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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在敷衍我。”李同文抓着他的手指攥在手心里,哄道:“好好好,快别生气了,就瞧不得你抹金豆子,心肝,那你教教我,成吗?”沈子焉轻哼一声,绕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捏着根笔杆用色泽透亮的汉白玉制成的关东辽毫写字,“兰是花中君子,不可轻易玷污。”李同文这才心下了然,又抽了自己几下大嘴巴子,说:“明天就叫那帮子小兔崽子把盒子给换了。”“算了,多浪费啊,摆着吧。”李同文就是个沈子焉的跟屁虫,他指东李同文断断不敢往西跑。所以,这白玉匣子一直也不敢丢。此时,李同文两指并拢,轻巧地从边角缝里剐出一块淡黄色的脂膏,俯下身凑在沈子焉耳边轻轻出气,“哟,子焉真厉害啊,这一整罐脂膏全被你这吃得干干净净的了啊。”说着,他就把手往人臀缝里挤,指尖上的体温让脂膏迅速地融了油,滴滴嗒嗒地滑进了沈子焉裸露的大腿内侧,流淌在了床单上,湿漉漉地开出一朵诱人的花来。“你乱讲!”沈子焉娇嗔地骂他,就近拿起绣着对鸳鸯戏水的枕头就想往他身上砸。李同文从他手里轻巧地抽走枕头,垫在了他的腰下,顺着弧度腰身抬起的弧度,把带着脂膏的手指往里缓缓一推。身下的人被毫无防备地进入,朱唇微启,从嘴里吐出一口似水般的娇喘,引得李同文心中层层叠叠泛起涟漪,直想把人顶上天去。“同文哥哥,轻点……”沈子焉下嘴唇被咬得微微泛白,更显得双颊是红彤彤得可口。李同文抓着沈子焉的下巴,强硬地撬开他的贝齿,急不可耐地在里头席卷一番。沈子焉的小嘴甜甜的,还弥留着绿豆糕的清香,李同文不由自主地用力吮吸几下,想尝尝这心尖宝贝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甜?身下动作不断,双指并连来回在软rou上穿插,软rou又湿又紧咬得李同文好生舒爽,不免又心生怀念,再加上了一指。三指的刺激填得沈子焉不禁想咬紧牙关,这一砸倒没让李同文疼得放过他,反而勾着嘴角,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直到把人亲得双眼迷离,只知道攀着脖子急切地喘息才放开他。“子焉,你说说你这股浪劲儿,到底是要我轻点好呢,还是要我重点好呢?嗯?”说着,他分开沈子焉两条滑嫩的腿。说来也怪,沈子焉两条腿上光滑如丝,一丁点儿的腿毛都瞧不见,好像天生就合该是躺在人身下被人cao弄的模样。李同文抓起自己已经硬得发涨的性器,在他的xue口蹭了几下,要进不进地停在门口,故意问道:“子焉?”沈子焉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他的心里像有一团火,烧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掐着李同文的胳膊,喘着气儿断断续续地喊道:“同文……同文……要……”“要什么呀?”李同文满肚子的坏水,一只手拨着他的椒乳扇风点火,一只手就着混着yin液和脂油在他柔软的腰上轻抚而过。“下面又热又痒,快点嘛……难受得紧。”沈子焉故意拉长了尾音,让话里听起来更添几分rou欲。李同文早就受不了了,自觉身下人应是已经松了点,一举挺进,直插到底。但没想沈子焉的后xue实在是妙得很,扩张那么久仍是紧紧地吸着他,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喟叹,拍了拍沈子焉的翘臀,“子焉,松点儿,这么紧把哥哥给咬射了还怎么填饱你?嗯?”沈子焉哪里还听得进李同文说的话,他现在天旋地转的只知道呜咽着喘气。李同文一个深入浅出,他一抽气反倒把人咬得更紧,颤抖着声音求饶,“同文……慢点……”真等慢下来了,又挠着李同文的胸膛求着说快点。李同文伺候着他,让快就快,让慢就慢丝毫不敢忤逆了沈子焉的意思。李同文把他翻过身,抬起他水灵的腰,从后头挺进,疯了似地抽送,一会一个“子焉”,一会儿一个“心肝”哄着他。沈子焉被顶得失了神,哭闹着xiele身,yin液滴落得满身都是,后xue不由自主地抽动着,xue道里高热不止,李文同被裹得差点缴了枪,强忍着关口,没等沈子焉缓过神,往他敏感点上狠砸了几下。一阵阵的酥麻从脚趾间涌上了脑,沈子焉被cao弄得差点背过气,紧紧揪着枕头上的流苏,说:“同文,快……给我”李同文点点他的小腹,故作姿态问他,“射这里面?”沈子焉含羞带怯地侧头看他,点了点头。这话堪比催情的春药,李同文把沈子焉双手反过来一只手攥住,另一手摁着细嫩的脖颈,又猛捣了两下,才像个刚饱食饕餮之宴的猛兽趴伏在他身上射了精…第三章风扇窗外像没煮过的蟹壳,青得发灰。六月的上海就要近黄梅天了,潮湿闷热得心惶惶地透不过气来。一米八的红木大床上交织着两具汗涔涔的裸体,李同文把头埋在沈子焉的颈窝里喘着粗气,不舍得抬起头来。沈子焉趴在床上,双手交叠地垫在下巴下面,一双腿晃荡着踢踢他,“去把电扇打开。”李同文嫌风扇“吱吱吱吱”的,比门口的凤头鹦鹉还聒噪,比三伏天里成群嚷嚷的知了都嗓门大,腆着脸,顺着沈子焉陷下去的脊湾摩挲,“别开了,我给你拿扇子扇扇。”宅子里的风扇是华生牌的,那是1920年华生牌刚在横浜桥上造厂子没个几年的时候李同文送给沈子焉的。风扇毕竟是个稀罕物件,1916年刚进上海的时候,但凡有点脸面的人都排着队,没点权力的还就拿不过来。那个时候李同文还是个愣头青,只有16岁,不是现在这个震慑一方的李将军。他先跑去求李老爷子,老爷子愣是不肯,后来他只好跪在李老爷子面前一天一夜求着。李夫人心疼儿子,揪着李老爷的耳朵出气。李老爷在桌上敲了敲金灿灿的旱烟杆子,青灰色的烟丝从烟锅头里颤颤巍巍地抖落了出来,他瞥了眼李同文,叫他站起来。“小兔崽子,天底下哪有你跪着就能把事做成的便宜买卖。今天你娘非要我给个交代,那我也就给你指条明路。这世上有两样东西能使人成鬼,鬼成人,一个是钱,一个是权。但这有钱的人太多了就不稀罕了,这年头权才值钱。”李老爷又吸了口烟,袅袅地吐出口气儿,通透的玉石烟嘴咬得亮晶晶的,“但值钱的东西也要人命,这世道现在说变天也就变天了,我李家就是个开丝绸店的小商人,搞不来这些弯弯绕绕。但我看你也不是块会做生意的料子,年轻人嘛,心里总是憋着口气,有了权就好咯。正好我年轻的时候有幸结识个朋友在军队里,你拿着这张纸,照着这个地址找过去,他就明白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