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同人小说 - 【狂飙】人尽可夫高启强在线阅读 - 纸王冠 47(响欣强)

纸王冠 47(响欣强)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啊。

    在被绑架的第四天,被一张柔软舒适的大珊瑚绒毯子像卷饼一样包裹住的高启强,看着跪在地上,脊背被孟德海用皮带抽打得皮开rou绽的安欣,得意忘形四个大字,从他弯弯的温顺眉眼里溢了出来。

    他被两个疯狗一样的男人咬得溃烂的丰厚嘴唇一开一合,无声地吐出了两个字。

    活该。

    孟德海看向他时,他又在瞬间切换掉了此刻幸灾乐祸的表情。高启强踩在瓷砖上的粉白脚趾无措地蜷了起来,泪光盈盈,面露惶恐。

    “孟局,您……您别打欣哥了……再打就真打坏了……”

    嘴上说得可怜,左肩那边搭着的绒毯却不知不觉掉落到了肘部,饱受摧残的鼓胀乳rou有一大半暴露在了空气中,上面的新鲜牙印似乎还在渗血。孟德海看得青筋直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转身又朝养子身上跺了一脚。

    “我孟德海一辈子光明磊落,怎么养出你这种无法无天的小畜生!”

    安欣的身子晃了晃,全靠发抖的手臂撑着地砖才没有被父亲踹翻,大颗的汗珠砸到他自己的手背上,他眨眨泛酸的眼睛,仰头看向了那个煽风点火的婊子,神态执拗,语气迟缓。

    “老高,地上凉,去把鞋穿好。”

    妈的,真是一如既往的有病。

    不仅他觉得无语,孟德海也抬手遮了下脸,似乎是再看这个养子一眼就会被气吐血。

    “行了,老规矩,滚回你的房间,跪六个小时。跪的时候,把警察内务条令背上十遍,听到没有!”

    六,六个小时?

    这跪完,腿还能要吗。

    我没有同情他的。高启强想。他对我做的事要恶劣千倍百倍,他怎样都活该。

    安欣却没有一点迟疑,似乎是早已习惯了父亲的暴政,淡定地说了句知道了,就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因为走动时肌rou拉伸扯痛了背上迸裂的伤口,安欣走路的姿态有点僵硬。

    半分钟后,他在一片寂静中听到了膝盖落地的钝响。又过了半分钟,安欣沉着的声音,四平八稳地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第一条,为了加强公安机关人民警察队伍正规化建设……”

    在背诵声中,孟德海向表情不大自然的他,客气地表示了歉意。

    “不好意思啊,小高。我这儿子,让我们两家宠坏了,你受苦了。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净干这混账事。”

    嗯,在亲眼见到孟德海是怎么教育安欣的之前,他确实也不知道安欣是跟谁学的,怎么就能养成这个,说一不二,爱立规矩,把违背自己的人当成烈犬狠狠打压教训的混账性子。

    现在,他可算是清楚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李响本质也像自己爹,欺软怕硬,见风使舵。早上听到门铃声,李响去开门时嘴里插着牙刷,还在不耐烦地吼着谁呀,门一拉开,看到孟德海那张漆黑的脸,他的牙刷就掉到了地上。

    孟德海压着怒气,一脚踹他腿上,让他先滚去局里上班,李响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立马抓起外套跑了,毫不犹豫地把烂摊子丢给了他的好兄弟。

    安欣听到动静,走出卧室,一句叔还没叫出口,就被一个大耳刮子扇得晕头转向。

    “他妈的长能耐了你!我问你,陈泰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绑架他儿子!”

    安欣用手背摁压了一下嘴角裂开的血口,好半天才别回了头。

    “叔,这事跟陈泰能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是他得罪我。”

    “是陈董事长得罪你,还是小陈总得罪你,有区别吗?事你都做了,落在建工集团眼里,就是我们孟安派卸磨杀驴,前脚从人家那拿了救命稻草,后脚就弄出个绑架案,你这是跟人家示威呢!”

