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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说了些胡话。吴桑忙着替两位兄长包扎伤口,一面忍不住地嘟囔个不停,“你们说她现在这样是不是装的?”吴大哥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疯疯癫癫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吧,再说,昨晚她确实受到了惊吓。”吴二哥将所有的东西清点了一遍,而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甭管她是不是装的,等上去之后就将她送到官府,毕竟她毒杀了丈夫从前的发妻,这样恶毒的人应当受到应有的惩罚。”吴桑嗤笑一声,“钱家有钱有势,不过是花点钱就能把人捞回来,我亲爱的大哥,你怎么如此天真?依我看,咱们就不应该救她,真正地让她与她那丈夫共赴黄泉才好。”“那这事情咱们还办下去吗?她那丈夫都成这样了,也不必捞上来了吧。”“小妹说得对,我们即刻收拾东西原路返回,天黑之前,便能回到崖顶了。”“那她呢?”吴桑指了指钱依依,“带着这个疯子,咱们能上的去吗?你能保证她在经过蝙蝠洞的时候不叫唤?”“可我们也不能将她留在这里啊。”纪燃见他们都很为难的样子,便发了发善心,“她不会攀爬,找根绳子将她吊下去反而更加容易,反正我们要去天禧寺,她跟着我们走便是了,到了悬崖底部,往后就容易多了,毕竟对面的悬崖与这边相比,有很多较为平坦的石路,能绕上去。”便在这时,钱依依又大声尖叫了起来。她像个疯子似的,举起了自己的手,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无名指。这次大家全都看见了,又是那条红线!那条红线又被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红线的另一端连着谷底。这意味着什么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钱依依一天不死,她那死去的丈夫便会一直一直地回来找到她,杀死她,从而完成他们之间同生共死的誓言。“不行,红线又回来了,这太危险了。”吴桑是个很讲义气的豪爽女子,想着昨天他们差点坠下悬崖,全都靠着纪燃和梁星野苦苦支撑才救了他们一命,如今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讲义气地离开?多个人也多份照应。“我们跟你们一起下去。”吴家三兄妹都是江湖人,讲的就是义气,说什么也不肯走了,非要留下来陪他们走另一条路。几个人商量好了之后,又再次出发。吴家的大哥依旧打头阵,好在这里离崖底并不远了,他下到崖底之后,众人合力又将钱依依吊了下去,吴大哥就在底下接应,接下来众人也一个个平安到达了崖底。唯有到了万佛崖的崖底,你才会真正感叹万佛崖名字的由来。崖底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残破石碑石佛,像山一样伫立在崖底的佛头,人类在它面前是如此地渺小,佛头半边脸已经剥脱,难以逾越的不仅仅是这个佛头,当他们攀爬到佛头顶部的时候,放眼望去,整个万佛崖的崖底,随处可见这样残破的佛像躯骸。莲座凋零,金身不再。“有段时间,朝廷明令禁止参拜佛像,于是有成千上万的佛像菩萨像都被运送到这里,从崖顶丢下销毁。”它们也曾被万人敬仰,受众人香火。曾几何时,无数卑微的人类匍匐在它们的脚下。可如今,它们只能躺在这万佛崖的崖底,不见天日,直到慈爱的面容也被风雨侵袭成狰狞的模样。万佛崖里葬送的,都是被世人丢弃的信仰。他们的祈祷,热忱,寄托,和希望,在他们丢弃佛像的那一刻,就被他们自己遗忘了。可佛像却始终记得。有风从崖底吹过,佛像里传来了一阵又一阵似有若无的低语声。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童。有喜,有悲;有哭,有笑。“希望母亲的病能痊愈,求佛祖保佑,救救我的母亲……”一个悲痛的声音。“希望我能早入觅得如意郎君,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一个年轻的,充满朝气的声音。“求佛祖保佑,求富贵登门,从此家财万贯,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类!”一个老人沙哑的声音。“南无观世音菩萨,求你保佑我的妻子能平安生产,求你让我的妻子和孩子都能活下来……”一个男人无助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与风相伴,交织在一起,常年在崖底回荡着。“这声音是……怎么回事……”纪燃看向四周。“你们别害怕,我与哥哥们一开始下来的时候,也被吓到过,这些声音都是从石佛里传来,它是无害的,你们仔细听,便能分辨出一些最正常不过的祈求来,大多是身体健康,平安喜乐之类的祈祷。”走的地方多了,见过的怪事也多,万佛崖底下,夹杂在风声中的千万人祈祷呓语之声,并没有让纪燃和梁星野太过震惊。其实仔细想想,就想通了。天地间的任何事物,时间长了,便都会有灵性。大漠里的人,一代又一代,口中说着信仰神佛,转身却又丢掉他们,日复一日,这些被丢掉的石佛聚集在一起,便成就了这样的景象。不是祈求没有得到回应,而是在得到回应之前,神佛就已经被丢弃了。年幼的孩子跟着长辈耳濡目染地参神拜佛,他们一天天长大,有了自己的思想,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信仰。娶妻,生子,做生意,过得好了,祈求的便少了,知足的人总是不需要信仰。到了年老的时候,面对衰老,面对病痛,面对生命的尽头,人们总是有数之不尽的慌张,于是他们又只能找回信仰,求神拜佛。纪燃站在高处,迎风问他,“星野兄,你可曾向神佛祈求过什么吗?”第127章天禧寺梁星野就这么看着他,衣衫也脏了,头发也稍显凌乱,脸上还有一小块污迹,兴许是下到崖底这段路程太过坎坷。他向他招了招手,“过来。”纪燃从前当惯了宠物,这一招对他倒是十分受用,几乎不作思考,下意识地就来了。梁星野抬手为了他擦了擦脸颊,拇指不断地摩挲着那块污迹,“祈求过,我也曾向神佛祈求过一些事情,但是现在我已经很满足,无需再祈求什么了。”…………另一边。三天前。佛牙帮傅白缝合好伤口后,便带着他继续上路了。“眼下我手头没有什么去腐生肌的膏药,那些伤痕丑是丑了些,你记得将斗笠戴上,别让人看到你的面貌,会吓坏百姓的。”傅白点了点头,曾经只手遮天满腹坏主意的jian商,此刻就跟小狗似的跟在佛牙身后。“以前便听你讲,天禧寺是你的伤心地,那里的人让你觉得压抑,为了钱财,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