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高辣小说 - 玉楼春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了,总能挑到合意的。可是难道是因为感情吗?玉疏觉得也不是,因为她从未想过衔霜口中的“日后”。

她甚至觉得她跟楼临是根本不会有日后的。楼临是太子,他纵然暂时不娶妻,但那也只是暂时而已。退一万步说,她和楼临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而楼临却需要子嗣。

弘昌帝不可能要一个不成亲还不生子的继承人。而他们现在也承受不起楼临失败的代价。

或许再过一二年,他们都会走上所谓的正轨。

这么一想,玉疏都觉得自己真成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渣。

那她为何要把自己陷入这个最尴尬的境地里呢?甚至如今的局面,是她自己一手求来的。

玉疏偏着头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是因为执念而已。

两世的执念,一直在心中集聚,最终汇成汪洋大海,将她整个人都彻彻底底的淹没。

那昨日一朝梦想成真,你的执念解了吗?玉疏问自己。

好像还没有,是欲壑终究难平吗?因为……似乎执念越来越大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

突发<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突发<玉楼春临(渐渐之石)

玉疏还在盘算在下一次呢,谁知道楼临就突然出宫了。

玉疏拧着眉:“什么?怎么这样突然?”

东宫来的小太监陪着笑,他品级低,以往来长乐宫这种好事儿,是轮不上他的,只不过这次楼临走的急,他得力的太监也跟着走了,匆匆留了话让他过来。因此他也不大知道玉疏的脾性,只晓得素来是个霸道性子,连给太子暖床的宫女也说要就要走了,偏偏太子殿下还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宠得没了边。

“这次太子殿下实在走得急,因而叫奴才过来给公主说一声,殿下说,左右不过是去直隶罢了,离得近,路上也不费多少功夫,叫公主放心。”小太监又似想起了什么,忙郑重道:“太子殿下还额外有一句话,叫奴才一定要转告公主。”

“什么?”

“殿下说,请公主一定要好好替伤处敷药,别因他不在就偷懒,等他回来,是要察看伤处的。”

小太监不知内情,是一本正经传了话,玉疏却听出了意思,纵然平时脸皮比天厚,都不由觉出了一点不好意思来。

玉疏有些红了脸,半晌方岔开话题问道:“到底何事?太子要出门,要准备的东西何其之多,怎么下了朝就直接走了呢?”

小太监苦着脸,勉强回想道:“似乎是听说直隶那边遭了灾,似乎去年收成就不好了,冬天赈了几次灾还是不管用,原想着开春了,总有能吃的东西,但谁知开春后又是一场接一场的雨,所以这灾民哪,把直隶总督府都给烧了,说是总督大人有粮不放,是要活活饿死人。据说……据说已经成暴乱了……上朝时奴才们不能跟进去伺候,剩下的,奴才也实在不清楚了。只知道陛下发了旨,让太子去直隶整治此事。”

玉疏倒吸一口凉气。直隶离京城不过半日之遥,已是极富庶繁华之地,如今连直隶都遭了饥荒,甚至由饥荒发展成了暴乱,如此乱境……

“太子带了些什么人去?”玉疏问那小太监。

小太监忙说:“宫里的人就带了张得胜张哥哥,说是用不到那许多人伺候。还有好些大人们呢……”

玉疏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谁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哥哥带了多少人马?”

小太监想了想,不太确定:“似乎听说把京师驻军分出了八千,给殿下带去了。”

玉疏的心渐渐沉下去。

掌管京师驻军的,是和妃的兄弟王却安。

玉疏出宫去找三公主。楼玉引那边也是刚得了信,亦是忧思重重,半天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皱着眉,迟疑道:“咱们这位向来优柔寡断的父皇,什么时候这样当机立断了?”又叹一声:“这种事,做好了是本分,做差了又显得人挑不起这个担子来,难呐!”

玉疏冷笑一声,因说:“这些年有和妃娘娘的枕头风,好事又什么时候能落在哥哥身上呢!”以楼临这个年纪,未成婚未有后嗣未有一分实权,弘昌帝竟也任何表示也没有,说这后头没有和妃的功劳,她是不信的。

楼玉引本来面色不大好的,反被玉疏逗笑了,上下打量她几眼,笑道:“到底是太子殿下一手带大的孩子,果然向着他。”不过不打量则可,这一打量,反而觉出了一些奇怪来,因问玉疏:“阿疏是怎么了?怎么坐得这样小心翼翼的?难道又淘气了?”

玉疏一愣。还能是怎么呢?的确是“淘气”了,昨晚某些事太激烈了些,如今腿间还不好受,本以为能在床上舒舒服服赖一天,晚上在赖着楼临上药。谁知道他突然就出了门,反叫她还得额外cao心。只是这话是不能往外说的,因此也只瞪了楼玉引一眼,不说话。

楼玉引见玉疏瞪过来,又抿了口茶,收了笑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放心,太子总有自己的考量。而且——你也知道,这并不一定是坏事啊。”

“这件差事,若哥哥真办的妥妥帖帖,那父皇……也无甚理由再压着他,不让他出来理政了罢?何况……”

“何况,还有军权和民心。”楼玉引将茶碗盖在桌上,缓缓把话接了下去。

葵水<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葵水<玉楼春临(渐渐之石)

玉疏不知怎的,最近连出宫的心思都淡了。明明楼临不在,是没人管她来着。只是最近她宁愿在宫中窝着,也不愿出去跑马。

奇了怪了。玉疏心想。

倒是衔霜看出了一二,一边给她解了发髻、通着头发,一边抿着唇儿笑:“公主这是在担心太子殿下罢?

“都十来天了,也无甚消息传进来。自公主五岁到太子身边来,还从未跟太子殿下分开过这么久呢。”衔霜给玉疏换上寝衣,才将神思不属的玉疏半推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