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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帮你揍人的地方。但爷爷一直爱你,最爱你,啵啵。林机玄:“……”这老不死的怎么还是这么油腔滑调!嘿嘿,你小时候就长得机灵好看,长大了肯定是贼漂亮一张脸,可惜爷爷看不到喽,对你来说,爷爷这种不在跟那种不在就像是一个意义,没有见证你的成长是爷爷最悔恨的事情,可是没办法,爷爷背负着伟大的使命,爷爷要去拯救全人类的未来!扯什么全人类的未来……你自己的未来都一塌糊涂。林机玄眼眶泛红,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继续看下去。你能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玩懂了这个APP,而且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实力,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爷爷其实不是个神棍,是个天师。所谓天师是指合乎天然之道的老师。上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想必你到现在也该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天师的存在就是为了平衡天人之间。十年前,我推算出了一卦,天地不交,进退两难,否卦,大凶,但一直推断不出这一卦出现的原因,于是,我离开你身边,去追寻这卦的存在原因。一别经年,爷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你身边,但来日方长,后会可期,多多保重。PS:小玄,爷爷真的好想你呜呜呜呜这信到写到这里戛然而止,短短数百字半纸面的荒唐话,但让林机玄放下心的是,这老不死的还活着,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正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祸害别人,但总归是——活着。他长出口气,回头把信又读了一遍,压不住上扬的唇角,盯着最后那一行附加的内容,轻声说:“老东西,我也很想你。”他把信认真折好塞进信封里,回房间把林泯留下来的破旧月饼盒翻出来,小心翼翼地把信封存进去。林机玄倒在一侧床上,脑海里翻滚着儿时许多记忆,断断续续,朦朦胧胧,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林机玄一睁开眼,外面的天黑了大半,暮色坠在地平线上,牵扯出连绵不绝的一线光阴,楼下有下班回来亦或者是接完孩子放学的人,小区内进入一天之中最吵闹的时段。但今天不知怎么格外吵,林机玄透过纱窗瞧了一眼,下面停着两辆搬家的大货车,沙发、床、桌椅板凳一应俱全,这是把整个家都给搬来了。林机玄住的是他爷爷牙缝里抠钱买下来的旧小区,户型保守,多是小平米,但因为位置还算不错,距离A大和A市一中很近,不想住在学校的大学生或是家长常在这里租一套或直接买下一户二手房。这些人不是临时住住就是陪读,搬家只带着平常用的东西,大有一种拎包入住隔夜就走的感觉,像是这样大张旗鼓搬家的,几乎没见过。自己住的这栋楼,楼上那户还空着,当初夏冉住没多久就出了事,再加上之前几回,搞得像是一间被诅咒的房子。门口“笃笃笃”又响了几下,林机玄穿上拖鞋去开门,还没走近,就听见隔着一个门板,外头传来低沉的男人嗓音:“家里有人吗?想来借个酱油。”林机玄:“……”什么年代了,还借酱油,八成不是什么好人。作为独居多年的单身男青年,林机玄深谙不要随便应陌生人敲门的道理,他没吭声,走到门口,从猫眼里望了一眼——林机玄:“……”猫眼里映出一张熟悉的脸。他开了门,睨着眼前这个来借酱油的男人:“这年头,保时捷换不来一瓶酱油了?”“换得到别人家的,换不到你家的,”贺洞渊笑得没脸没皮,“小学弟,能借吗?”林机玄:“老学长,我家没酱油。”“没酱油,醋也可以,醋没有,料酒也行,油盐酱醋,随便什么,我家都缺。”这话一说,林机玄太阳xue的血管抖了一下,他想起刚才在楼下看到的盛大场面,问道:“你搬来这儿了?”说话间,两个搬家师傅扛着一座双人沙发走了上来,逼仄的楼道几乎被他们塞满了,贺洞渊站在那儿像是根卡着喉咙的鱼刺,上不去,下不来。搬家师傅抬头看着贺洞渊:“先生,您得让让,不然您这沙发我们搬不上去。”贺洞渊乐见其成,从善如流地说:“行,那我就去我学弟家里坐坐,小学弟,帮个忙?”林机玄看了他一眼,让开位置。贺洞渊笑了下:“谢谢。”他进到屋里,礼貌地站在那儿,今天一身居家服,换了副黑框眼镜,卸去了一身的锐利,像是个正经的男大学生。“坐,愣着干什么?”林机玄说完,贺洞渊才在沙发上坐下,他下意识翘上了二郎腿,随后意识到什么,把搭上去的长腿放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坐着。林机玄意外他今天怎么这么乖巧,多看了他一眼,贺洞渊冲他温和地笑了下,男人黑发冷白皮,鼻梁高挺,唇形性感,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招人,带着几分纯情的勾引。他蹙了蹙眉,给他倒了杯水:“怎么突然搬过来了?”“这里离学校近,最近油费涨价,开车太贵。”……别逗了您。林机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再继续问下去。贺洞渊说:“黄定下午的时候就苏醒了,那个赵昌平一直陪在他身边,他想见你。”林机玄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点了点头:“什么时候?”“明天下午方便吗?”“可以。”贺洞渊笑着说:“我送你一起去。”林机玄沉默,反问道:“油费不贵了?”“载你的话就不贵,还很划算。”贺洞渊一直笑着。林机玄略一抬眸,看着贺洞渊,这人虽然从刚认识开始就是一副吊儿郎当闭眼瞎撩的样子,但每回都是撩一步就退,维持着一种既有存在感却又不过分的安全距离,但近段时间,他越来越有越线的趋势,每一根头发丝都想拉近跟他的距离。今天更是一步踏进了他的生活范围,而且小心翼翼,伪装成了最没有攻击性的模样在试探地接近。这种行为不难理解,他再迟钝也能看出来,用生物学的语言来说,他这是在——求偶。第52章人之一道(一)想到这里,林机玄低下了眉眼,没再看他。他还没彻底从这个认知里琢磨出味道,对他来说,感情不是人生经历里很必要的一环。人跟人之间一个很大的区别就在这儿,有些人理智,有些人感性,有些人把情感视为生命里最重要的光,没有爱,毋宁死;有些人却把它当成无关紧要甚至是拖后腿的东西;还有些人视其为洪水猛兽,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