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言情小说 - 道门往事/最后一个道士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4

分卷阅读274

    加以整合,研制出祛病健体的神秘草药配方,张天师将药浸于酒中送于百姓,瘟疫得以祛除。所以,多数的系出有名的道士都懂一些医术。

在正一教派的一部典籍名叫作中如实说道:“人秉性,而福祸自来;故庆源乃袭于积善之家,而殃咎必几于作恶之者。积善者有余庆,则可保于安宁;积恶者有余殃,则难逃于谴责。”

这片禀告是道士们在开坛祛除瘟疫的时候必念的,过去的人们遇到瘟疫无法解决时,往往也会请道士来做法,这在几十年前的农村地区都很常见:一个身穿黄袍道卦的家伙手持桃木剑嘴中念念有词,手中符纸横飞,口喷清水化火……道士们认为天道才是宇宙的仲裁者,如果作恶的是个人那么其个人便会受到惩罚,若是大众作恶,那么就会对大众报以瘟疫。

而第二种爆发瘟疫的情况则是:阴阳失调。

昼夜轮替、寒来暑往,周流不息、循环不止。道士们崇尚自然,尊重自然并从自然中去领悟宇宙奥妙,他们称为:修行。

生,阳也;卒,阴也。事阴过阳,既致阴阳气逆而生灾;事小过大,既致政逆而祸大;阴气胜阳,下欺上,鬼神邪物大兴,而昼行人道,病疾不绝,而阳气不通。这是里的记载,若是一处地方阴阳失调,阴气超过了阳气就会招惹祸事,轻则生灾,重则亡国,而人道就容易滋生疾病,包括咱们中医上一直也在讲的阴阳失调也是这个道理。

第三种情况则是瘟鬼作祟,在道士的说法里,一共有五位瘟鬼,分别是:东方青瘟鬼,刘远达,木之精,领万鬼行恶风之疾;南方赤瘟鬼,张元伯,火之精,领万鬼行热毒之疾;西方白瘟鬼,赵公明,领万鬼行注黑之病;北方黑瘟鬼,钟士季,水之精,领万鬼行恶毒之疾;中央黄瘟鬼,史文业,土之精,领万鬼行恶疮痈肿。

五位瘟鬼分别是五行病源,代表着五种疾病,每种对应的疾病都会有相应的符文、咒语、阵法和汤药解病。

在查文斌看来,此处爆发瘟疫则是以上三种情况都各占了一分,状元村近年来早已被金钱麻痹了人心,盗挖墓葬冥器,是为坏人祖坟的勾当,应该遭受天谴。第二,状元村风水局被破,八卦台沉入水底,阴阳失调,戾气丛生,也可招致瘟疫降临。第三,看那老丈腿脚胳膊脓疮遍布,倒也像是黄瘟鬼之流的土行瘟疫。

这心中有了谱,查文斌也便有了方向,虽说状元村有过,但过不至死,上天给的惩罚足以让他们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买单。本着救人行天道,解怨不结仇的天正道道义,查文斌便也尾随着那老丈一路到了他家中。

推开院门,只见那老丈在门口井中打水,看着水桶约莫数分钟,那老丈又是摇头将桶中井水尽数倒回,长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抽起了闷烟。

“大爷。”

“你来做什么?”见那人尽然追到自己家中,那老丈更是生气,抄起手中的扁担就一瘸一拐的要打查文斌,“赶紧滚!再敢来我打死你!”

“大爷。”查文斌也不恼怒,反倒是好言道:“我知道大爷对我有误解,今天来只为给大爷看病就医,绝无半点恶意。”

“看病?”那老丈看着查文斌一副文弱的样子,不由得冷哼道:“你还来看病,你们不是就知道祸害人的嘛,喏,想看病嘛?”老丈指着身后那一片山道:“瞧见了没,那些白花花的都是纸钱,我们村里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要瞧病啊,你去那里给他们瞧,老头我还能喘气就不劳你们这些人cao心了,再不走我打断你的腿!”

面对如此,查文斌心中也是苦笑,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是无趣,刚要转身走却见屋内出来一个光屁股的小孩,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包零食,那是查文斌从城里带来的。小孩看着查文斌咯咯笑,似乎是在对他的礼物很满意。看着那孩子的手上也有脓包,查文斌原本想走的那双腿就跟灌了铅一般……

“哪来的?”老人看着孩子手中的零食一把抢夺了过去,他打量着眼前那个不肯走的陌生人心里顿时也明白了,“没安好心的东西!”一把丢掉那袋子,那小孩被突如其来的责备吓得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老人家,你可以不管自己,可这孩子是无辜的,我看他身上的毒疮发作的还尚早,您总想让他好好活下去吧。”

这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那老丈听完心里也是一阵酸楚,自己的儿子已经没了,儿媳早就跑出了这个村子听说是去了外地再也不会回来了,只留下这一老一少。前阵子,老丈发现自己的孙儿身上开始起那小疙瘩的时候就觉得不妙,想送出去医治却无人敢收,只要听说是状元村出来的,哪个大夫都躲避不急。他再次打量这个人,两年前,他见过这个人,不过短短的两年时间他似乎苍老了些许。

见老丈的眼神里防备之心已有所缓解,查文斌乘势说道:“死马还当活马医呢,您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一条不归路,让我试试吧。”

“你,不怕?”老人迟疑地问道。

“不怕,有什么可怕的。”说着查文斌大步地走了过去一把抱起那孩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脏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对于这个给了自己好吃的叔叔很是亲近,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陌生人了,用稚嫩的口音说道:“周月……”

第二十章那个女人

那孩童不过三四岁,手背上的脓疮已有鸽蛋大小,身上多处也已结痂,浑身脏兮兮的。那老丈请了查文斌进屋,屋内只有一盏煤油灯。

老丈开口就道:“这村子已经没人管了,以前是最早通电,现在是连电都通不上了,隔三差五的村口会来车子送一些生活必需品。不过这都快要有两个月了都没来人,在这么下去,家里的盐都要断了。”

“没人管你们嘛?”

老丈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道:“都是造孽啊,自从那儿炸了,你们这些外来人跑了,我们这里就开始瘟疫遍地,哪个还愿意管哦,都说是要传染死人的。”老丈摸着那孩童的头发道:“我是一把年纪了,大半截身子都在土里,就是可怜这孩子……”说着说着那老丈就开始掉眼泪,查文斌瞅着心里那也是难受啊。

“痒嘛?”他摸着那疙瘩脓疮轻轻问那孩子。

“痒……”他抬头又看看他爷爷道:“但是不能抓,爷爷说的。”

“老人家我看这瘟疫怕是你们日常接触的东西引起的,大有可能是这里的地气有了问题,前面进来我看村口不少枣树都已经枯死,敢问这两年地里的庄稼收成咋样?”

“不好,种啥是死啥,勉强还能种点玉米棒糊嘴,一根棒也结不了几粒米,要不是他们都走了地多,我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