头慌慌张张地一饮而尽,最后离开前甚至还失魂落魄地抹了抹嘴。陈会长目视着对方走远,冷下脸,不满地抿了一口红酒,他妈的这哪个部门的,前言不搭后语。搞政治的确实容易精神失常,在这种场合都忍不住给领导背课文唱赞歌做汇报。

    但陈舒屏也极其满足地昂起了他的头颅,他春风得意,权力与地位的馨香远胜于一切,他似乎还站在十年前的某一天,那个时候他刚刚囚禁了裴希林,这是他第一步踏入深海,如今他已经站在飓风中央,虹销雨霁,彩彻云衢,外界的血雨腥风皆不入耳矣。

    他的目光又投向了会场中央,婚礼已经到达了最高潮,宾客们四处寒暄的阶段已经过去,男士女士们享受美食、尽情舞蹈,他的大儿子陈涵裕是全场的焦点,这位公子不像小时候那样顽劣,如今他高大而英俊,绅士地揽着他身穿高定礼服、妆容精致却略显忧郁的新娘翩翩起舞,而这位新娘的身份也让人唏嘘——当收到请柬时,打开的那一刹那,几乎没有人能忍住倒吸冷气这十年来,“裴”这个姓氏就已经足够惹人注目了,更何况陈会长的儿子娶的正是那个已经进去了十年的裴希林的女儿。

    不过听说两个人本来就青梅竹马,又是多年的同学,直到现在还在X国一起读医学博士,修成正果也不奇怪。若是以前的裴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但是如今的状况.....来来来往往的没有一个是裴家的亲属朋友,很多居心叵测的看客不禁幻想了一部大戏——家族落败后的女孩孤苦伶仃、身不由己,再次嫁入豪门后无依无靠受尽委屈的故事。

    年轻人的爱情世界没有那么复杂,只不过父辈之间的争斗更冷酷无情。两个单纯的孩子对政治不感兴趣,他们牵着手走在大学校园、在图书馆学习,每一天都能擦出新的火花。他们被保护得很好,没有媒体的镜头曝光带来的伤害,尤其是裴果果,她听惯了风言风语,早已经对外界的新闻媒体不信任,陈家对于她来说就像一处温暖的港湾,她通过陈舒屏与父母联系,她十分信任这个自己出生时候就抱过自己的叔叔,对于陈裴两家的政治斗争,她已经听倦、厌烦了。

    婚礼的前三天,裴果果和陈涵予在X国收拾行李准备回国,她对着镜子卸妆,解开发绳,恍惚间看到了小的时候爸爸给自己扎的丑丑的羊角辫,“真难看,不要你弄了!”她撅着嘴把头发扯散,“我要mama给我梳!”

    裴果果想到这里,由衷的笑了,她忍不住回头寻找,可是卧室根本没有父母的身影,陈涵裕的衣服扔在床上,他在浴室洗澡,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花洒的白噪音让她心底涌起一阵寒意。这将是她十年里第一次回国,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但她知道她的爸爸mama不会来,她以后都是孤身一人了。

    “什么?.....你都要结婚了,和陈涵裕?”那是她和裴希林最后一次通话,也是通过和陈舒屏的手机,“不行,我绝对不同意!”那边忽然暴起了高亢而惊怒的拒绝让裴果果不知所措,“爸!我已经和老妈和希诚叔都说过了,他们都支持我.....我最后才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会无条件支持我,我以为我们会得到你的祝福!”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这十年都没吵过一次架的父女终于在长期以来的压抑下爆发,裴果果伤心极了,她还想争论几句,听筒那边又是一阵摔手机似的杂音,之后长久没有回复,陈涵裕抱住爱人的肩膀轻声安慰,“别哭,裴叔叔他是放心不下你。”

    “不,你不懂的....我,我有时候真的恨他!他就这么把我丢下了,从我十六岁起再也没管过我,他在里面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辛苦.......”她肆无忌惮哭泣声全部传到了另一边的听筒,陈涵裕赶紧按断了电话,“还有我呢,没事,哭出来就好了,”他吻了吻爱人的沾满泪痕的面颊,“你放心,我爸爸有办法,以后都是一家人,他一定可以说服裴叔叔的。”

    另一边,陈舒屏冷着脸捡起手机,转身就拽住裴希林半敞开着的衣领,把他压倒在床上,yinjing再次侵入了他已经被cao开的身体,“希林,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孩子是自由恋爱,不是你当父亲的能阻止的。”裴希林在精神与rou体的摧残下,失去了本来被激起的愤恨,他已经本来还想争吵几句,后来裴果果哭着喊出的几句话让他xiele气。他没有什么资格对女儿指手画脚,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也不合格,然而他真没想到,半个月通一次话,十几天前还醉心于课题研究的女儿现在就要结婚了,他甚至不知道女儿在谈恋爱,还是和这个十年来无数次折辱自己的人的儿子。

