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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毫无意义。

陈南意好，洛木明白，他也在努力改掉自己的糟脾气，可是柯月，柯月什么都不懂！

“任何人，你同任何人做朋友，我都真心实意替你高兴，可就除了陈南意不行么……”洛木难得脆弱问道，声音又低又哑，半昏半明的面容轻易揪起旁人心里的弦。

这一回，不说话的换成了柯月。

两人又陷入这两天熟悉的对峙，柯月沉默片刻，转身打算回避。洛木心里又慌又气，蛮横拦住了她，“又要走，每次这么逃避很有意思？我不管，不需跑开，我们把话说清楚！”

柯月进退两难，洛木的心直口快她虽然不会放在心上，总归还是有些委屈，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是装病，我也顺从你的意思没有去上课了，可我还有自己的事情，总不能一整天像傻瓜一样守在你旁边。”

出门冷风凉雨拂面，柯月立即头脑清醒。

洛木手指上刀割的小伤口能立马消失无踪，柯月当时颇为惊讶，第二天洛木缠了个创可贴，他不打算解释，那柯月也忘掉就是了。突然脑中一转想到这事，柯月明白洛木只怕也不会头晕发烧，就算生了小病，也能立马好起来。

她出门前探过洛木的体温，确实和柯月的一样。

洛木宁可谎称自己生病，不想要她走开，柯月顺从他的意思就是了，她不愿意拆穿洛木，照样顶着风雨去药店买了感冒药，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柯月担心洛木不能随便吃药，配合着他把药递过去了，却不强迫他吃下。她本以为可以继续若无其事照顾他，没想到自己没忍住到底是拆穿了。

像窗户纸终于被捅破，柯月掩饰再毫无意义，自认识洛木起所有她看见的、听见的、心里疑惑的，已定结论的，一字不落全吐了出来，柯月心思细腻，那些洛木自以为掩饰过去的漏嘴地方还有小差错，原来都被柯月默默记在心上。

每说一句，洛木脸色便僵硬一分，柯月全部讲完停顿了好一会，洛木原先张牙舞爪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低头看也不看柯月。

她复而又道：“我想，这样的你应该不是普通人，你突然地来，我却总担心你什么时候又突然地走。即便是离开，我也没有立场阻拦，所以同你一起相处的时间倍加珍惜，而且，我尽可能地希望，我在你心里是正常的。”

总而言之，柯月把洛木看得很重，重到每每和他在一起，心里高兴之余突然像临头响起钟警，总担心着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或者有什么缺点让自己显得和洛木不是一样的。

都说人以群分，她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不合群得近乎病态。柯月费心尽力改正过来，本想像洛木一样开朗活泼，没想到让洛木这么不高兴。

洛木声音弱了些，“我们现在讨论的可不是这个话题，你要知道，我以前从没有向你提过请求……”

他的请求确实很简单直接，可柯月真的没办法做到。

“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隐瞒怪过你，我以为我们是平等而互相尊重的，你限制我和我的同学相处，这实在很没有道理。”

又是这样的话。

洛木得不到想要的肯定，心里一阵气急，“可是，你也隐瞒我了不是吗，你不告诉我今晚和陈南意一伙人的聚餐，是心里早就否定我。你知道告诉了洛木，他会想方设法，是的，哪怕装病也要阻止你去，这样的他让你觉得很麻烦吧，所以瞒着他，到时候偷偷出去方便得多！”

他弯下腰，盯着柯月，不容许她有一丁点的逃避，“告诉我，你昨晚出门是打算同陈南意排练吧，我不合时宜的追问让你心里没底，这才面不改色谎称去超市。你更没有想到，我还不识相地陪着你，让你没有机会去找他。”

柯月沉默，洛木的心逐渐下沉。

他本意并非这样，原来重来一次，他还是不可避免会伤害柯月。

洛木无力往后躺在沙发上，单手覆在眸上不去看柯月，开口继续道：“你猜对了，我就是厚脸皮又自私自利，只要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你去见陈南意。”

柯月闷不做声，迈步正欲返回房间，身后的人又说话了。

“我和你一样，就是个普通人！如果，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能不能，今晚别出去了？”

柯月依旧没回答，走回房间，一声轻响房门关闭。

雨淅淅沥沥地下，两个人的屋子，比一个人的时候还显得冷清。几乎一整天，柯月没出房门一部，她坐在桌前，双眼看着窗外缓慢地涂涂画画，不知道思绪飞到哪里。

洛木一直是要人哄的性格，吃软不吃硬，柯月早就知道，却还是惹他生气了。

洛木出现以前，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和旁人能这样亲密，柯月感激洛木把她拉出只有自己的封闭世界，她想要对洛木好，这份真心里除了感激还有自己心里的一丁点小期盼，因为洛木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那样好看的人全心全意只陪着自己，怎么可能不心动。

就是心动了，所以患得患失，洛木抗拒着陈南意，柯月明明可以处理得更好，她可以耐心告诉洛木，陈南意也是个很好相处的大男孩，她能介绍他两人认识。

可是柯月用了最不好的方式，什么也不说就逃开了。对于洛木的隐瞒，柯月一直不说，原来心里还是埋怨的。

回过神看自己的稿子，一片涂鸦惨不忍睹，柯月无奈，把身前的废稿扔进垃圾桶。

心情沉闷得吃不下食物，更不想再在桌前浪费纸稿。柯月发着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再一看时间竟然到了下午五点半。

陈南意他们器乐团的聚餐，是晚上六点。

房间外头有了动静，脚步声轻动，然后是屋子的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洛木没说道别的话，自顾自地离开了。

他说，只要他在这里，就不会让柯月去见陈南意。

然后他走了。

柯月心里本就一团乱麻，现今整个人就像泡在一缸子难以言说的水里五味杂陈，洛木为她退让了，只是这样的退让叫她难受得紧。柯月认识的洛木随性直接，不应该这么委屈才是。

拿起手机，柯月向陈南意说声抱歉，等会的聚餐，她依然没办法参加。

柯月做不到，洛木孤零零在外头，自己同一群人高高兴兴去吃饭，她不想让洛木更加的难受。

下雨的天黑得早，外头逐渐转暗，归于黑夜。

洛木每晚十二点前必须离开，独独一次醉酒待了一夜，便有一个月没能出现。柯月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过了九点，她想洛木应该不会过来了，随便泡了桶泡面填肚子。

又一个电话打来，陌生的声音电话那头告诉她，她的朋友出了车祸，满头是血，情况不太乐观。

因为通过伤者只联系得到柯月，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