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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决明能四肢并用将我紧紧按在他的怀里。但是今日,我破天荒的四肢大开,张牙舞爪地挺尸在床上。大概是睡懵了,应该没对花月出拳打脚踢吧。我安慰自己。“前些日怎没发现你睡觉时如此好动?”花月出走了进来,反脚把门踹上,连同我自慰的幻想也一并踢碎。“我……”我顿时被吓得一身鸡皮疙瘩,只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只好小心地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只是在桌上摆弄着什么,方才的那句话只不过像是随意的调侃,他丝毫没有在意半分。“快起来。”他端着小碟子坐在床沿上,碟中的鱼rou冒着热气,散着悠悠清香,“清蒸鳜鱼,尝尝?”“我还未洗漱……”我轻声说道。“那算了。”花月出也不强求,“既然不吃东西,那便先快点起来吧,已经午时了。”竟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我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起来,扯过旁边架子上的衣物就要往自己身上套,穿到一半时花月出却伸手止住了我系腰带的动作。“等等。”他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起太晚我都快忘了,斩尘大人为你准备了新的衣服呢。”花月出转身从桌子上捧起一堆衣物交给我:“喏,穿这个。”白色的纯棉布,黄褐色细麻,黑色的灯笼裤上绣着浪涛翻涌,金属配扣嵌在皮质的裤带上,两只精巧的小铃铛安静地躺在最上边。这分明是丐帮的服饰,毋庸置疑。我的大脑快速运转着,它发出嗡嗡的声响,嘶声力竭地告诉我:我现在应该微笑地从花月出手中接过这套衣服并郑重道谢,这才是一个阶下囚应有的反应。可我的身体却与之背道而驰,它颤抖着、僵硬着,让我连微笑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成。我抬头望着花月出,妄想从他脸上找出些许蛛丝马迹,但他还是那副神情,悠然自得的,没有一点恶意,也没有一点揶揄。却仍旧使我如坠寒渊。斩尘想干什么?警告我吗?亦或是用来揭开我极力掩饰的血淋淋伤疤?对,尹陆英抛弃了我,他抛弃了我,丐帮抛弃了我。他们全都抛弃了我。但我还是想回去,我心心相念,在平生楼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为它而活;我苟延残喘,期待有朝一日它们能够带我逃离魔窟。我极力挪动自己僵硬的臂膀来接过花月出手中的衣物。“怎么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乍然从屋外传来斩尘低沉的声音。我接过衣物的手一抖,将手上的东西全然倾翻在地。“斩尘大人。”花月出走过去打开门,“你吓到他了。”斩尘同样站在逆光之中,不同于往日,今天他束了一个发髻,上面看似随意地插了一根木簪,几缕碎发随着风的拂动而肆意张扬,衣袍也被吹得哗哗作响。他苍白的脸转向我,看着我惊慌失策的神情,眼里一片平静。“斩尘大人,你可是养了只小耗子啊。”花月出捡起散落在地的衣物,“说话不能太大声的。”我赶紧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必解释。”斩尘的眼略微弯了弯,脸上罕见地漾起一丝笑意,“过来。”我低着头小步挪到了斩尘的身边,斩尘拉起我垂在身边的右手,在我来不及反应之时顺手将我抱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胳膊上。“斩尘大人!”这种如同把玩垂髫小儿的姿势令我十分难堪,忍不住惊呼出声,“…可不可以放我下来。”“他怎么连腰带都没系好?”斩尘并没有理会我的请求,而是扭头询问花月出。花月出倚着门框,道:“他才刚起,斩尘大人,你莫不是在刻意为难属下吧?”斩尘便没再追问,他的另一只修长的手勉强帮我拢了拢散开的衣袍,而后指向前方:“看那儿。”我望向斩尘手所指向的方向。日光锋芒。待强光褪去,徒留些许氤氲。我不适地眨了眨眼,才在微茫中好似看到了一棵参天的大树,满树妃色,娇烂漫红,还有无数碎金几近夺眶而出,点缀着这方土地格外炫目。千朵浓芳绮树斜,一枝枝缀乱云霞。它占断了此刻所有的春光,万枝丹彩宛如要烧灼我的眼。我瞪大了眼,手不禁攥紧了斩尘的衣物。斩尘抱着我,在这满目绚烂中凝视着我的脸,他凑上前来亲了亲我的额头,贴在我耳边说:“这是五色碧桃。”“好看吗?”这简直是恶魔的低吟。而我,却连抵抗,都做不到。只好,自甘堕落。斩尘也是个把小男孩的高手呢w☆、第二卷·满目流光第十九章喜欢我这根yingying的玩意吗♂“做噩梦了?”我缓缓睁开眼,思绪还有些混沌。花月出在一片昏暗中覆上了我的手,我眨了眨眼,这才清晰了视线——我的手穿过花月出的腋下,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胸;两条腿则岔开交缠上了他的腰肢。“都已经是过了舞象之年的人了,怎么还会吓成这样?”花月出阻止了我脱离他怀抱的动作,环着我的肩顺着我这三年来疯长的头发,平息我气促的喘息。“正常。”我挨着花月出的脖颈,喷出湿热的鼻息,“毕竟我十六岁了还要你陪睡呢。”“怎么?嫌弃啊?”“没有……”我讨好地在花月出的下颚留下细细碎碎的舔咬,“我一个人睡不着。”花月出轻哼一声,抓着我头发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些。“嘶……花月出!”头皮间传来的疼痛让我有一瞬间的失态,等缓过神来才发现身下的某处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炙热而又坚硬的东西抵在我的胯间。这种状况并不是头一次了。我忍不住抬头看向花月出。他眯着眼,嘴角难得地不再扬起。花月出与我对视,两厢无言半晌后,他遽然动了动身子,那坚硬如棒子一般的玩意往前顶了顶,划过我的臀缝,留下粘稠的湿意。我被顶得难受,不由闷哼出声,却似乎惹得这东西热意更甚,guntang得仿佛能将我焚烧殆尽。“狡童。”花月出忽地开口,声音喑哑。他松开了我的发,转而摩挲上了我的脸:“喜欢我吗?”“喜欢。”我随着花月出的动作蹭着他的手。花月出呼吸的频率很快,但他的手却冰凉无比。他兰香的气息喷拂在我脸上,一种以往不曾体会过的奇妙感觉蓦地降临在我身上。花月出搂着我已经瘫软的身子,舔开我的唇瓣去吮吸里面的舌头。其实我不明白这种行为的意义何在,但是斩尘和花月出总是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