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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斯内普凑了过去。“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他们在假山里短暂地亲吻。也许就两秒,小天狼星狂乱的怦怦直跳的心脏却很久都没能平复下来,他觉得口干舌燥,他的手臂从背后搂住了对方,他想说点什么,随便什么,最终却愚蠢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发现的?”斯内普过了好一会儿,在他耳朵旁边说:“流液草,非洲树蛇皮,以及——三位女士身上相同的古龙水味。”小天狼星把脑袋埋在对方的肩膀里笑了很久,他确信他听见斯内普也笑了,虽然他一直不承认。第十八章墨绿色的庞蒂克蜘蛛尾巷从未如此迷人。密集排列的红砖房之间的灰色走道里蕴含着无尽的可能,小天狼星从窗户的缝隙里偷偷向外看,这条窄小平直的路一直往前,尽头处连通着一片麻瓜富人区的绿化带,他把这条路想象成斯内普的人生,他期待着他快走到那儿了。舞会之后,小天狼星鲜明地感受到他们之间滋长了什么,微弱但不可忽视的东西,像是雨滴落在了白色棉质衬衣上,颜色变了些许,皮肤感到稍凉,斯内普否认那是他对于小天狼星的感情,格兰芬多则大度地不与他争论输赢。他仍然被安排在三楼的阁楼里,斯内普住在楼下的房间,他们在一楼的茶几旁边度过一天大多数时光,小天狼星负责一切采购,斯内普则发展出一点泡红茶的爱好,他们一起在蜘蛛尾巷客厅的一面墙上打了一张柜子,一间一间的小格子,最顶上的三排施放了干燥咒,最下方是专门盛放魔法生物内脏的罐子,大部分柜子空置,小天狼星允诺了斯内普他会把这些空位置都塞满。日落之后,零零碎碎的路灯代替了白日阳光,斯内普偶尔会应允小天狼星外出的要求,没有任何明确的目的地,仅仅只是四下里走动一番,伦敦的街道比蜘蛛网还要密集,有两次他们围着几幢建筑转了好几圈才发觉到这一点,小天狼星并非不记得路,相反他对路线的记忆非常快,他大概只是十分单纯地喜欢人迹寥寥的夜晚,两个巫师走在陌生的麻瓜街道的感觉。失去白天繁闹与活力的路,被高矮参差不齐的建筑物夹在其间,头顶是路灯,路灯背后是深蓝色的天和破碎的黄月亮,它朝地面播撒着冷淡的光线,寂静的夜晚令斯内普棱角分明的面容变得柔和。他们并肩走。伦敦散发着一股雨水的味道。他们经过一座被爬山虎包围的教堂,教堂旁边的街道因为背光生长了许多苔藓,小天狼星几次差点滑倒,斯内普为此取笑了他一整晚,格兰芬多才不敢明目张胆地告诉对方——假装滑倒能够攀附在他身上这件事。街上有许多积水的水坑,他们一一绕过,路线走得更为曲折、也比平日里用的时间更久。现在,有许多东西都是不确定的,有更多的东西摆在眼前,他们之间,彼此能相互索求的却很少,关于此,他们彼此都知道。小天狼星在入住蜘蛛尾巷的第十四个夜晚躺在了斯莱特林的身边,他抱住斯内普,背依着墙,胸口是一具温热的躯体,谁也伸不直腿,一个没有推开,另一个也绝不撒手,他们的胳膊和腿渐渐缠在一起,一团火热从格兰芬多的心脏里升腾而起。“……西弗勒斯……”小天狼星轻轻的感叹。“布莱克。”“也许我不该这么问你……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什么?”“准备接受——”小天狼星收紧胳膊,叹息一般地说,“爱。”寂静,黑暗,虫子都不扇翅膀。斯内普的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这是个希望他结束话题的暗示。“晚安,西弗勒斯。”7月18日,他们启程前往赫利斯特巫师镇。那一天的晚些时候,一辆墨绿色的庞蒂克从伦敦出发,它摇摇摆摆地来到了郊外,沿着被夏日烧得萎靡的田地往北方驶去,赤松和榆树沿路都是,尘土被汽车的车轮卷起,头一次驾驶麻瓜汽车的格兰芬多在经历了伦敦的手忙脚乱之后也趋于熟练。阳光把庞蒂克的车头照得更亮,小天狼星学着广告牌上的样子,一只胳膊搁在大开的车窗上,热风灌进来,坐在他旁边的斯莱特林被这阵粉尘混合物吹得闭上了眼睛,也是这阵风,斯内普的头发被吹了起来,小天狼星得以欣赏他的整张脸。赫利斯特位于英国的北部,路程超过五百英里。他们会坐着这个麻瓜的交通工具,经过许多条蒸腾起热气的河流,穿行在无人问津的郊外,在小小的铁皮包裹的狭窄空间里流淌热汗,他们相互嘲讽对方热得通红的脸、被灰尘侵蚀变得黑一块白一块的皮肤,嘲讽一个被蚊虫叮咬后肿起来的形状不规则的红包、几根拧在一块难以分开的头发、嘲讽在车里打翻的水杯和那杯水在小天狼星的裤子上浸出的一片深色。然后,他们把庞蒂克停在一片不知何处的地方,停在一株巨大的树下,树荫下的风是凉的,小天狼星和斯内普敞开车门,稍作休息。“我们明天能到那儿。”小天狼星坐在一地落叶上,背靠着车门。“伦敦就有门钥匙,布莱克,这种方式是你选的。”斯内普曲着膝盖,坐在旁边。“我看得出你也喜欢,才一百多英里,我已经觉得它很美了,西弗勒斯,我从来没有像这样……你知道,这种慢悠悠的方式看过这些地方。”斯内普发出一个含混的声音。小天狼星伸手抓住对方的手,他侧过头,俏皮地闪着眼睛,他知道自己有一张迷人的脸蛋,他也很会利用它。“一张被灰尘和汗水混合得黏黏糊糊的脸——”“唔……西弗勒斯,不要狡辩了。”小天狼星扯过他的另一只胳膊,目光灼灼的蓝色眼睛盯住了另一双闪烁的黑眼睛,他们的额头碰在一起,鼻尖摩擦了一下接着错开,他将他的脑袋拉向他,吻住他的嘴,一种谨慎的吻,一种轻轻探出舌尖尝试的吻,一种朦胧的、渴望得到回吻的吻,然后它变得迫切、焦急,比七月炽热的太阳还要热烈,比庞蒂克的车轮卷起的尘土还让人睁不开眼睛。小天狼星打算松开对方的时候,他怀疑他们紧贴的胸膛之间被灌入了万用胶水,这个举动竟然让他觉得是从他身上撕裂了一个部分,他轻轻的搂着斯内普,这回他不再问什么愚蠢的问题。格兰芬多像他的阿尼玛格斯那样,拿自己的脑袋在斯内普的脸旁边蹭了蹭。在他们背后,庞蒂克的尾翼被西边而来的太阳照得火红,一半是斯莱特林的墨绿色,一半是格兰芬多的金红色,山毛榉树在风里发出习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