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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凤离眼中有血光闪过,掐着他的脖子从圈中跳出,正要甩袖弄死这些蝼蚁时,突然有剑风从身后袭来。他冷哼着连眼睛都没眨的反手顺着力道抽出手中神将的剑刺了过去。在剑刃刺进血rou发出声音的那一刹那,他也转头看清了身后人的容貌。血从剑刃滴落,两人都怔了一瞬。脑中那天自己躺在血泊中,眼前人神色冰冷的对自己说着你本就是魔,我本就是为了杀你的画面和此时眼前人胸前浸透鲜血的画面反复在脑中交替。凤离直到看见祁让化作光点渐渐消失的双腿后才猛然恢复了清醒,“师尊...”他伸手想挽留,却发现只是徒劳。就在光点消散至上半身时,所有人的动作都停在了原地,兵器和血液在空中静止构成一副炼狱般的油画。而在这一片静止中,祁让用最后的力量抬手揉了揉手足无措的凤离的头,“不怪你,是我太弱。”是我太弱,最后也没能护住你。在过去千万个凤离所不知道的瞬间里,他所期盼的师尊的亲近,其实也未尝没有发生过。只是浅尝辄止,不能再进一步。最后的神力消散,世界重新流动。一声哀凄的凤鸣响彻荒野,所有都心中一颤的望向了这片战场的中心。神界为执明免战三日,魔界不知是何缘由的自此退军。“大战也由此结束。”醒木拍下,一说书人压着腔调收尾,也惊醒了台下已入迷的众位茶客。茶馆二楼的包厢里,陆澜不知为何心梗的皱了皱眉,“这话本的名字怎么能和你一样,而且凤离又是谁,简直荒唐。”祁让抓起一把瓜子,闲散的剥着,“那你觉得凤离这人怎么样?”“有情有义。”祁让嗯了一声,就听他又道:“可惜爱错了人。”剥着瓜子的动作一顿,祁让转头看他,“是吗?”“不过是小时候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类似于雏鸟情结的把亲情的依赖当□□情了吧,他若没有爱上他师父,以魔尊的力量,也不会活的那么惨。”“啊,那他师尊呢?”陆澜站起了身,没有回答的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张锦帕,“我们该走了,午饭想吃什么?”祁让擦着手指,也没计较,“锦城刚打了胜仗,今天中午不是要给你办庆功宴么?”“不过走个形式罢了,国耻未洗,有什么好庆的。”“很快了。”两人走下木梯,又没入人群消失不见。白泽在小世界时,一直没有和祁让说第一世时“过于惨痛”是指什么,被封印的那段记忆又是什么。祁让也是后来方知,过于惨痛不过是自己在逃亡时死于日军手中,陆澜赶到时刚刚好的看见了自己死亡的那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刺激了他的记忆,他心中想要时光倒流结果使芥子须弥中的空间险些崩塌,后来“段意”那个世界的时空波动也不过是蝴蝶煽动翅膀引起的其中一环。三千世界并非虚拟,也自有其中的法则,若不加以修复,只会崩塌。祁让在太元宗碰到凤离时,顺手就将自己送给他的玉佩摸了过来。反正也是自己送给他的,应该...不算偷?这样想着的祁让刚从中脱离出来,准备去修真界转转再去寻找旧友时,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低哑嗓音,“师尊更喜欢下界的我?”作者有话要说: 乱么(顶锅☆、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二三四五六七白泽被凤离捆成一团拎在手上,听见这话在一旁凉凉的说道:“某人可是说了,若出了小世界他师尊没有爱上他,就再也不来纠缠呢。”祁让瞄见他,神色微妙,“你怎么不仅变丑了,法力也变得如此不济?”凤离松了指尖,收回真言藤蔓,白泽便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打个滚后化成了人形。他抱着祁让的手臂神色哀怨,“您刚刚把我落在外面了,不知道他有多欺负人。”凤离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只知道卖蠢的东西,要来何用?”“那也比某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强!”眼看着两人一副要打起来的姿势,祁让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胳膊,“魔...”“师尊。”凤离又低低的唤了一声,“您当真对我无意?”明明是在小世界里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坦诚的人,此时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祁让叹了口气,“我若说无意,你当真不会再纠缠?”凤离双手攥紧,骨节泛白,“不会。”已经得到过的东西,已经尝过其中的甘甜,又怎么再舍得放下。“那就走罢。”凤离一怔,“去哪?”“随便去哪。”魔尊凤离历劫归来,却迷上了下界的一个凡人。有人传那凡人与十万年前战死在大战中的执明神君颇为相似,更有甚者,说凤离当年就是对他师尊爱而不得,这才寻了个替身放在魔宫。流言蜚语甚嚣尘上,魔宫里的将领和侍官对此深信不疑。毕竟他们谁都知道魔尊当年为了复活执明有多疯狂,最后复活失败,甚至还直接消失了好多年。而此时宫里住着的那位...连参与过那场大战的老将都说真是像极了。青衍看着赖在他殿内作凄惨状的白泽,将茶盏放下,“阿让真的回来了?”白泽神色厌厌,“不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我?”说着他又冷哼一声,“那个小兔崽子,一回来就迷惑我主人,竟然拉着他去了魔界。还有那些流言蜚语,若不是凤离有意放任,就凭魔界那些看到他都恨不得绕道走的魔物,怎么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在下界好的不学,倒是懂得用环境压人了,等我主人回了神界,就算两人没发生什么,别人也肯定都以为有了什么。”茶水的水汽氤氲开来,青衍垂眸摩挲着杯子,“他们本就该在一起的。”白泽听了这话没有深思,却也哼哼唧唧没反驳的一甩衣袖站了起来,回头看着青衍,“我要去魔界寻执明了,你可要一起?”青衍摇了摇头,“来日方长,总会见到的。”话是如此说,白泽却一把抓起了他袖子,“别呀,往常主人在昆仑山的时候,你三天两头就要去一次,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