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搐。白芷冷静下来掏出手机拨打了120,跟他们说了老人的情况并且告诉自己的位置。连闯了五六个红灯,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赵北珩十分钟就到,一进医院就有急诊科护士把人抬到担架上,白芷拉着赵北珩去办理住院手续。两人走的匆忙什么都没带,白芷用手机缴了费先垫付上。交完费回来才发现赵北珩的手受伤了,手心被玻璃几乎剜下块rou只剩下一点皮粘着。“珩哥!快赶紧去包扎一下啊。”“啊?”赵北珩迷茫的看着手才发现上面那么深的伤口,血已经止不住了一直滴答滴答往下淌,地板砖上流了一地。白芷吓得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按在他伤口上,拉着人往护士台那跑。伤口太大要缝针,大夫连麻药都没打直接缝的。赵北珩愣是一声没坑,倒是站在他旁边的白芷哭的像个泪人。“呜呜呜,珩哥你疼不疼啊。”白芷心疼的揪在一起。赵北珩嘴唇惨白“不疼,别哭了啊。”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拍拍他脑袋。缝完针大夫嘱咐七天过来拆线,期间不能碰水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又开了药单子让他们去一楼缴费拿药。白芷拿着药单子马不停蹄的跑到楼下。“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一个小护士走过来询问。赵北珩起身“不…不是我们是……”“老人病危,必须要家属签字赶紧通知一下吧。”护士拿着单子走了。这上哪通知去?!刘大爷的几个孩子天南海北不知道在哪呢!想起上次刘大爷的大儿子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让赵北珩帮他爹找个保姆的事,掏出手机翻通话记录。终于找到这个北京来电,别的字他不认识自己的大名还认识的急忙拨了过去。刘大爷的大儿子叫刘树深,在北京毕业后留在首都一家电子企业做中层研发人员,年薪也有几十万。接到电话先是一愣紧接着心就提了起来。“刘大爷的儿子吗?你爸病了在医院抢救呢,要家属签字你赶紧回来一趟吧!”刘树深正在陪领导吃饭呢,手里的筷子吧嗒掉在桌子上,头都不回的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给两个meimei通电话,让他们抓紧时间回家。这个时候正赶上春节返乡潮,机票、火车票、高铁票、长途汽车票一票难求,刘树深定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张回家的票,绝望的跪在楼下花坛里嚎啕大哭。第30章病危【2】白芷拿着药回来的时候,看见赵北珩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手肘拄着膝盖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往下流。“珩哥……”赵北珩抬起头尴尬的拿衣服擦了擦脸“别笑话哥。”白芷蔫蔫的走到他旁边坐下,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你自己穿,我不冷。”刚刚走的太着急,大衣脱了扔在雪地里忘捡起来,只穿了件半截袖。“披着吧,我给二良子打电话让他们再送两件衣服过来,还不知道刘大爷什么时候能出来呢。”白芷掏出手机跟二良子说了这边的情况让他带衣服过来,没一会那几个小子全都来了。“珩哥,刘大爷怎么样了?”赵北珩哑着声音说“不知道,还在抢救,我给他儿子打了电话。”如果老人真有个三长两短……总的有个亲人帮忙cao办。盛子把衣服递给赵北珩“要我们帮忙不啊?”“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也没地方呆明天还是二良子帮我发货,有事再给我打电话。”“成,那我们先走了啊。”几个小伙子浩浩荡荡的又开三轮回了批发站。赵北珩的手不方便,白芷帮他拉着袖子把衣服穿好,自己把羽绒服也套了回去。医院虽然有暖气,可人来人往带的凉风还是有点冷。走廊不能吸烟,赵北珩心里装着事起身去旁边的楼道点了根烟,白芷也跟了过来。“小白,你说人活着这一辈子为啥呢?”赵北珩吐了一口烟,问了个连哲学家都回答不了的问题。“唔……我不知道,无非是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刘大爷这个人你看他平时说话挺冲,其实人很不错。”白芷点头“看出来了,每次去都要给我拿吃的。”赵北珩轻笑了一声“那是拿你当孩子呢,搁他眼里咱们都是孩子。”白芷眼睛有些模糊,眨着眼抬头看着赵北珩,发现他眼里有也泪光。“我刚干这批发站的时候贷了三十万的款,村里人都说我疯了,败家子。我爹妈又怕又愁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半夜披着衣服坐在炕头抹眼泪。可是他们又劝不动我,我是家里的长子从小主意就正。”白芷不知道他说这些干什么,只是静静的听他娓娓道来。“刚干这行的时候心里也没底,不是怕赔钱而是怕干不好。钱是死的人是活的钱没了可以在赚。那时候选到刘大爷这块地想问他租,老头脾气又臭又倔死活不肯租给我。就在我都快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又改口了还是低价租给我的,当时我特别好奇心想这老东西怎么变卦了?”白芷忍不住笑了一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总跑他家租房跟老头唠嗑唠习惯了,冷不丁不去老头还不适应了,说到底他一个人太孤单了。”白芷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父母,这几年因为跟陈昊在一起几乎跟家里断了联系,他已经四年没跟他爸爸通过电话了。还记得他爸当初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真给我丢人,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以后也别再回来!”当时两人都在气头上,白芷真就收拾了东西离开那个生活里二十多年的家,再也没踏足一步。“小白,如果这次老爷子没挺过去……”赵北珩说不下去了,仰着头喉结滑动喘了口粗气。“不会的,刘大爷人那么好,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白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拉着赵北珩的胳膊呜呜的又哭了起来。他这个人太感性,最见不得悲欢离合。想起每次去他家的时候老大爷颤颤巍巍的给他拿好吃的,心里就难受的不行。十一点多护士下了第二次病危通知,老人的情况很不乐观,脑梗动脉硬化,上次直接把半个身子栓住了,这次就算救回来也下不了床了。两人静静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脸上带着绝望的悲伤。刘大爷的儿子是在第二天傍晚才回来的,花了几千花钱打车从北京回到白城。下了车几乎是跑着进了医院。刘大爷昨天夜里三点多才抢救回来,现在还躺在ICU里依然没脱离生命危险。刘树深一边哭一边跑,找到赵北珩后拉着他胳膊询问“我爸呢?我爸怎么样了?”赵北珩领他来到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