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渟的待遇可谓是一下子从天堂掉入了地狱。往日的不少认识的人,笑容从讨好变成了虚伪的假笑,少女们眼里惯有的爱慕变为了庆幸和失望。在这种主流形势之下,乐溪竟然反向逆流。是以,雍康帝、岳渊渟、于斐、魏妃、魏舒怡在听了乐溪的话后,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如下两个字脱口而出。“什么?!”五个人的惊愕声叠在了一起,形成了惊讶五连击。雍康帝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岔了。魏妃惊愕不已,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于斐半张着嘴巴久久合不拢,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从六公主一直以来的表现上看,她是倾慕自己的。于斐为了摆脱她,已经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准备,他从来没有想过,退婚一类的话会从六公主口中道出。岳渊渟难以维持自己平静的脸色,目中飞逝过一抹愕然。他这副鬼样子,别人避之不及,可是……可是六公主的反应却和满京都贵女相反……他的心情复杂极了……只是不知这少女是否是起了玩闹之心,说着玩的。魏舒怡脸色都变了,瞪大眼睛,目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现在的岳渊渟就是一个废人,满京都哪一个贵女见了他不是万分失望的。一向眼高于顶的六公主为了让岳渊渟成为她的驸马,居然要和前途似锦的于斐取消婚约,这如何不令抛弃了岳渊渟,意图转投魏妃之子的魏舒怡大惊失色?雍康帝突闻此语,惊愕过后,缓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面对刚大吵大闹拒绝于斐,转头又请求的取消两人婚约,要岳渊渟为驸马的小女儿,雍康帝眼角抽了抽。他不知道自己该展现出一种怎么样的表情,干脆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不是喜欢于斐不肯退婚吗?怎的忽然又反悔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于斐呀!”乐溪无辜地眨眨眼睛,理直气壮地回答。“那你当初还请求朕为你们赐婚?”雍康帝想不明白,纠结地问道。不喜欢为何要让他赐婚?“其实我心里爱慕的人,一直只有岳郎一人! ”说着乐溪羞涩地垂下眼帘。她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悄然浮现出一团嫣红,晕散开了,脸蛋宛如粉红色的小桃子。众人因她的大胆示爱而化作泥塑木雕。乐溪双目含情,偷瞄了岳渊渟一眼,眼睛里的满满的爱意好似要溢出来。岳渊渟和她眼睛对上眼睛,从未为谁动过的心狠狠一跳,呼吸有一瞬的错乱。他忙不迭错开乐溪脉脉含情的眼神,偏首看向左侧的一树繁花。奇怪,如此情态的眸子,竟似在何处见过?忽地,乐溪眉宇间的喜悦落下。一对儿远山眉朝眉心聚拢,眉间形成了一道浅浅的沟壑。她幽幽叹息一声,惆怅道:“唉,当初岳郎已有婚约在身,女儿一直以为他是爱慕魏姑娘的。即便心中爱岳郎甚深,但因不欲惹岳郎不高兴,故而并未多做他举。”“女儿想着,即使不能和岳郎在一起,只要他过得幸福,那么女儿就算只能远远望他一眼也是心满意足的。”乐溪的视线又回到了岳渊渟身上,波光盈盈的眼神像在撩拨他,搅乱他的心湖。“眼看着儿臣就要及笄了,母后日日都在追问儿臣属意哪家未婚儿郎。恰巧这时于斐出现了。在儿臣见过的所有儿郎里面,只有从他身上瞧出了有点岳郎的味道。未免母后乱点鸳鸯,便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于斐做驸马咯。”“谁知今日忽闻大喜,知晓岳郎与魏姑娘已无干系,儿臣不想错过岳郎,便只好再次求父皇赐婚。”乐溪眼睛乌黑透亮的眼珠子闪闪发亮,里头宛如镶嵌着一颗闪烁的晨星,蕴含着的满满都是雀跃与期待的心情。以阮兮的身份与性子,是从不会对人说少女心事的。事实究竟如何,别人无从得知,所谓的真相还不是随便乐溪怎么开心怎么编?乐溪的一番“剖心之言”,使得诸位听众一时无言,四周顿时万籁无声。而今正值繁春,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宫廷园林内百花盛放,放眼所及之处花团锦簇,美不胜收。人站在此处,犹如徜徉在一片花海里,细嗅着花香,身心舒畅,忘却了所有烦忧,宛如置身在仙境。乐溪身后,或粉或白的花瓣从枝头簌簌飘落。柔柔的春风悄然经过,卷起铺盖在地面的落花与将将坠地的花瓣共舞。乐溪唇角含笑,襟飘带舞,青丝飞扬。几片粉嫩的花瓣飘落在了她的发间,为其添姿加彩。若是有人瞧见了这幅画面,定然会情不自禁地抚掌赞叹,惊呼好一个神女在世!然而眼下众人脑子一团乱麻,垂目各自凝思,却是生生错过了此番难得一见的美景。雍康帝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乱极了,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两位臣子。而其余之人,无论是是岳渊渟还是于斐听完乐溪一席话之后,心内的感觉都十分复杂。岳渊渟如何暂且不提,只说于斐因从乐溪口中得知的“真相”,如今正满肚子郁气,堵得胸膛都要炸开了。原来在六公主心里,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岳渊渟的替身!他竟然只是一个替身!!呵呵!平时装的可真够好的,这么久以来他竟然看不出一丝异样,自己当真是小看她了!她是公主,要忍耐,绝对不能生气!魏舒怡心慌意乱极了,她咬着下唇,藏在宽袖里的双手微微发颤。六公主这般骄傲的人,为了岳渊渟能如此的委屈自己。那她若是生气自家在岳渊渟落难时退婚一事,追究起自己可如何是好?雍康帝用有些愧疚的眼神望向于斐,“于卿家……”他话才刚出口,乐溪边坏心眼地打断了。她歪歪脑袋,迷惑不解地问道:“父皇你看着于斐的眼神是愧疚吗?你为什么要愧疚?”寄体不同了,她的性情也多少受到了身体的影响,总忍不住想搞事情。雍康帝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把人家当成替身对待,难道不该愧疚吗?”乐溪故作茫然道:“他为了心上人意欲取消婚约,我不是如了他的愿吗?他该感谢我才对,何来愧疚之说?”雍康帝记起了先前于斐和自己说的事情,霎时哑口无言。女儿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乐溪睨了眼于斐,询问道:“你说是吧,于斐?”好呀,这下子连于郎都懒得叫了。于斐脸庞挂着假笑,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是及。”这女人太可恨了!乐溪嫣然一笑,以胜利者的姿势转身背对着于斐不再看