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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不是吧,又来?杜雨贤想起上次在穆府她的眼泪已经惹的一群人不开心了,今天这个点又要哭,但她只是眼眶泛红,没有流出泪来。杜雨贤正想着自己应不应该给她道个歉什么的,楚绾仪又开口了,“静文meimei,别介意雨贤嫂子的话,今天是皇祖母生辰,寿诞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样哭着也不好,就当买皇祖母一个面子,原谅雨贤可好?”一听到皇祖母,温静文立马擦了擦眼泪,俯身道,“是静文失礼了,今天是太后的生日,我这样,真是不该。”楚绾仪一只手将她扶将起来,“没事了,我和雨贤还有点事,就先不陪你了,告辞。”说完,楚绾仪拉着杜雨贤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终于走到一个人烟较少的地方,楚绾仪放开了杜雨贤的手,“嫂子,你张嘴也太不饶人了。你是不知道那温静文,温宰相的掌上明珠,从小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儿,嫂子还是少让她难受吧。”楚绾仪一开口,就是无奈的语气。从小在自由环境中长大的杜雨贤可不怎么学的来她们说话绕十个圈的本事。“我就是见不得她这一副娇滴滴的小模样,看着就让我有种想揍她的冲动。”“你得了吧,你要揍了她,即使你是将军夫人,她爹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楚绾仪对这个温静文还算是比较了解的,喜欢穆青,可是那女子性格娇弱,内心又不太纯正。穆青虽然与她走过婚约,可是也没有要娶她过门的意思,后来还是宰相主动提出解除婚约,这正合了穆青的心意。本以为自己省却了一桩烦恼,可是没想到这婚约虽然已经解除,但是温静文却依旧对穆青不死心。以前她跟穆青交好的时候,就总是被她当做假象情敌对待,怎奈碍于她公主的身份,温静文自然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穆青娶了杜雨贤,她反倒变的肆无忌惮了。不由出言提醒道,“雨贤嫂子,总之那个温静文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娇弱,你可要小心。”“放心吧,”杜雨贤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那点小计俩翻不了天的,我就是不想跟她计较。”“不计较?”楚绾仪笑笑,打趣她,“是吗?可是我看她一提到穆青哥哥的时候,你就一脸恨不得要撕了她的表情,还说自己不计较?”“啊?”杜雨贤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表情有那么恐怖吗?”“唉,”随后她又叹了口气,“那没办法啊,只要是一关于穆青的事,我就发现不能控制自己了,那个小婊砸。”穆青啊穆青,你这个妖孽,就是来祸害她的。说到穆青,杜雨贤恍然想起,抬头四处望了望,“这么久,他人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找不到我了吧,这里人这么多。”杜雨贤开始着急起来,目光不住的在人海里搜寻,那死穆青能不能别让她这么担心?楚绾仪掩面轻笑,“雨贤,你们俩这才分开好一会儿啊你就这么想他了,若到时候他再去了漠北,你是不是都该化成望夫石了?放心吧,穆青他对这皇宫可比你熟悉多了,他肯定会找到你的。”“谁说我想他了?”杜雨贤这嘴硬的毛病又上来了,她是想穆青,是担心穆青,可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为了自己的那点薄面,她还是不想承认的。楚绾仪却偏不信她的,“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一会我可要告诉穆青哥哥去。”穆青哥哥,穆青哥哥,楚绾仪怎么和温静文都称呼穆青为穆青哥哥呢,就连秦枫那个家伙都叫穆青哥,这不是逼着她吃醋吗?V章第113章:不是嫉妒,而是落寞。不行,改天她一定要给穆青一个特别的称呼,一个专属于她自己的称呼,穆青是自己的,谁也不能抢走。没一会儿,前殿的朝臣都已经出来,又有太监尖着嗓音,请大家移至游梦园,说太后和皇帝已经去那儿等着他们了。于是这真正的生日宴,现在才算是真正开始。杜雨贤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会儿让她们在这等一会又去另一个地方,走来走去也太过麻烦。楚绾仪告诉她游梦园是这皇宫里最大的庭园,里面景色如画,且用膳的一切东西都摆在那里,太后老人家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所以早就去那里等着了。还有皇上的妃子,皇后,皇子一会儿都会去那里集合的。杜雨贤问她,“你怎么不去,你好歹也是个公主啊。”杜雨贤本来以为在这偏殿里还能看见什么妃子皇宫,结果这里只有一些丫头,那些夫人们早就去另一个地方跟着那些有身份的贵人交流感情去了。楚绾仪淡淡摇头,“我不大愿意去面对我那些哥哥jiejie们,何况我们理应在这里等着,有你陪着,我也不至于无聊。给皇祖母的礼物我已经备好了,雨贤,今日你准备了什么?”杜雨贤跟着人流往游梦园走,突然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不,不是吧,我愿以为,这宫里的奇珍异宝这么多,人家老太太什么都有,我还能准备什么?”这种事情,穆青也没有跟她说啊,搞什么,太后祝寿也流行送礼吗?楚绾仪看着杜雨贤一脸懵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雨贤,今日虽然是给皇祖母祝寿,但你可是主角,宫里的人都想看看我们的将军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何况雨贤你的名声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若是到时候皇祖母兴致来了,让你表演个什么,你却说没有准备,莫不是即兴也可以?”杜雨贤脑子轰的一声巨响,然后一片空白,名声在外,杜雨贤可不像原来的这具身体这么多才多艺。她呆呆的转头看向云霓求助,云霓也是低头瑶瑶脑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远处人们已经纷纷落座,高台之上一排排的铺着锦绣软垫的座椅一看就是为那些贵人准备的。衣着华丽的妇人站在那里,正和另一些人谈论着什么,脸上都挂着或虚伪真挚的笑,浓妆艳抹下,谁也看不见谁的心。高台上的紫檀木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面上的皮肤已经干涸,看起来皱皱的,眼睛有些浑浊,似乎是不怎么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但面容却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