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高辣小说 - 甜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搭在沙发沿上,眼泪刷地就掉下来了。

许陆似有所觉,回头看去。片刻后他走过来。

“把衣服穿上,走吧。”

郝甜埋头将衣服穿好,擦了下眼泪,想着他是不是生气了,不耐烦了。

俩人出门,外面果然很冷,郝甜将衣服裹紧,想着她都做这么多了,这人一点表示都没有,显然是不喜欢她,她还要什么形象。于是双手环胸,弓腰驼背,御寒的姿势无比猥琐。

许陆倒是挺拔得像白杨一样,看起来一点也不怕冷。他低头看了一眼郝甜,到路边招出租车。

车很快来了。

上车后,许陆问她:“冷?”

郝甜轻轻嗯了一声,抱胸的手又放下来,封闭的空间里终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问完这一句后许陆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静下来。

就这么一路沉默到了学校,进校门的时候,许陆突然道:“歌唱得不错。”

郝甜脸上发烫,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烧,埋头默默不说话。

许陆也不介意,继续道:“先前哭什么?”

被风迷了眼睛。郝甜默默想。

许陆偏头看她。

小姑娘像被人放在了蒸笼里,脸颊被蒸得通红,就差浑身热气缭绕了。许陆有些好笑,倒不介意她追人态度不好,而是问了一句话:“你有那么喜欢我?”

没有。郝甜内心实话实说。

这次没得到回复,许陆也不再继续自说自话,只是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停了下来。

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两栋宿舍楼之间,因为前后都有房子遮挡,风灌不进来,竟没那么冷了。

许陆看一眼对面灯火通明的大楼,又低头看向身边乖乖巧巧也无比沉默的小姑娘。

“没关系,要是没那么喜欢,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郝甜难以置信地抬头:“你……”

许陆笑了笑:“终于肯说话了?”

郝甜捂住眼睛。

许陆笑着在她脑袋揉了一把:“回去吧,外面冷。”

郝甜没动,手指缝里已经湿漉漉的。

许陆意外,这么容易哭?

“感动的?”他难得有些无措,毕竟没有哄过爱哭的小姑娘。

郝甜摇头,擦干眼泪,直接往楼上冲。

许陆在楼下等了一会,没多久楼上某间宿舍传来小女生兴奋的尖叫,紧接着一扇窗户上挤出来两个小脑袋,一人往后一拽,又出来一个。

许陆好笑,从他们宿舍楼绕过去,出了后门又进隔壁校区。

这天后,童潇潇功成身退,郝甜也不用再想尽办法跟人偶遇。

许陆常会约郝甜。不过约她去做的事略显奇葩,他们常去图书馆,许陆会给她一些office文件让她帮忙整理,不是统计数据就是做ppt,不然就是让她复制粘贴一些论文要点。

郝甜后来和童潇潇他们吐槽:“这是约会的时候做的事吗?”

再后来许陆知道,为自己澄清了一下,他是在追她。

那就更值得吐槽了:“哪有这么追人的。”

郝甜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免费劳工,导师指使他做事,他就指使准女朋友做事。

不就仗着她喜欢他,哼!

许陆这人倒是挺会见好就收,这么几次之后就带郝甜去了临市一座名山爬山。

去之前大家都很担心许陆会不会起什么不好的心思,毕竟山里荒无人烟,郝甜一介女流,还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何况谁追人约会去爬山的,不够累的?

郝甜却是莫名信任他,也不知天高地厚,兴致勃勃地跟着跑了。

童潇潇他们还真冤枉许陆了,他什么也没做,房间开两间,爬山的时候郝甜爬不动了都是扶得她手腕。

倒是郝甜,和许陆混熟之后就越发没法没天,爬到山顶,自瑟瑟寒风之中爆发了。

有谁追人是让追求对象做苦力的?有谁追人选爬山这样吃力不讨好的项目?有谁追人把追求对象累得半死不活?

郝甜瘫在地上,躲在大树后一个人闷头发脾气。

那时候还是个愣头青的许陆,没恋爱经验,竟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很爱干净的一个人也席地而坐。

俩人之间只有风在咆哮,山顶上人迹寥寥,那一瞬间郝甜竟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有种她这是和情郎私奔到天涯海角的荒唐感。

“别气了。”许陆缓缓道,“是我考虑不周。”

其实不是,许陆早就想来爬山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四五月份的山顶,云雾缭绕,太阳驱散寒意,往大地上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比起去游乐场去电影院,这样先苦后甘的风景,才值得长久回味。他想和郝甜分享这种心情,但可能郝甜并不能理解。

郝甜缓过一口气,慢慢有了力气,终于有心情去赏景。

云雾未散,太阳已经出来了,在云雾的边上镀上薄薄一层金边。大地已是一片苍翠,莽莽无垠,像电影里精灵的栖居地。

“好漂亮。”郝甜扭头看了一眼许陆,暂时忘了还在生气这件事。

许陆总算松口气,摸摸她脑袋,笑出来。

郝甜又看了会,突然又正色:“以后再也不来了,又累又冷。”还是去电影院游乐场最好,虽然俗,但是多省事啊。

她最后几个字拖长了音,不自觉地撒娇。

许陆心里一片柔软,半跪起来,终于给了她相处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拥抱。

郝甜缩在他怀里,红着脸傻笑了一会,闷闷地,又很轻声:“就为了这么一个拥抱,我牺牲可大了。”

许陆失笑:“你还想要我做什么?”做什么都不合适,她现在还不是他女朋友。他突然后悔把战线拉长。

郝甜仰头看他,很不好意思:“也没什么。”

许陆揉揉她后脑勺,贴到她耳边,被她冰凉的耳垂沁得差点抖开,他有些心疼,有些懊恼自己冲动,又有些得偿所愿的开心。

在这与世隔绝的山顶,他仍然没有逾距,只亲了亲怀里人的耳垂,像要给她温暖,紧紧抱着她,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甜心。”

这两个字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冲出口,仿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