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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决心:“你好生在乔家待着,等我归来之日,就是你嫁我之时。”他说的不容商量。言罢,褚辰转身出了屋子,他不敢逗留,生怕再听到若素回绝的话,那高挺的背影被烛火映的老长,像极了落日黄昏下渐行渐远的将军。若素捂着胸口,淡淡的酸楚无意间蔓延开来。为什么?为什么每每见到褚辰,这心头总是酸涩的厉害,该不会是那个梦是真的?还是?若素理不通,也不想再想了,最起码褚辰明日就要去岭南了,这一去至少也得一二载,到时候他在外遇见了心仪的女子也未必可说,也就不会费心思在她身上了。若素一夜未眠,便去了莫雅居的小佛堂。佛堂里常年点着长明灯,若素踏了进去,容嬷嬷迎面走来,见到她先是一愣,复而回头望了两眼乔老太太,在若素耳边低声道:“姑娘来了也好,老祖宗心头有结,你去劝劝吧。”她又不知外祖母心头有什么结!她怎么劝?容嬷嬷悄然离开,若素听见身后小佛堂的门被关上的声音。“素姐儿怎么还没睡呢?”乔老太太睁开了眼,抬眸望着长案上供奉的玉观音。若素走近,跪在了老太太身后的团蒲上:“外祖母,您不是也没睡么?可是为表哥秋闱一事忧心?”二房将来也只能靠乔魏远支撑,甚至是二房的几个姐儿也只能靠他了。出嫁的姑娘家,娘家没有个兄弟做后盾是不行的。至于她自己---只能靠自己!“咳咳---”老太太连着几声闷咳说道:“外祖母罪过啊!”一个年过七十的老者这般诚惶自责,若素不问其中原委,也知道是不可告人的事,她没有问,只是陪着乔老太太跪了一会,才回了西厢院。-------翌日,若素从乔家启程去了回春堂,巧青一早就在药堂外候着,见着若素便不住的挥着手,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大意是在提醒她。“无事,你忙你的去吧。”若素看见药堂外停了一辆七彩琉璃华盖翠帷马车,外面挂了一个鎏金牌匾,这种马车在京城仅此一辆,是侯夫人专用的马车。她低头看着绣荷叶的绣鞋无语的笑了笑,踏入药堂时,侯夫人和褚兰看似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白若素,我问你,我大哥昨晚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他昨晚离了府便再也没回来,今早还得知人已经出了京城了。”褚兰随后便道,引得药堂里的病患频频回首。大晚上的,男未婚,女未嫁,要是私底下见面,不是暗度陈仓是什么!若素浅笑,标志的模样下,个头也越发高挑了,气势丝毫不逊色于褚兰,她脆声道:“若素愚钝,实在不明白褚小姐这话是何意?我与褚太傅不过几面之缘,这也都是因为家父与太傅大人是旧交的缘故,他既奉了圣旨出京,那自然是不能逗留的。请问,你怎会问我要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众人纷纷点头,心道这白姑娘说的有理,褚太傅怎么会和她有什么牵扯,这二人是牛马不相及的人物。侯夫人脸色阴郁,昨个儿本想给儿子塞个通房,让他纾解纾解,这倒好,儿子不但没接受她的好意,连辞行都省去了。若素见母女二人皆未言,心想褚辰那样的出众的才智到底是像谁?她实在看不出侯夫人是个有心计的人,那些个手段也真的太上不了台面!“夫人,褚小姐,你们要是有病,我白若素自当行医者之事,要是身子无恙,还请回吧,药堂里人多眼杂,可别说错了话损了太傅大人的名誉,若素本是命贱之人,倒也无所谓,不过夫人当真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向我询问太傅大人之事,是明智之举么?”若素决定还是明了的说出来比较好。今后但凡侯夫人顾及褚辰名声,就不会当众来找她麻烦了。侯夫人面色不太好看,她‘哼’了一声,领着众婆子丫鬟离开了药堂。若素在她身后道:“侯夫人慢走,身子不适的话,可尽量来找若素。”侯夫人差点踉跄了一下,傻子才会再来找她!--------转眼,秋闱正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等待放榜的日子。乔魏远,和乔魏荀回了府,便被乔乔大爷和乔二爷叫去了书房。像这种家底丰韵,世代为官的簪缨世家,最是注重子嗣的科举。其实,乔大爷并不想过问的,因为乔魏荀根本就没有中举的可能,但碍于长房的面子,他还是来了二房。乔魏远进了书房,坐在了东坡椅上,面容格外清朗,他结合了柳姨娘和乔二爷的所有优点,乍一看像柳姨娘,再细看倒也和乔二爷有几分相似。乔魏荀也坐下,只是精神不太好,他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秋闱了,屡试不第的下场相当的严重,也不知这次又要跪几日祠堂。乔大爷先开的口:“魏远吶,此次考的如何?我听大儒说你中举的可能性极大,你大哥也看过的你文章,说是文采在他之上,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乔魏远鞠了一礼道:“伯父妙赞了,侄儿帖经与诗赋尚且过得去,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乔二爷看着儿子笑了笑,满目的欢喜,这是他和柳姨娘唯一的血rou了,一定要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出类拔萃的男子。有丫鬟端了漆盘进来道:“大爷,二爷,老祖宗让奴婢给三少爷送了份大礼。”托盘上摆着一只镶金的银狼毫笔和一方玉石的澄泥砚砚台,一看就是价值百两的好东西。“祖母有心了,还未放榜就要收礼,魏远实在有愧。”乔魏远说着,让福林接过那丫头的托盘。乔魏荀见所有人都无视他的存在,便找了借口离开了书房,优质的子嗣远远比他受重视,他心里已经开始不平衡了。他本想去景园散散心,抬头时看见若素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大步上前问道:“表妹,这是要上哪?我前几日刚得了只蛐蛐儿,你想不想玩玩?”若素往他身后探了探,并没有看见远哥儿,秋闱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九天七夜,也不知他瘦了没有。乔魏荀没得到回应,干脆拉着她就往自己院里走,表兄妹这般行径也算过的去,他并不在意。“表哥,我---我不会斗蛐蛐儿,你放开我。”若素被他捏的疼了,此刻只想在远处看看远哥儿的状况。“不得胡闹!”乔魏孟今日沐休,他本要去林家送礼的,但因两个弟弟秋闱刚结束,便留在府上等着消息,他对乔魏荀道:“二弟,你这次能考中么?”像是反问。乔魏荀放开了若素,狼狈的挠了挠头:“大哥,也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能读书的,家中有你和三弟就足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