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耽美小说 - 你可能不想知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会。”裴松青不假思索做答。

肖稔本能想怼,可想想这位现在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对“爸爸”放肆了。

“裴总,您真要和我三人行吗?”他说着扯了扯手里的狗绳,示意那第三者就是手里牵着的罗西南特。

而罗西南特显然不想与这两个愚蠢人类组成三口之家,它原本一路都在地上寻寻觅觅却被忽然扯了脖子,回头就冲着肖稔不耐烦地闷哼了一声。

肖稔笑道:“你这种穷逼就算住到了高档社区,也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话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裴松青在身边不合时宜地嗤笑一声。

他还能笑什么,当然是笑肖稔信口开河起来连自己都骂。

可肖稔今天却不觉得生气,他看着夜色中的裴松青笑眼如星,忽然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自从他被霉运缠上,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样开怀了。

夜风送爽撩动心绪,肖稔觉得今夜很是玄幻。好像就因为是裴松青在他身边,他们就又能回到属于他们的群星闪耀时。

那时他们还未被尘埃染指,也不曾惊动岁月,只是学着电视剧里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换一身帅气西装,踩着擦得油光锃亮的大头皮鞋于万众瞩目中粉墨登场。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他们曾并肩作战,他们曾守望相助。

“傻笑什么?”裴松青软软地嗔了他一声:“你那地方不住也罢,周末去帮你收拾下,搬过来吧。”

肖稔蹬鼻子上脸哂笑道:“裴总,您是阿拉丁灯神吗?我还能向您许愿吗?”

裴松青默默望着肖稔许久不说话。

他将他看做圣诞老人,他要向他许愿,可他就是不知道,其实他才是愿望。

“说来听听。”

裴松青还是想和和肖稔搬到东城去,肖稔到觉得没必要舍近求远。二三环的位置到哪都算方便,西城这儿也就挺好。还和杜棋住的近,可以蹭她的宝马x5上下班。

“你离她远点行吗?”裴松青一听到杜棋就垮下脸来:“脑子不够用还总爱和母狐狸凑在一起。”

“我这不是怕你搬来搬去麻烦吗?”肖稔穿着裴松青的拖鞋坐在人家加拿大白枫木的餐桌上,摇曳一截脚踝仿佛倚楼卖笑的娼妓:“人家这不是心疼你嘛。”

裴松青看着他那副样子没说话,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肖稔也是这样大咧咧地坐在他自习的桌前,非要与他论个短长。后来他们不出意料的争吵,弄得人尽皆知,都知道他们俩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死对头。

大三那年愚人节,肖稔和人打赌输了被整蛊,要他去裴松青课上去给裴松青唱一首梁静茹的勇气。

对头变姘头,旁观者别提多喜闻乐见了。

肖稔也愿赌服输,他真大摇大摆地冲到裴松青的课上,不顾老师的轰赶,愣是涎皮赖脸地要给裴松青唱那首歌。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唱:“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裴松青看着他那副样子,竟信以为真。

可是就在一年后的暮春,裴松青孤身北上,肖稔却没跟他去。

临行前他们还在浴室里大打出手,肖稔还把他当做横刀夺爱的情敌。一向有礼有节的裴松青将他摁在浴室墙上失口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个傻/逼?”

你他妈的是不是个傻/逼?

他现在也想问他。

11.你以为你是谁(6)

那晚,裴松青安排肖稔睡在他家的客房。

自从被领导穿小鞋肖稔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他获得允许在裴松青的浴缸里泡一个热水澡,泡得骨头都酥了干脆头一歪就睡过去,是裴松青敲门才将他弄醒。

他隔着门给他递睡衣,却没有进来的意思。肖稔再三邀请,裴松青干脆丢下衣服屁股一拧调头走了。

“关系真是淡了!”肖稔隔着门抱怨:“以前咱们可是能赤诚相见的关系啊!裴总!”

裴松青对他这些疯话置若罔闻。

肖稔嗅到裴松青的睡衣上有木质香,不是那种劣质香精,而是老木头里渗出的丝丝甘甜。

“没内裤啊裴总!”他又喊了一声,裴松青没出声。

肖稔只得先套了上衣出去,好在裴松青的身材比他高大,他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刚好能盖住他的股间风光。

裴松青这厮在餐厅冲咖啡,肖稔发现他家的厨房没有一丝烟火气,像是从来没开过伙。

“裴总。”肖稔凑到裴松青身边,忽闪着眼睛发嗲:“你没给我内裤耶。”

裴松青怔了一下,偏过头来望着肖稔被浴室水汽蒸的玉白的脸,眼中有微光翕动。

“光着。”

他将咖啡递到他手中,转身就进屋把门上了锁。

这杯咖啡没让肖稔失眠,反倒是让他做了个好梦。其实梦到什么并不重要,凡是醒来时能忘记的就都是好梦。

他像是充饱了电,精力充沛的很,忽然兴意阑珊地想做一回田螺姑娘。可是裴松青的冰箱没给他什么发挥的机会,里面只有一盒鲜鸡蛋、一包冷吐司和一颗苹果。

但肖稔还是很有办法,他在平底锅上将吐司靠得松软,煎了蛋又将苹果切成薄片,涂了点沙拉酱夹成两个三明治。除此之外,他还动了裴松青的咖啡机,煮了两杯喷香的咖啡。

裴松青晨跑回来时,见肖稔正在厨房里忙活,见他回来还冲他哂笑:“怎么样裴总,您对我的特殊服务还满意吗?”

裴松青没说话,将从楼下便利店里买来的子弹内裤扔在了餐桌上。肖稔这才意识到自己下/身清凉,正光着屁股在金主爸爸的厨房里晃荡。

“穿上裤子说话。”

“是你让人家光着的,你这个人还真的是善变诶!”肖稔也不含羞带臊,说着就叉开腿在裴松青面前套上:“以前可没少光着屁股说话,咱们可是你知我深浅、我知你长短的关系啊!现在倒嫌弃起人来了,关系是真的淡了……”

裴松青不动声色,却依旧被他雪白大腿根间嫩粉的风光弄得眸子一紧。晨起时的雄性荷尔蒙作祟,何况肖稔的rou/体与当年没有差别,依旧如一匹年轻的骏马,薄薄的肌rou覆盖在筋骨之上,线条优美流畅,鲜活饱满又充满性张力。

在社会上闯荡这些年似乎不曾改变他,他的身上没有人到中年前的油腻世故和故作高深,他依旧活的清清爽爽、漂漂亮亮。

“我很渺小,不论做什么都同样渺小。但只要我还在走动就超越了死亡。现在我是诗人,虽然没有发表过一行诗,但正因如此我更伟大。我就像那些行吟诗人,在马上为自己吟诗,度过那些漫漫寒夜……”

当年有幸路过矮窗,惊鸿一瞥如梦黄粱。

他看见他在读书会上慷慨激昂地诵读王小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