    “我教育一下我自己的人,什么示威不示威的……叔,谁跟你告的状,陈泰吗?他怎么知道……”

    “要真是陈泰就好了,咱们自己家的事,关起门怎么解决不行。”孟德海揉了揉太阳xue,一副头疼无比的样子。“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让王良那小子把这事捅到我这来!”

    王良。又是这个王良。

    昨天,他拿着手机问高启强,王良给他发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高启强歪着身子靠在笼上,没什么力气地朝他笑笑,说,我怎么知道,赵立冬是死是活跟我能有什么关系,跟他斗得死去活来的又不是我。对了,安警官,别忘了帮我回消息啊,你不是很喜欢翻我和良哥的聊天短信吗,模仿我的语气给他回消息,你应该很擅长吧。

    让他模仿高启强的语气和王良聊天,回复那些腻歪,无聊,没营养,虚伪浮夸的句子,想想就让他觉得一口血往上面顶。

    他举着手机伸进笼中,让高启强自己敲打回话。老高很懂事的,在打完字后,就把小爪子缩了回去,交给他去摁发送键。

    ——好啊,你上次送我的火灵鸟玫瑰都枯了,记得再给我带一些。

    腻歪,无聊,没营养,虚伪浮夸。

    他冷着脸,按下了发送。

    孟德海一拍桌子,怒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别废话了,高启强人呢,让你绑哪去了?!”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高启强畏畏缩缩地四肢着地从卧室里爬了出来,发丝凌乱,衣不蔽体,脖子上套了个项圈,红肿的奶头被鳄鱼夹紧紧咬住。在他像只小狗崽一样踉跄爬动时,莹白臀波左右摇晃,翻出一圈糜红媚rou的熟妇屁眼还在往外漏着精水,滴滴答答淌了一路,像个小洒水车似的。

    “孟,咳,孟局长……”

    高启强爬到孟德海腿边,适时地落下一滴眼泪,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脸要抬到哪个角度看起来最为脆弱可怜。

    “您……您劝劝欣哥……我没有爬上您的床就甩了他……我没有……我解释过的,我说过,说过您不会看上我的,欣哥他不信……”

    好拙劣的挑拨离间。安欣摇了摇头,很难克制自己不露出冷笑。

    他哪里是因为怀疑孟德海和高启强有一腿才做出的这么脱轨的事,分明是因为……

    因为他恍然得知,在高启强的故事里,他安欣,什么都不是。

    最开始他以为他是男主角,他和老高会像那些小说里写的一样,历尽千帆,几经周折,最后必然还是会走到一起的。所以他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后来,他明白过来了,他只是男主角的备选之一。老高太讨人喜欢,有意无意撩拨到的男人数不胜数,他作为其中的一个选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高启强走上与他携手的那条路。走其他的路,或许也一样通畅。所以他患得患失,努力争取,想要争得一个幸福结局。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连备选范围都没有进入。准确地说,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备选,高启强早在一开始就选定了男主角,一直都是陈金默,一直没有改变过。

    陈金默,他从没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那个高大沉默的男人就像是旧厂街的具象化产物,破旧粗野,凶悍莽撞,听说在军队里时就是因为聚众斗殴提前退的役。这样的社会渣滓,怎么会和高启强有未来呢。

    但高启强,偏偏就要和陈金默结婚了。

    他妈的,他们要结婚了。

    他们才是故事的主角,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相识于微末,守望相助,互相扶持,最终扫清障碍,修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贺。

    那他安欣在这本故事里是什么。

    是要被扫清的障碍,是他们彼此搀扶着向上攀爬时,踩在脚下的垫脚石。

    他什么都不是。

    滔天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大脑,平生第一次,他将理智埋葬在了岩浆之下,任由撕扯着他憋闷胸腔的熊熊郁火主宰了他的行动。

