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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各位皇子都想拉拢这位位高权重的王大人,可是他父亲刚开始谁也没有帮,在五皇子大功告成之时帮了那个背每个人忽略的秦啸,秦啸一举夺得帝位。三朝元老的名号没叫几天,父亲主持完那年的科举,就隐退了。想起父亲,王渡之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臣定不负所托。”“李公公,送王大人。”“大人,这边请。”这件事处理好,秦啸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大半,又想起汪凉秋信上莫名其妙的话,心中又有些不快:“徐图,下来。”说他是人,更像是个影子,整个人轻飘飘的,从窗户间飘进了屋子。嘎达一声,窗户合上了。这人一身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徐图,明日同我一起去江州。”“陛下,这外出公干,是否要给臣添一点劳务费?”秦啸眉头一皱,刚想开口斥责,又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一样,扬起了嘴角,“行,那孤带着钱侍卫去。”又补上一句:“听说钱侍卫很是仰慕汪凉秋。”“臣必定护陛下周全。”秦啸笑了两声:“很好,回去收拾东西吧,天亮了就出发。”好了,这些汪凉秋也不是问题了。堵在心口的大石头都被清除,秦啸躺在榻上眯了一会儿,在睁开眼就是天亮了。“陛下,用到的东西老奴都已收拾好,陛下要不要查看一番?”“不必了,李公公办事妥当,孤很是放心,李公公今日去朝上说孤身体抱恙,要歇息几天,奏折呈上来,孤在勤政殿批阅。”“陛下,您真的不带老臣去吗?”李公公满脸的担忧。秦啸看着李公公的白发,还有弯曲的脊背:“公公还是在宫里帮孤看着一二,这样孤才放心。”禁宫侧门在一安排妥当马车,马车不大,连颜色也不起眼。“陛下千万小心。”徐图驾车,一路上很平稳,秦啸昏昏欲睡。突然车停了,徐图撩开帘子,道:“陛下,下雨了,臣的行李可否放在车内。”“可。”徐图轻轻解下,又轻轻地放在软垫上。秦啸十分好奇,问道:“里面装的是何物,要这般珍视。”徐图难得地脸红了,答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味楼刚做的红枣糕。”秦啸知道味楼,皇城名气最大的食楼,要是想在那里吃上一顿,须提前两月拿名帖去预约,价格自然也是不便宜。据说味楼里面的小点心比皇宫里面的御厨做得都要好吃。这人是把奉银都花在一饱口腹之欲上了?秦啸对徐图又有了新认识。“凉秋说这个好吃,所以昨夜我特地去味楼买的,排了快一宿,天亮时才买到。”秦啸看着徐图一身黑衣,头发被风吹了有些乱,满脸倦容,可是胜在清爽。为了见臧缨特地穿了一件新衣裳,也不是很贵气,但上面的绣花用的是金线,看上去耀眼无比。看上去自己光鲜亮丽,可是和徐图比,自己输了。徐图放下包袱,穿上蓑衣,马车继续驶向江州。车厢内,一人一包袱。秦啸闭目养神,想象着见到臧缨要怎么表现。“孤不放心,特地亲来监工。”这个由头怎么样?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包袱掉了下来。“陛下,没事吧?”“孤无事,继续前行,争取落日之前赶到江州。”“是。”秦啸顺手捡起包袱,里面掉出了一块红枣糕。四下无人。秦啸拈了红枣糕往嘴里一抛,甜味渗透在糕点中,有点粗粝感,红枣糕很软,很糯,吃了并不会感到口干。好吃。秦啸又吃了两块,想着回去一定要把味楼的厨子挖到宫里。臧缨好像喜欢吃这些小东西。秦啸二人急着赶路的同时,臧缨和汪凉秋急得团团转。小虎的烧是退了,可是人好像傻了。无论问什么都傻傻地笑,“这孩子烧傻了?”大夫又被请了来,又是把脉又是扎针,小虎还是呆呆的。“大人,这可怎么办?”“凉秋,不着急,你先陪着小虎玩一会儿,我去送送大夫。”大夫留着一把山羊胡,须发皆白,整个人看上去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大夫,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许是高热来得太猛,孩子底子不好,这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能好吗?”臧缨看看内室,看了看和汪凉秋一起玩着的小虎。“很难说,先把这几贴药喝了,说不定能好了。”臧缨接过药方,塞了点碎银子,“劳烦大夫跑一趟了。”回了内室,汪凉秋还拿着帕子给小虎擦口水,小虎边笑边玩着臧缨的腰佩。“凉秋真贴心,给小孩子擦嘴都做得这么好。”“我家中有个年纪小我很多的meimei,小时候爹娘下地干活,meimei就跟着我,她很乖的,不哭不闹,就是很会流口水。”会照顾人,这点很好啊。想当初小花儿还小,也老是流口水,臧缨嫌擦来擦去麻烦,就直接塞条帕子在小花儿领子那里。这个小伙子,有耐心,着实不错。汪凉秋一回头,看见臧缨对着自己笑,笑容有些诡异。这个要不要也写在信上和陛下说呢?臧缨心里泛起酸来,又像是食了黄连,又苦又酸,这种复杂的情感既是因为线索断了,更是因为一个好孩子就这样变呆了。是不是昨天不带着他去河堤上,他就不会出事?小桃子也没事了?那俩孩子说不定还会在院子里玩呢。臧缨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抬起头,眼睛里带上了泪花,泪水就要控制不住之时,们被敲响了。“大人,有人来找您,在后门等着。”臧缨眉毛一皱,自己在江州没有什么朋友,怎么会有人来访他,又是在后门?汪凉秋一定要跟着臧缨一块去,小虎又黏人,一定要黏着汪凉秋,让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就是不肯。正好臧缨二人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只好抱着一起去。刚下过雨,地上还有些湿,汪凉秋抱着孩子,走得格外小心。到了后门,小虎好像有点不开心,臧缨就一边逗着小虎,一边等。待臧缨二人看清门外站着的人,二人皆是吓了一跳。秦啸竟然来江州了,是对自己不放心吗?还有那个一身黑衣的侍卫,不就是那个在他家屋顶上监视他的人,怎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汪凉秋此时心里复杂,陛下居然带着徐图来了,说不高兴是假的,说高兴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