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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穆二叫走了。只说府中有急事,让他快些回去,他虽是万般不愿,但还是匆匆忙走了。顾今朝与他摆了手,亲自送了门口去,她酒量好,一丁点醉意都没有,走起路来利落得脚底生风,关好房门吱呀一声,再回头时,看见何老五出来张望。这会丫鬟们都下去了,只有他跟着在屋里。“伯伯,怎么了?”“没事,世子担心小郎君醉了摔到,让我出来看看。”脚底沾了不少雪,今朝跺着脚,连连摆着手:“我没事,我没醉。”话是这么说,何老五却依旧担忧地看着她。她不明所以,才要走过,何老五又追了上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叫着她:“小郎君,小郎君……”顾今朝站住了,回眸:“怎么了?”何老五看着她,略有为难:“借一步说话。”今朝想了下,后退两步,仍旧站了门口,何老五尾随过来,这才作揖:“我们世子身子不好,从不饮酒,就是这次回来,宫里也备了庆功宴,推脱了。他才行了百里路赶回来的,一直还未歇息,总也得顾及一二。”从不饮酒?这可没想到,不过这样更容易套话。顾今朝连连点头:“既然如此,那不能让他喝太多了。”何老五当即放心,连连称谢。今朝伸手撩过耳边碎发,大步走了进去,火炉边暖得不像话,谢聿单手托脸,正懒懒看着她。她笑笑,脱鞋走过去坐了他的旁边:“怎么样,还要继续吗?”谢聿半阖着眼,勾唇便笑:“当然,当然要一陪到底。”顾今朝伸手去拿酒壶,回头找他酒盏,却找不见了,桌子上面只剩下了她和穆二的,她低头到桌下去找,也未找到,真是奇怪了。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不由泄气。才出去这么片刻功夫,酒盏就不见了,坐好,才要问谢聿,却是怔住了。他才还看着她,这会儿已是闭上了眼睛。她侧身过来,轻唤了一声:“世子?”谢聿依旧托着脸,呼吸浅浅,似乎真的睡着了。这是酒上头了,还是累的?顾今朝哭笑不得,近了些将酒壶放了他身边,过来轻推了他下:“世子……”才一推,人当即栽歪过来,手臂一松,就要摔桌上了,眼见着那张俊颜真是要磕酒壶上了,今朝眼疾手快,下意识伸手。谢聿枕了她的手心,接个正着,顾今朝可是松了口气。随即又觉着不对,干什么要接他,往旁边一推,声音又大了些:“世子,醒醒!”谢聿直接往旁边摔去,惊得她又是一把拉住,人这就靠了她的身上。听见她的动静了,何老五忙奔了过来:“怎么了?”今朝无奈地看着他,是真无奈:“你们世子,才喝了这么点酒就醉了?快把他扶到一边去。”何老五抬眼看看,先去铺被:“这是累的,我先去把被褥铺好,你先扶着他些。”扶……她扶着?她双手扶着他肩头,他整个人都已经靠了自己肩头上了。何老五一走,等了片刻不见回来,她抖了抖肩:“喂喂喂,世子殿下,醒醒醒醒……”没有反应,再一推,谢聿眼帘微动,睁开了眼了。依旧是半阖着,不知是清醒,还是梦中,顾今朝神色不耐,回眸瞥着他,就差一把推开他了:“你快点起……”话未说完,人已离开了她的肩头。她松了口气,不想谢聿在她肩头也只稍微一动,更是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他半张脸枕着她的肩窝,浅浅呼吸就落了她颈边。再回头看他,脸一下贴了那双好看的薄唇上面,惊得顾今朝一把将人推开,幸好何老五及时赶回来,伸手接住了。“小郎君这是……”顾今朝腾地站了起来:“既然睡着了,那就先在客房歇下吧,你看着他些,我先走了!”说着转身走了。何老五还未回过神来,房门咣当一声已经关上了。他扶着谢聿,才要推,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何老五登时愣住:“世子未醉?”谢聿向来自律,就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头疼得厉害,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不敢再喝了。指不定她打着什么主意,只怕再来两盏难以自控。”一起身,身下顿时滚落一个酒盏来。谢聿低眸,目光瞥着这酒盏,平生第一次装醉,刚才那般细腻肌肤贴了唇上,恨不得咬一口,走动之时,耳根泛红,头更晕了。何老五忙扶着他,进里面休息:“那先歇这,晚些再回世子府。”他扶了谢聿歇下,回头又往炉火当中添了些柴。时候不早了,冬夜微冷,地面还是一片银白,顾今朝出了客房,抚过颈边,浑身都难受得很。踩着打扫好的青砖路上,才一出院里迎面走来两个人。谢晋元亲手提着灯,走得不快,她阿娘抱着双臂,和他并肩往这边来了。两个人也是看见她了,快步上前,景岚忙是问她:“穆二走了?你怎么也出来了?世子呢?”顾今朝坦然道:“穆二家里有事走了,世子醉了,已经歇下了。”她上前见礼,谢晋元让她不必多礼,回头看着景岚:“既已歇下了,那明日一早再来接他。”景岚嗯了声,接了他手中灯去:“行吧,那你先回去。”当着今朝的面前,谢晋元只是点头,他转身要走,顾今朝上前一步,却是叫住了他:“请王爷留步。”男人站住,回身。今朝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抱拳道:“本来是世子的家务事,不该多言,但是看您和我阿娘也算旧友,今朝斗胆劝王爷一句,骨rou亲情,世子只有您一位亲人了,您要是再不信他,只怕这世上再没有能让他相信的人了。您看他锦衣华服,殊不知他了无生趣,都与您不无关系,他说有人想要害他,那便是真的有人害他,还请王爷三思。”谢晋元顿时怔住,随即转身:“此事你阿娘已与我说过,世子府膳食已着人清查,本王知晓。”知道就好,顾今朝说出口了,也觉自己多嘴。干什么要为谢聿说话,她肯定是喝酒喝多了,自己脑子也不清醒了,外面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不少。好在谢晋元即刻走了,不然要是问她为何有此话说,她还不知如何接下去才是。人走了,景岚拉过今朝的手,挽在了一起。娘两个往后院走去,景岚紧紧掐着她手,抖了又抖:“今晚上,阿娘和你一起睡,有一件天大的事,只怕过了明个,咱们就再没有这样亲密时候了。”这说的什么话,顾今朝不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