    在查到高启强当晚飞往国外的行程之后,他满目血丝,对同样震怒的李响说,高启强,别想就这么跑掉。

    ——好吧,也许他的理智也没有全死光,起码他还记得拉着好兄弟跟他一起干。毕竟,法不责众。有个帮凶,高启强要怨,怨的也是他们两个人。

    这三天,他和李响轮番在高启强身上宣泄着体内横冲直撞的怒火,夜里自不用说,白天上班时间,他们也舍不得抽身离开,连赵立冬的案子都是他俩隔几个小时换次班去查的。鼻青脸肿的张彪说要将功折罪,也帮了不少忙。可惜,除了他推理出的那些都得到了证实之外,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在场的宾客里,并没有发现谁和黄翠翠有关联。

    案件调查的不顺相当于火上浇油,两位警官在面对那个冷心冷肺的男人时火气愈发旺盛。这几天他们两个简直像是原始动物一样,迫不及待地在那具如同精心烹煮的鱼腹rou一样的腻白rou体上一遍又一遍刻下自己的烙印。可恨的是,高启强虽然皮肤娇嫩,很容易留下痕迹,却同时自愈能力极强,他用力在高启强心脏部位的胸乳上吮咬出深红色的印记,几个小时后便雁过无痕,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记得高启强跟他抱怨过,这就是他不戴耳饰的原因,因为他的耳洞实在是愈合得太快了。

    第三天,他俩“交接班”时,他问了句老高现在怎么样了,李响咬着烟说一小时前哭累了睡着了,想了想又反问了他一句,这事他到底打算怎么收场。他犹豫片刻,说了实话。

    “响,我也不知道。”

    李响愣愣看着刚放下公文包的他,把忽明忽暗的烟头从嘴边拿下去,略显恐慌地颤声问他,“你怎么能不知道,你安欣向来是走一步想十步的,什么时候做过不知道怎么收场的事。”

    安欣抱着脑袋,懊恼地转过了身子,额头顶上了门框。

    “我真不知道,我就是……响,我都快疯了。我就是,我本来都没打算要把他带回我家的,我就是想找他问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一听他亲口说要和别人结婚……我脑子就炸掉了呀,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李响深吸一口气,眼前一阵发黑。

    “不是,大哥,你,你他妈要害死我啊你!我以为你肯定有后招呢我才敢跟着你欺负他的啊!敢情你小子就蛮干啊!”

    李响急得抓耳挠腮,趿上拖鞋就要往放了狗笼的卧室里走,安欣一把拽住他的小臂,压低声音说老高现在不是睡着了吗,你要干什么去。

    “我还干什么去,我给我家小祖宗下跪去我!”

    李响那叫一个悔啊。刚听陆寒和张彪叨叨那一堆的时候,他确实是恼怒愤慨的,恨不得当场把高启强揪过来扇一顿屁股。他知道自己被那只阴险狡诈的小猪婆给耍了,但他心胸比安欣这小心眼要开阔得多,他听得出来陆寒偷听到的那句只是床上随口的荤话,老高让张彪而不是他做队长,应该是有别的原因。甚至,高启强和别人结婚这事,对他的打击,其实也没那么大。

    他都能从安欣手里把高启强偷出来一次,还怕不能从陈金默手里偷出第二次吗。他器大活好,相貌堂堂,高启强最喜欢枕他的胸肌,骑在他jiba上时对他的腹肌也是爱不释手。他的竞争力,还是很强的。

    如果没有安欣一路上在旁边阴着脸反复地提什么他们都只是工具陈金默才是高启强的真爱,说不定他到机场的时候气都消了。当然了,在听到那个穿成一根风sao茄子的小sao货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要去结婚之后,他好不容易压下去了一些的火气,噌的一下又烧起来了。

    水性杨花的事被当面拆穿还振振有词,厚脸皮的小婊子,就是不知道,你的屁股rou是不是一样厚。

    事实证明,确实是一样厚的。他把高启强摁到自己的膝盖上,把那团肥屁股揍得又红又肿的时候,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是很生气,但也没生气到,想和高启强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的程度。如果安欣早说一句自己这个囚禁轮jian的计划就是冲动犯罪,根本收不了尾,他才不会傻呵呵地跟着干呢!他就是被高启强耍了一通,丢了工作又丢人,心里憋屈又郁闷,想撒撒火。自家媳妇又不能用拳头打,只能用jiba打,这才稀里糊涂上了贼船。

