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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一把拽进怀里:“别过去。”宋涟:???车一辆接一辆地驶入避难所。因为需要风鸣用他的异能抵挡丧尸,所以他们所在的这辆车被落在了最后。郝明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扶着有点难受,他皱了下眉后,一把推开了程方霖。他下手没有轻重,程方霖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如果说宋涟刚才是疑惑,那现在就是震惊!在他看来,郝明在程方霖面前就跟舔狗似的——郝明全身心地信任着程方霖,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支持他说的每一件事。哪怕被弄痛,他也想跟程方霖拉近关系。这样的他,会推开程方霖?!然而,面对郝明突然的举动,程方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非但没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在站稳后忙不迭地伸手,再一次抓住了郝明的手臂,仿佛一松手他就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一样:“郝明!站着太危险了,快坐下!”宋涟愣愣地看着程方霖,还从来没听他用这么急切的语气说过话。他现在已经不敢出声了,因为他敏锐地觉察到——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郝明,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郝明……这个郝明显然并不听程方霖的话,非但没坐下来反而挣扎了一下,试图挣脱程方霖的手。不过,挣扎了没多久,他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微微一愣,连带着动作也顿了一下。在他的视野里,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正站在他拖鞋落下的位置,像正常人那样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他那只绿色的拖鞋。男子的肤色很白,身材高挑修长,看上去并不强壮,可破碎的衣服下能隐约看到肌rou优美的线条。但这都不是让郝明惊讶的地方。他惊讶的是——为什么这人周围的丧尸都不攻击他?仿佛跟他身处两个时空……程方霖没有注意到他的惊讶,趁他愣神,抱住他就往车上摔。郝明整个人被程方霖摔到车上,疼得呲牙咧嘴。可不等他进行反击,他便感到一阵晕眩,紧接着,意识陷入黑暗,失去了动静。发现郝明又一次陷入昏迷后,程方霖松了口气,何禀也松了口气。宋涟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什么情况?别说他,车上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疑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是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中,他们的车开进了避难所。厚重的大门在后面慢慢关上,挡住大量丧尸的同时,也将昏黄的天空阻隔在了外面。避难所里的光线肯定不如外面那般敞亮,但竟然是有灯的——进入避难所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向下倾斜,只能容纳一辆车通过,每隔十米都在顶上装了一盏灯,照亮了前方的路。行驶了大概半分钟后,第一辆车抵达了斜坡的尽头,是个还算宽敞的停车场。所有的车停到该停的位置上,然后救援队的成员率先下车,再去扶其他人下车。停车场的最边上有个爬梯,继续通往深邃的地下。“这地方……有密闭恐惧症的人待不了吧?”有人忍不住吐槽。很快便有人回应:“那也没办法,出去就是死。”程方霖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在何禀的帮助下把郝明背到身后,小心地跳下了车。在进避难所之前,他抱着郝明往地上摔过一次,所以手肘那边有着明显的擦伤。何禀看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直皱眉:“你也太鲁莽了。”程方霖回应:“我怕他跳下去。”宋涟把宋溪从车上抱下来后,往两人的方向看了眼,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他直到现在才终于想通,为什么郝明会问他那些问题,为什么郝明会觉得自己体内有个东西……而他居然只当他是压力太大出现了焦虑?“郝明他……有双重人格?”宋涟试探着问了一句。否则,他无法解释为什么郝明刚才晕过去重新醒来后,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非但把自己“爱得深沉”的程方霖一把推开,还放任自己的宝贝拖鞋在丧尸堆里自生自灭。或许是因为这会儿郝明晕着的缘故,这一次,程方霖毫无保留地回答了宋涟的问题:“对,原本我还不是很确定,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双重人格。”“现在确定?”宋涟愣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太对。何禀帮忙解释:“师兄的意思是,整整两年,他的另一个人格都没有出现过,所以虽然怀疑也没法证明。”顿了顿,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补充,“他的另一个人格比较危险,所以我才一直让你和他保持距离。”宋涟沉默了,不知道这会儿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想说他不介意郝明有双重人格,可他承认,在另一个郝明望过来的时候,他害怕了。那种毫无感情,甚至是毫无人性的眼神……*一行人跟着救援队深入避难所内部,发现避难所里的空间难以想象地大,就跟一个地下城市似的。池钥把新救的这拨人都安排在了一个区域,这个区域里有非常多的房间,大家可以自行选择入住哪个房间。但毕竟只是用于避难的场所,任何一间房间都没有配锁。所以,为了保护大家的**和安全,每个区域都被划分成了两个部分,供男性和女性分开使用。房间很小,有三分之二的空间都给了床。程方霖把郝明在床上安顿好后,走进隔壁何禀的房间,发现宋涟也在。程方霖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在:“还有问题没想明白?”宋涟点头。程方霖:“小溪呢?”宋涟:“她睡了。”程方霖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在床沿坐下,一边接受何禀的治疗一边问:“你想知道什么?”何禀小心地处理着程方霖手肘附近的伤,听到这个问题,瞥了宋涟一眼,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耐。宋涟知道自己被这两人嫌弃了,但有些事他还是想问清楚,便假装没有看到何禀的眼神:“为什么不告诉郝明他有双重人格?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吧?”“我们隐瞒自然有我们的理由。”程方霖淡淡地回应,一句话把宋涟堵得哑口无言。确实,程方霖跟何禀在这方面是专业的,宋涟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质疑他们的决定。他只能换个问题:“双重人格不能治疗吗?”“怎么说呢……”程方霖花了点时间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说得通俗易懂一些,“像这种精神类的疾病,我们能做的只有辅助治疗,能不能治愈全看患者自己。郝明的情况很特殊,他作为一个人格并不知道另一个人格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