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一品 - 言情小说 - 左抱仙草右拥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她奇怪地看看李绿荟,然后又看小天,见小天没有反对,香蔼这才淡淡地说:“凡人是这样的!”

对方说得简单,轻飘飘的一句话,没头没尾,但李绿荟却听懂了。她不禁浑身一震,“凡人”?如果真是外星人不会这样说,恶鬼应该也不会这样说吧,对方不是第一次说这两个字,但前几次李绿荟没放在心上,而这一次,一个词突然涌上心头,她绝对是后知后觉、万分迟钝地涩声说道:“你们是修真者?!”

香蔼淡淡地说:“确切地说,是修仙者。若遇上的是修魔者,你早没命了!”

李绿荟还记得度娘说了,现在的道士就是修真者,又可以叫修仙、修内丹。原来郭陆猜测的是真的,她看到的那个也是铜钱,不是游戏币。

她只觉得想哭,她先前以为对方是外星人,可现在对方变成了修仙者,却也一样危险。而且道士不应该都在啥名山大川、古寺名刹里修炼吗,为什么要跑出来呢,这不祸害人吗?

小天拉着李绿荟走的时候,她一直是木木的,心里还全是怨念,直到小天指着方向盘让她开车,她才醒过来。这车停在路边,车钥匙还插在车上没取下来,被小天拿来借用了。李绿荟看看方向盘,又看看小天,小小声地说:“我、我不会!”

小天一怔,没有说什么。李绿荟又抬头望向天空,整个人仍然是呆呆地。因为方才的力量回流,她年青的脸庞显得充盈饱满,皮肤喝足水一样,每一寸皮肤都闪着光,但她的眼睛里却没了一惯的神采,显得绝望且颓废。

小天看到了,天空上的情景,小天也看到了,天空上一副巨大的蜈蚣的图案正在爬行,还有一头巨雕图案在盘旋,光看巨雕的轮廓,长得像小黑。小天没说话,只是手里凭空多了一套衣服、一瓶纯净水,然后他把这些都塞给李绿荟。

这是一套女式衣服,李绿荟楞了下才明白这是让自己洗干净换上。

她现在仍然心有余悸,修仙者?谁能想到!以前她是不是无知者无畏?可现在的问题是,即便她是偶尔被牵连进来的、是小人物,追兵不会管,这就叫池鱼之殃,谁让她是凡人呢?而且小天刚救了她,尽管可能是顺手而为,尽管他仍然被她列为危险人物,但从目前来看跟着他还是有保障的。

“香蔼没告发吧?”李绿荟强迫自己镇定,那么多危险都闯过来了,她开口,小心翼翼、一字一顿地问道,问完,小天看了她一眼,她吓得赶紧就着外面乱哄哄的灯光,把脸伸出窗外。她一边紧张地看着天空,一边拧开瓶盖以手蘸水,就着这辆车的后视镜匆匆擦干净手脸,头发也胡乱地挽好。一瞥眼,从后视镜里看到小天瞬间换好了衣服,脸上干净整洁,虽然她就坐在主驾驶位上、他坐副驾驶位,但从头到尾也没从后视镜里看出这衣服是怎么换上的。李绿荟忍不住转头想看个仔细,却刚好与小天的目光对上。

灯光很暗,李绿荟没看清楚小天的眼神,她忆起香霭那句“凡人是这样的”,忍不住有些烦躁地说:“既然你们是修仙者,请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凡人,他们为什么要追你?是不是你的原因,我才被他们给抓了?还有你要杀我就趁早,何必救我这么麻烦,但就算我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清楚明白吧!凡人的命就不是命呀!”

李绿荟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很怕对方翻脸,修仙者原本只是传说中的人物,武力值太高,到时候她小命不保。可能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对小天是满腹怨气,即使对亲手捉了她去的香霭师徒,她也没这么大的火气。这一方面是香霭的师父已经死了、香霭本人也差点丧命,算是恶有恶报,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香霭的话印证了她原本的猜测,她李绿荟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怨就怨在长途车上不该好心地资助了对方八块钱,从而有了交集。小天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还好没有。小天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下车,关好车门。

李绿荟没别的办法,心情郁闷地把车窗摇上去,躲在车里开始换衣服。

高速公路上人多车多,一些惊慌逃走的车主,车门没锁,躲避余震的村民这时候有的仍在看热闹,有的在帮忙救援,有的在空地上搭帐篷、准备夜宿,有的村民却打着手电筒、在这些空车里钻出钻进。有警察在,这些人没敢趁火打劫,大多只是瞧瞧稀罕,或者是家长哄着在地震中受到惊吓的半大孩子在车里玩。

小天斜靠在车外并不显眼,,一开始他是在观望天空,但渐渐的,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车内,里传来极细微的叹息:“……我还是处女呢……”

李绿荟很快换好衣服,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她看向小天,原本是想问下面该往哪走,却见小天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李绿荟根本没想到她的秘密被人听了去,在她的感觉里小天在修仙者里就是最弱的一只,要不然怎么就他倒楣被人追、怎么又一下子被人给追上了?她看看天空,顿了一下才沉重地问:“是不是、逃不掉了?”

这一次,小天罕见地回答了她,虽然表情有点扭曲,他说:“不会!”他当先往前走去,李绿荟跟在后面。

☆、15.再遇巨蛇

15.再遇巨蛇

大约在同一个时刻,一座遥远城市的地下室里传出了一声惊喜的大叫:“又来了!这种灵力波动又来了!”

“啊!”旁边一个在椅子上睡得正香的女人差点滚下来,她站直了身,伸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青年头上,气乎乎地叫道,“吵死个人了!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叫什么?害得老娘吵醒了,你赔!”

青年委屈地看着女人,说:“我说姐呀,咱们这在值夜班!”

女人看看周围大大小小的仪表仪器,再看看自己的椅子,不过她可不承认她值班时偷懒睡迷糊了,反而更加恶狠狠地说:“我管你!”后面还有无数的狠话,青年已经从打印机上撕下几张卫星图片,兴奋地正要冲出去,桌上的电话铃响了,青年拿起电话,说了几句:“什么?栏城突发强震?!队里派我俩去救援?晕,我是想去,可我是去捉妖呀,队长大人你听我说我刚发现……”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留下青年与女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女人回过神,顺手抄起一本书往青年身上扔去,骂:“就你,放假非来值班!现在好了,连累老娘也被派到那远的地方去累死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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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李绿荟才明白换衣服的好处。一些衣衫不整、身有血迹的人都被救援队优先扶上救护车送院、或送往附近的集中安置点,没人管他们,想管也管不过来。整洁的外表,让他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