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耽美小说 - 你看到我头上的角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厚脸皮也忽然失去了作用。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干脆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酒直接对瓶吹,企图在白翠花喝完这一杯前赶紧把剩下的酒都干了。

季丹臣看着两个人仿佛比赛一样喝酒,也不劝解,在除妖办工作的妖怪,谁没那么点往事。

一个小时半后。

“爱你,犯了错,是我给你热情过了火——”黄三爷鬼哭狼嚎地蹲在椅子上唱歌,白翠花满脸通红,用手支着头发呆,而林小月和海因里希则在看B站的各种鬼畜视频,两个人笑得喘不过气来,像小学生一样头挨着头叽叽咕咕个不停,不知道在瞎兴奋个什么。应朝阳估计被激发了好奇心,硬要挤到两个人中间,用猫爪子扒拉着手机,一边不屑一边凑热闹。

唯一正常的季丹臣和敖泽对看一眼,都从彼此眼睛中找到了一种叫做无奈的情绪。

终于,在黄三爷头上忽然冒出两个圆圆的耳朵的时候,季丹臣一拍他的脑袋,把他的耳朵给拍回去,决定结账。

林小月扶着白翠花,海因里希架着黄三爷,六人一猫走在狭窄而阴森的小巷里。黄三爷走路歪歪摇摇,海因里希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在小巷子里画“S”形。

“黄三爷,你的尾巴冒出来了耶。”海因里希指着黄三爷屁股后那个毛绒绒的大尾巴道。

“啊?没事——”黄三爷无所谓地甩了甩尾巴,从海因里希的肩膀上往下滑:“海因里希,你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海因里希无奈地将黄三爷往上颠了颠,没有回答醉鬼的问题。

这时候,小巷那头走过来一个身形单薄的女生。她双拳紧握,抿着唇,头也不抬地快步往前走,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在她和这一堆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黄三爷忽然推开海因里希,跳到妹子身边,一股酒气朝妹子呼去:“小meimei,我看你最近有点儿倒霉啊。你遇到我黄大仙也是走运,我日行一善,许你三个愿望,你说出来我一定达成。”

那女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黄三爷头上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屁股后还有跟大尾巴,以为他是什么爱好cospy的中年变态男,冲他喊了一句:“变态。”然后急匆匆地逃走了。

“啐,什么人啊。老子看她印堂发黑,最近小人缠身才想帮她的,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黄三爷往地上吐了口浓痰,一脸不在乎地继续往前东倒西歪地走,海因里希跟在他屁股后面控制得很辛苦。

除了这些个小插曲,这一晚大体来说还是开心的。

又过了几天,海因里希的账户上多了二十万人民币,汇款人S市除妖办公室。他吓了一跳,以为汇款的金额填错了,拉着在看报纸的敖泽想去除妖办或者银行说清楚。

“可不敢贪污这种钱,我看过新闻,如果利用系统漏洞,是要坐牢的。”海因里希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谁知道敖泽头也不抬,翻了一页报纸,道:“我的卡里也大概是这么多。寄给你你就拿着,这都是卖命的钱。难道你的命还不值20万?”这才打消了海因里希立马去银行退钱的冲动,不过也助长了他长期扎根在除妖办的决心。毕竟拿了钱还得爱岗敬业啊。

从这天以后,海因里希便时不时拉着敖泽一起到除妖办,有时候叫不动敖泽,他就一个人过去。不过行动三组没任务时都闲的不得了。海因里希没办法,只好跟各层办公室里的员工唠嗑,很快就连扫地的八爪鱼阿姨都攻克了,成了小洋楼里公认的吉祥物。

南方大学·山魈

第15章一只野猪精

又过了二十多天,正当隔壁二组的芨芨草精过来和林小月一起听海因里希讲解新概念二的英文作文时,黄三爷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一边大声嚷嚷:

“好消息,好消息。我们妖族的联名信终于起作用啦!为了保证妖界和人界的和谐共处,实现共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新华夏目标,上级发下通知,除妖办从今天起正式改名成灵异妖物管理局了!”

这下子整个小楼的妖族都沸腾了,各种颜色的灵光笼盖了小楼。一个路人经过,不禁疑惑地说:“怎么回事,还是佛教、道教文化与民间信仰研究中心,咋大白天放烟花呢?”

当天下午,灵异妖物管理局的牌子就被挂在了大门口。当然,这是有灵力的人和妖才能看到的,普通人看见的仍旧是那块“佛教、道教文化与民间信仰研究中心”的牌子。

刚刚换牌的第二天,灵异妖物管理局的大门就被拍响了。黄三爷正好在门口,便将门打开,只见一个背着个花布包裹,全身灰扑扑的老大爷站在门口,门一打开,就直挺挺地跪下了。

“我去,这位大爷,您有话好好说啊,别动不动就下跪。”黄三爷吓了一跳,赶紧把老大爷给拉起来。

“求青天大老爷要给我家大黑做主哇——”老大爷嚎道。

“别别别,我只是个打杂的,你要找大老爷我给你引荐一个人。”黄三爷被老大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得没办法,也看出他不是普通人类,便拉着他到了行动三组季丹臣的面前。

季丹臣开了天眼,仔细端详面前这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像个铁塔一样的大爷。这大爷原型是一只野猪精,看那粗壮的个头和锋利的獠牙,应该怎么也活了两三百年了。

“您就是青天大老爷了吧,您要为我做主啊!”铁塔老大爷又想下跪,被季丹臣一把托起来了。

“老大爷,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来我们灵管局是为什么?”季丹臣和蔼地开口问道。

“小老儿名叫朱铁塔,是个野猪精。”那大爷抽抽搭搭地说:“我今年两百五十岁,老伴一百二十年前被一个道长给收了,只给我留下个刚刚满月的孩子,叫做朱大黑。小老儿胆子小,又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老伴去世以后就一直窝在山里,再也没敢到人间来。”

“可是我家隔壁那倒霉的黑熊精特别爱出山。前两年打工回来,带了个叫什么‘智能手机’的玩意儿,我儿子一看见就爱上了,天天和那黑熊精混在一起玩什么游戏,一年前没经过我同意就跟着黑熊精偷偷跑下山了。”

“刚开始他还让鸿雁每十天寄一封信,我也不敢出山去,看他寄信么想想也就算了,等他回来再算账。可是自从一个月前,他就再也没有寄信回来了,那个黑熊精也怎么都联系不上。我等了好久,担心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