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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呼吸,心跳得太快。也许他要看出她的颤抖了。********************************她的眼波在摄他进去。抹去他的恐惧。天,要下定决心来这里是那麽的困难,怕会惹她生气。不,是让她痛苦。可现在,这看起来又是那麽的愚不可及、荒谬绝伦──让他俩分离,那怕只是一天。她似在期盼,震颤著。就像那一晚,在木屋里壁炉旁,他胸膛纠结、肠脏挛连,想到那一夜他差点就要了她,那时他还不知道她是那麽的年轻,那麽没经验,受过那样的伤害。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德芬不再懵懂无知,现在的他俩不再陌生。现在的他也在颤抖,只因为两人的靠近,只因为他就要触上她了。缓慢、缓慢地,芬,温暖、轻柔。他想读懂她的眼神,寻觅到或纯想象──她眼里的渴望,融混著粘连的刺痛与宽恕。天啊,那双星眸,也映照出他的想望、他的爱,点燃他,把他拉扯进她的温软里,她恬淡的气息甜混著香波、薄荷及她自身的馨香。老天,他只想更贴近,更感觉她,听她说话的声音,品尝她。可要缓慢,缓慢地,想把这时刻无限延伸,这样他俩就可以细细回味──在以後的每天、每夜。每一秒锺都是那麽的美妙──充满喜悦与希望,尖刻地渴盼下一秒的到来,却又舍不得这一秒的流逝。洋溢著生命的激情──他皮肤灼热,心跳如雷。她的眼波仍吸摄著他的。第十五章星夜(11)他试探著伸出食指轻勾她玉手,心脏再次为这微小、亲密的接触而欣跃,她温暖的小手,没有退缩,那释然──浓烈得要化也化不开,让他差点承受不下。这融暖的轻触在他体内激起连串战颤,强压下迫切的rou欲,他要自己保持镇静、温柔。能感觉到她呼息的软热──夹著柔细的急喘──抚吹在他脸上,他俯近,叹喟出她的名字。当他嘴唇擦拂过她娇嫩的唇瓣,她全身僵住、呼吸停顿,而他,他的心跳仿也骤停。但不一会儿後,她又让他重获新生──用她香蜜、软热的甜吻。“我想你了。芬!”吮吻间,他来回低叹。她没说什麽,只给他羞怯的微笑,回吻他。华高不敢相信,她的温婉缠绵。他伤害过她,伤得那样深,他自知。他本来只想跟她谈一谈,看她是否还会……可她带著明显的渴望,也许如他的一般炽烈。所以,可以先用身体说话。她的唇瓣软嫩,寻觅著,暖烘烘地,奉献所有。他俩气息互扫,火热、水湿。指节交握紧扣,躯体抵贴粘缠,搓擦著彼此,微分,然後是更紧密的挤压。他的渴望升华成难言的痛──渴望她的躯体,是的,但更渴求她,那份亲密,能让他再次感到,自己是完整的──当他俩再次结合──但让那折磨持续似也成了,一种享受,好让渴求,无限延伸。静静地,她仰看著他,颤喘著,想望。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她抬手拉他夹克的拉链,他也不想再放缓了,帮她把夹克脱下。轻捻他衬衫下摆,她给他个问询的眼神,他立马把衬衫脱下。然後,仍仰凝著他脸庞,她把一只手枕在他胸膛上,如此轻柔像怕会伤到他一样,另一只手则轻贴在他肚脐下方──像只有通过感觉他的心跳及小腹的震动才能确定他真实的存在──这轻触又倍添他已满溢的柔情。老天──他火热、刚硬,浑身笼罩著对她的万千情素──她的抚摸下移,挑动他的神经与欲望。手指滑落到皮带上,解开皮扣,拉下裤链,带著甜蜜的希冀与想望她深凝著他。而他也急迫的想回应,已分不清是自身的欲望还是纯粹的想满足她,他脱下裤子。“想让我帮你吗?”他问,她毛衣的绳结在他手下变紧。轻扯,让蝴蝶结缩小、松脱。她浅笑著颔首,用热切、信任的眼眸看著他,任他解开腰间的暗结,任他把毛衣掀翻过头。毛衣从她手臂滑落到地板上,形成黄绿色的一潭。看著身前只穿一条黑色短裤的她,他无限动容。这是她自己的衣物,不是康奈德迫她穿的那些透明薄袍。他真的就站在她的现实世界里。********************************第十五章星夜(12)“芬。”他的叹息温暖,在她耳上发梢处。身体刷过一阵温热,感觉美妙的矛盾,源自他轻柔的拥抱、有力的躯体、火烫的肌肤,奋起的肌rou,抵贴著她裸露的胸乳、小腹及大腿。他的手指插没进她长发内,而她指腹下他窄臀与後背的肤触──平滑、灼热。当他吻她,轻柔又深入,热辣又迫切,就是记忆中的那种吻,她魂牵索绕的吻,搅动、烘暖她,时而深入时而浅出,像某种前兆,去感觉他深入她。被华高搂得那样紧贴,吻得如此深切,但她仍渴望,更多更多的他。想感觉压在身上的他的全重,两人肌肤互贴,肢体绞缠,同扭共挪。每回呼气,均伴著她难以抑压的吟呻。她发觉自己与他一起翻滚,身体自有意识地搜觅所需,击溃她本欲装出的被动角色,把他推倒身下,就像他俩在丛林木屋渡过的那最後一个早晨。最後,终於,华高喘息著──甚至带点微抖,她想──断开那甜混著痛苦与愉悦的深吻,带著穿透性的凝视与温柔的微笑,他屈膝跪在她脚旁。在她小腹上印下一个个粘连的吻,然後,边抬头仰看著她,边把她内裤脱下,划过俏臀,溜离大腿、小腿肚,她提起脚踝摆脱它的牵绊。一股激狂的喜悦涌漫全身,只因能再这样跟他祼呈相见,她低头盯著他的抬头仰视,战颤著浓稠的兴奋,临界在欢愉与惶恐间。他把脸颊枕在她小肚上,勾臂搂住她臀腿,静默地久久的拥紧,她的双手也轻抱住他头颅,感觉异常尖刻──浓烈得快要引发身体的阵痛──在经历过那许多苦楚以後,他俩还能重燃对对方的原始rou欲,这是何等不易,而此时此刻的重聚又是那样、那麽的妙不可言!两人转战床上。华高在抚爱、舔吻她,她所有的感官只剩愉悦,与疼痛。像个自相矛盾的笑话,像他离得太远,她要他再近一些,要他钻进她躯体内。吟哦著、回吻著,更搂紧他,她打开双腿,攀缠上他粗壮的大腿,弓起粉臀,乞求。然後她僵硬的想起什麽,同时也感到他突发的变僵与静止。她记起来了,华高的眼眸反射出她自己的微笑,突然一阵紧张,热气慢慢往脸上蒸腾,她伸手拉开床头柜的小抽屉,摸索了几下,取出一个小塑料包装。“谢天谢地,”他叹息著,溢出一声轻笑,前额抵贴在她额上。“我从来没……”她开口,仍感到热潮一浪浪涮过喉咙与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