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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招惹他,但凡被他这么冷冷淡淡地一瞪,立马识趣地溜了。可那娃娃脸没有,还敢站在旁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同学,你是相信这些的吧?”“去不去嘛!”孙蒙跟这娃娃脸几乎开的口,两人声音叠在一起,好比120分贝的噪音,近来睡得不好,林机玄脑子里的弦“嘣”的一下断了:“能闭嘴吗?!”孙蒙一怔,头一回见林机玄这样,担心地问:“兄弟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林机玄按着太阳xue,说:“你非得跟一旁这娃娃脸抢话?”“娃娃脸?”孙蒙更怔了,“哪来的娃娃脸?”林机玄:“……”他偏头一看,人没了。“什么娃娃脸?你别吓我……你该不会是脑子睡出什么毛病了吧?”孙蒙伸手在林机玄面前晃了晃,林机玄把他手拍开,说,“明晚没空,不去,我要回去睡觉。”“还睡啊?要不要送你回去?”“不用。”林机玄走路一摇晃,吓得孙蒙赶紧上去搀住他。“真没事?”“没事。”“不行,我得送你回去,”孙蒙说,“等我叫辆车。”结果没想到,在出租车上林机玄就迷迷瞪瞪睡着了,隔着朦胧的烟,他梦见了很多事情,耳边一直响着富有节奏的清脆铃声,黄铜色的道铃不住晃荡——在梦的结尾,那个穿白衬衫的娃娃脸站在他面前。——他们都不信。——没有人愿意相信。——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相信的。在声音消失的最后一刻,林机玄睁开了眼,孙蒙坐在床边,说:“有点低烧,问题不大,我外卖叫了点粥,你先喝了再说,要是不行就去医院。”话音未落,门铃响了起来,孙蒙笑道:“你醒得正好,我去拿外卖。”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林机玄拿过来一看,手机像是被格式化了,只剩下一个应用图标摆在正中央。他皱着眉头点开,水墨荡开,一黑一白两条游鱼分别从屏幕上下两方游荡过来,扭曲盘绕在一起,最终盘成了一个阴阳鱼的图案。随后,阴阳鱼随水墨散去,屏幕上只剩下一行墨笔绘成的字迹——“你相信这世间有鬼神吗?”老子相信科学,有病。林机玄沉着脸把屏幕按灭,手机却震动了一下,锁屏上跳出两行红字。“入职培训任务一:学习基础咒语【除祟咒】”强制任务,不可拒绝。”下一秒,屏幕文字刷新——“任务内容:你的好友孙蒙不经意间冲撞了哀鬼,身体正在逐渐变差,再放任下去,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生命垂危,有一道除祟咒可帮他破除邪祟。”屏幕文字再次刷新——“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随之而来的则是锁屏屏保变成了一张符咒,黄底红字,勾画纵横,契合阴阳之道,勾连阴阳之气。这符咒和口诀像是黏在了手机屏幕上,任由林机玄怎么锁屏解锁都抹不掉。“……?”“来了来了。”孙蒙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袋外卖,林机玄将手机塞进被子,再抬头一看,顿时惊了一跳。什么鬼玩意?孙蒙背后趴着个长着一口獠牙的小鬼,那小鬼身量不高,约有半米,下半身几乎完全陷入了孙蒙身体,一双爪子又尖又长,在孙蒙额头抓出三道血痕。“嘶……”孙蒙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摸了摸额头,却什么都没摸到,纳闷道,“最近皮肤莫名其妙会突然有种刺痛感,但也没见有啥问题,真是奇了怪了。”他撇撇嘴,没管那些,拖了张椅子坐在林机玄床边:“来,把粥喝了。”林机玄阴沉着脸看那小鬼,小鬼将下巴抵在孙蒙脑袋上,冲林机玄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林机玄眉头一挑,那小鬼露了怯,身体一滑,从孙蒙肩头倒挂在他背后。“转过去。”林机玄冷着脸说。“啊?”孙蒙正在把粥拿出来,一听这话愣了一下,扭过身子去看自己背后,什么都没有,“怎么了?我背上沾什么东西了?”那小鬼躲着林机玄的视线,往孙蒙侧边滑。林机玄从床上爬起来,按住孙蒙的肩膀,在他背后一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从小鬼身体里穿透过去,小鬼顿时露出阴恻恻的笑,亮出爪子在孙蒙脖子上刮出几道极深的血痕。“痛痛痛!”孙蒙捂住脖子,跟弹簧似的弹了起来,瞪着林机玄,“你属猫的啊?怎么突然挠我?”林机玄:“……”不是幻觉,也不是全息影像。该死的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林机玄低头一看。血红的字迹出现在屏幕上——“本任务为入职培训任务,不可拒绝,请依照符箓教程画出这道符,消灭哀鬼!“任务提示:你有一些陈年旧物可以拿来利用。“相信你会做出最好的选择。”第2章入职培训(二)相信个屁。林机玄冷冷一笑,从床上站了起来,推着孙蒙出屋:“出去等我一会儿。”孙蒙被他这一连番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林机玄推出门口,手里抱着刚打开盖的粥,呲呲冒着热气。他疑惑地嘀咕着:“怎么回事啊?”颈后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痛感,孙蒙摸了摸,屁痕迹没有,客厅有一面落地镜,他站在镜子前,把衣领拉开,拧着身子去瞧,修长紧致的脖子上皮肤白皙完整,看不出任何伤痕。右眼又跳出来刺痛的感觉,孙蒙捂了下眼,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眼泪,他揉了揉眼,说:“是不是沾上什么奇怪的寄生虫了……不过最近身体好像是有点不太行,抽空去医院看看好了。”攀爬在他头上的小鬼咯咯咯地笑出声,肚皮一敞,直接在孙蒙背后躺下了,一双幽绿的眼却没离开那扇被林机玄紧闭的房门,头一回生出了惴惴不安的感觉,烦躁地又扯了一把孙蒙的头发。“邪乎了。”孙蒙不禁嘀咕。林机玄把手机丢在桌面,蹲下身从床底捞出来一个铁盒子,那铁盒子方方正正,约莫只有十厘米见方,是个老式的月饼盒。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一副被封印了八百年的样子。林机玄眼眸沉着,压着挣扎,手指尖在盒盖边缘频繁点着,盯着铁盒子看了好半晌,终于不耐烦地抓过床头的纸巾,扯了几张胡乱把盒子表面的灰抹去。弥漫的烟尘中,他咬着后槽牙,一脸深仇大恨地把铁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本泛黄的纸皮书,边缘被蠹虫啃噬得不成样子,这年代,纸都少见,别说是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