    他妈的,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安欣给他支的那些用道具的损招,美其名曰一方面狠狠惩罚了老高一方面又不会真的造成rou体上的伤害,是不是也是在坑他啊?万一,万一老高更记恨这个呢。虽然他半路就后悔了,看高启强哭这么惨,还自作聪明地哄了几句,但万一,没哄好呢。

    安欣啊安欣,你害人害己啊你!你自己要往坑里摔,还扯我脚脖啊!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当然了,他也不是推卸责任的人。不能全怪安欣,一方面他自己也在气头上,很容易被拱着火,另一方面,这几天,他也不是没享受到。高启强这小sao货,用一个话糙理不糙的句子来形容,那就是,生下来就是要被男人干的。他主动的时候是一种风味,欲拒还迎地配合你的时候是一种风味,像这次,被动地被强jian,哭得一脸眼泪鼻涕,跟个小花猫似的,又是另一种风味。他的小屁眼,不管是紧涩瑟缩的状态,还是松软湿泞的状态,都能让他的rou流连忘返,插进去就舍不得拔出来。

    李响抹了把脸,身心俱疲。“你说现在怎么办吧,太子,你也不可能把他藏一辈子。”

    安欣应该也撒完一身的邪火了,终于冷静了下来,脑子也能转得动了。

    “不管怎么样,有一件事是一定要办的。”他镇定地说,“确保高启强,不会再把陈金默当成他的男主角。”

    ……这脑子是转哪去了,琼瑶剧啊?

    随后,他跟着端了碗蜂蜜水的安欣进了卧室,听着好兄弟发表了一番“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工具”的言论,还特意把陈金默放在了开头,大概明白了安欣是在做什么。

    在自欺欺人。

    他把高启强唾弃成了一个无情无义,全无心肝的冷血动物,试图说服自己和高启强都去相信,小陈总是在平等地利用每一个人,没有厚此薄彼。这样,他每一次呼吸时带出的胸口刺痛,才能减少一点。

    你没有爱过,总好过你没爱我。

    没关系,我可以教会你爱人的。

    爱爱我吧。爱爱我吧。

    蠢透了。李响倚着门框想。

    这么蠢到可悲的念头,居然能从安太子的脑瓜里生出来,真是,造化弄人。

    好消息是,高启强这个烫手小紫薯,终于被孟德海找出来了,他们不用再绞尽脑汁想该怎么收场了。

    坏消息是,从犯李响挨了一脚,至于主犯安欣,那可不是一脚的事了。

    高启强跪着告状时还美滋滋的,格外矫揉造作,就差没有掐着嗓子唱一段“状告当朝太子爷,囚我jian我良心丧”了。孟德海和颜悦色对他说,让他站起来,去卧室先找身衣服穿上,他低眉顺眼地答应了,实际上,在回房拆掉那些他刚才自己装上去的小配饰之后,他胡乱拿个毯子裹住自己,就心急火燎地趴在门上开始看戏了。

    孟德海的皮带,在第一次落到安欣背上时,他还能笑得出来,后来,眼见着安欣的衬衣后背逐渐渗出了血色,他就不怎么维持得住嘴角的弧度了。

    衬衣被血浸湿后,孟德海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把上衣脱了,要不然一会儿皮就黏衣服上了。安欣习以为常地照做了,然后继续一声不吭地挨打,一句解释或者求饶都没有说出口。

    这血淋淋的一幕,高启强看得心惊rou跳,哪怕是孟德海特意做出来给他这个小陈总看的,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京海警界的太子爷,看来,真不是谁都能当的。