    陈舒屏提出的议案通过后,他的任期可以长达十年之久甚至更长。裴希林在十年内无数次幻想自己可以在陈舒屏离任后上诉翻案、重获自由、东山再起,然而陈舒屏仿佛要和他死磕到底。日复一日地过去,十年,磨平他的骨rou,毁灭他的精神。陈舒屏需要他的时候会拿他当作酬宾的礼物,一根根yinjing捅进他的身体,他们喜欢玩的招数数不胜数,只要是陈舒屏允许,他们都愿意尝试,所以单纯的轮jian都算是无比的优待。

    而每一年的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曾季宽总要抽出春晚最难看的一段时间来给他送饺子,也会把他绑在床上,双手铐在床头睡他,“我得回去了,儿子等着我一起放烟花呢,可我真怕二哥一个人会孤单”,于是把按摩棒插在他的屁股里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换班的警卫员过来时才发现裴希林早已哭了哑嗓子昏睡过去,双腿痉挛、股间夹着没电了的按摩棒,床上一塌糊涂......

    只是过一段时间,陈舒屏又会赦免一般地把他从娼妓的身份中拉扯回来,让他和女儿通电话,温柔细腻地抱在怀里亲吻抚慰、舔舐他的伤口和泪痕。如此正弦曲线一般的度日,他已经不再年轻,年岁已近半百,他的肌rou不复往日的鲜活动人,却多了一些过度性爱柔软而饱满的风情,他从没流过这么多眼泪,屈辱、悔恨、疼痛,脆弱的泪腺也成为了他求饶的工具。

    rou体撞击的声音异常耻辱,陈舒屏太熟悉身下的这具身体了,他缓慢地抽插着,一次比一次更深入,裴希林光裸的下半身被对方的皮带扣磨蹭的发红,“吞得真深,看来你还是听得进去话的。”陈舒屏满意地按了按那个胀满的xue口,“汪念崇,你还记得吗,万华的大公子.....那个小兔崽子,他杀人犯事了,前几年他爹送他跑到X国,有段时间也在追果果,他想把你们父女俩都拐到床上去,你说,你是不是该感谢我们家涵裕?”

    裴希林瞬间想起了那个长着虎牙的少年和他脑满肠肥的爹,两个人一起cao进他的身体,不顾父子人伦,他心中紧缩,忽然担心极了他的女儿,“不要....啊啊,你们不要伤害果果,求求你......”他口不择言地央求,“怎么cao我都可以,不要让他们...”他看着陈舒屏的眼睛,被迫的妥协已经是他十年来做过最多的事情。

    “放心,果果会是陈家的好儿媳,涵裕对果果也很上心,两个人挺合适,他们会是幸福的一对儿。”陈舒屏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挺腰射进了他未来的亲家的身体里,他看着对方颤抖着的嘴唇,“况且我都没反对,陈家的情况,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不过嫁女儿,肯定是舍不得,我也有女儿,我理解你的心情。”

    裴希林不再说话了,他流着眼泪侧过头去,感受着对方的jingye流淌在自己的身体里,然后是一阵空虚感传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数不清的人的jingye都灌进了肠道,他想,如果自己是女人,可以怀孕,估计早就怀上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如果是陈舒屏的,那该怎么办?他在胡思乱想中听到陈舒屏拨回电话,打开免提,告诉裴果果:我已经搞定了你老爸,他同意了,我代表你爸爸由衷地祝福你们!

    与此同时,在外放出来的、三个人亲如一家的欢声笑语中,裴希林面无表情地盯着焊紧栏杆的窗外,他注意到一只飞来的丑陋的甲壳虫,停落在打开的玻璃窗滑轨中,这只怀了孕的雌虫护着它隆起的腹部,用短小的四肢爬行着。可是陈舒屏看着他失魂落魄看向窗外的目光,于是冷笑着关上了窗子,停止了他对自由的肖想,甲壳虫来不及扇动翅膀,就被挤成了一滩恶心的浆液,生殖腔内的乳白色的卵顺着破碎的黑色甲壳淌下,它的一条纤细的躯干仍然挣扎着,最终停止了动作。

    信仰天主教的司仪嘹亮的声音将意兴阑珊的客人召集在落地窗前,陈舒屏终于在那滩尸体中回过神来,他坐在宴会厅的最中央,婚礼已经接近尾声,一对新人站在最前排,他们十指紧扣、相依相拥,大厅的灯光熄灭,璀璨的烟花漫天绽放,优美的钢琴曲奏响了极尽奢华的乐章。

    此时几百里开外的燕海监狱,收押的百余名犯人仍在高墙与铁幕中挣扎。郊区的天空密布nongnong的雾霭,看不见星光和焰火,天色渐晚,夜幕降临了,一切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