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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女的终于不缠着我了,我快被她烦死了。真是个蠢货,我只是给她买了一束花,说一句我是真心的,她就真的以为我喜欢她,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对面那人笑嘻嘻地说:“所以呢?睡成了吗?”“当然成了,我跟你说,一开始我说不想戴套她不乐意,好说歹说,终于同意第二天吃药解决,谁知道她跟块木头一样,没劲得很。一早起来非要我陪着去药店买药,我看都不想看她一眼,随便找了个药片糊弄是避孕药就哄着她吃了。”“真不怕怀孕啊?到时候让你出打胎钱。”“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男人,怀孕了孩子就一定是我的了?”他同伴大笑两声,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随后哆嗦着嗓音说:“你你你你——”“怎么?”年轻男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淌了下来,从鼻孔流淌到嘴唇上,又从唇角一路滑落下巴,眼眶湿漉漉,热乎乎,好像流泪,又火辣辣的疼,下一刻,便瞪圆了眼睛,往前“咚”的一声撞在桌面上。同伴发出一声尖锐惨叫。贺洞渊听见声音猛地站了起来,回头一看,刚才还招摇着的年轻男人俯身趴在桌子上,满桌子流淌着鲜红的血,他蹙紧眉头,过去查看,将人翻过来。他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眼睛圆瞪,眼珠子像是要突出来,七窍流血,死状凄惨。林机玄紧跟着过去看,站起来的瞬间,口袋里的旧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一看,来了个新单子。第26章摩睺罗(一)“滴!恭喜你接到一个新订单,订单名称——摩睺罗。”“订单描述:她有一个心爱的摩睺罗,从幼年时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摩睺罗发生了变化,它变得熟悉又陌生,请找到这个摩睺罗变化的原因。”订单难度:两星。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大约十五六的小女孩,披散着及肩长发,低垂着眉眼,模样不算漂亮,但非常耐看,手里抱着个泥塑娃娃。娃娃体型不大,两只手就能兜得住,模样讨喜,手里持着根新鲜挺直的莲蓬,正是传统的泥塑娃娃——摩睺罗。摩睺罗原是佛祖的一个孩子,大抵从唐朝开始,摩睺罗就成了七夕时候供养的泥塑玩偶,吉祥又讨喜,家家户户都要备这么一个。时至今日见得少了,林机玄还是头一回在除了民宿博物馆之外的地方见到这玩意。林机玄打开手机地图,确认地图上任务发布者的位置,在西南方向,但是这个绿点正在不断移动。“是咒杀,这年头总有这种做恶心事遭了报应的,活该。”贺洞渊查看后,对林机玄说,“我去找人处理这边的事情,先送你回去。”“不用,临时有点事。”林机玄拒绝了贺洞渊,抓起手机塞进包里。“行,那你自个儿小心点,”贺洞渊靠坐在桌沿上,双手插兜,谁也不爱的样子,说,“我之前说的,不是危言耸听,你好好考虑一下。”“行。”林机玄又应和了一声,转身奔走了。这小王八蛋,就会敷衍。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回头对贺洞渊说:“谢谢学长关心,我心里有数的。”他微微一笑,转头又走了。贺洞渊一怔,满脑子都是林机玄回头那一笑,直到胃里忽然冲上来一股劲儿,他扯着嗓子喊道:“老板!”“怎么了怎么了?”老板刚才在厨房忙活,没听见死人那声尖叫,这回被喊上楼一看,登时吓得瞪圆了眼,“这是怎么了……???”暴毙那人的同伴哆嗦着身子,人已经傻了。贺洞渊阴着脸问:“厕所在哪儿?”“拐、拐角。”贺洞渊闻言冲了过去,抱着马桶一通狂吐,刚才吃的东西全都被吐了出来,他脑子晕乎乎的,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嘴里头一股子味儿,嫌弃地骂道:“真是脑子有病,不能吃这些玩意偏要吃,自己找罪受。”他回想林机玄最后给他那一笑,眉头一挑,又觉着这趟……还真不亏。-林机玄来到大街上,一路追过去,才发现那绿点移动的速度非常快,应该是在什么车里,原以为追不上了,好在它停了下来,就停在APP能显示的最远范围。林机玄见状快步追过去,最终停在一个破旧的矮楼面前。最近市政建设,这附近很多老房子都拆迁了,这栋上了年岁的矮楼被包围在高低错落的崭新建筑里,显出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大门外墙挂着一个铁牌子,斑斑锈迹下隐约可见“格林公寓”四个大字。林机玄走进去,扫视了一下,楼内和楼外一样陈旧,角落里挂着层层叠叠蜘蛛网,少有太阳照射下的发霉气息呛得林机玄想打喷嚏,他忍了忍,向里走去。“什么人?”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林机玄一跳,他循声一看,糊得几乎看不清的玻璃窗被抬了上去,露出一张老太太枯树皮一般皱巴巴的脸。这老太太看着挺凶悍,眼角坠着层层皱纹还能在瞪人的时候瞪出看傻子似的讽刺感。“什么人?”她又问了一遍。林机玄走过去,低声说:“过来找个朋友。”“找哪个住户?”老太太又问。“……”林机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取出手机将照片给老太太看,“我找这位。”老太太戴上眼镜,仔细看了很久,眉头越蹙越紧,在漫长的沉默后,她沉声说:“你来得,挺不是时候。”“为什么?”“你与这个住户什么关系?”林机玄一噎,正琢磨着怎么回答,外头铁门忽然被人撞得噼里啪啦直响,林机玄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到,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醉汉倒在门口,刚才那声极大的动静,正是他想一把抓住公寓老旧的铁门却没抓住才发出来的。老太太开了管理室的门,敲着拐杖钻出来说:“怎么回事?又喝那么多!”醉汉非常强壮,林机玄毫不怀疑他能一拳打死十个老太太,但老太太胆子异常大,不仅没有避开神志不清的危险分子,更是主动迎过去,拿那根拐杖打在醉汉的脊梁上:“就知道喝!喝那么多干什么!?”“奶奶……”醉汉口齿不清地嘟囔着,“难受……”“难受还喝!”她又敲了一下,气呼呼地转头看着林机玄,说,“小伙子,帮我扶他进去,这天寒地冻的,待在这儿非把他冻死不可!”林机玄应了一声,慢一步反应过来。天寒地冻?这不是夏天吗?他这才注意到老太太穿着一身花布棉袄,眼前的男人也是一身军绿色的大衣,两人俱是冬天的装扮,而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