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预言
三代目火影听说刚刚出生的宇智波族长的小儿子取名佐助之后，连连夸这是个好名字，宇智波富岳每个礼拜都要到火影办公室进行工作汇报，寒暄一番之后，走进四代目的办公室。 “啊，稍等……对了，佐助君的事，恭喜恭喜。”连四代目也这么说，露出了傻爸爸的笑容：“富岳君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吧，可以介绍一些有用的经验么？” 宇智波富岳眼骨一紧，隐约四代目还有正襟危坐洗耳恭听的姿势，连忙道：“其实还是妻子在照顾，非常惭愧，但我因为工作的缘故……” 双胞胎出生在战争期间，有了妊娠的迹象之后宇智波美琴就从前线回到村子、暂停工作，现在小儿子出生，搬回家里没多久，鼬和弥云两个孩子也会懂事的搭把手照顾孩子，宇智波富岳可以提供的经验非常有限。 但那可真是让人骄傲的好孩子啊，鼬连照顾弟弟都做的无可挑剔，知道母亲不久后就要回归职场，还主动要求自己来承担照顾弟弟的职责。 “啊……”四代目想了想：“这可来不及了……”生一个靠谱的哥哥这种事，没办法提前完成。 荒唐的谈话到此为止，想起公务的宇智波富岳在进行汇报之后，重点提出要在酒馆附近加强巡逻，并且要求附近的商户也做好安保培训，四代目当然没有不答应的。 “方便的话一起走走吧……”四代目还有别的想说的话。 虽然宇智波鼬作为一个早熟的儿童为母亲带孩子提供了极大地助力，但他的行为和经验显然不能推广到双生弟弟身上去，宇智波弥云rou眼可见的并不那么对弟弟感兴趣，依然以出去玩为主，但是因为母亲不太能够顺利行动，这段时间宇智波家的晚饭就是一些简单的快手菜，比如随便煮煮的味增汤，蛋包饭，超市里可以买到的速冻饺子和一些乌冬面，荞麦面之类的。 宇智波家厨房里的家规是做饭的说的算，一般来说宇智波富岳不会挑剔食物的味道，至于宇智波美琴，对于小儿子居然看看就能做饭感到骄傲极了，再怎么普通也非常热情的捧场，知道内情的显然只有宇智波鼬，而他们最小的弟弟佐助食谱还没被荼毒，因而也无心表示抗议。 四代目逛着逛着接受邀请来到宇智波家居住的地方时，鼬正把弟弟挂在胸前，在看到四代目和父亲同时回来的时候露出了惊讶又有些不安的表情。 随后他在两个大人都去了茶室的时候，暂时把弟弟放在摇篮里，烧了水倒了茶，礼貌的送了进去。 宇智波富岳又不自觉的露出了骄傲赞许的表情。 当茶室的门又一次打开，笑嘻嘻的宇智波弥云送来一盒点心的时候，宇智波富岳的眼角不自觉跳动起来。 两人从茶室里出来的时候，宇智波弥云正坐在墙头上扭过上半身看着外面，黑猫站在他的肩膀上，注意到了目光而冷冷看向了四代目火影。 “弥云！”宇智波富岳喝道：“下来。” 没想到这句话却引起了反效果，宇智波弥云惊了一样的晃了几下，突然朝着围墙另一面掉下去。好在一旁的四代目火影大人瞬身之术快得吓人，下一刻就到了围墙外接住了往下落的孩子，宇智波弥云乱挥的双手一下子抓住了四代目的衣服。 “小心……” “小心……” 四代目刚刚出口的声音和宇智波弥云吐出的苍老嘶哑的声音重叠，连下一刻赶来的宇智波富岳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只见宇智波弥云脸上浮现猫一样的胡须和额头的花纹，同时黑猫也站在不远处，嘶哑的声音似乎是同时从猫嘴和孩子嘴里同步吐出。 “十月十日诞生的孩子……将在此重燃九尾之狐……名为漩涡鸣人的孩子……” “九尾……被邪恶的力量驾驭……染上双亲之血的孩子将成为新的宿主……” 声音突然顿止，黑猫倒在地上，四代目的神色几乎冰冷，双手接住孩子，却一直在发抖。 “不可能……”许久，他吐出一声叹息。 “四代目，”宇智波富岳终于不得不提醒他了：“请将孩子给我吧，这件事……事关重大，还不知是真是假……” 也许是真的。 就在木叶高层紧急召开会议之时，宇智波富岳也神色复杂的坐在屋子里，和妻子沉默的守在还在昏迷的宇智波弥云身边。 派去猫婆婆那里询问的信件还没有回复。虽然世上有一些特别的存在能够做出预言，但是猫婆婆从来没有提过。与九尾有关的预言，恰好在这时，恰好在这种时刻……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宇智波富岳几乎要怀疑有人在设计离间宇智波和村子高层的关系。 “不要紧的，”宇智波美琴不知就里，却也看出丈夫的焦虑：“已经检查过了，他没有伤处，一定会醒来的。” 这个忙碌的夜里，宇智波弥云却对过去一无所知，在他的梦里，只有树叶沙沙的声音。 “很快就要到那一天了吧……” 他自言自语的时候，从口袋里摸了颗糖，脆脆的糖纸落在草地上，黑猫轻盈的跃上了枝头，不知过了多久，梦也变得淡了，黑猫摇了摇尾巴。 “我还是……”他无知无觉的说：“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九尾事件是一切的起源，没有这件事，村子里就不会让一族搬迁，就不会有后来的叛乱……但是怎么才能让这件事逼真到……说服四代目呢……” 梦骤然散去。 昏昏的视线里，屋子里的蜡烛笼罩在灯笼下，宇智波鼬在蒙昧不清的光线里赤足站起来，慢慢悠悠走到了宇智波弥云的身边，朝他伸手。 那只手就像什么可怕的凶器，逼近宇智波弥云的眼睛，在视野里倏然变大。 然后贴在了额头上。 “没有发烧，感觉还好么……” 宇智波弥云突然松了口气，暗暗地，感激地松了口气，他闭上眼睛，刺痛在眼膜叫嚣着：“唔……不舒服……哥哥……” 宇智波鼬去倒水，走到屋子中间的时候，摇篮里的佐助突然咿咿呀呀叫了起来，宇智波弥云侧身抬头看了一眼：“嗯？爸爸又去加班了？mama……” “嗯，他们都有事。” “这不是半夜了么……” 宇智波鼬一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扶他起来，喂了半杯水：“你好像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宇智波弥云愕然了片刻，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说了什么……” 把佐助挂在自己的身上，安然又平静的轻轻拍着，宇智波鼬不忘回答弟弟的问题：“记不得就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宇智波弥云闭紧了嘴唇，表情僵硬而古怪，他后知后觉发现这也许是个试探，果然宇智波鼬立刻问道：“你说的预言是真的吗？” “什么预言……”如果他不记得预言，就不该对“不是重要的事”有反应，宇智波弥云后悔极了，这是什么大魔王，一句话就拆穿了他。 “那就算了。”宇智波鼬道：“佐助，佐助，乖乖睡觉……” 从这一天之后，警务部队似乎立刻变得忙碌起来，有了被试探一次的经历，无论谁来问，宇智波弥云都作出一副惊讶否认的表情，他不知道、没做过、不记得任何与预言有关的事。 这无疑大大加重了预言的可信度。 虽然团藏提出了用忍术来测试真假，但是宇智波一族是不会允许他做出拿族人来实验的行经的，同时四代目和三代目也表示了反对。这是一条岔路，是拉拢还是隔离宇智波一族，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目前为止四代目还在努力弥合久远历史形成的隐隐的裂缝。 为了表示对宇智波一族的信任，他主动提出将一半的安保忍者换成了宇智波富岳举荐的人选。 “以写轮眼来对付写轮眼么，可是这样一来，如果他们里应外合，九尾的风险就会……” 波风水门没有辩驳，过了一刻，他才低声说：“我以为，这才能表示信任。” “信任可是很昂贵的，火影以及漩涡玖辛奈有任何的问题，就会变成宇智波一族的罪行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火把挂在墙壁上，把召开会议的族长笼罩在跳动的火光和阴影之下。 宇智波富岳沉默了很久。 “倒不如……” “不，”他僵硬的说；“至少这一次，要全力做好防备，不能让事态失控。我们是木叶的警务部队，沐浴先人荣光，各位切不可忘记此事！” 十月初，罕见的迎来了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踩着木屐穿过了朱红色的大门。不多时，穿过商业街，在走入徒弟的办公室的那一刻，自来也同时看到了师父三代目烦恼的表情，以及徒弟四代目眼睛一亮的惊喜。 “门，”三代目忍不住说：“不是放着看的。” “嘛，这种小事就别在意了嘛，老头子。”自来也收到了木叶的紧急召令回来，眼看木叶似乎一切如常，他看了看老的又看了看小的：“水门，一会儿去喝酒？” 距离玖辛奈的产期还有短短几天，自来也的回归带来的安全感是无与伦比的。在居酒屋的卡座里，波风水门第一次提起了听到预言那一刻他的错愕和震惊。 “我确实想要以鸣人给那个孩子为名……只和玖辛奈提起过。”波风水门忍不住道：“漩涡鸣人……那孩子真的说出来了。” 自来也默默喝了一杯酒。 “预言……”自来也艰难的说：“有时候之所以是预言，就是很难领会其中的意思。不过妙木山的预言和别的流派也许有所不同吧……那个孩子后来记得吗？” “不，他完全没有印象。” “目前就以会出事的前提做出安排吧……”自来也沉沉说完这句话，忽然又停下来，波风水门对他的想法十分清楚，道；＂不会是宇智波一族的……毕竟对他们毫无利处。＂ “哈哈，看来你这个火影没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