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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有水吗?”“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趁着苍辰出去的时候,秋原川弄清了思绪,想尽量不被那久违的感觉所缠住,可是记忆还是占据了整个脑海。前世的苍辰,总习惯于从秋原川那里学到些什么,或者说,是索取些什么。而秋原川只是保持缄默,偶尔的一言一行就足以让苍辰品味良久,苍辰从他的棋路中推测出他的心思,所以才会知道他有离开的意图。然而第一次,他没能剪断束缚他的锁链。那时,吐谷浑的公主要与汉家皇子和亲,皇帝应允为她选一个皇子完成联姻。他知道苍辰在担心什么,万一几个皇子都一致推选苍辰去当驸马,那么他就是第一个出局的人,可恰巧那西夷公主只小他三岁,年龄上般配,才华也出众,若他真走了,凭他的能力,以后恐怕要夜长梦多了。秋原川就这样犹豫不决而没能离开,后来,也再也没有走成过。当他再次离开时,苍辰似乎因为他第一次的举动而察觉到了什么,这一次很快就找到了他,由于医术高超,只一针就锁住了他,令他顿时就没了力气。他被苍辰横腰抱起,带回了寝殿。只是苍辰不知道,这一路上,他的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于是他给出了最后的警告:“苍辰,你锁不住我。”苍辰却无动于衷,凝望着秋原川的清眸,还是那般空灵,使人洞察不出他的喜怒哀惧。他感觉得到他游丝般的气息,透着迷迭香,令他不住地沉迷。也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留住他。“我为什么,要锁住你?”一丝几不可查的微笑牵动着他的唇角,只是一瞬息,就贴近了那沁凉柔软地触觉。看着秋原川将自己推开,苍辰反而不急不躁,悠然的走了。他想达到什么目的,向来都不会转弯抹角,不过,对付秋原川这样的,还真是需要一点手段才行。之后的那些天,苍辰时常会出没在秋原川的视线里,却不会过于接近。这倒让秋原川难得的心情浮躁了几日,他身上的煞气本就浓重,天气又渐渐转暖,他头一次希望自己能将身上的煞气控制的游刃有余。于是就记起了师父曾对他的指教:“只知道斩魔杀戮,凶残无道,实乃无心。”后来,他就被秋暮雨抓住了把柄,见了他就说:“秋无心,秋师兄,近来可好啊?师妹我向你讨教剑法来了。”秋无心,若真是无心,此生就可以落个仗剑逍遥了。他独自坐在凉亭里,手捧书卷,目光还停留在方才随意翻开的那一页,心思却随着那离亭新燕去了,还有杜宇声声的咏叹调“不如归去”。“我刚命人沏了乌龙茶,天气燥热,你也来喝一杯吧。”苍辰早就望见他魂不守舍的坐在这里半天,现在都走到他面前了,居然还在出神,便轻声道,“秋原川?”秋原川应声抬起头,苍辰站在他面前,手拿一杯水,紫色的端衣变成衬衫和长裤,束冠的墨发也变成短发。一段回忆被终结了,秋原川接过水杯,喝完才想起自己连“谢谢”都没有说,可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变得这么生疏了?苍辰看着他微红的脸,自觉地把窗户打开,然后从茶几上拿起一张菜单,问:“中午想吃什么?咖喱还是松花鱼?我去叫外卖。”隔了几秒,秋原川不急不缓的应道:“白线蛇。”“什么?”冷不丁听到这个回复,苍辰以为自己没听清,放下菜单一看,秋原川正在看一本中医药的书,他走过去,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敲了敲书页。秋原川这才反应过来,回想起刚才苍辰问他的话,连忙回答:“什么都行。”“是不是没休息好啊?刚才见你讲完书,就有点不在状态,下次不用来这么早的。”苍辰略显关切的说道,又笑着补充道,“想吃白线蛇啊,这次是不行了,等下次我制药的时候再加上这一味药吧。”然后,苍辰的脸上依然带着这种冷傲而明朗的微笑,在秋原川的注视下离开了书房,去客厅打电话叫外卖。又是这种表情和语气,简直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吧。可是为什么,他没能记起那些事?苍辰叫了一桌好菜,还拿出一坛酒,分别倒了两小杯,见秋原川有些迟疑,说:“这是我在湛濡那买的,我觉得她家的酒还不错,今天正好一起喝一杯。”秋原川没有拒绝,但他可不像从前那样,陪着湛濡那样的醉仙喝酒还能千杯不倒,如今的他不胜酒力,上次喝杏花酒时就已经醉了三分,这次还是适量的好。只喝了一口,就觉得这酒清冽异常,这是湛濡酿的忘言愁。忘言愁,很容易让人上瘾的酒,两人喝得是一杯一杯复一杯,很容易就醉了。苍辰迷迷糊糊的又干了一杯,问:“秋原川,你在V大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学生?每次梁老师提起你——”“他说我什么了?”秋原川趴在桌上,即使是醉了,他也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话语间的酒意也不是很浓。“呵呵,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苍辰见他递来酒杯,就又给他满上。秋原川一饮为尽,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经常翘课。”“那你考试怎么办?”“看书,复习。我翘课之后就会翻到学校外面去,要么去哪玩儿,要么就是去图书馆。”“然后呢?”苍辰真没想到,秋原川沉默的外表下居然是这么一个“无良”的青年,好奇心更加驱使他了解秋原川的过去。索性,秋原川就满足了他这个心愿。大学的时候,他也并不是完全不务正业,该学习的时候他也是心无旁骛,至于为什么翘课,其实是情有可原的。作者有话要说:☆、山有木兮开学刚一个月的时候,一次秋原川去听课,学生本来就多,恰巧那天又有人把他的座位给占了,于是,他就又找了一个空座。谁知,空座旁边的那名女生就是不让他去坐,教室里又没有别的座位了,他只好放弃了听这节课。就在他刚要走出教室的时候,梁老师进来了,问他:“为什么要走?”秋原川一向不和女生计较,就应付说,没座位了。“那不是空座吗?”梁老师指着那个座位,又问那个女生,“孩子,那个位置有人占了吗?”那女生答得道是干脆:“没有。”梁老师又看向秋原川:“那你就到那坐着。”可是,秋原川刚走到那个位置时,就被那个女生强硬的挡在外面:“你不许坐在这。”秋原川回顾了一下自己开学一个来月的经历,他没有招惹这名女生,不得其解的问:“为什么啊?”“就是不行!”算了,可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