    不行,他才不要同情心泛滥。安欣挨打是活该,是自作自受。他这个受害人,干嘛要去关心行凶者的处刑是否人道呢。

    再说,孟德海打人,也不一定能有几分是在替他出气。他从李响和安欣的对话中获悉,赵立冬的意外死亡,让孟德海的升迁之路又一次被打乱了步调。现在政坛上众说纷纭,说那些提交上去的针对赵立冬的证据是否属实还有待商榷,毕竟很多事情都无法查证了。甚至,还有不知从哪兴起的谣言,说怎么赵立冬和安长林一起吃了顿饭就死了,说不定是孟安一派先是故意栽赃,然后杀人灭口,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总之,孟德海好不容易搞到了录音笔,以为万事大吉,结果又因为对手的死亡深陷舆论漩涡,被搞得焦头烂额。这么闹心的情况下,他的小畜生儿子还突然发疯,知法犯法,绑架性侵了高启强,陈泰的儿子,高启盛的哥哥,当地知名的黑社会头目。

    最要命的是,这件事,还被王良,那个最希望他们孟安一派倒台的小兔崽子知道了。

    孟德海会气得恨不得把安欣打死,也算情有可原。

    打得好。高启强恨恨地想。

    然后他就裹着毯子,高高兴兴地光着脚走过去看戏了。

    把安欣指派去罚跪之后,孟德海轻飘飘几句话,将他这几天受的苦痛揭了过去。他也很配合,笑吟吟表示我明白的,孟局,这种事,我本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太丢脸,我就当是被俩疯狗咬了。

    这话说得挺难听,孟德海脸色微沉,但到底是他们这边理亏,最后也没说什么。

    高启强走回安欣的卧室,目不斜视地经过了正跪着背书的安欣身边。他视线的余光扫到了一点,安欣的背上没有清理,更没有上药,血水汇成小股淌进了裤子里,再这么放着不管,肯定会感染发炎的。

    呵呵,他根本不在乎。活该。

    高启强哼着歌从抽屉里翻出他的手机,又从安欣的衣柜里找出了一套衬衣长裤。颜色好素,好无聊。安欣太清瘦了,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绷得要多紧有多紧,他把扣子解开了两颗才能喘上气。

    在他要出门前,安欣突然中断了背诵,转头看向他。

    “别想着飞出去找陈金默了,我不允许。”

    你算老几。

    高启强心中翻了个白眼,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副不耐烦的样子,冷声道,“我倒是想去,你知不知道你绑架我这几天耽误了我多少事,白金瀚,建工集团,还有瑶瑶的小学,一堆事等着我处理,我想走也得等处理完的啊。安欣,你烦死人了你。”

    说完,他哼了一声,抬头挺胸走出了卧室。孟德海的视线落到他臃肿胸口挤出的乳缝上,无言地别开了头。

    老不正经的,有本事一开始就别看啊。

    礼貌地向孟局长道了句别,顺便随口提了一句安欣把医药箱放在了哪里之后,高启强迈出了安欣家的房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自由的味道让他心旷神怡。他坐电梯下了楼,刚出楼门,就看到了一个靠在自己车门上向他挥手的熟悉身影,怀里,还抱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小陈总,我说话算数,来接你了。”

    王良胳膊上缠着黑纱,声音有点嘶哑,眼眶下也浮了层青色。即便如此,面对高启强时,他依旧是笑着的。

    高启强接过了那捧粉橙相间的玫瑰,扑鼻的芬香迎面而来,他心情大好,甚至有些过分得意地,主动勾住了王良的手臂。

    “我就知道你能看懂。”

    王良抚上他的手背,用力握住。

    “火灵鸟,高老师带我认识的第一朵玫瑰,我怎么会忘了它。”

    火灵鸟的花语是自由,无拘无束。

    枯了的火灵鸟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谢谢你,王良,我回头回来再感谢你。”高启强将手臂抽了出来,抱着花绕到了副驾驶处。

    “你再帮我个忙,送我去机场。我现在得赶紧去法国,趁着安欣还……”

    他坐进了车里,王良却迟疑了一下才上车,而且,表情有点古怪。

    “你去法国,是想去找陈先生结婚吗。”

    他微微皱眉。“怎么了?”总不可能,王良也对他要结婚的事持反对意见吧。

    “收到你的求救短信之后,我去查了一下你的行踪。和你同行的那位陈先生……他,那晚……也没有上飞机。而且,这几天,一直都没人能联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