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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清。”“臭小子。”从对方语气中听出了悦然,齐绍骏却十分不爽,“有意思么?”“再说一遍。”“你脑子里除了这个还想点别的东西么?”齐绍骏一声嗤笑。慢慢笑开了,任恒渊看着齐绍骏那近在咫尺的脸,终于松了胳膊。紧忙伸手覆上脖颈,齐绍骏斥:“你是想把我勒死么?”“大叔,你知道的,保险起见么。”任恒渊双手环胸背靠着墙站到齐绍骏身边。“知道你内裤颜色的能有几个人??”齐绍骏咂嘴。“我以前的身份都能被连根拔了,你觉得要是有人想看我内裤会看不到?”“……”一声叹笑,齐绍骏摇了摇头。“话说大叔。”侧头瞄了眼齐绍骏那张新脸,任恒渊道,“你是怎么跑这身体里的?”“我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找你,就是想知道答案。”齐绍骏抬起双手放到眼前看了看,坦白。“你这身体的年龄估计跟白简的差不多。”任恒渊笑,“那我是叫你哥呢还是叫你叔?”“别胡闹。”齐绍骏草草说了一句打算从墙边起身往洗手间去——毕竟这新身体的面孔,他本人还没机会瞅一眼。然而刚从任恒渊身畔撤离,他手腕却忽的再次被任恒渊拽住。这次没有蛮力,对方只是那么松垮地拽着他,不禁让齐绍骏不解地转头望向任恒渊。攥紧了齐绍骏手腕,任恒渊脸上慢慢浮现一抹颇为畅快的笑,垂眸盯了对方手腕许久才说:“虽然不是你本人的身体,不过——”抬眼对上齐绍骏视线,任恒渊说,“——也算是第一次摸到你了。”闻言,皱了下眉,齐绍骏看着任恒渊的眼神有些变化。对方这句话只是一点点感慨,但不知为何,在这没开灯的漆黑室内,加上对方掌心的力道,齐绍骏莫名感觉到一抹浓重的暧昧意味正在晕染开。沉默了一会儿,他试探着想收回手,但任恒渊没松。“小子,拽着干什么?”任恒渊垂下脸,虽然没言语回应,但齐绍骏听到对方一声浅笑。“你这一个人在那儿瞎乐什么,昂?”感觉那抹无形的暧昧开始慢慢往胸膛上窜,齐绍骏只得顾左右而言其他。这话落下,两人都没变动作,但也没人说话。齐绍骏等了好一会儿,感觉手腕都快被那小子攥热了才终于听到对方开口。“你——着急了么。”“嗯?”不明白对方所指,齐绍骏挑眉。不过这回,任恒渊倒是主动朝他靠近了一步,虽然松了手,但距离比先前对方强行把他钉在墙上时远不了多少。“刚从我身体出来的时候。”这话说完,任恒渊突然觉得有点双关,忍不住勾唇,“我是说灵魂分离,你急了么。”——这日后,还不知道谁从谁身体里出来呢。“急?”齐绍骏回想着自己先前疯狂寻找任恒渊的状态,他犹豫了一下,诚实道,“确实有点。”“有点?”任恒渊又向他靠近了一些,此刻已经完全跟他面对面。“对。”齐绍骏保持着情绪冷静,不想在脸上显露什么,“想搞清这什么情况。”闻声,似乎对他的答案不满意,任恒渊停顿了一会儿。“怎么了?”能鲜明感到任恒渊的鼻息,齐绍骏微微侧开脸。好无辜的问题。盯着对方有些躲闪的眼神,任恒渊脸上的笑意稍稍收敛了些。“大叔。”“我在。”齐绍骏垂眸。“问你个问题。”“……问。”“你对我有感觉么。”任恒渊问得相当镇定,眸子被窗外车灯时不时映得发亮。“……”脊背微微闪过一道颤栗。说实话,从跟任恒渊认识开始,齐绍骏承认自己从来没正视过这个问题。对方的任何提议,他都只当是玩笑般地附和——因为他觉得,对方大概跟自己一样,只是把这种灵魂共宿的情况当成一种无法解决的困境。尤其是这小子一向喜欢玩笑,态度也一向乐观,完全看不出对方有对这种话题认真。琢磨着自己的回应,齐绍骏重新抬眸望向任恒渊:“先说你,你对我有——”“有。”打断齐绍骏,相当干脆,任恒渊视线凝然地回答了那未出口的问题。“……”不太明白对方会对自己动心的理由,齐绍骏回忆着自己和对方的每一次接触,沉默了一会儿,道:“什么时候?”顿了下,任恒渊道:“从跟你提交往开始。”“那当时,你——”“不是开玩笑。”任恒渊皱眉打断齐绍骏任何想绕开话题的问题,径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想法。”“……”“对我的想法。”任恒渊明白,齐绍骏没立刻回答,只能说明对方对自己的感觉肯定没到自己对对方感情那种的火候。不过恋爱这种事情,两个人总是同步显然不现实。——对齐绍骏,他不介意自己是先沦陷的那个。“我——蛮欣赏你。”齐绍骏将自己此刻能想到的词语说给任恒渊。先前有些亮意的表情暗淡了些,任恒渊皱眉。沉默了一会儿,他道:“所以、只是欣赏?”“答应跟你交往的欣赏。”齐绍骏看着那小子失望的表情,心下莫明一戳。“如果你前面一点没犹豫,我可能会真信你。”眸中已没了先前的期待,任恒渊侧开脸,但似乎并不意外这种结果。“……”盯着任恒渊,齐绍骏表情复杂了些。“之前提议跟你交往。”脸垂得颇低,任恒渊自嘲道,“我真是认真的。”言毕,没再等齐绍骏回应,任恒渊转身缓步向里屋卫生间走去,没一会儿,齐绍骏听到卫生间门关上的钝响。立在原地,感受着腕间残留的任恒渊掌心温度,齐绍骏表情落寞。他上一次恋爱已经是很久之前,如果说自己心底那扇窗布满了蛛网也一点都不夸张。任恒渊向上,阳光,时不时也表现出颇有魅力的稳重——齐绍骏喜欢听这小子开玩笑,也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他还年轻时,身边人表达爱慕的方式都很朦胧,一点都不直白,不曾有轰轰烈烈,不曾有刻骨铭心,只有细水长流,温和沉静。任恒渊的方式直白到让他无措,让他空白。——没有任何应对方式。如果说对方是一团烈火,那么他便是一池静水。即便想去拥抱对方,却怕会浇了对方的热烈。他从某种程度上觉得,口头上表达的“感觉”、“喜欢”非常不可靠。那都是年轻人的表达方式。守护在对方身边,以行动说明自己的情谊,才是他的表达方式。所以先前对方问他“急么”,他几乎觉得哭笑不得。——急么?你看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