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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端上来的时候，服务员看见提了句：“点了这么多啊，吃得完吗？”方其然信誓旦旦地说：“吃得完。”

最后是勉强才吃完了所有的菜，方其然都怀疑再多一个菜他可能就要被撑死了。喻柠把账单服了，看着对面瘫在座位上的人，有点无奈，“下次别勉强吃这么多了。”

吃了一个小时多，出来的时候刚过九点半，这个时间点有点尴尬，什么都不做等着到12点有点无聊，去看场电影吧时间又不够。

喻柠也发现了这个时间点的尴尬，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们走着去中央公园？”这个商场离中央公园有点距离，走路差不多要40多分钟，方其然想着可以消消食，也不赶时间，就答应了。

一路走走停停，累了就找个奶茶店坐着，走到中央公园的时候方其然喝了两杯奶茶，第三杯是喻柠的喝的才没让他在今晚还没告白就撑死。快要11点，这会公园的人已经很多，湖边的位置早被占满，他们只好找了个人不太多，视野还算可以的草坪上坐着。

这会到了公园，方其然脑海里开始考虑起待会要不要告白的事。是的他还没决定好，他还在想如果失败了，真心话大冒险这个借口够不够充分。

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方其然聊天时并不专注，时常说着说着就断了。喻柠装作没发现一样，和他断断续续地聊着。快要开始倒计时时，他叫了一声方其然：“小然。”

方其然有点奇怪，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喻柠现在也是叫他“其然”，忽然这么一声有点让他不适应。他转头去看喻柠，发现对方却只是看着他，耳边响起了群众十秒倒计时，他见喻柠不说话，又把头转回去准备和大家一起倒计时。

方其然余光感受到旁边的人忽然靠近，他想转过头却被旁边的脑袋给挡住了。他感受到一阵阵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朵，似乎喻柠的嘴唇也在不经意间碰到的耳朵，这个感觉和认知让他感到全身发麻，愣住了般没动。

“五、四、三……”

“方其然。”

公园里响起了一致的新年道贺，绚烂的烟花在湖面上放绽开。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烟花的爆炸声，方其然却感觉周围好像都静音了，只有眼里五彩斑斓的烟花，和喻柠靠在他耳边说的那一句——

“我喜欢你”。

第21章

烟花很快就结束了，方其然也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却是把喻柠从自己耳旁推开，结巴着说了好几个“你”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这也不能怪他，谁让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怎么自己还没告白，喻柠就先和他告白了？

喻柠被推开也不生气，跟着方其然的结巴问：“我怎么了？”

“你怎么忽然告白啊……”方其然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到他自己都快要听不见。

喻柠听见问题笑了，不得不说，喻柠笑起来确实好看，平常稍显冷淡的脸色都变得温柔不少，方其然脸上刚降下去一点热度，看见面前的笑脸，热度又慢慢升回来。他在心里想，就是这该死的笑容，让他动心的。喻柠把刚刚被方其然推出来的距离拉进，看着方其然的眼睛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告白了。”

乍然听到第二次“我喜欢你”，方其然害羞地想转开脸，喻柠伸手抚上他的脸，不让他的目的得逞，继续对他说：“这个答案满意吗”

方其然哪有什么满意不满意，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景，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捋捋脑子里地一团乱麻，忙不迭地点头。

“那你是同意了？”喻柠依然没放开放在他脸上的手。

“什么？”

“同意在一起。”

“啊，我想想……”方其然说完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是什么话，和喻柠交往不就是他的目的吗，想个屁啊想。

听见他的话，喻柠似乎有点失落，放开了一直待在脸上的手，“嗯，你想想，我去买水。”说着从草坪上起身就要离开。

喻柠离开正好可以让方其然有时间冷静思考，按照他的想法，他应该坐在草坪上看着对方离开，可是，他却伸出手，握住了喻柠的手腕，他听见自己说：“我不想了，我答应你。”

喻柠看起来很开心，因为他又带着那张让他心动不止的笑脸靠上来，问他：“那我可以吻你吗？”

“不好吧，这里这么多人，回去好不好？”方其然有点为难，他不想拒绝喻柠，可是也不好意思在人群中接吻，更何况他们还是两个男生。

喻柠倒没有先前被拒绝的失落，也没继续他的要求，从草坪上站起身后，向方其然伸出手。方其然以为他要拉自己起来，便把手交了上去。喻柠把人拉起来后，却没有松开手，就这样握着手向外走去。方其然挣扎了一下，喻柠却是握得更紧，他只好放弃了。好在这会人群熙熙攘攘地往外走，两人靠的又近，方其然担心的事情没发生。

他们拦了一辆的士，上车的时候手松开了，坐上车后又握在了一起。即使司机很专心于开车，不像其他一些司机热衷于聊天，这种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处境依然让方其然很紧张。突然，方其然感觉到喻柠的手在他的手心挠了挠，他转头去看，喻柠却是在看着窗外。

方其然不服气，也在喻柠手心挠了挠，接着就想把手抽出来，喻柠的手先他一步把他的手抓住，接着一根一根手指穿过他的指间，变成了十指交握。方其然任由喻柠抓着手变换形式，他想，喻柠总是有办法制服他。

回到家门前，方其然想松手回自己家，喻柠没让，把人拉到自家门前，边开门边问：“才刚答应的事情就忘了？”

方其然没法，被拉着走进了他来过无数次的地方，“叔叔阿姨不……唔。”他刚走进来把门关上，喻柠便将头压下来，吻上了他。

虽然很突然，但喻柠吻得很温柔，含着他的唇细细舔咬，又将舌头在唇上走了一遍，才向内里伸去。碰到紧闭的牙齿，也不着急敲开，而是沿着齿列游走了一遍，等到方其然忍不住将牙齿松开，才进去缠上对方的舌头。

两人的吻技都不算好，牙齿不小心磕破好几个地方，但这个吻依然持续了很久，久到结束时方其然都开始微微喘气。

方其然忽然说：“你肯定不知道一件事。”

“嗯？”喻柠轻轻摸着方其然的唇，似乎很想再来一次。

“其实，我今天晚上，”方其然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明明吻都接过了，“本来也有打算跟你告白的。”

说完抬眼去看喻柠，却没看到想象中的惊讶，喻柠好像对此并不意外，只是笑了一下，问他：“那你现在跟我告白一次，可以吗？”

方其然张口想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